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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出散文

文學2.84W
走不出散文1

或許在昨日

走不出散文

或許在夢裏

我曾到過這樣的地方

河流不問原由

隨我奔襲

在虛妄中擠開一條出路

歸於潺潺流水

待我在這條路上封禪

可是我走不出

我躺在草叢裏

帶走滿天繁星

贈予這一羣調皮的天使

如果可以

請回贈我明澈的眼神

或用我的血液洗滌

好讓魚兒在裏面歡愉

水草在裏面滋長

是強權不讓我走出

還是我不想走出

蒙冤的強權

我們互為僕人

互相譏諷

日益肥胖

只有我手上的筆是勇者

她一次次將你劃傷

把你凌遲處死

暴屍荒野

我的愛人

我最強有力的武器

是誰賦予你驍勇的靈魂

將我解救

讓我親吻你黑色的頭顱

然後相伴終生

讓我帶你去山谷裏登基

河流中封禪

和一羣天使生活

換取那明澈的眼神

或許在明日

或許在夢中

走不出散文2

天地間雲雨測不出距離,劈裂的雷聲不止不靜,風吞噬了亙古的巖華,荒漠收納了死亡的腐朽,暗夜的精靈祈禱黎明。

空唸的殿堂,佛音是臨界的穹頂,萬卷的梵唱無法超度逝去的生命。心中有無塵的斷意,身外卻飛花流語,通透的燭火燃燒着本性。

滄海巫山駭浪不驚,洗去驍陽的睏倦,只是為了打開眼簾的夢。一扇窗,一束光,一雙觀望世界的眼睛。

荒蕪的沙原太久沒有人行,駝鈴的記憶在碎片中遺忘。假如有蒼鷹的掠影,歡呼跳躍的沙粒醉的長酣不醒。

沒有誰情願放棄歲月的施贈,一絲善意隨着寒月冰冷。走不出繁華的都市,尋不到安寧,只用一首濾心的琴曲,給耳孔一時靜的空靈。

常想幻化成雨後的彩虹,哪怕一瞬間綻放精美的過程,也無悔的做了浩宇的彩影。常想夕陽如血,秋色如彤,褪去湛藍的衣羅,以赤誠的胸懷迎接着酷暑嚴冬。

聽不見長河痛楚的哀鳴,刮瘦的岸基裸露着殘舊的傷痂,一路苦行去追求遙遠的座標,尚不知那天涯處的希望正在努力返程。

知道前方有寬闊的路,卻不知那裏有擁擠的腳步,如果不慎順從了那潮流,走出的期日無法用時光記清。選擇一段荊棘疊嶂的小徑,伴隨人生在驛口處留下歷史的巔峯。

美好的或許只是南柯畫卷中描繪的絢麗情景,神話裏的歸宿只是收穫了相思的傳承,還有多少故事有人講給你聽。敲動風鈴,響徹雲霄的樂章讓風疲憊的駐停。

遼寂張揚着野性,假如被愛判了無期,思念的鐐銬鎖住了膜拜的虔誠。失去了年輕的容顏,拂一拂蒼白的長髮,依然回憶曾經最美的笑容。

想,有時是奢侈的品茗,淡淡一杯清茶,濃濃一杯酒紅,幸福有着杏子的酸甜,嫣然的季節裏解讀苦難。

也許情永遠沒有答案,愛永遠沒有節點,寂寞裏孤獨是最好的陪伴。若可以依靠在温柔的肩,幸福不會被生活打亂。不想期待承諾的甜,不想擁有一生相思的片段。

走出紅塵的願,浪漫做了城的圍牆,鮮花的舞蹈,枯萎了街燈的淚花;觸摸冥茫的目光,收不回眼神外的力量,只是歎息着在雪落的日子封存歲月。

常在心境裏譜寫着憂傷,沒有哪一頁紙張剩餘純潔的模樣。守護者叛逆了諸神的囑託,放開了魔域的繩索,混沌與迷惑遊戲了半生的時光。

期許只是在為遠方留念,芳草萋萋,清波盪漾。或許放棄是一種解脱,依然是失掉左手的彩翼,右手又開啟了慾望的瘋狂。

靜靜地爬滿瓦檐的蛛網,編織了盤剝生命的陷阱,自己卻一生走不出,整日懺悔的蜷縮在黑暗的地方。

