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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通用11篇)

文學2.63W

在日復一日的學習、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知道散文吧?散文不講究音韻,不講究排比,沒有任何的束縛及限制。那麼,你知道一篇好的散文要怎麼寫嗎?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歡迎大家分享。

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通用11篇)

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 篇1

在榴花紅遍、粽子飄香的時節,又傳來了大學聯考來臨的信息。於是,那些感動着我的畫面,又開始跳躍到我的眼前。歷經跌跌撞撞十多年的求學路,終於在1995年的夏天,我的大學聯考撲面而來。雖然一晃便過去了18年,但那些令我感動的片段,依然貼在我的心窗,暖暖地陪伴在我的路上。

離大學聯考還有45天的這天下午,我拖着失落的雙腿,帶着沮喪的心情,正準備出校門,迎面走來了我的班主任。班主任簡老師反剪着雙手朝我走來,大老遠我就感覺到了他炯炯有神的雙眼正緊盯着我。加上他修剪得非常整齊的平頭,一身樸素的中山裝,精氣神俱佳的氣勢迎面而來。平日裏,簡老師對我是悉心有加,我不想讓他失望,但也有很多無奈埋在心底裏。簡老師喊住了我,我膽怯地垂下雙手,立正姿勢站在他面前。他只對我説了三句話,第一句話是:“你一直在我心裏,是能夠考上大學的,因為你平日成績都是班上的前十名,只是最近我感覺你的成績有點下滑了。”第二句話是:“你只要用剩下的40天時間認真的複習,相信你是會考上大學的。如果你用對得起自己的態度學習了,今年考不上大學,下一年的復讀費用我幫你出。”第三句話是:“你認真地告訴我,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在外面惹是非?”我如實回答了我出校園去的原因,就是去報復前幾天來校威脅我的那些社會人員。簡老師並沒有責怪我,而是幫我想出了怎麼保護自己的方式,讓我怎麼才能安心學習。在九十年代,我高中校園所在的小縣城,社會上的人員經常到校園內滋事生非。來自農村的我,也經常受到社會上的人威脅。逐漸地,我學習放下,用打架鬥毆的方式找尋“保護自己”。在大學聯考前,我已經對我失去了信心。簡老師這三句話,讓我重拾信心。在40天的靜心學習下,就在這一年,我如願踏進了大學的校門。

老師的目光,也讓我想起了大學聯考這一年父親的淚水。我第一次看到父親的眼淚,與我的大學聯考這一年有關。

父親是警察,在我生活的十里八村非常有威信。他的威信來自於他的敬業。到我大學聯考這一年,父親做警察才五年時間。五年時間裏工作過兩個鄉鎮,他將這兩個鎮的社會治安整治得井井有條,令橫行鄉里的地痞流亡望而生畏。據父親自己講,他是貴州省第一個坐上吉普車的派出所長,這是省廳獎勵他的。曾經,一個四川籍犯罪嫌疑人流竄到父親工作的鄉鎮,當天父親正在外地辦案,在實施抓捕時失敗。後來抓捕歸案後,這個犯罪嫌疑人這樣形容父親:如果當天姓冉的所長在,我肯定逃不脱的。就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在他兒子大學聯考那年,流淚了。父親是在我大學聯考前的農忙時節,接到學校和縣裏公安局的電話的當天從田裏趕到學校的。我家在農村,農忙時節,父親是農夫。父親到校時,他的褲腿還高高挽在大腿的位置,身上破舊的中山裝上沾滿着泥巴。父親將我引到了學校操場的籃球架下。我猜,父親肯定要將我綁在籃球架上,用他制服犯罪分子的身手痛打我一頓。沒曾想,父親一改暴躁的脾氣,而是詢問起我為什麼要參與打架鬥毆的事——這事驚動了公安局,也是因為社會上的人員到校鬧事,毆打了我們班的同學,我和班上的同學一起,為“保護自己”而採用極端的方式引起的。我説起這件事,父親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令我驚慌失措。後來,父親走了,只給了我一句話:“你報考自願的時候不能報考警察!”

做警察,這可是我當時最大的夢想。我高中的時候,體育成績每一項都是滿分,夢想着做一個像父親一樣威風凜凜的警察,是最大的夢想,想着自己帶上大檐帽的樣子也是最愜意的事。為什麼不讓我考警察,後來我才知道是有原因的。原來是父親在懲治罪犯的時候,抓了一個“不該抓的人”(縣官的侄兒),讓父親結束了他的警察生涯。瞭解原因後,我才知道,父親當時正承擔着怎樣的苦痛,我才知道父親的淚是失落的淚、向我這個大兒子倒苦水的淚,或許也是對我、對很多很多的事失去了信心的淚……

父親的淚,很沉重,但拯救了我。我從父親的淚裏,讀懂了我還承載着對自己負責的責任,承載着父母親的希望,承載着一個人應該有的良知,承載着引導我應該踏實、正義做人的信號。當我把我的高校錄取通知書遞給父親的時候,我心情是錯綜複雜的。

18年後的今天,回想起我大學聯考那年的片段,我依然温暖,依然耐味。

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 篇2

我把圖在牆上,希望有天能夠和你分享。渾身的倦意,無法傾吐繁華的悲傷。整天活在七十度的仰角下,脖子成了最痛的關節。塗料在周圍被我們一一裝扮,汗水浸透了破舊的衣衫。鏡框裏成了最凌亂的世界,只有時光等待我們慢慢規整。

我在十六樓層的一角俯瞰,羨慕那些自由的人羣與來往的車輛。遠眺整座城市,那是我想要的迷朦與灰色。我在煙雨裏着如詩如畫景緻,而又讓我陷入貧與富的思考,命運與奮鬥的中和,想起現實的美好與殘酷的較量,的靜止與翻騰的逆轉。我們是在這華麗的城池裏仰望還是俯瞰取決於我們站的高度,的態度,身處的地位。

