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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時分經典散文隨筆

文學3.2W

五月長沙的天氣,就是你不知道何時大雨傾盆何時細雨連連。我的心情可能是受天氣影響,陰晴不定。倒不是遇上特別煩心的事,只是一個人在外漂泊內心難免會有一陣陣的孤寂。

夢醒時分經典散文隨筆

泡上一杯普洱,滾燙的水打的茶葉旋轉起來,然後慢慢沉澱,最後慢慢浸出茶色。普洱茶清淡,湯色卻很濃烈,入口談不上清香卻也不苦澀。

日常的生活過得像平淡的普洱茶,雖不至於無味卻也沒有過多的激情令人嚮往。人心一旦閒的慌,必定是坐立不安,心緒不寧。

羅曼-羅蘭,曾經寫道:“有些人二十歲就死了,等到八十歲才被埋葬”當我看見這句話時,那種內心被“”震撼的疼痛泛遍了我的全身,從髮梢直到腳踝。先是回憶過去的生活,不斷痛苦、自責;然後精神不振,周邊的人與事時常處理不得當,麻煩不斷;最後假以時日,變得麻痺不知疼痛再回到死亡。最大的痛苦與不幸也就恰恰是這種對痛苦產生抗體的情況,因為即使再多的人想挽救也無能為力於自身靈魂的孱弱。

A有一發小兒B,國小國中兩人都是同班同學,當時住的也不遠。這樣好幾年一起上學放學,也能稱的上一聲哥麼。他兩在學校也對的起那一聲哥麼,兩人雖然不至於一起欺負別人,但也沒有讓人欺負他們。

國小時,他們還都是成優異的尖子生,當時進入了當地的重點國中。只是上了國中以後,不知是競爭大了還是進入叛逆期。他倆時不時翹課,網吧、遊戲廳成了他們的'根據地,功課自然也就一落千丈。每次同級聯考,兩人都位居末位,兩人成了名副其實的難兄難弟了。

那時他倆還不知到什麼是社會,卻總以社會人標榜自己。同學們這見到這倆人有幾分畏懼和嫌棄,老師們見到這倆人有幾分嫌棄和惋惜。直到學校裏已經無人待見時,兩人覺得學校已經索然無味,便紛紛輟學。

輟學以後,兩個失足的少年的命運開始發生了不同。

A去了南方,他的父親在南方從事建築行業。A很少見到父親,卻極其渴望父愛,當父親給他重新安排學業時,A竟也欣然接受。這一年,A的父母離異了,而A因為有了滿滿的父愛,在期會考試時發揮超常博得了同級第一的好成績

B輟學以後繼續混跡在小鎮上,終日沉浸在網吧、遊戲廳、溜冰場等場所。平日花銷也是靠剝削同學,小偷小盜所得。B的父母對其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兒子掙脱自己的束縛,離家人越來越遠。

日復一日,經此一年之後。A、B倆個難兄難弟通過網絡又聚在了一起,他兩在A所在的南方碰頭,一起在A父的建築行業裏混得一份薪水。建築行業,很辛苦。兩個17歲的少年倒也能憑這一腔熱血堅持了好幾個月,雖然賺的不多但是也自給自足,兩人也是相當的有成就感,畢竟在同齡人還在念書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闖蕩江湖了。

兩人之所以又斯混在一起了,全然是因為A又一次的輟學了。儘管成績不錯,可是他始終渴望校園外的生活,總覺得出了校園便自由自在了。少年啊,無畏的無知將他推上了一條人生的不歸路,在家人多次勸導無效後也就默許了A的輟學,因為你永遠不知道現在的小孩用什麼樣的方式逃離。

兩人在建築工地拋頭顱撒熱血,賺的錢竟不夠兩人在附近麻將館,兩人每天裝着幾百元去,空溜溜的回。時間一久,本就浮躁的難兄難弟便生出了撂挑子的念頭。A父一切都看在眼裏,他沒有過多的批評,幾番告誡之後便將A安排去了其他城市做實習生。B則留在A父的身邊,沒過多久B也被安排去了另外一個城市做實習生。

A和B不知未來在哪裏,覺得目前的實習工資根本滿足不了自己的需求。所以在幾個月後雙雙的辭職了。這一次他們沒有在一起,A繼續不斷的嘗試各種新工作,B回到了小鎮成為了職業遊民。

一別便是數載,A、B重逢在長沙。長沙的雨助長了兩人的兄弟情,兩人在站台回憶過去種種,渾然不知要等的車幾番從眼前駛過。這一次相逢的契機是B因為小鎮風聲緊,出來避避風頭,於是他想到了A。

AB兩人都覺得彼此變了,兩人的愛好也不相同了。A聽B説他在小鎮的各種事跡,初聽覺得新鮮實際後來A覺得B不應該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可是卻也無法幫助B。A覺得很傷感,他不願見到昔日的好友在未來鋃鐺入獄。 B見A戴着一副眼鏡,文文弱弱的樣子全然一副書呆子氣息,B覺得A和自己已經走在了不同的道路上,分離將是早晚的事,他感歎世事多變,昔日吃一碗麪的兩個人竟然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

再後來,AB也就沒有過多的聯繫了。而他們的人生便也死在了雙雙輟學的踏出校園的那一刻,將來當他們入葬的時候也許會明白,歲月留給我們的是不可磨滅的教訓,足以用一生去改正也可能無法挽留青春時隨意拋棄的自由。

A後來的生活很平淡,雖然沒有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發生,但是卻也沒有太大的過錯,就像他在工作中那樣很安靜、很安穩。

B的生命在30歲就戛然而止,他到死都沒有使自己成為那種很有派頭的人,倒是當他深陷亂刀之中時圍觀的羣眾多過他的小弟。他在離開人世的那一瞬間,依舊是帶着不甘懷着恨意。

當我去參加B的葬禮時,心中濃濃的悲意使我淚下。他的葬禮,比我婚禮時的人要多,可是那些人卻比參加我婚禮時的人開心。

當我在歸途的火車上,我恐懼那死亡來的太快,十五六歲的少年轉眼就年過三十,這種速度讓我恐懼,何須八十歲,我感覺我會葬在五六十歲。因為我受不了那平庸帶來的煎熬,那種煎熬不瘟不火,根生蒂固。

“”砰”來不及反應,前一秒還在恐懼死亡的我,被動車相撞帶來的衝擊狠狠的拋出窗外,落在了高架橋下,變成了一攤肉醬,包括後期的救援人員也沒有發現我,我輩大雨沖走了,準確的説是肉醬被大雨沖走了。

“嗡”~~~電話鈴聲響起,我從夢中醒來驚出了一身冷汗,忙抓起桌上變涼的普洱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