超脱只是冰冷的看着自己軀體,靈魂擺渡了帆舟的方向。只要忘記存在,紅塵裏塵埃落定結束了輝煌。

一座土冢有了與山巒比肩的鋒芒,永恆一粒輕塵,紀念悲傷,灑一瓶淨水,將一生的奔忙安放。

不要企望走出紅塵的羈境,留傳一個故事,不遇上夜鷹的嘲笑,看透世界的真,來若風輕,去如雲淡。

時間的沃土,播種了春綠,收割了秋黃。

走不出散文3

有人説要把過去當成一種夢,回憶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如果夢醒了,一切以往的美好都不復存在,就連那山盟海誓的愛情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轉瞬即逝的現實,可我總也走不出回憶的夢。

有一種聲音,在心靈的深處悄悄的哭。心總是在最痛時復甦。愛總是在最深時落下帷幕。傷害的心總是不自然的流出殷紅的血,灑滿了以往的路。

我踏着泥濘,一路撿起殘缺的碎片,拼湊一副殘缺的美。輕輕地放在記憶的最深處。

破鏡不會重圓即使撿起的碎片也全是殘缺的。鏡前的自己滿是滄桑,誰説堅持就能擁有?可我早已沒有,揮霍的權利和自由。

憂傷凝固了流淚的雙眸,我的世界一片荒蕪,滿眼風雪和眼淚都化做塵埃,再多的苦,於事無補。忘記所有才能夠重來。

執着的追求,還能否有真情的流露?不再吝嗇曾經的擁有,總想忘記,忘記所有的回憶,可塵封的過去,依然那樣清晰。

愛是錯過以後才懂得要去珍惜的美景,愛是永遠都想主宰卻越漸行漸遠。愛是如此的煩惱與寂寞,因為愛才去愛,愛了才知道原來愛也是一種傷害。

多想放棄所有的記憶,可放棄卻依然痛的心悸,愛一個人難,恨一個人也難,忘一個人更難。 因為愛過,也傷過,無法抹去的嫣然,在傷感中氾濫。

將心寄託於天空,讓飄搖的魂魄了斷,牽絆的紅塵一夢!

走不出散文4

啊,握緊,我心房的拳頭,稍稍放鬆,我喘息着,愛象蠱惑的魔,一次再一次折磨着我。但又一次次的被我握緊。我何曾不愛,甚至愛得死去活來。那一瞬間的打開,和那搶眼的一幕,你怎能忘懷。你銘刻把它記在心裏。

那麼的不願放下,就象夢裏纏着愛的風火輪,象哪吒鬧海似的,在心裏舞蹈。曼妙的舞姿我不會,我卻能給你我自然的美,就象一闋舊詞染新韻,你把紅塵的愛給我,我卻只能與你雙雙舞成蝶,在千年的夢裏永相隨。

終於等到那一天了,你不在是陌生人了,是我熟悉不再熟悉的知心人。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毫不保留的給了你,你是那麼的銘刻記着我的相貌和我的美麗,就象那愛的夢,穿插在你的心底。彼此之間,沒有什麼距離可言,都是那麼的心照不宣,恰似通宵的月亮,照亮了我愛的心房。沒有什麼可隱藏,兩個人的心彼此靠得更緊,就象天上的星星離不開月亮似的,是那麼的親密,一整夜我都在想,那個愛的心事。

你征服了山峯,也征服了我,這是你女人的自豪和愛的能力。我是那麼的承認,是那麼的折服於你,我就象你愛的風景線,隨意的拉長還隨意的收短。距離被你掌控得柔韌有餘,是那麼的叫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我此時就依賴於你,就象你愛的牆上的軟泥,想撤下去,也無能為力。

一個回眸,就註定了一生的糾纏,你可知道,愛上了,想撤下來是那麼的實屬不易。就象三生石上,突被腰纏青峯的劍所刺,生髮出愛的火。所有的愛,就象篝火似的點燃,在我愛的周圍越燒越猛,我象在篝火裏衝刺左右抵擋,怕那愛的火燒到你的頭頂,愛的發心。

