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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山又添一絕景的散文

文學3.02W

上週五的上午,我正在給一位八十高齡的患者做手術,護士接電話説,我一位多年好友從黃山歸來,打電話説,他剛從黃山歸來,拍的一絕版圖片,獨一無二,求我給圖片起個名,友是個攝影愛好者,又是市攝影協會的理事,多有作品上報刊登。

黃山又添一絕景的散文

剛進門,朋友一失往日的熱情,茶也不讓喝一口,煙也不讓抽一支,急急忙忙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只見,黃山頂上,一輪紅日噴薄而出,朝霞照徹了整個無際羣山和森山,黃山的鬆和石霞光盡染無餘,奇觀壯麗,此情此景不正彰顯偉大的祖國“鴻運當頭”嗎?“好!好!好!”朋友大聲連喊三聲,就叫“鴻運當頭”。看見朋友興奮無比的樣子,我也被感染,此圖片真是美輪美奐,珍貴無比。

年少時曾讀過明代偉大的地理學家、旅行家和探險家徐霞客,清代醫者費佰雄,詩人散文家袁牧及宋代詩人朱彥的作品,尤其曾被徐弘祖的“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的名句所折服。黃山四絕的奇鬆、怪石、雲海、温泉曾使多少文墨騷客吟詩作對畫,流芳百世。讀費佰雄《遊黃山記》,黃山並不是山色為黃,而是因為春秋戰國時的春申君黃歇曾在這個地方讀過書而得名,可見名人與山之名還是有關聯的,就像平涼的崆峒山因廣成子修練而成為“天下道教第一山”一樣流芳百世,海南的“毛公山”也同樣如此。

此情此景,我不由記起2006年6月6日遊黃山的情景,那年去州開會,會期結來後我們一行五人,坐火車至金華,轉車宿新安江。次日晨幾經輾轉至淳安,在千島湖一日遊後,坐船至深渡,然後轉車至湯口住宿。在深渡至湯口的路上,天一直下着小雨,朋友推薦若次日下雨,可選擇遊西遞或宏村,這兩地古民居尚較完好地保存明清時的徽派建築,值得一看。

次日一早,本欲遊西遞。但就在出發前,天氣轉晴。而山上卻雲霧依然,飄忽不定,於半山間時起時散,時而露翠,鉛華盡顯,時而枕岫,青白相間,透惑不已,恨不得隨身就飛到山上去。匆匆租輛的`士,隨車盤旋直奔雲谷寺,轉乘纜車上山。

纜車隨着雲霧緩緩而上,兩旁青山時而秀出雲間,時而淹沒霧海,而山下谷底卻被濃雲淹沒。走出纜車,遇岔道,一道上光明頂,一道去北海。聽從北海過來的遊人説,北海霧大,只見霧不見景,於是決定上光明頂。這時天氣轉寒,濃霧中只辨得出近處的黃山鬆,在雲霧中風姿卓絕。到光明頂時,遊人甚多,霧氣甚大,站在懸處遙望,天地渾沌一片,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見。歇息許久,終不見霧散,於是朝西海方向折去。過天平缸後不久,在兩扇絕崖中,看到一石筍,直插霧中,只須臾一下,又隨霧消失,只剩淡淡的輪廓。不遠處就是聞名遐邇的飛來石了。只見突兀而出的懸崖上,疊着更為奇絕的奇石,甚為靈巧,石呈柱形,頂上略尖,遁空懸立,下臨深淵,出沒於迷霧中。人在圍欄邊繞挪,時有狂風呼嘯挾霧而過,連石帶人一起淹沒,不敢久留。崖懸鬆絕,隨着霧氣,時隱時現,人臨其境,真有點兒遺世獨立飄飄乎的感覺,真乃華夏一絕!

下飛來石,至排雲亭,是西海觀景最佳處,可是霧大,什麼都看不清楚。我未到時,霧氣散開一會,等我到時,僅抓拍到仙人曬靴一景,只見一塊古代靴子似的石塊倒掛在高高懸崖上。隨後霧氣再起,久久不散。只得走開,向西海峽谷深處走去。這裏是黃山剛開發的景區,遊人尚少,我先天在湯口晚餐時聽餐館的老闆娘説過,去西海夢幻峽谷來回需四五個小時,如有時間,很值得一去。於是便獨自一人沿着棧道緩步而行,但見鬆奇石幽,鳥語花開。個頭極小的黃山雲雀在危崖絕壁間飛來竄去,身手異常敏捷,山崖間有黃山花楸,那白色略帶微黃的花樹,點綴于山道,幽意頓生,不由得停下來細賞。可是好景不長,腳傷舊疾復發,只得一瘸一拐從原路返回。路上僅遇見兩個向我打聽去峽谷的遊客。返回排雲亭時,霧氣全散,峽谷深深,一覽到底,什麼武松打虎啊、仙人踩高蹺等諸景,一覽無遺。而遠處青岫掩映於雲氣中,隨風而動,時掩時現,美不勝收。

離開排雲亭,強支撐傷腳時走時停,過西海飯店,落宿北海賓館邊。時霧尚稀,夕陽未落,還能看得清山景,於是把行李往牀上一擱,略加休憩,又朝東而去。不久便到了夢筆生花,夢筆生花離北海賓館很近。只見眾異石奇峯中,一小石峯很特別,下粗上尖,有如筆尖,峯端一鬆秀出如花。其前方有一峯如掌,峯頂五指翹出,有似筆架,與夢筆生花相呼應,相得益彰,相互襯托,在夕陽的映照下,在奇鬆異石中,更是“夢筆生花”了,而遠處卻是雲霧繚繞,如夢如幻!