不要把建立在物質的基礎上,這個世界有窮人就會有富人,有人住別墅就會有人住車庫,有下來就在寶馬車裏、富人區裏就會有些人生在閉塞的農村、山裏。我們想要的公平無所謂的是自己努力去爭取,去奮鬥。命雖有天定,但只能定下你在哪裏生,不能確定你在哪裏活。原諒我們各自的軟弱,因為我們是善良的人類。

我人在柯橋,思緒萬千。走過運河園,拜訪過魯迅故居,進過富人區的別墅,貧民窟的防空洞與車庫,遊過瓜渚公園,見過釋放壓力的人羣,運動的富人。雖然我看不慣差距,但我愛上這裏的景,有山有水,有橋有塔。

喜歡在下班的路上來場暴風雨,獨自雨中前行,不關心所謂的生或死,愛與情,飢與飽,累與痛……只要走着就好,眼前煙雨如畫,橋如詩。不管邂逅一段思念,還是喜逢一對故人,風和雨才是人生。

喜歡上這個煙雨迷濛的季節,清爽的涼意席捲了整座莊園。在這個愜意的午後,打個頓,發個愣也很不錯。

可惜,我還沒有到那種享受生活的時候。我甚至不敢停下自己的腳步,或許我的每次駐足或是發呆就會錯過人生中最美麗的風景。我怕失去人們常説的青春。我怕我的步伐會慢在時代的節拍後面。我該原諒我的迫不及待,我們努力想要證明的往往是我們最脆弱的部分,即便痛和累一直環繞,我們從不曾哭泣。

人們常説:痛與青春同在。無論我們怎樣過活,都沒有一個標準説是無悔,或是褻瀆和浪費。有人喜歡遠足旅行,有人喜歡安靜思考,有人喜歡坐着遊戲人生,有人喜歡運動鍛鍊。真正的青春只有我們經歷過了,才能回味出得失。

再美麗的容顏,也抵擋不了時代的變遷。再瘋狂的表演,也逃不了落幕的期限。不用把孤單寫在臉上,不要把悲痛記在心上,不必把現實説的誇張,不給頹廢任何的想象。

原本生活就是簡簡單單,充充實實,想念便是一種,仰望便是一種姿態。

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 篇3

青春不會説話,記憶也沒有開花。若干年後,所有的過往都繽紛成落花。

無法知道是不是也有人與我一樣,為了遺忘一個人,逃離了原本深愛的一座城市?

1995年臘月27,我25歲,在兒子童稚顛倒“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象根草”的歌聲中,一個人拖着簡單的行李箱南下。訣絕地逃離家鄉,心裏面一遍遍只重複着一個念頭:遠離他!

虎門臨郊的一個工業區,我茫茫然下車。那時沒有手機,沒有電話,只有女友瓊在服裝廠的地址,在摩托車的帶領下找到廠時,正值員工下班排隊在打飯,看門保安肆意掃在我身上不懷好意的目光,混着下水道臭味的空氣,吵吵鬧鬧帶着罵聲擠着的人羣,清得偶爾看到一點漂着雞蛋花的紫菜湯,在瀟條的冬日裏只平添了我想哭的慾望。

沒有找到瓊,在萬分擔憂中,有個家鄉原單位認識我的女孩子在異鄉的人堆裏叫出了我的名字,模糊的記憶中在老家時她曾向我借過一盤歌碟。她叫劉珍,告訴我:瓊嫁人了,嫁給了一個大她很多的老闆,去了何處,無人知曉。知道我也是來南方找工作,熱情的她安頓我在她的宿舍住下。

半夜裏有人摸索着掀開了我睡的牀簾,驚得一身汗,劉珍也醒來了,才知是她上夜班的男朋友,看着他們倆的神情,我明白了幾分,趕緊穿好衣服,來到了宿舍舍監處。舍監是個四川人,約摸不到三十的樣,當過兵,有雙會笑的眼睛,更顯出幾分英氣。天南海北地跟他説話到天邊泛白,陸續有人走動開始洗潄了,舍監的老婆也起牀了,看到我,不友好的面色立馬伴着刻薄尖鋭在清晨的安靜裏發酵:誰家的?沒男人陪找我男人陪?不敢多呆一分鐘,也不能答話。在那些穿着工衣的打工妹中,我洋氣不俗的打扮讓她充滿了戒備和敵意,對一個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忍讓是一種美德!

冬日,暖陽,我拎着個繡花小手袋,漫步在工業區,隨便找了個早餐大排檔,要了份雲吞(平生第一次吃)把自己填飽了。沿着工業區的路一邊走,一路看廠門口的招聘啟示,臨近春節,大部分廠已放假,偶爾有招文職類的,又因我不會粵語而作罷。有一紙品廠招廠內幼師,但不包吃住,我也沒有留下。

華燈初上,工作無着落、疲倦、沮喪、舉目無親一下子包圍了我。不遠處的溜冰場人影綽約,循着那首《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我也加入了溜冰的人羣,那種晃悠悠的輕曼,涼絲絲的憂傷,宛如撫摸記憶的催眠,幾圈下來,所有的煩惱都拋在腦後了。場子周圍有很多木條椅,坐着的,躺着的,説着話的,跟着曲子唱歌的……一切都讓我覺得不真實。聽説溜冰場是通宵開放的,我也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困了就睡,醒了又跟着人羣一圈圈地溜,一夜又這樣打發過去了。

回到劉珍宿舍,她們還沒有起牀,衝了個熱水澡,才發現十多個牀位好幾個牀簾外都掛着男人的衣物,原來他們是男女混住的。輕手輕腳出了房間,舍監與他老婆在吃早餐,我微笑着走過,背後傳來他老婆的呵斥:看什麼看,把你魂給勾了啊!