我還象在愛的迷途上傾淚,那聲聲的悽婉連帶着那纏綿的相思,在紅豆似的夢裏鋪排。是一隻沒有腳的飛鳥落在你相思的枝頭,還是我抱定一生那樣的守護。那惠質蘭心,象在遠隔天涯解我花的心語,那靈犀的浮光和夢影翩翩突綻在我的頭巔。那繁華三生的許諾,就象捻成一世的蹉跎,叫我那無止境的想,盼。幾度花開花謝,那樣的泛起我心的`漣漪,是誰在今生只願把你的手牽,唯有我,是你百花園裏的春天。

恣意綻放的四月,玫瑰花開,薔薇花獻蕊,牡丹花嬌豔,我象在用生命去抵擋,也抵擋不住那種愛的蠱惑。守口如瓶,不求什麼解釋,在四月的花香裏,我象放飛了許多夢,但都象蝴蝶一樣的飛回,落在樹的枝頭上,翩飛,舞蹈。這不是絕望,而是愛的獨享,就象花的芳香,滋潤着愛的悠長。

真的,我做到了守口如瓶,而你呢?用你善意的謊言把罪責強加於我,而我還為你承受着,這難道就是愛的解釋,這難道就是我愛你的出處。愛一個人怎麼這麼難,不被理解那是最痛苦的事,可是我為了你,我願意傾其所有,只要能愛你就足夠了。

給我一段温暖的時光,我就會形影不離。不論多少年後,還是海枯石爛我也不變心,你是我千年夢裏的蝴蝶,永遠飛在我的夢端。

夢一回相見歡,舞一回歌爛漫,吟一曲長相依,穿過千山萬水,撕開塵封已久的回憶,象枕一簾婉約的幽夢,細品你的美麗和愛的纏綿。“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是你我衷心的祝福和美麗的愛意,真的要是能那樣該是多好哇?我象在苦悶的夢裏自問非所答。

我知道你是我今生最美麗的相遇,自與你邂逅,便多了一份刻骨銘心的念,那就是我的掛牽,相思夢裏愛的源泉。

我走不出你相思夢裏的籬笆,也跨不過你相思夢裏的柵欄,你是我今生愛的伴侶,相思夢裏的依偎。

走不出散文5

傍晚時分,和父母相伴坐在自家樸素可親的院子中。一顆顆青翠欲滴的葡萄簇擁着恬淡的院落,潔白的雲朵在頭頂悠悠的飄過,孩子們歡快的嬉笑聲不時燦然與耳畔,似乎在提醒着我,所面對的已不是從前的景象。

一枚幽綠的葉子,悄無聲息的飄落下來,輕輕的躺在我潔白的左膝之上。

順勢撿起,凝眸與這寫滿生命的蒼翠,昨日遠去的時光,竟在葉子清晰的脈絡中温柔的一一拉回。

“哥哥,我的葉子怎麼吹不響?把你的給我!”

“姐姐,你們要是不聽我的,我就去媽那裏告狀!”

一時間,我的眼前一再浮現出童年無憂的畫面,心中頓覺温馨裊裊,不由得笑了起來。老媽不解的問﹕“這傻丫頭,又想啥呢?”我微笑着回答:“媽,原來無論時光如何匆匆,她也有帶不走的東西呀。”

是啊,關於生命的開始和結束,相逢與別離,我的心總是很容易的歡欣,又很容易的悲傷;可對於聚和散,對於生命的始於終,我的理解和認知還遠遠不夠。但就在剛剛,就在時光把往事重新拉回眼前的一霎那,我清楚地明白了一個道理﹕飄舞在人間晶瑩的愛呀,即便走出好遠好遠,依然走不出從前。

走不出散文6

有一個多年的朋友。細膩,敏感,憂鬱。

有天跟他走過一條坑坑窪窪的泥地,一不小心就陷在了一個深深的泥潭裏,鞋子、褲腳都污了大半,他便掙扎着想跳出來,於是不斷地跺,攪動着泥潭裏的泥,結果那泥越陷越深,他的鞋子和褲子也越來越重,最後一直原地打轉,弄得筋疲力竭,還是沒能走出來。我説你剛開始的時候就不該把那渾泥爛攪,只雙手扶住邊上那棵樹幹,忍力一抽,不就出來了嘛,幹嘛把這渾泥攪得這樣爛,白白加重了自己的負擔。

