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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節亦如放風的散文隨筆

文學2.82W

“久在樊籠裏,復得返自然。”,這是陶淵明詩裏的兩句。它對於當下從政、在商、更或者其它行業的上班族而言,都是貼切的形容。他們一年到頭沒有輕鬆的幾天,太多的事物,公私兼營的佔據着他們班裏班外的時間

過節亦如放風的散文隨筆

所謂的清閒,無非就是在睡覺、應酬中度過。而自己內心深處的愉悦被一程一程送遠。剩下的就是工作裏的加班,生活裏的帶孩子。他們每年總期望在春節、五一、十一的長假裏掏出一些空閒,然而從年七年級到年三十,卻幾乎沒有擠出一天的時間來。因為他們年復一年的時光盡獻給了生計。

身心的疲憊讓他們失去的不僅是激情,還有原則、甚至是尊嚴。 未老先衰不是他們體貌的變化,而是他們隨波逐流的心態。他們或許改變不了世界,可很多人連同改變自己的勇氣都沒有了。於是有人在忙碌中入不敷出的繼續忙碌着,於是有人在衣食無憂的平穩中迷失着,只有另外的一類人在忙碌的充實中超常的實現着自我。這三種人同樣生活在一個世界,或卑微、或迷茫、或充實的忙碌着。時間於他們而言是一樣的,但在他們不同質量的忙碌中,缺失的卻是同一個概念的“清閒”了。

過節了,也放假了。他們有時間了,把一切勞累結束在放假的第一天,把一切未了的事務推到了收假的第一天。 你空閒了,他自由了。他們或是在商場裏的自購,或是到山裏遊玩後農家樂裏的狂吃海喝,或是坐公園遊樂設施裏的刺激尖叫。往日城中擁擠的人羣,開始湧向城郊。他們忙的時候,在人羣中擁擠,他們閒的時候,依然在人羣中擁擠。他們不可能在眾人休閒的時候忙碌,在眾人忙碌的時候閒暇。他們只能隨着社會的主流,在大家都閒暇的時候閒暇,在大家忙碌的時候忙碌。

過節,放假,於他們而言,就像“久在樊籠裏,復得返自然。”那般愉悦。如果用一個或許不太且切的比喻來形容這羣人,那他們就如同一批關押在的囚犯。

過節,放假,於他們而言就只是一種精神的放風。他們把視野放到免費開放的公園裏,擁擠的人羣、堵塞的車輛、排隊上廁所的長龍、昂貴的有些讓人無法接受的景區小吃。環湖小道上人流如潮,大眾認同的景點,被一擁而上的搶拍佔據的水泄不通。你找不到可以在累時,落下屁股的石凳,綠色的草坪上,被鋪着報紙席地而坐的情侶們獨佔着。也許人們都在這天涯共此時的佳節裏,給自己的的精神放着風。他們不是囚徒,卻似囚徒,他們把自己困在眼裏,囚在心裏。

他們都是從喧囂中來,是來放鬆自己,是來愉悦自己。他們需要賞心悦目,他們需要心曠神怡。可他們都得到了嗎?或許沒有。他們只是把短期自由的歡快,集中到一地。曾經靜謐的'玩賞之地,在一夜之間喧囂到了極點。如果説玩賞之地是個人,那麼他應該是一個喜好清靜的人。突然來了一幫喧囂到極致的不速之客,侵入他的領地,夾帶的是無盡的喧囂。我想就算他去包容他們,也是需要一種極高的修養。

他們是懷着一種精神上放風的心態,去尋求心靈的自由和寧靜。可是他們幾乎什麼也沒有得到,得到的依舊是一夥和他們目的相同,卻在無意間拼湊嘈雜和擁擠的陌路人。他們目之所及,心之所處的地方,到處都是人羣和喧囂。不論是在他們來的路上,還是在他們去的途中,更或者是在欣賞的道間。一切如故,他們所到之處,就是喧囂的集結地,因為他們都在放風。儘管他們來自不同的地方,都是為了一己自由式的快樂來給精神放風的,但是他們幾乎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因為他們不能再別人忙碌的時候閒暇,在別人閒暇的時候忙碌,他們的步調是眾人的步調,是社會主流的步調。

他們的規律是就是社會的規律,因為他們就是社會的主流。他們想去追求內心的寧靜,但社會主流的屬性讓他們無法別樹一格。伴隨他們的,永遠只能是喧囂,因為他們很難在清靜的時候去讀山閲水,因為太多的事務等待着他們去處理,不論公私,只為生存。

他們生在喧囂,長在喧囂,活在喧囂。他們離不開喧囂,但他們更需要內心的寧靜,而這往往來源於清靜和幽雅所賜。因為他們得不到小隱者的清幽,更達不到大隱者的超然物外。因為他們的心被囚在了社會裏,他們的身被囚在生計裏。

困久了,他們需要放風;困久了,他們需要自由。於是他們在放風的時候,帶走了一切的喧囂。留在“精神牢獄裏”的反到是的清靜,然而他們自由的身陪着尋覓的心,去偏遠的地方尋找所謂的安寧。只是他們去錯了地方,因為那遍處是人,因為那裏充滿了極致的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