出了工廠,沿路的樹已被裹上了一層金色的紙,一排排的燈籠渲染出節日的氛圍,我在縱橫交錯的小巷裏迎風穿梭,中午的時候,在新落成的工業區裏詢問工作時,遇到了來自己家鄉同一鎮上的老鄉星,他在這間手袋廠做保安兩年了,知道我從家鄉剛來,沒有找到工作,他打來一份飯菜分給我一起吃,就着沒有油水的海帶,炒成黃色的生菜,我和他坐在廠門前的花壇裏一邊吃,一邊説話。星告訴我對面食品廠招工,他跟那廠的人事文員挺熟,常在一起打枱球,他來幫我想辦法。我就在花壇的草叢裏看書曬太陽,直等到星下班跟那人事文員打枱球,直等到星打着響指告訴我搞定,代價是他送了一個廠裏自產的最新款式的錢包給那文員。我們約好第二天再來對面廠面試。

又在溜冰場過了一夜,早早回到劉珍宿舍梳洗,原來他們一夜在加班,迎着冬陽到達食品廠時,門口已聚集着一、二十個人在等候面試,人事文員點兵點將似的“你,你還有你,跟我進來”。去到二樓辦公室,食品烤熟的香味瀰漫開來,兩男兩女在玩撲克牌,人事文員跟背對着我坐的人報告:“經理,人都帶進來了”。經理專心地在擺牌,那是一種用八張紙牌的玩法,經理坐莊,我就那樣站在經理的後面看他擺了兩三把,也看出了些名堂,同花,順子,三條,對子,雜牌,到單張,從大到小的擺好與莊家比(不可大小顛倒地擺放,不然全輸給莊家)。等經理起身去拿面試表給我們填寫時,他把牌隨手遞給我讓我替他抓牌。剛好我起到一手很神奇的牌,有很多種擺法,各種擺法輸贏不同,我擺了一手最好的,幫經理大大賺了幾百元。等我站起身,經理對同進來面試的人都下了回拒令,唯留下我填寫簡歷並面試,就這樣在95年舊曆年的最後一天,我在南方有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銷售文員。為了逃離一個人,我開始了這樣的漂泊。

一年後,有次與經理一起吃飯,他説出了錄用我的原因,原來是因為我幫他擺的那一手好牌,讓他領教了我的聰明,他説我剛從家鄉來,這種紙牌是南方才有的,我能在極短的時間裏領悟,接受新工作也一定能做得好。

人生如牌,一手好牌給了我一片天空,人生如牌,再差的牌也要用心去打出最好的效果。

20年過去了,轉輾了多少個城市,經歷了多少次工作變動,初來南方的那一幕卻常似夾在書頁間的落花,總在不經意間温暖地憶起。

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 篇4

只有那樣的年月才有那樣的情,高中同學能夠通信,約會的,其實可以確定為在談戀愛了,但在那年那月那個時代,就算再通信10年,他們誰都不會先説出那個愛字,所以在那年那月那情,只能成為一種遺憾,讓人心痛,也讓人無奈。

不是嗎?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都過去 了20多年了,風還在做夢,還在夢見雲,還在夢中尋找雲,可見,用情至深,思念之切,雖然,風跟雲,沒有轟轟烈烈愛一場,但那年那月那樣的情,雖然微妙,卻也讓人刻骨銘心,不是嗎。斜坡那段故事,張拉雲下坡,是很平凡的一件事,同學之間,就算是異性,偶爾肌膚相接,也不足為奇,但對於情竇初開的風就不一樣了,他感覺到心痛,而且是第一次,而且是為了一個女孩,人生路上,痠痛在所難免,從出生到長大成人,不知道痛了多少次,但心痛還是第一次,而且是為了別人而痛。這對風來説。無疑是刻骨銘心。終身難忘。

在那年那月,孩提時代,都是跟夥伴們一起玩耍,讀書時又都是同學在一起玩,從來沒有單獨相處過,從來沒有離開伙伴,而風離開了學校,離開了同學,回到家鄉,村裏人除了小孩和老人都出去幹活了,只有風呆在家裏,孤單寂寞,又怎能不思念同學,怎能不思念學校,風人生第一次感覺了失落和空虛,第一次嚐到了思念的滋味,強烈的思念,加上那莫名的情感。風自然就會想到雲,思念雲,因為雲給了他另一種生活,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裏,有跟雲探討作業温柔的聲音,有云美麗的笑容,還有云芊芊的雙手,這是風人生第一次嚐到了思念的苦。

管不了那麼多了,風決定寫信給雲,但心中實在沒底,不知道雲會不會回信。在期盼和失望中等待,終於等來了雲的信。雖然沒有情啊,愛啊的,但對於風來説,猶如見到了久別的親人,在收到信的那時那刻,風竟然流出了熱淚,誰能知道,這滴熱淚,隨着風的苦苦相思一直積壓在心中,今天終於釋放出來了,風,太高興了。

每一次收信時,風都要小心翼翼地打開信,猶如小心翼翼地打開雲的心,每一次寫完信後,也要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摺疊稜角分明,那是在告訴雲,我是真心對你的,一點都沒有馬虎。希望雲收到信如同收到一個真誠的心。還有那郵票的貼法,雖然是一廂情願,但也是風的一種心願,希望雲也能懂郵票貼法,希望奇蹟出現。這更説明了,那年那月,那樣的情。只可意味不能言傳,