他覺得有道理,照我的話,雙手扶着邊上的樹幹,猛力一抽,果真就上來了,又回到了地上。結果沒走幾步又掉到另一個更大的泥潭裏去了。這回兒邊上可沒栽有樹,一時竟沒了主意。他覺得自己很沒用,又自責起來,説些個悲天憫人的話來,最後總結了一句,説自己“永遠走不出這樣的泥潭”。我説不能吧,這又不是當年紅軍長征過草地那種泥潭,無非就是再費勁些,痛苦些。他只是一臉絕望,四目無神,索性一屁股癱坐了下去,讓爛泥浸過自己的胸膛,説自己好累,想休息休息,讓我先去前面探路。等我回來的時候,發現泥已經快要浸到他的鼻子了。我問他要不要幫忙,他只費力地搖搖頭,叫我再去探路。等我再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靜靜地躺在了泥潭裏,動彈不得了。

我只覺得又生氣又悲傷,仰起頭對着天空大喊:走不出這泥潭,你就去死吧!!!

所幸他已經聽不見了,我拿了幾根樹枝做了個記號。等到他七十歲那年,才把他埋了。

走不出散文7

我心痛得沒有了淚,感到五腹六髒都變的冰冷,像裸體站在大雪紛飛的午夜,肢體也變得僵硬。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輪迴之説,我的前世一定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才會面對今生一次次命運的懲罰。C.s路易斯説,一切事物的真相都具有偶像破壞的特質。真相,什麼才該是生命的真相,難道就是孤獨,憂鬱,大痛和慘苦。多年來,我像一個遍體鱗傷的棄兒,默默地吞嚥生活的黃連,渾身的每一條紋理都被苦澀浸透,泡爛。多少次,我都想結束一切,去天國尋找一份永恆的寧靜,可終究還有很多的不捨,尤其是對女兒深深的牽掛。而今連女兒也這樣讓我失望,我的存在還有什麼意思?

多少人勸我寫寫自己,可我還是勇氣不足:

朋友勸我寫寫自己,

揮毫描繪苦難的過去,

我早已看淡了愛恨情仇,

很想放下,

放下痛苦的回憶。

憶往昔需要百倍的勇氣,

還需堅強的承擔能力。

幸福的女人沒有故事,

就像一部堅強的歷史。

波瀾的人兒可以顯赫,

可以大紅大綠,

可以寫出幾冊,

賺人熱淚的傳奇。

然而他一定不會幸福,

幸福從來都是默默無語。

都説我是一身傲骨,

靈魂不倒永遠站立。

也寫下很多詩文,

百折不饒吶喊不屈。

可我也是女人,

堅強的外面,

包裹傷痕累累的身軀,

還有那一顆滴血的心,

煮在水中,

煎在火裏。

蒼天呀上帝,

借我三分豪膽,

借我一隻神筆,

借我半池墨水,

借我七分勇氣。

讓我寫寫自己,

畫畫自己。

也許,真的也許,

文字翻閲了過去,

就會拯救我的靈魂,

就能真的解放自己。

都説磨難也是財富,

我只盼看到生命的美麗。

寫嗎?

寫嗎?

你為什麼還是不敢動筆?

我很懦弱,也也是懼怕,一直不敢動筆,怕那些結痂的傷口再次出血,怕自己在回憶中死掉。我是棄嬰,幼年母愛的缺失是我心裏永遠的痛,痛到了骨髓裏,靈魂裏,血液裏。我的幼年生活在一個邊遠的小山村。一個酷暑難耐的盛夏,母親來了,對我她就像一個魔影,在幼年的記憶中,很少見她,她對我陌生的就像一個路人,有時覺得還不如路人,路人見了我會惡語相加,舞拳責罵嗎?我躲在姥姥的身後,怯怯地,不對,應該説驚恐地望着她。

“平平都八歲了,也該上學了。”姥姥説。

“我這次就是來領她走的”

領走?領我到哪裏去?天堂還是地獄,我心裏極度惶恐。

“學校已經聯繫好了,我們明天就走。”

