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屁散文隨筆
俗話説:那有吃五穀不放屁的道理。在童年時,這句話就常能聽見,併成為名言那時,放屁的人很多,有的人一天能放屁超過百個,整個空氣裏都瀰漫着屁味,眾人皆以為自豪。最少,證明還有五穀雜糧可吃,還能放屁。而連五穀雜糧也吃不起的人就開始自卑,被人譏笑取名為小屁點,這是一種可恥,一種罪不可恕的罪……開始遠離有屁放、放響屁、臭屁的人,不想讓別人認為自己吃不上淨糧,還連雜糧也吃不起,吃野菜、野草、野樹葉,是野蠻人,為了生存只能與野草、野菜、高樹和野獸為伍。長期與野獸為伍,更找不到放屁的感覺,以前還能放幾個悄悄屁,現在連悄悄屁都放不出來,看樣子是終老山林的命,離羣索居的命……
看着眼前鳥兒飛過,抖抖翅膀還發出轟然之聲,掉落的羽毛砸在臉上比炮聲還要響亮。夜裏,鳥獸都已睡去,樹林在黑夜裏黑暗下來。小屁點更是失落到了極點,這個肚子怎麼就不爭氣,白天鳥兒嘰嘰喳喳、獸兒狂吼,放不出屁,還有可以原諒的理由,怯場、喧賓奪主等一切不得不羅列理由在此時都已無聲。此時,沒有人看着自己,確信連草木都已睡去,自己還是不爭氣。
他想着,曾經爺爺是個讀書人,或許在這裏連個秀才也不是。但還是教育孩子吃飯不能吧唧吧唧,聲音比豬吃食還大;有人的地方不能放屁或少放屁,諸如此類都是爺爺所謂的尊重與文明。爺爺在世時,要是誰放個屁是要被爺爺批評的,搞得大家編出些響屁不臭、臭屁不響來反駁爺爺。爺爺就用斬釘截鐵、鏗鏘有力比響鼓還重還沉的聲音説“你才翹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放什麼屁,還敢在此狡辯。”想着想着,小屁點開始怨恨爺爺,要是沒有爺爺的教育,沒有爺爺的壓制,那時練得一身屁功,即使沒有雜糧吃,也能放出個響亮的皮,一個臭人昭著的屁。或許就像小腳婆娘,一旦成型,就是三寸金蓮,無法再改變,當初艱難的付出和壓抑,讓放屁這一功能消退,要是真的消亡就只能與山林為伴,什麼梅妻鶴子的隱士,我只是個凡人,此時的山就是我的終南山,我是為尋找終南捷徑而來,我還要回去。
夜裏,爺爺後悔的輕撫着孫子的小腦袋,説着些後悔的話語。看着爺爺流淚,孫子頓時感覺讓爺爺受了委屈,不應該一定要和人們比什麼放屁,開始放棄煉屁的想法,安慰爺爺。爺爺語重心長地説:“孩子,你那時壓抑了屁神經,但只要你每天到山後巖洞裏練上三五小時,時日一長,必有大效。”
“爺爺,我現在連一點屁引子也沒有了,還能放嗎。”
“你忘記了,你身邊的人有的是用嘴吹着手,故意把屁股翹的老高拔高的,迷惑大家。你看那些練氣功的,比劃着難道就有氣了。我琢磨着你就學習練氣功的也比劃比劃,從嘴吹手開始練習吧!”
聽到還有一線希望,小屁點很早就被笑醒了,雖然還是半夜,但他已習慣孤獨的生活,已對黑夜不感恐懼。開始向巖洞進發,在陡峭的山崖之半腰,在微弱的星光下,比羊腸子更彎更窄路,想必連猴子都上去。抬頭看看遠處有一顆星星傳來亮光,還有山公雞的鳴叫聲都是鼓勵,只要能放屁,什麼艱難險阻都可以隨手一撇。
山崖有千餘尺高,巖洞在晨曦的微光中還陰暗無比。洞有三米來寬,兩米來高,只是深處向山肚子延伸,無光,不可深測。一天辛苦的.練習開始了,一吹整個山洞發出力量無窮的屁聲,山谷都震了起來,膽小的鳥羣都驚嚇得成羣高飛,不敢回頭看發生了什麼。沒出三天,他感覺屁股有微弱的聲音,只是臭得讓人受不了。他堅信有一天自己的屁一定能響震雲霄、臭滿乾坤的蓋世大屁,爭回以往的失去……人言佛爭一縷香,人爭一口氣氣。
第四天,屁越來越想越來越臭,響得自己都開始捂着耳朵,臭得自己都開始捏着鼻子,煉屁時斷時續。他開始打退堂鼓了,他開始怕響怕臭了,但仔細一想爺爺那樣英明和文明的人,在死後都能被屁驚醒,都在夢裏指導自己煉屁,一定不能停。
第五天,屁股剛翹起來就聽見遠處似有碎石嗖嗖飛下,一股強大的氣流從洞裏回沖回來,山洞和大地隨之一動。村民們不知發生何事,聞聲聞臭而來,看着震落的石頭……以往放屁最響的屁王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平視他了。他很想把屁放出來,但又怕傷了人,強忍着,一忍再忍。有一天,終於爆發了,屁聲一出屋瓦亂飛,有幾個曾經放屁很厲害的人都被臭進了醫院。
是夜,夢裏爺爺前來祝賀。小屁點委屈的和爺爺説,小時候聽別人説有話就説,有屁就放,你硬要我們憋着,此時實在憋不住了,放出來又傷人。我還是想再請教爺爺當年是怎麼讓我們忍屁的……
爺爺又流淚了,孩子,其實你做得很對啊,不愧是我的好孫子,你有放屁第一的能力,但你還是想忍屁。爭個第一還傷人,有何意思?有何意思?爺爺帶着笑容走了。
小屁點又開始在村裏獲得爺爺以前的地位和尊重,雖然一直沒有再放過屁。曾幾時,放屁已不再流行,以往放屁厲害的人瘋了,比瘋狗叫的還兇,究其原因首先放屁不再是社會地位的象徵,其次是自己放的屁還沒有小屁點的響,再次是此時放屁還受人討厭……
小屁點想着,要是沒有爺爺的教誨,或許如今自己不瘋也是就像當七年級樣被人唾棄和譏笑,還好自己見好就收,及時忍住了放屁,在不流行時及時忍住了放屁。
世風日下,世風日變,變得還很快,再也不能爭為第一了,否則會趕不上時代了。(武定縣委辦 盛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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