再説,風去學校看雲,為什麼要寫到那5元錢,説明了那年那樣生活拮据,5元錢對於風來説是個天文數字。但是為了心中的雲。風還是去看雲了,這更説明風對雲用情之深,在那個年代,為了愛情,可以不穿不吃,可以走很遠很遠的路,也只有那樣的苦才有那樣的情,也只有那樣的情才有那樣的苦。

後來雨的出現,更加襯托出風對雲的痴情,風不是沒有愛,只是因為不能再愛,是因為忘不了那年那月那情。甚至後來結婚了,還在做着那樣的.夢,平凡的風,卻有一段不平凡 的情,可是誰又能懂,就算能懂又能怎麼樣,失去的還是不能挽回,風除了重逢後的再次心痛之外,也只能將愛深藏心底。但風永遠是風,就算沒有得到,也不會放棄心中的愛,文章結尾,雲在飄,風輕輕地託着雲,小心翼翼地,生怕弄醒了雲。這是什麼,這就是愛,默默無聞,卻又時刻都在雲的身邊,不求索取,只求奉獻。這真是,淺淺結尾,深深柔情。

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 篇5

80年代末的北方小鎮,香蕉已是稀有物品,更何況荔枝。可我們是知道楊貴妃的,也知道千里一騎送來的荔枝只為博得妃子一笑的。荔枝,荔枝,荔枝!足夠高貴,足夠遙遠。

好像是個陽光不太燦爛的夏日午後,在東街的一個牆角,親密小夥伴小花悄悄地從一條洋氣的揹帶牛仔裙兜兜裏拿出幾粒黑巴巴的圓形小果子遞到我面前“給你!荔枝!”

荔枝

餐秀色 味膚腴

輕紅端合與為奴

小花有個遠在廣州的舅舅,所以經常能用些在我們小縣城看上去驚世駭俗的東西。

夏天,女孩子是以穿各色薄薄的紗質連衣裙、着彩色涼鞋為美的,可小花硬是在酷熱的三伏天,穿着厚厚的廣州牛仔揹帶裙,腳蹬一雙白色皮面旅遊鞋穿梭在我們略顯閉塞的小鎮。我們只見過白色布面球鞋,這種球鞋也只在春秋季才穿,小花怎麼可以牛仔裙配旅遊鞋!北方小鎮能接受的最大限度止於京滬風格,對港台風格是聽也沒聽過的,幾乎視小花為怪人,家長們擔心小花的那雙小腳丫被熱爆,小夥伴們則是酸酸甜甜的味道,既覺得怪異可又忍不住心生羨慕。

就是穿着這樣的裙、鞋的小花,從兜兜裏變出了書本上才有的荔枝。

小心翼翼地剝開荔枝黑色的外皮,裏面是潔白潔白的細肉,我們以朝聖的心態,用北方女孩幾乎從不用的細嚼慢嚥的形式,小口小口地享用了甜絲絲的小果子。瞬間,我們的小臉染上了一抹妃子紅。

許多年後才知道,楊貴妃吃到的荔枝快馬加鞭而來,大約不會是黑色的。黑色荔枝、妃子紅,是專屬於我們童年的小鎮味道的。

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 篇6

下午坐在辦公室閒來無事,看了莫言寫得幾篇關於兒時記憶中山東老家的散文,就像多年前看《平凡的世界》一樣,勾起了我對自已家鄉的記憶。也許是所生長的時代不同的緣故吧,雖然我的家鄉現在依然不富裕,但莫言作品中家鄉的畫面要比我的家鄉“清瘦”的多!

我的家鄉座落在一個山頭上,海拔很高。這就註定了我們出行不是“下山”就是“爬山”,同時也註定了我們沒有溝澗,沒有山泉,只能靠旱井收集天上的雨水來飲用。以至於後來上國中去鄉政府所在地的村裏住校時,同學們都會打趣地稱我們村的同學為:“幹山圪樑上的”。雖然生在山頭上會遭用水難的罪,但我覺得山頭上也有它獨特的魅力。它空曠、高遠,有一種目極千里之外且居高臨下的感覺。每當風起雲湧時,我們可以看到天際四周不同的雲圖,這就使得村裏的小孩都有判斷哪邊將要下雨、哪邊正在下雨、雨下得大小的本領。過年時,走到我家屋外的空地上便可望到東北角上縣城的彩燈猶如一條火龍,眨巴着眼睛,熠熠生輝……

我家位於村東頭。雖然現在全家人都不在村裏住,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修砌得新窯洞也已“鐵將軍”把門,但我的記憶中更多的還是那個朝東的舊院子。土坯圍牆,磚頭框架的木頭大門,它總會走進我的夢裏。老屋的院子裏有石磨,有石牀,石磨和石牀是夏天午後我們兄弟姐妹五個做作業的好地方。那時的課外書不多,也就是一些小人書,還有當老師的父親從學校借回來的作文書、學習報、演講與口才等。坐在石磨上美滋滋地看書的情景至今依然記憶猶新!

村裏的山坡、田間地頭是我們玩耍和勞作的大舞台。那時的家長對孩子都是開放式教育,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稱做“放養”。孩子們沒有現在的孩子“寶貝”,四五歲大時就三五成羣地在陡峭的山坡上瘋跑,採野花,摘野果,有的還拔一袋一袋的草喂家裏的牲畜,也有的挖板蘭根、拾桃核杏核晾乾賣錢。春天雨後,大人在地裏刨坑,小孩子們跟着一顆一顆地往地裏埋種子。大一點的孩子拿鐵鍬、钁頭翻地。等莊稼長出地面,還要鋤三四遍草方可作罷。由於陰天鋤掉的草很容易再把根栽到地裏復活,所以鋤草時必須是晴天太陽豔時。我最怕曬太陽了,也不愛幹體力活,所以總能避重就輕。哥姐們上地,我有時就選擇在家給他們做飯送飯。拾棗、掐穀穗、掰玉米棒子、摘豆角、給棉花下心條掐枝杈上長出的斜條,這都是我的強項,也不怎麼累、幹活時也能任由思緒飛舞,只管機械性地動手便行。