夜裏我躺在姥姥的懷裏,哭得一塌糊塗,蜷成了一個球,一如我的心。姥姥嘴裏一直唸叨着“我苦命的平平,我苦命的平平。”

我入夢了,夢裏看到一隻蝴蝶落在一片衰草叢上,它有着晶瑩剔透的翅片,在陽光下熠熠閃光。可它失去了一隻翅膀,它飛不動了,只是在拼命掙扎,慶幸它還活着。

上學了,新課桌,新書包,新環境,我覺得自己好冷。這是夏天嗎?我為什麼感不到一絲的温暖。一個鏽繡巴巴,渾身掛着鄉土的醜小鴨,意外來到一片繁華勝地,秀水草茵她能真的開心嗎?

小女孩顯得與人格格不入,常常獨來獨往。

不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孩子,心裏永遠揮不去的孤獨。

很多時候我都是驚恐的,睜着一雙大眼看着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家,陌生的環境。

書本向我展示了一個多彩繽紛的世界。蝴蝶的翅片開始生出新的羽毛,我又開始做着飛翔的夢。

父母是不喜歡我的,從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父親工作忙,懶得理我。母親對我的管理就是惡罵和拳頭,還有擀麪杖。

我生來的多愁善感,心裏的問號堆成了山,就像滿山的樹葉。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這樣?滿心的為什麼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真的擔心熬不過那冰冷的冬日。

10歲那年我開始學着做飯,耳邊響着母親的聲音,你已經大了,不學做飯,你就別吃。饃怎麼是粘的,沒有蒸熟?怎麼辦?用油炸,不熟,用水煮,還是不熟。急得大哭,也不敢去問母親。那鍋中的開水煮着一顆幼小的心。

一個大雜院住着百十户人家,院子中央有一個水管,很粗的管口,黑乎乎的。平時都上着鎖,到了晚上和早晨,就可以看到清澈的自來水從裏面流出來,聲音特大,水花飛濺。一個小女孩肩挑水桶站在人羣中,等着買水。那悽悽的眼神,那無助的神態,都在述説着一個苦難的故事。

開始和煤了。當時用的是最原始的爐灶,是磚泥結構的,燃燒物是煤面,是碎煤和土參合而成。和煤也需要一定的水平,煤放多了,易燃燒,但容易坍塌,放少了,不易燃燒,爐渣堅硬。做飯時用火銅開火,霎時,煤屑和着塵土撲面而來,頭上,臉上,身上落滿了灰塵。

你姊妹幾個?一個。獨生女?怎麼看你像個要飯的,看你穿的。你是要的孩子吧。淚出來了,流滿了小臉,打濕了破衫,也淹滿了寂寞的心。

是撿來的野孩子嗎?我是哪棵樹的葉子,我的根在哪裏?父母為什麼要遺棄我?這大大的問好像雨後瘋長的草,與日俱長,塞滿了淚水充盈的心,又化作滴滴血淚,日夜在我灰色的少年揮灑,

都多大了,根本不知道衣服還可以買來穿。偶爾有件新布絲掛在身上,也一定是買來的次品布。哪個冬天?都深冬了還沒有棉鞋穿,小腳凍得通紅,坐在院子的地上哭。哭吧,沒有人為你抹去傷心的淚。哭夠了,你自然不哭。“你為什麼老愛哭,你媽還沒有死呢,真是的喪門星。我怎麼養了你?”

真的不知道怎麼就有了我,我的出生一直是個謎,我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夜來了,我又開始做夢。還是原來夢中的那條路,我又幻化成一隻蝴蝶,在奔命得掙扎,努力地向前飛;雨來了,蝴蝶墜落泥濘,折了翅片,可雙翼還在抖動。又飛起來了,在風中上下翩然,或高或低,或左或右,幾次落入塵泥,又隨風飄起。

一個漂亮的阿姨,住在院子的西頭,出門時永遠都像畫中的仙女。她每次見到我,都拍拍我的頭,常常用憐惜的目光注視我。不知道她得了什麼病,大人説治療過程很痛。一天她失蹤了。她丈夫瘋了一樣尋找,第七天在街頭的一口井裏找到了她。當我親眼看到她被人從井裏拖向來時,嚇得大哭,也難過的揪心,阿姨你為什麼要這樣離去?以後誰還會像你一樣看着我,你的手是有温暖的,三十七度。

