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響的端午佳節味道散文

“輕汗微微透碧紈。明朝端午浴芳蘭。流香漲膩滿晴川。綵線輕纏紅玉臂，小符斜掛綠雲鬟。佳人相見一千年。”——《宋·蘇軾·浣溪沙》

一大清早，亦步亦趨的我，靜靜站立南門橋畔，盯着留有明代狀元楊升庵腳跡的原清源橋，“碧波盪漾飲馬河，潺潺流淌湧奔沱！石砌橋欄龍拱衞，凌飛沖天嘯虎肅”，在依傍的“社坊”牌坊，一個醒目的紅色裝飾粽香展銷棚，擺放着各色花花綠綠、琳琅滿目粽子、皮蛋、鹽蛋等等，被一眾人們踴躍選購。自己情緒被這一幕，瞬間受到感染，猛然沿眼眸與大腦，低聲默誦起蘇軾《浣溪沙》詩句，將即將到來的端午佳節祝福，以及曾經逝去的點滴往事，不斷紛至沓來，濡墨箋落……

“拈，吃，喝……”慈祥父親瘦削的臉，揮動碗筷茗着雄黃酒，與柔弱的母親，一邊往我們五個兄弟妹妹碗裏拈肉夾菜，一邊手雄黃酒，塗於我們的額，的鼻，的臉，使我們在啖其菜餚基礎上，個個成為染上醬紅色的大花臉，可還不敢於嚴肅父親面前有所取笑，只讓窗外透瀉的陽光，熠熠地於之顯示光芒。

老祖祖適時出場，這一快滿百歲老人，她的笑靨多麼地美而豔麗，若燦爛盛開的老樹枯藤，皺紋滿面，指甲奇長，從不愛喝水，白乾飯餘下的亦為水的搖晃。自然而然，桌上擺滿的每年必備汗菜、粽子、皮蛋、鹽蛋、雄黃酒、豬肉等等。順着吃的開始，她的絮絮叨叨端午故事，如同可口佐料，緩而慢地吐出字正腔圓，令我們小娃兒個個昂起臉龐，稚嫩而紅潤地盯着她口的張合，她的表情豐富，韻味獨特，使我們聽上去，非常地想記住其中的每一字一句，至今思來，猶如就在眼前。

話説在遙遠的遠古，有一個修道成仙的蛇妖白素貞，她的美麗清純決定撼動人心。而她偏偏喜歡幻遊西湖，不期而遇於某一日碰上書生許仙，張開的驚詫的眼，眸子對眸子，心靈泛痴狂，瞬間爆發出了愛意融融，並直接在通過的坎坷曲折，喜結連理，締結姻緣之中，開出了千古人妖結合先例，震盪環球廣宇。可這一切，卻未瞞過金山寺的法海長老，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烏龜投生坯子，一肚子壞水，總想棒打鴛鴦。趁着二人稍微沒有在一起的間隙，花言巧語地哄騙許仙，説他娘子為白蛇所變，要吸乾他血，要吃淨他肉。可許仙對這一切始終不予相信，繼續忠貞着他們的真摯愛情。於是法海惱羞成怒，把許仙擄入金山寺囚禁。白娘子尋夫不着，千尋萬訪，方知法海作惡，在索求夫君無果情況下，施法攪動滔天巨浪，水漫金山，蝦兵蟹將衝鋒陷陣，可由於自身孕育不便，終致不敵遭擒，被鎮壓於雷峯塔下。然而天無絕人之路，聰明的丫環青蛇逃出魔掌，山間苦修法術，學藝功成，施法再戰，打敗法海，救出了白娘子與許仙，讓他們以及孩子們，一起幸福地生活，天荒地老，永不分離……

多麼悽絕純美愛情！聽着聽着，五雙眼睛，彷彿同時齊刷刷流出了熱淚，簌簌而下，哀怨而歌。顧不上擦去，目光就再次與老祖祖，在佈滿蒼桑匯聚活菩薩碰撞之中，媒介感喟交流，許久都未停歇。空氣靜寂，天空蔚藍，父母也順勢利導地打開話匝，使白蛇與許仙故事，每年端午都會演繹。而且，鑑於白蛇每年都會端午尋夫，所以我們必然去吃塗雄黃酒，窗、門懸掛艾草菖莆，才能讓白蛇見而遠遁，不致讓它誤認，空空去害了無辜性命，又由於其的驅妖除毒功能，故而始終年年堅持。

驚心動魄，絕戀千古。弟弟妹妹每每聽到這裏，總會歉身問我，“大哥，若蛇妖來臨，你是我們最大的伯棒，可要保護我們……”嘻嘻，我笑了，雖然我知道自己身單力薄，瘦弱矮小，但作為大哥哥，兄長的力量，乃為弟弟妹妹堅強的靠山，喜馬拉雅的銅牆鐵壁。點頭默許，自然矢志不移。是啊！即使大哥哥經受傷害，也必須為弟弟妹妹生命安全挺身而出，撐起腰桿。畢竟，中華民族最為偉大兄弟姊妹大愛，千秋飆揚的傳統美德，自己怎麼不會去發揚光大，身體力行，而當孬種，葬送人倫，當是小人作為，自己萬萬不能。

