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我的意散文
厭倦了漂泊,更怕在寒冬的夜裏把自己浸泡在孤寂。環顧四周,不算狹窄的空間卻不知道該把自己安放在小屋的哪裏?堆滿衣物的牀,嘎嘎作響的沙發,還有一條小木椅……這時,有些人有些事一股腦兒想起。
今晚,有點特殊。
我又長了一歲。
添了白髮,加了憂愁。別的,似乎沒有。
所以,想和母親通話。有些話很想説出口,開口卻和母親吵架……
往日此時,母親絕對會囑咐我,買點好吃的,別虧待自己,今年此時,母親卻似乎忘記了自己的難日,也忘記了唯一兒子的生日……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父母,遠離他鄉,那片黑土地,面前的菜園,依然是母親精心伺候。每年冬日,我成為匆匆過客,吃罷喝足,再大包小包的拿走。家,似乎是一個驛站,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地方。
其實,誰都不願意背井離鄉,誰都不願意離家千里萬里。沒有歸屬感,失去依賴感,我總是徘徊的城市,似一隻流螢在荒野遊弋……
一本書滑落,沒有閒情揀起。
一杯龍井冰涼,失去該有的暖意。
眼前一亮的是妻的信息。
“我不在身邊,記得買點好吃的,自己一個人好好過個生日,生日快樂!想你,你的妻……”
仰面一笑,有點蒼涼,似哭泣,但,一股暗流湧起。
忽然發覺,眼角的淚滴。
於是,傻傻地,幸福了一會。
有妻如你,真好!
妻的辛苦尤勝於我。
上班時間長,乾的活比較累,最主要的是,身邊少了我,少了偎籍。少了拌嘴的對象,少了回憶。
雖然,每天一個電話必不可少,怎抵得兩地相思的苦?
記掛大兒,高一新生,是否習慣,錢夠用嗎?衣是否足以禦寒?別凍了手腳,不要吃冷的食物……
惦記小兒。愛吃的.點心還有嗎?喜歡喝的奶茶叫奶奶幫買。元旦節目是否參加?託人買的試題記得完成,有不懂的題目好好問老師……
老父的血壓正常嗎?零花錢完了可以告訴我。上次説痔瘡趕緊請醫生診治。有什麼特殊情況我們鞭長莫及可以找叔叔阿姨妹妹姐夫……
我,取妻如此,是幸福。
我,卻真的百無一用。
懦弱、自私、驕傲、清高、不愛學習還愛做作。
痴長几十年,毫無建樹,胸無城府。
相比之下,是妻子不嫌棄我,是妻一直鼓勵我。
大兒學業繁重,晚自習在10點左右才結束,真擔心她壓力大,睡眠不足,營養不良。這也是我的心病之一。
夜,十一點四十,孩子竟然發來消息。
“爸,生日快樂哦!”
寥寥數字,又使我感動。
這是今日記掛我的人,第二位。雖然,明明知道是妻提醒她的,還是感覺幸福。
於是,笑着睡去……
20131229於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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