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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親情的經典散文

文學2.61W

導語:散文指不講究韻律的散體文章,一種散文是與詩歌、小説、戲劇並稱的一種文學體裁,文學體載包括雜文、隨筆、遊記等。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關於親情的散文,希望對您有所幫助!

關於親情的經典散文

  篇一、關於親情的經典散文

我鎖着母親,鎖着她半年了。我把她的白髮和叨嘮鎖在了四樓。她趴在陽台邊,像一棵半枯的藤蔓,在陽光裏呼吸,在風雨裏憔悴。她,在淡然地承接着歲月的眷顧。

最讓母親不堪的,這座灰舊的小樓還不是我的家。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母親常獨自訴説。那時的母親是孤獨而憂鬱的,她的叨嘮裏,最大的心結是走不回月下的故鄉了。

這是我工作的學校,現在也是母親沒有預計的旅店了。母親常説,無事莫如三堂。三堂,就是學堂、廟堂、祠堂。年初,我連哄帶騙、好説歹説,讓母親離開了她空巢的老家。短短几天,母親便意興蕭索了。我知道,離巢的老人比老人空巢更加無助、冷清和落寞了。

鎖着母親,其實是我最大的心殤。年前,要強的母親、88歲的母親,終於用一根枴杖走上了暮年。她是摔傷的,卧病一年後又奇蹟般地站起來了。只是她邁上幾步,兩腿顫顫巍巍的,讓一邊看的人更加着急。剛開始,母親在我房間裏走走,坐坐。一次,母親居然一個人走下了四樓。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坐在一叢石楠樹下,她和一個老婆婆在大聲地閒聊。兩位耳背的老人,大多聽不清對方講的什麼,但這不影響她們交談,她們聊得那麼的開心。

可是有一回,我下班回家,母親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校園,不見她的枴杖,也沒聽見那熟悉的叨嘮聲。我走出校門,看見母親了。她坐在路邊,正在揉着那條萎縮的腿腳。我很生氣,大聲地兇她:“誰叫你出來的?再摔一次怎麼辦?碰着車了怎麼辦?走丟了怎麼辦?”

母親怯怯地看着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唉,再不出來了。我就想看看這條路能走到哪裏。”我沒聽她細説,我一把馱起母親。我直起身的一瞬,心裏微微一疼。母親是那麼輕,好像我揹着的是一片葉子,又像是我揹着的小時候的女兒。

我揹着她,輕輕地,走過一片豔陽,走過學生的目光。

這以後,母親不出去而我上班時,我便鎖着母親了。

鎖着母親的日子,我回家更勤了。我怕她摔倒了,怕她燙着了,更怕她年邁的孤獨了。有次,我出門,母親明明是坐着的,可我走出樓道,偶一回頭,母親趴在陽台上了,她一動不動的看着我。這種情形,小時候母親送我上學、迎我回家是常見的,可這時候她的目光裏多了一份依賴和不捨。

母親是聽不見我的腳步聲的,她一定在心裏默數着我的步履,數着我走下四樓、三樓,再看我走出一樓的那一刻。我想母親是老了,她能看見我一定是她最大的心安了。母親眼睛不好,她的目光抵達不了遠方,但她渾濁的目光總能鎖住兒子的背影。即使人來人往,親情這個座標,母親説什麼也不會丟失的。

陽光滿天時,母親喜歡看雲,喜歡看落在陽台上的麻雀,喜歡看樓下忙碌的人影;下雨天,陽台上的母親叨嘮更多了,我想母親此時更落寞,一定在回想着她青春的往事。

每次上班,當我落鎖的那一刻,母親便走向了陽台,她會準時地守候在陽台邊。她目送着我的離去,搜尋着我漸行漸遠的軌跡。

我狠心地,有時是快速地逃離樓外那塊平地。當我走入石楠樹下時,我閉着眼,靜靜地站一會,我輕輕地説:

“母親,我會很快回來的”

  篇二、關於親情的經典散文

多少次深情凝望在風中飛舞的白髮,我都會把心抽痛,清瘦的臉龐,鐫刻着歲月的印痕,飽經風霜的你,看上去弱不經風,單薄的身體,讓我一次次潤濕雙眼,模糊了視線。無情的歲月略奪了你挺拔的身軀,一米七三的身高,彎曲的變形,我不願相信自己的眼晴,你的步子變得有些蹣跚,我努力搜尋記憶中的媽媽,卻讓我淚眼滂沱。