父母收養了孩子,是你的恩人,你該用一生的温度去愛他們。可孩子的温度來自何處?本該是父母温暖的懷抱吧,可我,我為什麼身心常常有一種泡在冰裏的感覺。

寂寞使我喜歡文字,這情愫來自幼年。作文又被老師朗誦了,成績永遠是班裏前三名,苦難的小臉有了陽光,雖然是冬天的,暫短的,温度也不高。我是媽媽的草,可是老師心中的寶。

夜裏讀書到黎明,沉沉睡去,一氧化氮侵入了肌體,險些喪命。用被子裹着躺在地上,放在冬天的院子裏,很久才醒來。恍惚中又夢蝴蝶。真的永遠睡去了也是美,心就不會再痛。

什麼?母親除了工作,上班,還需要做家務?我怎麼不知道,哪本書上寫的。我幼年的記憶中,所有的家務都是自己來完成,母親進了家門永遠是坐着的。母親是大人,她可以指揮我,辱罵我,監督我,可永遠不用做家務。她給了我一個生存的環境,給了我飯吃,讓我沒有流落街頭,我該用一生去報答她。本該這樣,我為什麼心裏放不下的痛?

我的少年是在動亂的年代度過,那飄飛的紅旗,那喧天的鑼鼓,那遊行的隊伍,那吶喊的歌聲,那瘋狂的人流,那鋪天蓋地的大字報,構成了一個別樣的世界。那時我還很少,小到不明是非,更不知道如何評判這一切。我擔心憂鬱使我不會長高,使我幼年就枯死,高中沒有畢業就自願到廣闊天地裏去鍛鍊,什麼一顆紅心,渾身豪膽,我是革命一塊磚,甘到農村去冶煉,我只為了逃離,逃離責罵,逃離棍棒,逃離冷漠,逃離傷害。那是一個很小的村子,留下一千多個日出日落的記憶,記憶裏有傷害,有疲憊,有無奈,也有幸福。後來我考學又回來了原來的城市,真是走不出生命的圈。

我的婚姻就是一樁孽緣:在我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前夫因流氓罪鋃鐺入獄,十年後,又入獄。出獄後他仍然不思悔改,我只能放手經營了20年的婚姻,這其中的血淚,早讓我心如死灰,骨寒肉爛。那些不堪回首的日日夜夜,我真的還沒有勇氣用文字追憶,擔心自己在往事裏死掉,再也不會呼吸。而今女兒也如此扭執,明明看着一條黑道,還要繼續走下去。

生活風雨,

澆滅最後一絲希望,

再無詩行。

心痛得流不出眼淚,

鮮血成了冰霜。

真冷,

真涼,

活着好累,

死去何妨?

誰説三世輪迴,

前生犯下大錯,

來生一定,

備受磨難,

加倍還償。

只可惜,

誰能不喝忘情水,

前世什麼都已遺忘。

都説兒女是債主,

一生都在索賬。

其實就是冤家,

不知如何生養。

愛是一把利劍,

讓你遍體鱗傷。

心病雖無影痕,

斷了筋骨,

爛了血肉,

剖心挖肺,

煎腎煮腸。

我無法呼吸,

我無法鳴唱,

我無法行走,

我寫不出詩行。

真苦

活着多難,

去了安詳。

去了原知萬事空,

再無愛恨,

再無悲憤,

再無喜怒,

再無憂傷。

敢問神靈,

哪裏才是,

我安魂的地方?