兒時的娛樂項目大部分都是“純天然”的。跳繩、踢毽子、跳方格、踢石片、彈杏核、滾鐵環等。由於我們兄妹們一慣很“文”,所以這些項目我們都比不過同齡人。一九八三年,村裏有了第一台公共電視機,我們傍晚從地裏回來就去那裏看電視。由於長得矮,站在人羣裏看不見,所以大人們總把我們抱到打場機或木椽堆上。《霍元甲》、《陳真》、《十三妹》就是我看到的最早的電視劇。後來,同村的舅舅家有了電視機,我們兄妹總相跟着去看。我們兄妹小時候戲稱舅舅家為“花果山”。舅舅家種着桃樹、杏樹、李子樹、小果子樹、大果子樹、梨樹、蘋果樹等,所以看電視之餘總能大飽口福,這也成為我們童年快樂記憶中的一部分。隨着在電視中看晚會,聽電視劇的插曲,我愛上了聽歌、唱歌。由於家中沒有錄音機,就經常跑去當時爸爸當國小校長的同學家中去聽。抄歌詞、學唱歌也成了那時的一大樂趣。

兒時上學,沒有現在的孩子有壓力。大人們沒有太大的要求,周邊村裏的家長們更不重視,農忙時甚至還要孩子們充當勞力,老師也沒有城裏的老師們下功夫,所以學業總是能在輕輕鬆鬆中完成,筷子裏拔出的那根“棋杆”便是日後能考上中專、師範、大學等院校的。對於上學最大的記憶就是上國中住校時吃窩頭、稠和子飯那段餓肚子的記憶。每天兩頓飯,早飯是稀飯窩窩頭,下午的飯是一個饅頭和在稠小米飯中煮着麪條的和子飯。由於用於做飯的小米、白麪、玉米麪,都是每個學生每隔兩星期按學校通知的斤數從家裏帶的,所以質量不一,經常會在飯裏吃到小蟲子。也正是這段困苦的經歷,使我對現在衣食無憂的生活心存感激!

在時光的流逝中,兒時的記憶已漸行漸遠,但那段猶如橄欖般苦澀而又甘甜的歲月像一幅“豐滿”的油畫把我童年以及少年時的生活粧點的多姿多彩!

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 篇7

晚飯後,我懷着對母親的無比崇敬的心情,來到了我的棋友盧文通大叔的小商店,要盧嬸給我講她們那年那月那生活。已經70多歲的盧嬸很健談,三言兩語就把我的心帶進了那年月……

“那是七十年代初,俺們家上有倆老,下有五六個孩子,加上我和你叔十來口子在一塊兒攪稀稠,那生活緊張的程度恨不得把一個玉谷籽掰成四瓣四次下鍋吃。”

“糧食緊張沒辦法,得出門去借,你叔怕醜,他不去,俺只好去後山白巖寺借。俺個子小,腳又小,那艱難程度,每次借回糧食都是淚水與汗水相伴。”

“為了掙些小錢,為了不讓大人孩子沒衣穿,白天俺和你叔一樣下地幹活掙工分,晌午擠時間到鄉政府、醫院、供銷社攬一些拆洗被褥牀單之類的活,晚上加班幹,一干就得打通夜。”

“家裏住房緊張,一個屋子放四張牀,沒外活的時候,晚上俺就在你叔的牀頭地上紡花。夜深了,俺一紡花,你叔就在牀上伸手把俺的花捻拽掉。俺們就吵。你叔説:‘你不怕累死?’俺説:‘累死也比大人孩子赤皮露胯沒吃沒穿強!’你叔就不再跟俺吵,下牀替俺整花捻。”

“生活老是這樣也不是辦法,俺整天想呀想,想得頭疼也沒法兒。那年二月俺想出了一個法子,生活一下子出現了轉機。俺把你叔做麪湯的一罐白麪,拿出來偷着蒸饃賣饃。那時候,吃得最緊張,一個饃就是一塊錢。從二月賣饃到五六月,家裏錢也有了,吃的更不用愁,大人孩子都沒再受症。街上鄰居,生活過不上去,只要來到門上,俺都給她們挖些糝子、紅薯面、玉谷面什麼的,從來不讓她們還。大隊幹部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俺家的難關也就過去了。”

?告別盧嬸,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我站在政府大院,仰望夜空,夜空中羣星燦爛。那燦爛的每顆星星,都象我無比敬仰的勤勞、善良、勇敢、頑強、執着的母親……

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 篇8

端午節將至。街頭多了不少賣香袋的老婆婆,花花綠綠,自成一景。

葦葉也開始暢銷,還有艾草,飄着特別的清香。

七年級那天,辦公室一位大姐拿來不少五色絲線。

想到小時候,老祖母尚在,她會在七年級這天太陽出山前,給我係上五色絲線,並在端午節當天剪下,將其扔到下水道,據説這樣可以避得蛇、蟲之類。那時,香袋是買不來的,老祖母會找來花布,坐在門外樹陰下,一針一線的細細來縫。

那情,那景,是我從小到大,印在心頭的,永遠的風景!