媽媽是個普通的農民,沒有多少文化,在那個年代,跟大多數人一樣,過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不,應該説她是最偉岸的大丈夫。是的,她是慈愛的母親,更是剛毅的父親,用柔弱的雙肩挑着堅強,是我黑夜裏最亮的燈,是我生命中的精神支柱。

十四歲伴着七月纏綿的秋雨,父親終於不堪忍受病魔的折魔,丟下母親,我還有十歲的弟弟去了他的天國。在陰雨纏綿的七月,屋內不再留有父親的氣息,剩下的是壓抑,親人離世的哀傷和茫然。

送走父親後,每每深夜我都能聽到媽媽在炕上不停的輾轉,那時的我根本無法體會母親的壓力和無奈,甚至是迷茫。九十年代初,北海的農村還是用貧窮形容,可就是在那時,我拿到了中學錄取書,我不敢開口問媽媽,我當時也有些懵懂,我也不忍心放棄得來不易的機會,我忐忑的心整整兩個月坐立不安,想到也許再也無法坐在教室,也曾偷偷的哭泣過,內心時刻燥動着上學的渴望。

終於,我還是帶着深深歉意和傷痛走進了校園,想起過往,我的心抽痛的厲害。那時弟弟也在讀國小,況且為了給父親治病還欠了不少的外債。然而,媽媽什麼也沒説拿着借來的錢,讓我倆雙雙走進校園。

母親是堅強,忙完秋收,跟着村裏人去渤海灣摸扇貝掙錢,那時我跟本不懂摸扇貝的的辛苦,在秋風涼涼的季節,或者初春咋寒的季節,媽媽要站在冰冷的海水中浸泡十個小時,為趕退潮的時間,有時夜裏二。三點就得坐三輪車走;有時夜裏得十點到十一點回家,有時找不到買家,還得自己推着二三百斤的扇貝串村賣,直到今天記憶猶新。也就是在那段歲月的辛勞中,給媽媽留下了病根,每到秋涼冬冷時,她的手會變的紅腫疼痛。我們長大後也為了媽媽尋醫問藥,卻始終無法治癒。

媽媽是村裏有名的心靈手巧的人,每年冬天農閒時,媽媽這一冬都在為農裏的出嫁的姑娘,新婚的小夥做新衣,給村裏孩子裁做棉衣,到了年底,媽媽會經常熬通宵裁做衣服,縫紉機噠噠不停,媽媽卻從不收一分錢,還常常給我們唸叨誰家幫咱拉的麥子,誰家幫咱打場,誰家幫着耕種。。。。。。鄉親們幫助她都一一記在心裏,一遍遍的唸叨,生怕我們忘記,她還説人家幫咱是重活,體力活,做衣服幫忙算啥,也就在那時,母親教會了我們擁有一顆感恩的心。

如今的我們已成人,已為人母,為人父,在此謝謝我親愛的媽媽,用一生的付出,守護兒女的成長,用最平凡的小事,教會我們擁有一顆感恩的心。謝謝媽媽的養育之恩,謝謝媽媽引領我們奔向更廣闊的天地。

  篇三、關於親情的經典散文

這雖是8年前的舊事,但中秋節迫近的時候,竟盈滿於懷,拂之不去。那年,剛過完40歲的生日,突然就生出一種莫名的思鄉之情。這種感情很強烈,近乎一種燒燎,若不回故鄉住上一段日子,心裏難以平靜下來。

就回了一趟老家,作短期的小住。

到了母親的老宅院,推開那一道柴門,母親哦了一聲,顯出意外的喜悦,眼圈潮潮地紅起來。近了母親身邊,覺得母親很矮小,依舊是粗布衣褲,與那道柴門是一個色調。多少年了,故鄉仍是那種逼人的質樸;但我心裏很温暖,便覺得,自己差不多就是投奔這質樸而來。