我知道我需要拯救,想給靈魂一個棲息地。我愛上了字墨,兩年多來,用30萬的詩文,記錄了心路的每一段進程,那八百個日日夜夜背後的辛酸,無奈,寂寞,只有自己的心感知,只有夜空的月知曉,只有天邊的那顆流星懂的。我知道我的憂鬱,我的孤獨,我的傷感情愫來自遠去的童年。一直覺得是一個人在路上行走,腳步慢慢的,心兒沉沉的,眼神悽悽的。這是一個孤獨的世界,也是一個寂寞的天地。本來是可以品賞乾淨,純潔而靜謐的美麗;遠離鉛華,遠離喧囂,遠離霓虹,遠離流嵐,在文字的家園尋求一點暖度,亮光和色彩,可一直感到有一張無形的大網罩在四周,常常使人喘不過氣來。我看不清網的顏色,更看不清它的形狀,卻可以感受到它時時的存在。它有時密不透風,遮住了陽光,擋住了清風,甚而阻斷了空氣,讓我無法無法呼吸,讓我大汗淋淋,讓我苦不堪言。我呼喊,沒有人聽到我的聲音,我掙扎,繩索越來越緊,我抗爭,卻搞得鮮血琳琳。有時也有網開一面的感覺,一道金燦燦的陽光射到我的身上,我的心裏,新鮮的空氣讓我振奮,輕柔的風兒讓我清爽。我看到了茵茵的芳草,看到了嬌豔的花朵,看到了翠綠的新柳,看到了流淌的小溪,看到了巍峨的高山,看到了奔騰的大海,看到了嬉戲的鳥羣,看到了川流的人羣,看到了一個喧譁,真實,多彩的世界。我很想掙脱大網的迫害,摧殘,可真的感到力不從心,身單力薄。

我可憐地坐在網中,悽楚地看着自己一點點老去,真的是,時間強盜,偷去青春,塗黑美麗,拿走激情,無心有意斷魂手,歲月惡人,變更風月,褪色真情,送來滄桑,舞棍弄刀殘酷神。好大的一張網,這網使我的童年染上了灰色,使我的少年沒有亮點,是我的青年無有精彩,使我的中年淒涼黯淡。很知道自己需要拯救,需要蜕變,需要展翅,需要重生。我想放歌/卻不能吶喊/我想飛翔/羽毛還沒有豐滿/我想舞蹈/滑不出迷人的曲線/我想登山/手腳無力豈能攀援?為了遺忘,我很努力,很費心。

讓往事存封在流逝的四季,

還有淚嗎?

為何不見你的哭泣。

淚是心雨,

心已死了,

雨早停息,

讓愛冰封在永遠的過去。

忘了吧,

忘了吧,

那傷痛的往昔,

那滴血的雨滴。

那仇恨中撈起的石子,

那苦難中養大的小魚,

我沒有了詩句,

都在我的磨難中凝聚。

其實人生真是這樣,每次重大的傷害,都會使你覺得天塌地陷,日月無光,心死骨寒,再也無法行走。生活很多時候真的像魔鬼,啃吮我們的血肉,砍斷我們的手腳,摘取我們的心肝,把一個醜陋的結局當作精美的禮物,猝不及防地塞進我們的懷裏,任憑我們如何努力,也甩不掉它。我們所能做的,就是苦苦隱忍着,咬牙承受着,硬硬堅挺着,然後和着血淚,在魔鬼鋸掉的雙腿的地方,安上義肢,步步見血地趕路。也許殘念的人生才是真實的人生,我們多少人不都是在用義肢行走嗎?如果是外傷,你還可以感到疼痛,還可以見到血痕,還盼着痊癒的時候,而內傷無形卻可以要命。多少次,都想放手,到天國去尋找一份真的安靜,可我不能,生命是自己的,也不僅僅是自己的,它還屬於這個世界,屬於你的親人,屬於你的朋友,屬於你喜歡的事業。

生命的全部意義就在於永遠行走,無論血雨風霜嚴相逼,還是刀光劍影常做伴。

我期盼着能早一天走出生命的圈。

走不出散文8

2月29日,天是陰沉的,陰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下午兩點到安順開會,接到一個電話,雖然在電話裏,打電話的人知道我開會的事,只輕聲地説了一句:“有點事和你講,等你回來再説”就掛斷了電話。但這電話總是像老慮刺一樣抓進了我的心。

會畢而返,主動上門。説話的人仍然輕言細語,但説出來的話,我只有聽的份,沒有解釋的餘地。無論我説啥,最終都只一句話:左右不是人。我不想説,也不能説,只能在這矛盾的漩渦中任憑沉浮。這時候我深深地體會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兩句話的份量!