老屋門外,有一棵老態龍鍾的大槐樹,樹幹早已空洞。相距不遠的南北兩側,各有一棵皂角樹,樹齡好像不如老槐樹大,也是很粗的樹幹,枝繁葉茂,亭亭茹蓋,很有氣勢。那蔭涼,是小孩子嬉戲的天堂。老祖母姓彭,孃家在村北約3裏地方,小時候,常隨長輩去玩。那村西是一條小河,水不多,石頭不少。河邊不遠,是祖母的弟媳家,我叫她妗奶奶,現在她已去世好多年了。她的獨子我叫他表伯伯,是祖母孃家最親的人了。好像是一生未娶,不知道還在不在。

我上學讀書之後,曾很“不懂事”的問過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婉蘭(音)吧,為此母親還嚷過我.還好,我的無意之失彌補了些許,否則,祖母一生,連名字也不會留下。她脾性極好,一生育有子女五人,父居正中。記憶裏,她從不大聲説話,身量不高,小腳,花白頭髮挽成髮髻,很利爽。祖母會接生,在那年月,那樣封閉、偏僻的小山村裏是很了不起的,無論早晚,她有求必應。

老祖母待我的好是出了名,大熱天,我在前面走,她拿着蒲扇跟在後面,怕我熱了。不懂事的幼年,曾經不知為何抓掉了她的耳環,還流了血,腫了好長時間。那時,拿她的一對玉鐲當玩具,最後都打碎了。記得她老説,玩吧,不是啥好東西,石頭根兒罷了。

如今想來,不管那些值不值錢,老祖母對我的萬般疼愛都無可企及。摟着祖母的腰,聽她輕聲的誦着經文,幽幽入夢,是多麼多麼幸福、美好的事啊!可惜,斯人已去,這所有,都是無法挽回,無可追悔。

後來為了讀書遠離了她。所以老祖母連同老屋外的三棵老樹,是我童年最深、最深的念想。老祖母七十三歲那年的最後一天,過年的物品都備齊全,她卻是無疾而終。一生勤勞,那天早上卻遲遲不見起牀,去看時,她已駕鶴遠行。而我在外,連最後一面也未見上。等我歸時,已是她老人家的七日之祭。

在如此時節,我深深的想念疼愛我的親人。算上今年老祖母歸去已是十五年了。

十五年裏滄桑鉅變。老槐樹枝葉不再旺盛,皂角樹中的一棵也被誰買掉了,老父親也在經歷了巨大的病痛之後,隨祖母而行。老祖母的墳頭迎春佔滿,旁邊的小樹也長成了大樹。

又是一年端午至,看到街邊的香包,想到那年、那月、那端午,那放我在心頭的老祖母.......這一番,疼到極至化成的苦。

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 篇9

對於一個出生在70年代後期的人來説,我的童年在父輩的眼中簡直是掉進了蜜糖罐裏。説真的,從記事起,我就再也沒有見過父親母親所描述的黑黑的“窩窩頭”。再也沒有經歷過那種“離開紅薯”不能活的日子。每每聽到父親母親描述自己童年,便會頓時感到自己是多麼的幸福。可那畢竟也是一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除了頓頓的白麪膜,其實也很難再找出值得炫耀的東西,這對於一個正在貪吃的孩子來説,又顯得多麼的單調和不足。現在最常見的蘋果、梨、桃子,對於那時的我們來説都是父母親所説的“仙物”,是隻能從識字的課本中才能見到的。那時最能讓我們興奮的是忽然聽到了村裏有撥浪鼓的聲音,那聲音意味着我們的好日子要來了,飛奔似的回家,又突然箭一般的穿出,待母親回過神來,才發現剛才懷裏的“破鞋底”、“麻繩頭”、“塑料布”已經換成了口中的“江米糕”、“江米苔”,那香甜味能在嘴裏留一星期。現在回味起來,便感覺自己的童年猶如是咀嚼了一口將要成熟的柿子,甜中帶着點淡淡的苦澀。

夏季是難熬的,對於整日圈在教室的我們來説是更難熬的。那時的教室是沒有風扇的。熱的不行了,就打開自己的書本對着臉忽嗒忽嗒的猛扇幾下,熱是能忍受的。最難忍受的卻是學校大門口那低一句高一句的“冰棍兒、白糖冰棍兒”帶給的誘惑。

現在記起來,那時的冰棍兒好像要2分錢一根的。對於現在動輒幾元的冰激凌,顯得是多麼的廉價。可是對於一個連買鹽錢都要靠母親從雞屁股里扣出的家庭來説,幾分錢又是如此的彌足珍貴,因此那時不是每個孩子都像現在的孩子一樣口袋裏都有零花錢的,我便是這樣,經常兜裏比臉上都乾淨。

可那時的自己又是那樣的“沒出息”。每次走過用洋車馱着個四四方方的白箱子的賣冰棍的叔叔跟前,腳底下就像是抹了膠水一樣,腿都抬不動了。總是要逗留一下,眼巴巴的望着那個白箱子,似乎能聞到裏面飄出的甜甜的味道,就很滿足了。

有錢的孩子還是有些的,他們能麻利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個2分的硬幣,換出白箱子裏一個個的冰棍兒,然後瀟灑的揭掉外面包着的薄紙,將光光的冰棍兒迅速的插到嘴裏,狠狠的唆上一口,我能很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吮吸聲,似乎顯得很過癮。每當這時,我便很專注的看着他們。他們唆一口,我便要不由自主的咽一口唾沫,彷彿吃進的他們嘴裏,流到了我的肚子一樣,於是他們便不停的唆,我便不停的咽。直到他們突然直視到我,我急忙把臉轉向一旁,目光看着遠處,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或是“奧——奧——”的高叫着,一溜煙的跑開了。

雞蛋能換冰棍兒!這不知是誰先發明的,確實真的。我確實看見有的孩子拿着個雞蛋遞給賣冰棍兒的叔叔,得到的是一個濕淋淋的冰棍兒。知道後,我挺興奮的,在當時的我看來,雞蛋應該比錢好弄到。家裏的雞蛋是不能隨便拿的,那在母親心中都是有數的,母親甚至在今天能算到明天會有幾個雞蛋。拿家裏的雞蛋,很容易被母親覺察,如果發現,會付出很重的皮肉代價。