母親燒起柴草,煮幾穗青玉米。柴草很乾,火焰燒得熱烈無聲。

“住幾天麼?”母親問。

我説當然要住幾天,陪您道一道近20年來不曾細道的家常。

母親笑一笑,“你已是老家雀了,只有老家雀才知道回窩哩。”在母親的感覺裏,我居然跟她一樣老了。心裏便生一絲悽惶。

青玉米煮熟了,剝了玉米的苞衣,米粒很黃。一粒一粒剝着吃,在嘴裏很綿軟,香得和奶一樣。

母親同我一起剝玉米吃。爐膛的餘火閃着黃黃的光,照得兩張臉倏忽倏忽地黃着。

我一下子找到了故鄉的感覺,即黃色的'温暖。

晚上,母親問:“你到哪兒睡去呢?娘就這一條土炕。”

我説:“除了孃的土炕,哪兒都不去。”

躺在土炕上,感到這土炕就是久違了的母親胸懷。母親就是在這土炕上生的我,揭開席子,老炕土上肯定還能聞到胎衣的味道。而今,母親的兒子大了,母親自己已經老了,卻依然睡着這條土炕。土炕是故鄉永恆的歲月,不變的情結麼?

這一夜,母親睡不着,她的兒子也睡不着。母親很想對兒子説些什麼,兒子也想對母親説些什麼,卻都不知道從何説起,而能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呼吸。

其實,歲月已使母子很隔膜了。但卻愛着,像呼吸,雖然有時感覺不到,卻須臾不曾停止。

天亮了,我卻酣然地睡沉了。睡醒來,小飯桌早已放在身邊。“酒給你温好了,喝幾盅吧。”母親安然道。

飯桌中央,果然就是那把幾代人用過的黃泥酒壺。

説温酒,其實是把罐中的老酒,舀到壺裏去。母親給祖父舀酒,給父親舀酒,如今,又給她的兒子舀酒,那麼,在她眼裏,兒子是條有分量的漢子了。

就喝母親温的酒。

在老家的日子,我徹底把自己放鬆了。每日起得很遲,睡到日照中竿。母親從不叫醒我,開心地放任她的兒子。

“快把孃的兒子寵壞了。”我跟母親開玩笑。

“還能寵幾天呢?世道上,除了娘寵兒子,還有誰寵呢?”

聽了孃的話,心中竟生出莫名的一絲酸楚。媳婦好,愛情的後面是温柔的束縛;兒子好,倫常會把一副叫責任的擔子不由分説地讓你擔下去;朋友好,友誼時時提醒你要保持一種無奈的卻是必須的心靈對等……這一切,都美麗而憂傷,美得讓人感到有些累。

吃過母親的早酒,便是走走兒時的路,爬爬兒時的山……

路依舊,山依舊,感覺卻大變化了。

兒時高高的曾絆得我摔破了膝的石階,已顯得很矮很矮。

兒時深深地看一眼都暈眩的水井,也顯得很淺很淺。

山路曲折幽長,卻走來走去,又走回原處。

踅回母親的柴門,看到柴門下的母親,霜雪已浸染了大片髮際。

我不禁低沉地吟了一聲:哎,故鄉。

晚上,盤腿坐在母親的土炕上,在小飯桌上攤了幾頁紙,想隨便寫些什麼。筆落下去,卻寫出了這麼幾行字:

故鄉,就像母親的手掌,雖温暖,卻很小很窄。它遮不了風雨,擋不住光陰,給你的只是一些纏綿的回憶,一點兒小撫慰;最終你不從那爿手掌上走下來,也會從上面跌下來,走向或滑向平闊的地方。這是一種尷尬,一種無奈,卻是一種必然。

寫了幾頁紙之後,抬頭看一眼熟睡的母親,想到明天就要走了,淚水不禁熱熱地流下來。

  篇四、關於親情的經典散文

人生路上,親情是最持久動力,予無私幫助依靠;在最寂寞路上,親情是最真陪伴,讓心感受温馨安慰;在最無奈十字路口,親情是清晰路標,指引成功方向。

當生命第一聲號角吹響,親情是盪漾在母親眼眶中淚水,是綻放在父親臉上笑痕。親情,是父母額上增多白髮,是父母眼中無限關懷盼望。親情,是父親揚起的手掌,顫動的雙脣和恨鐵不成鋼怒容;親情,是母親灼灼淚水,柔情呼喚和温暖舒適懷抱;親情簡簡單單,是一個由幾根樹枝搭起小巢,沒有雜質、距離、虛偽,僅是相通血脈間彼此默默相互關懷。

親情,是生病時探望呵護,是頓挫時鼓勵支持,是得意忘形時棒喝。孩提時,親情是哺育成長乳汁;成年時,親情是避難港灣;年老時,親情是夕陽下安慰。親情是父親關懷,如徐徐風兒撩起窗紗;是母親叮嚀,仿柔柔雨兒爬上窗台。穿梭時光裏,父親如巨人,疲勞的脊背在晨曦中縮短又被落日拉長;母親是搖籃曲,輕柔嗓音在歌謠中,沙啞又在半夜裏重複;我,是一棵小樹,晴空下,在沃野上生長,火光中挺立!