沿田間地頭採摘草藥，沿門窗灶台懸掛艾草菖莆，沿手臂拴上五色絲線，沿腰間佩戴香囊……焚香禱告，拜祭祖先與神靈……各式各樣儀式，莊重而嚴肅，使命感倍增。但自己和弟弟妹妹，還是心有餘悸，為何老祖祖和父母以及鄉里鄉親，他們年年都要去在乎這些傳統佳節？現在早已知道，原來這是中華傳統文化，上下五千年的精髓力作，很多很久，只有深挖緣源與銘刻和復興，我們龍的.傳人，才能代代繁衍生息，彌久芬芳馥郁。

毋庸置疑，現在開始進行時。鍋麼！藥在水裏翻滾，離奇的熱氣騰騰草藥水，早已被父母盛了一個大木腳盆，顏色淺紫，裊娜娉婷水霧，圈圈繚繞於間。我們兄弟妹妹五個，一個接一個，蹦入於中，熱熱的，澀澀的，也灰灰的……色澤不好，只要驅疫就好，在毛巾與草藥擦試下，洗得那個痛快，舒暢到了心懷。至今思來，也怪，其魔法超奇，蚊蟲從此好像少叮少咬，身體伯棒得跑走蹦跳，疾病漸離成長我們，彷彿逃逸很遠很遠。

眾所周知，對於屈原堅貞不屈故事，其實在端午節，更是延續不衰的千秋偉業。紀念禮儀從來不少，在家的焚香叩拜，當是節日必須。確切地講，偉人屈原大夫，楚國文風浩蕩一代詩神，愛國愛民情懷，身投汨羅江，感天動地，驚動上蒼與神靈。尤其端午賽龍舟活動，《楚辭》《離騷》文學經典等等的拜讀，對屈原的祭奠，我們龍虎興場之人民橋下，一汪河水波平浪靜，水流潺緩，清澈見底，粽子、皮蛋和鹽蛋，一古腦兒隨着吶喊助威船帆，擼搖劈波擊浪，聲勢震盪雲天，把我們孩童時光，眼眸下看見與身體力行之作為，見證到了多少繁華熱鬧，過出瞭如今小孩子們，早已難覓難覷印象，而自己之經久難忘，內心寬闊敞亮。

是啊！“微微出了一些小小的汗滴，怎麼就濕透了碧綠色的薄薄綢鍛，明日的端午佳節，我們一定要去沐浴各種草藥烹煮的蘭湯。而那參與者的人山人海，漿水梳洗後剩下的香粉胭脂，怎麼就隨水流之於河，令河面佈滿，隨水流向遠方。而心裏，那可親可敬美人兒！你是否正將五彩花線，輕輕地纏上玉色手臂，任小小符篆，斜掛在髮髻，熒熒閃閃，發熱發光。一心只祈願，你我的傾心相愛，最終能夠比翼齊飛，天長地久，白頭偕老。”

寫到這，我還真像回到昨夜夢境，蘇軾老先生意會屈原與許仙白娘子，吟頌着蘇軾之詩，一路攜手諧遊，共話桑麻，讓親眼耳聞目睹古之宋朝時節，那萬千人流簇擁的熙攘端午節盛況，風流倜儻帥小夥，痴情美麗好姑娘，揚帆蕩槳，粽情飛揚，蛋花泛香，把節日端午節，洋溢“千里共嬋娟，比翼任翱翔”，嚼粽擦酒沐浴藥湯……這樣的愜意，時光荏苒，古今穿梭，同芳同享。

“嚶，還是買點粽子、皮蛋，端午還是要過喲……”陷入遐思遐想與寫作氛圍的我，猛然甦醒過來。但見一對衣着光鮮小夫妻，停車步入粽香展銷棚，不大一會，歡歡喜喜擰着可心貨物駕車揚長而去。是啊！自己也應該想到，因為從他們倆人眼眸透露的喜色，佳節之美已寓心間，不斷在我們中國人靈魂骨裏，永遠不會失落，而會更加牢固與持久。

風兒吹起來，陽光飆燦爛，南河流水，潺潺不斷塹。仰望蒼天，俯瞰大地，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自己已成不惑遙遙招手中老年人，但端午佳節，還是應過出別樣芳華。不然的話，那枉自辜負的無數先輩期望，實難承扛。想到於此，趕緊拿出手機，號碼輕撥，向老妻詢聲喑示，繼而沿荷葉田田之桂湖一池碧水，與妻相攜邁步，趕赴超市節日櫃枱，但腦海裏，早已呈現節日家的氛圍，一眾兒子兒媳與兩個孫兒，全家六口，閤家團聚，大嚼粽子、皮蛋、鹽蛋與酒肉，幸福眯眯甜的沁香撲鼻，歡快音樂的奏響轟鳴，在端午農曆的五年初五，天上人間共徜徉，幸福美滿萬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