不過這難不倒那時的我,因為我有最原始也是最實用的方法——“偷”。那時的家院,很少有圍牆的。理事的家庭,把秋天的包穀杆扎集起來當圍牆,不理事的家就那樣一場當,因此想進哪家院子,是很尋常的事。於是我聯絡了幾個和我有共同心願的同伴,開始了我們的計劃。

夏季的中午,人們總是要午睡,懶的能一直睡到傍晚,這便成了我們作案的良機。那時的農村,雞蛋好像是一項很重要的收入,因此,家家都是要養雞的,多者幾十只,少者也要十幾只,在院子裏都要壘一個雞窩,既是供雞子們藏身、休息的地方,也是下蛋、孵崽的地方,更是我們下手的目標。看準了人家,瞅準了雞窩,我們便貓着腰,踮起腳,悄悄的溜進院子,直奔雞窩。看見有就下手,沒有就急忙抽身。我記得那時很少有走空的,每次基本上都能得手,遇到幸運時,一次竟還能收穫到幾個。

於是,以後的日子,我們也能把一個個的冰棍兒剝光,狠狠的唆上幾口,美美的享受上一陣子。當然也有失手的時候,一次我們已經溜到了雞窩,正要下手,誰知只顧到上面,沒顧到下面——雞窩下竟然卧着一隻滿身棕黃的大狼狗。不知是誰踩到了它的尾巴。它突然從雞窩下面兇猛的竄出來,一邊汪汪的狂叫着,一邊向我們身上撲過來。我們頓時嚇的哇哇直叫,一個個如樹倒猢猻散,四處狂奔起來。一會兒便聽見身後傳來的不只是狗叫聲,還有一陣陣諸如“小兔崽子”“恁娘來個腿”等等獅吼般的罵娘聲。

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 篇10

歲月匆匆,轉眼已是四年。

報到那天,我拎着大包小包第二次踏進了新馬的大門。偌大的校園裏,只有我一個人匆匆地走着,找班級,找宿舍……依稀記得那日的匆忙,那日的介紹又是那麼羞澀。那日,所謂的高中生活就那樣拉開了序幕。

高一是瘋狂的吧!帶着青春期的叛逆,經常和老班對着幹,不滿他的種種。翹課已是家常便飯,辦公室也是常客。現在回想起來,不禁失笑,笑自己的年少輕狂,原來衝動真的是魔鬼。對老班也有一絲歉意,那段日子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吧!

後來分班了,我選擇了文科。鬧騰之後,真的會讓自己安靜下來。遇到了一個很好的英語老師,重新燃起了我對英語的激情。結交了幾個知心朋友,陪伴我走過那段年華。

高二的暑假,補課替代了假期。兩個班窩在一間教室裏,空調裏發散的冷氣根本抗衡不了夏日的炎熱,每個人的額頭,臉頰,鼻尖都佈滿了汗珠。語文還能聽聽,英語還能寫寫,數學根本就是天書,一頭霧水。補課就是那麼漫不經心,三心二意吧!除了繃緊頭弦,不讓自己鬆懈 ,其它的也學不到什麼吧!

開學了,原來我們高三了。高三是什麼樣的?在別人看來,高三或許是忙碌的,高三的孩子除了學習還是學習。經歷過高三的人,或許對高三都有不一樣的情感,那是一段值得深深回味的日子,那是被烙在腦海無法抹去的印跡。

高三的我們,在昏暗的路燈下,上學,放學;高三的我們,把書本堆得高高的,埋頭做題;高三的我們,為了抵制睏倦,站着聽課;高三的我們,愛把老師圍住,問東問西;高三的我們,偶爾坐在一起,暢想未來,互相激勵;高三的我們,三點一線,日復一日,就是一年。

緊張瘋狂的高三,也有過頹廢無助的時候。有時候,我們也會很茫然,想奮鬥卻又不知該怎麼奮鬥。面對起伏不定的成績,更多的是無奈。同樣的題目,錯了,錯了,還是會做錯。頂着大學聯考的壓力,父母的期盼,我們咬着牙堅持着,堅信風雨之後就是彩虹。只要堅持到底,就一定能取得勝利。

高三的我們,把目標,警語寫在紙上,貼在桌上;高三的我們,只做一件事;高三的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高三的我們,有各種的煩惱,但都會堅持到最後。

對於我而言,我的高三不夠瘋狂,或許有點茫然,頹廢。因此,對於大學聯考落榜的結果,表現的更加淡定吧!

我復讀了,一切在意料之中,又有點難以承受。説真的,我一點底都沒有,我比誰都恐懼,多少種假設在腦中閃過,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必須這樣做。

九月,同學們陸續上了大學,而我背起書包,重返了高三的課堂,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同伴,又一個新的開始。

高四,一個敏感而又不敢觸及的話題。頹廢的人只會繼續頹廢下去,奮進的人則會更加奮進。我不希望孩子們再來一年,但我贊成你們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一年,我不後悔,開始還是結束,我都不後悔;這一年,一個人學會孤單地成長;這一年,更加堅強地面對,最後的結果於我而言已無多大意義,為青春添上這一筆真的很美。

就在前幾日,聽聞母校的一個高三學生由於承受不住壓力從國際部七樓跳了下來,我頓時震驚了,花一般的生命就這樣消逝了。作為一個旁觀者,更多的是同情和惋惜。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不願去批評這樣的做法,或許於逝者而言,結束才是最好的解脱。