有一種愛,遲了就無法再來;有一種情,走了就無法追溯,它就是親情!從出生,到懂事,到成年,它,一直陪伴着。孩童時,以為送一瓶父親愛喝的酒就是親情;年少時,認為取得好成績給母親看就是親情;長大後,才知道,原來親情就是,當我們説要一輩子照顧他們時,他們卻還嘴硬地説着;“誰稀罕呢!”不稀罕嗎?稀罕着呢!正如我們深深感恩他們一樣——這就是親情!

親情,是蛋炒飯,平凡,撫慰飢腸;親情,是面巾紙,真實,拭乾淚水;親情,是白開水,無味,澆滅熾焰;親情,是口香糖,由濃變淡,欲吐掉時,方覺久長;親情,是棉花糖,還未入口,已融心田:親情,是燒白,蒸得愈久,香氣逼人;親情,是老酒,越久越醇。親情,有愛情堅貞不渝,有友情天長地久,還有愛情友情不曾擁有:蛋炒飯平凡,面巾紙真實,白開水無味,口香糖持久,棉花糖温柔。它是燒白,是老酒,時間是它們最好凝固劑。人可以沒愛情、友情,但絕少不了親情。兒時,親情是温馨的家,住着父親、母親、妹妹們和我,是輸了石頭剪刀布卻要耍賴把紙條貼在爸爸臉上的調皮,是面對媽媽做的美餐再也撐不下的遺憾,是犯錯時爸爸可怕的家法。少年時,親情是爸媽為兒女升學時的勞苦奔波,是風霜在爸媽臉上寫滿日子的蒼老,是希冀卻又欲言又止的眼神;成年時,親情是一張永遠有效船票,是一根永剪不斷風箏線,是一張貼上信封就不愁寄不到的郵票;再後來,親情就是《常回家看看》感動。

親情,是迷航時燈塔,是疲倦時軟牀,是受傷後良藥,是口渴時熱茶;是“馬上相逢無紙筆,憑君傳語報平安”的囑咐,是“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的牽掛,是“來日倚窗前,寒梅著花來”的思念,是“雨中黃葉樹,燈下白頭人”“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的守候。親情,是一把斜揹着的吉它,情到深處,撥動心絃;親情,是一掛藤蘿,不管身在何方,它總牽你手;親情,是一串掛在頸間鑰匙,打開是一扇扇快樂門窗。親情,在眉眼顧盼間,在淺淺微笑裏,在抒情小曲中。

親情,是木蘭替父故事;是孟母三遷佳話;是阿炳二泉映月旋律。沒有“白頭生死鴛鴦浦”的轟轟烈烈,卻也使“夕陽無語為之動”;沒有“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海誓山盟,卻也是“天長地久有時盡,血脈相連無絕期”的亙古永恆;沒有“身似門前雙柳樹,枝枝葉葉不相離”的長相守,卻有“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默默祝願……面對失敗挫折,親情是良藥,填補失落的心,重整旗鼓,是勇氣;面對誤解仇恨,親情是涼水,澆滅心頭怒火,坦然面對,是達觀;面對讚揚奉承,親情是錐子,刺破虛無幻夢,不斷進取,是警示;面對煩惱憂愁,親情是輕風,吹去雜亂思緒,平和釋然,是境界。

親情,是雨後甘露,滋潤貧瘠土壤;親情是破曉雞啼,喚醒沉睡大地;親情是大海中小舟,拯救掙扎人們;親情是港口孤燈,照耀返航的人;親情是陽關古道驛站,親切着遠方遊子。親情如藥,治癒傷口;親情如酒,久愈香醇;親情如影,無悔相隨;親情如水,過濾紛繁;親情似火,煅顯稜角;親情是詩,抵達意境;親情,是生命永恆動力!

標籤:親情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