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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牙記散文隨筆

文學2.24W

“牙疼不是病,疼起能要命”。這不,不知是沒吃好、沒睡好累得上火,還是小時候吃糖多又不認真刷牙,牙疼的毛病又犯了。吃不成、喝不成,連説話都要捂着腮幫子。按照同事教的偏方,含粒花椒、嚼瓣大蒜、用燒酒化鹽漱口均不管用,只好找牙醫治療。“齲牙、牙結石、牙周炎。”於是按照程序,消炎、潔牙、補牙,針管治療、咬模、做牙套,反覆多次。“還有顆智齒,要拔掉!”“能……不能不拔?”“不行,不拔容易發炎。咋,怕疼?”“不……怕要命!”

拔牙記散文隨筆

那還是30年前的一場噩夢。我在大南門外一間木器廠負責,年輕氣盛火力正旺,經常牙疼。一次又疼,初始不當回事,辣子照吃、饃照咥,實在疼得扛不住才到西五路一家口腔醫院就診。記得上午11點,人不多。一位年輕女醫生看了看説:“智齒,要拔。”沒多想,“拔吧,只要除根就行。”重新繳費、躺在舒適的椅子上,於是厄運開始了。

“嘴張大!舌頭甭動!忍一忍!”嬌小的女醫生十分威嚴。“打麻藥稍疼,拔時就不疼了。”我強忍着扎麻藥針的刺痛,閉緊雙目竭力張開口腔,只感覺她用器械在我牙牀上左搬又搖,可能是她氣力小的原因,搗鼓半天拔不下來。乘她歇氣,我忽然想起馬季、劉寶瑞先生合説的《拔牙》,冒出一句“您就差給我牙上拴根弦,放個炮仗了!”“貧,誰,拿傢伙來幫個忙!”一個好像實習的男醫生過來,只聽“哐!哐!”兩下,震得人下巴與頭皮發麻,接着“嘿哧”一聲,我那顆智齒就血乎拉茬的下來了。“噹啷”撂進一托盤裏。“漱漱口,給你塞上藥棉,一個小時後吐掉,兩小時後再喝水,這兩天喝點稀的,別吃熱的、硬的!再給你開些藥消炎、漱口。看都12點半了。”我當時濛濛的,拿了藥回到辦公室感到整個腮幫子麻木,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迷糊中記起下午有個會,急忙騎車趕到竹笆市傢俱公司。

一來二去忘了取掉口中藥棉的事,一個多小時後才吐掉,發現流血不止,只好再去醫院。下午4點尋到大夫,責怪“為啥不早點吐?”清洗,不知塗抹了點什麼,麻麻的`,再塞上藥棉。“觀察會兒,不流了再走。”望着她捂個口罩杏眼怒睜的臉蛋,我只能做無辜狀乾笑。“好了,不流了。你先回吧!不要刷牙,餓了,喝點稀的。”回到西四路家中,遵囑一小時後吐掉藥棉,喝了點稀的。晚8點又開始滲血,看止不住,心慌又跑到那家口腔醫院,掛了急診。當值的中年大夫看得仔細,“你這特殊,凝血不好,創口有些大。我給上點止血藥,藥棉不取了。再不成明天來縫針。”

身心疲憊回到家中,傷口已不向外滲血,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睡着睡着感覺口脹憋氣,開燈一看,被子染紅一片,吐出口中積液,乃血沫、唾液與藥棉的混合體,自己先嚇了一跳。看看鬧鐘已凌晨一點,心想再去醫院很不方便,就取一面盆放在牀前。是夜再不能眠,感覺每過五六分鐘唾液和血液便積滿口中,待天亮竟積成大半盆血塊。父母見狀驚恐,急送至口腔醫院。那初診女大夫倒班,男實習醫生也不見蹤影。另尋人打止血針,給創口縫了兩針,我已有氣無力。再診的醫生説:“你凝血差,應先化驗個血。”講起這段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聽完故事,西京口腔醫院李博士笑曰:“時過境遷,現在技術已提高,可無痛拔牙。”我將信將疑被送至10樓,找張教授診療。他將我請入座椅,右腕輸上液體,不知不覺入睡又醒,説已將智齒去除,摸摸下巴一點兒也不疼,真是神奇。“五一”後,有鄉黨從老家來看牙,也是智齒問題,遂再找張教授拔除,觀察又有改進。先讓患者服藥,再戴上鼻罩,在其清醒中不到二十分鐘將兩顆智齒拔掉,只不過各縫一針。回去後不腫不疼,一週後拆線。又想起那段相聲《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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