夢筆生花東去不遠是始信峯、石筍峯、觀音峯,沿路多奇鬆,黑虎鬆、豎琴鬆、探海松等在霧中隱隱約約映入眼底,風姿卓絕,但遺憾的是始信峯近在眼前,因為封道,不能一觀,甚是遺憾。

當晚宿北海賓館,次日凌晨再登光明項,霧大如昨,只得下山過海心亭,經鰲魚洞,上百步雲梯,一路細雨不停,迷霧掩翠,蓮花峯深沒濃霧,不見其巔,蓮蕊峯霧稀時,露些許輪廓,奇鬆近時始見,隨着絕壁依勢而出,有大有小,愈小愈奇,或卧或飛,與雲霧相逐,與風相嬉戲,逍遙自在。

到玉屏嶂迎客鬆,霧氣還沒有消散的跡象。只得先在玉屏樓住下,吃過午飯,洗個澡,大睡一覺,消除這幾天沿途的疲勞。醒後時,霧氣散了很多,許多遊客在迎客鬆前忙着攝影,還有膽大的則在前方大陡石上照雲霧照,我也上去照了些。陡石底下是深壑,雲霧中更顯其深,霧去雲來,一片雲霧一幅圖。大自然真是一支神來之筆,在它騰挪描繪下,江山更顯其嬌美。玉屏峯對面是天都峯,翹立千仞,在雲霧的襯托下,少些險峻,多了此阿娜,只是蓮花峯還看不到,仍在雲霧中。不久雲霧又起,羣峯又掩了面紗,沒了蹤影。

次日黎明,隨着飯店的觀日隊伍,到後山蓮花峯封道處,靜待日出。時間分分妙妙,妙妙分分過去,天色越來越亮,山色越來明,仍不見日出的跡象,觀日的隊伍漸漸散去,不多久,滿山道的遊客只剩下了幾個仍不死心的人。大約又進了十多分鐘,東天露了些微微彩雲,隨之旁人的一聲歎息,又淹沒了。又過了數分後,復又出現了彩雲,雖然不是十分絢爛,但卻持久。終於,終於啊,日出出來了!幾個人不約而同或是呼叫,或是驚歎,或是抓拍,時空好象停滯凝固了。日出是出來的晚點,只那小小的一丸,但卻染亮了羣山,這時空氣似乎也變得格外新鮮,我的心就象日出一樣而容光煥發。萬事貴在堅持,多堅持一會,也許就能達到目的,這是我此次觀日後的感想。

觀日回來後,復到昨日觀雲處,雲霧依舊,只是稍少了些,天都峯越發崔嵬,但卻也少了些阿娜多姿,向迎客鬆揮揮手,説聲再見,就下山朝天都峯去了。

天都峯是我此遊印象最深的山峯了。從山坳向上仰望,一條筆直的登山道直矗在眼前,似乎在向遊人説,你敢上來嗎?遊人大都是怯步了,紛紛選擇索道下山。我噓了口氣,一言不發,弓着背向天都進發。走到山嵴,風越發地狂,霧越發地濃厚,奇鬆隨着山勢,有曲有挺有縱有橫,有大有小,姿態不一,無不平貼石上,猶如苔蘚,視巨風如無物。繞天橋,過鯽魚背後,就看到仙人指路了,只見一石尖尖如手指,似乎向遊人説,天都就要到了,繼續努力,無限風光在險峯。站在天都絕巔,風霧依舊,天地只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不由得感慨不已:“絕巔寒氣聚,四顧眾峯無。天地渾沌氣,獨留鬆兩株。”“閲世猶如閲險峯,陰晴變幻影無蹤,誰説登巔定觀遠,雲霧茫茫天地空。”看黃山雲海是我此行的奢望,問山巔上服務人員,説象今天的天氣很難説,運氣好也許可能在下午霧散時會看到雲海。於是便一人在山上隨處走走,等雲氣消沉。雲霧漸漸稀薄了些,站在鯽魚處,能看清玉屏峯,更遠處的蓮花峯則在雲霧繚繞中,稍露開復又被雲霧遮掩。萬峯俱下,獨蓮花天都兩峯屹立相對,分庭抗禮。

中午時分,霧雖散了些,但仍不見雲海出來的跡象,強烈的陽光照在淡淡的雲霧中,有些刺眼。羣山是淡淡的,只有淡淡的輪廓,就象西洋淡彩畫,是陽光太烈的緣故。而此前是迷霧陰雨綿綿,呈現的則象一幅幅水墨畫,雖然隨着雲起霧來,有濃有淡,但總不離水墨範疇。

別天都,從懸崖石棧繞行,一路奇鬆相伴,降至半空寺,再回望天都,壁立千仞,回想走過之路,稀噓不已。從半空往下,是沿溪石道,澗流潺潺,鳥聲啾啾,夕照擁樹,谷幽心靜,返樸而歸真。

黃山的的四絕三瀑,景色各異,四季不同,迎客鬆,蓮花峯,光明頂,天都峯,西海大峽谷都是著名景點,所有的遊人都會留下最美動人的圖片,而在飛來石頭頂出現朝霞萬丈,一輪紅日噴蒲而出得來做絕美畫卷確為罕見,定為黃山第五絕應是名至所歸吧!

標籤:絕景 黃山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