孩子們,現在的你們或許在計算着距離大學聯考的天數,過着三點一線的生活,沒有假期,沒有休息,只能做一件事——學習。

作為一個“老者”,我想説,孩子們,你們都是好樣的。沒有利益的驅使,你們的奮鬥是值得肯定的。不必太多在乎結果,堅持奮鬥到底,你們肯定是勝利者。未來的某一天,當你們憶起這段往事,你們是幸福的。隨着時間的推移,有些人,有些事,會漸漸被淡忘,但你絕不會忘記曾經一起奮鬥的樂趣。

孩子們,就像歌詞裏唱的那樣,最初的夢想,一定會實現,最想要去的地方,一定會到達。把握現今,放眼未來,你們都會成為NO.1。如果你們累了,就休息會;如果你們煩了,就冷靜會;如果你們做錯了題,就再做一遍;如果你們考砸了,沒關係,還有下次;如果你們迷失了方向,不知所措,抬頭看看警醒的標語,想想當初的夢想;如果你們想要放棄了,想想為什麼堅持走到了現在。

那年那月,那樣的我們,在最美的年華,為了最初的夢想,曾一起努力奮鬥過 。這樣的青春,無悔!這樣的回憶,值得擁有!

那年那月那日抒情散文 篇11

當午夜的電燈重新亮堂堂地照到我的臉上時,我竟有許久以來不曾有過的安寧的感覺。原來,我要的東西只是深夜裏的一盞温暖眼睛的燈而已。

——題記

當一天裏最後一次鈴聲悠長地響過後,孩子們大呼小叫的一陣喧譁之後,這個離小鎮最遠的小校園裏又歸入最寧靜的狀態。一陣風吹過,樹上殘存的最後一片葉子也悠悠然飄到我的腳下。我俯身拾起它——這站在枝頭的最後一枚葉子呀,它竟然都是些暗黑的色彩!是被深秋的風霜打成的!

這倔強的葉子啊,倔強到最後,變成這般的傷痕累累,連應有的那份火紅的燦爛都失去了。我不禁黯然,望着它出了半天的神,那枚葉子才輕輕從我手中飄落……

“雲老師,吃飯了!”今天喊我吃飯的竟不是那個能幹的炊事員大嬸,是一個同事!來到飯桌上才知道,今天晚上竟還有兩個同事也沒回去。——有些興奮!晚上的校園不再是我一個人那樣空蕩蕩的了!

飯桌上熱鬧了許多。

平日裏,更多時候,是我一個人帶着校長的小侄女吃晚飯。——像父親一樣的校長總是這樣默默無言地關心着我。晚上只有我一個人住校,他仍然讓炊事員每天給我一個人做完晚飯再回家。有時候還把他的小侄女留下來,雖然小姑娘不和我睡一屋(我教她的課,她總是有些怕我),但同在一個大門內,還是讓我覺得不是那麼太孤獨。

但是飯桌上,他們兩人一開口聊天,馬上我就明白了他們不回去的原因——他們早和人約好今天晚上出去打牌。晚飯之後,兩人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走的時候,方老師跟我説:“雲老師啊,你一個人在學校,我們從外面把門鎖起來吧。這樣你不用怕,晚上我們回來得晚也不用你起來開門。”我點點頭,今天晚上小姑娘也隨她舅舅回去了。

鐵門被“咣噹”一聲鎖起後,校園裏只剩一片空蕩蕩的夜色。

來這個國小校已經幾個月了,我已經找到對付夜晚的辦法了。一個人回到房間後,我照例搬出我唯一的“朋友”——一台收錄機。只是沒想到,這個晚上它竟然這樣地捉弄了我一回!

當我照例把收錄機的插頭插入插座時,突然間火星四射。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屋子裏已經一片漆黑!走廊上的路燈也滅了!

停電了!保險絲燒了!

黑暗在一瞬間將我吞噬。我陷入一片恐慌。腦子裏跳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馬上出去買蠟燭或是手電!校門外二十米的地方就有小賣部。對了,或許還可以請老闆來幫我修好保險絲!

藉着一絲夜色,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大門口,正要來開門,才猛然想起大門已經從外面被鎖起來了!

恐懼一下子就抓住了我。

我得出去!我猜想方老師他們一定就在附近村莊上的某個人家裏打牌。我報了一絲僥倖的心理,站在靠近村莊的圍牆邊大聲喊“方老師——劉老師——”

喊了幾聲沒人迴應,只有空曠的校園傳來一聲聲可怕的回聲。我被這樣的回聲嚇得不敢出大氣,這時候才注意到平時狹小的校園變得如此空曠起來。沒有月亮,星星也見不到。深秋的晚上,風開始透骨的涼,落光了葉子的樹在操場上晃動着猙獰的影子。幽暗的院落內安靜得連一聲小蟲子的叫聲都沒有,只有風過樹梢的沙沙聲,所有的窗都張着黑洞洞的口。

孤獨和恐懼更加牢固地抓緊了我。

我不再企求能喊到一個人來救我了。於是又跌跌撞撞地衝到自己黑漆漆的房間內,不記得我鎖沒鎖門了,只是拉開被子,一下子把自己蒙在裏頭——沒脱一件衣服,連鞋子都還在腳上。

後來,我一直都奇怪,在黑暗和恐懼裏,我竟沒有落一滴的眼淚。

要知道,那個時候,每天晚上我都在朦朧的淚眼裏睡去的。那些似乎流不完的淚,因為孤獨寂寞,因為沒有了理想和愛情……

我矇頭睡在牀上。心裏清晰地數着桌子上我的那隻電子錶的每一聲滴答的腳步,數着夜的腳步緩緩地走着。

我不敢睜開眼睛看看僅能給我一絲光亮的窗口。正對着我牀的窗外是一片小樹林。我怕睜眼會看到樹影在我的窗户紙上亂畫一氣的驕傲,它的驕傲只能加劇我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