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紙灰機

很多小孩子都喜歡摺紙，我小時候也很喜歡，但似乎是天生手比較笨，連折個紙飛機都飛不起來。

國小在山腳下，地面教學樓只有4層，地下教學樓也有3層，當時我的教室在三樓的一個角落裏，出來走廊往下看能看到地下一層的小花園，那時候的小屁孩們就喜歡把折的紙飛機往外面扔出去，有些厲害的小夥伴能讓小小的紙飛機飛到對面老師辦公室的走廊上，然後身後就會傳來雀躍的歡呼。

我也扔過，那架可憐的紙飛機似乎一遇到風就蔫了，直直地掉在了下面的'樹上。當然，身後就是一片嘲笑的聲浪。

自此再也不折紙飛機。

後來學會了一種更有趣的摺紙，竹蜻蜓，一個尖尖的頂外加三個小翅膀，隨手扔下去就會轉起來，悠悠地落在地面上，女孩子們都很喜歡這種優雅地玩法。

男孩子們呢也心裏癢癢，但他們似乎玩心更大，把竹蜻蜓倒過來，用筆尖兒戳着斗笠似的尖頂，坐在吊扇下面，竹蜻蜓就會迎着風轉悠起來，省時省力。

後來的後來，校長大人再也受不了滿院子的各種紙玩具，於是下令不準高空拋物。

國小畢業那年，我意外地發現那棵樹上，當年那架笨得要死的紙飛機還在那裏安靜地躺着，這些年風吹雨打，它已經變得鄒巴巴的了，可奇怪的是，它居然完全沒有變樣，還能看出是我做的那一架紙飛機。

而當年飛過小花園，闖進老師辦公室的那些傲人的紙飛機，早不知魂歸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