我不由得又一次羨慕起教師這一職業的崇高來!作為教師,只要始終如一地像陽光、雨露一樣,讓一雙雙渴求的眼睛不斷地在温暖的撫愛中光彩奪目起來,讓一片片純潔的心靈在不斷地滋潤中豐富多彩起來,讓一個個充滿生機活力的生命在無私的給予中茁壯成長起長起來,就會感到滿懷的欣慰,就會感到人生價值的所在,就會感到人世的美好。

相對於勾心鬥角的勢利社會,學校是一片淨土,教師是受人尊重的職業。

有人説教師清貧。卻很少有人想到教師這份職業,有如高山上的雪蓮,有着自己純潔的風采。在眾多失去自由的人中,真正屬於教師身份者,寥寥無幾。更何況,勢利社會中,那些看上去紅紅火火的人,其實,很多都有一本難唸的經!他們要想保住自己已擁有的,親想謀取自己所沒有的,得花費大量心思不説,還得冒着這樣那樣的風險。有的還付出健康的、甚至生命的巨大代價。

作為一個小小的公職人員,年近半百,雖然已無意於功名利祿,但要生活,要工作。工作的苦和累,我早已習以為常。可最頭痛的就是在矛盾的漩渦中被不由自主的衝擊得頭昏眼花。理解和安慰,像河流遭遇河牀斷裂似的,化着泡沫,並被無情的忽視!

如果在1982年國中畢業考師範的時候,我能夢想成真,那該多好!

面對現實,曾經的夢想像彩色汽球一樣一次又一次高高升起,又一次次破滅在天真可笑之中。

都説人在改變不了環境的時候,得適應環境。可誰知這環境不是説想適應就能適應的。你想盡到最大的努力適應它,它有時卻會像百慕大三角似的神祕莫測,處處危機,處處風險。進退兩難,欲避不能。想聽天由命又實在不甘心!

面對身不由己的環境,我真希望我化着激流惡浪中的礁石!然而,這畢竟只能是一種夢想,一種天真的夢想!

帶着沉重的感歎,我走進春天的深處,看着嘩嘩流淌的溪水在陽光下泛着銀光,融進一個大大的池塘。我像一條魚,游到溪水入口的水匯處時,不知為什麼,溪流突然變成了洪水,我被捲進了池塘的漩渦!腳下是越陷越深的淤泥,眼望着越來越渾的水,淹上了肩、漫到了耳,驚恐萬狀之中,聲嘶力竭地狂叫一聲,從一身如洗的夢中醒來!

也許,很多處境艱難的人,甚至志得意滿的人,或多或少生活在這樣那樣的夢與現實之中。

走不出散文9

農場的冬季是快樂的。河面結成了一米多厚的冰,有的地方冰面凍裂開幾道裂縫。夥伴們在冰面上進行陀螺比賽,那時的陀螺都是自己動手製作的。弄一截圓木,一端用刀具削成尖尖的,在上面砸入一顆鋼珠,鋼珠一半露在外面,供旋轉用。另一端磨平,中間部分做成一道凹進去的環形槽。抽打陀螺旋轉的鞭繩就纏繞在這個槽裏。我製作的幾個陀螺雖然個頭不是很大,但是旋轉時間是可以戰勝對手的,比賽的結果遠遠好於丟手絹的結果。

滑冰車比賽更是讓人快樂的事情。同學們用兩根粗鐵絲並行固定在木杴板下面做成的簡易冰車,勉強坐得下一個人,兩頭翹起的冰車滑行速度絕對的快,每次比賽大多都是平板冰車失敗。冰車比賽時都是兩個人一組,大的推着小的比賽。瘦弱的我是大家爭搶的對象,那時坐在冰車上被同學推着比賽的感覺甭提有多爽了!那時為自己的瘦弱感到無比的自豪!這項兒時的技術長大後我還再次運用過,遺憾的是搬家時冰車去向不明了。

走不出散文10

我離開喧囂的廣場,獨自一人靜靜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昏黃的路燈拉長我的影子,童年的故事似乎就像這太陽能路燈,遙遠而又眼前,明亮而又模糊。“水彩、蠟筆和萬花筒,畫不出天邊的一條彩虹,什麼時候才能像高年級的同學那樣,有張成熟與長大的臉……”摸一把綴滿歲月痕跡的臉,童年的時光已經漸行漸遠,烙印在心底的故事沒有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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