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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名家的真情流露散文

文學2.87W

名人名家,那是事業的光輝,是人生歷練後的積累。走近名人名家,我發現他們其實都很感性,為人都很真誠,坦蕩。在會前會中會後,我一直被他們人格的魅力所吸引,所感動,所感慨。沒有隔膜和距離,他們就是平常生活在我們身邊很熟悉很親近的老師、朋友、親人。

名人名家的真情流露散文

帶着媽媽拍電影——翟俊傑

《血戰台兒莊》拍攝過程中,翟導的老家來過三封電報:“父病重,速回”;“父病危,速回”;“父病故,速回”。終於,翟導請了三天假回家,扳開已離世父親的眼睛,算是彌補了父親最後未能看他一眼的遺憾。翟導倍感珍惜與93歲的老媽媽相處的時間,“我這把年紀,每天回到家還能叫一聲媽,真是幸福啊!”只要有可能,翟導都帶着媽媽拍電影。

發言時,有一位作者補充:在拍抗洪搶險的電影時,看到翟導穿着大汗衫,搖着大蒲扇,現場指揮着,老媽媽安靜地坐在樹陰下望着兒子,手裏緊緊抱着一個保温瓶,裏面裝的是留給兒子喝的冰綠豆湯,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動。

又有一位作者補充:據説蔣經國看《血戰台兒莊》時淚流滿面,兩年後解開了在台老兵回大陸探親的禁令。可以説《血戰台兒莊》在其中起的作用功不可沒。

翟導沒有給自己的父親送終,卻從頭至尾為恩師王宗江老先生料理了後事。王宗江的代表作有《劉堡的故事》和《海魂》等,躺在重症病室裏,他還向護士要紙要筆,還想繼續寫下去。他留下紙條,身後事宜全部交由小翟負責處理。翟導在徵得王老三個女兒的同意後,對藏書、文稿、手稿等遺物作了妥善安排。八寶山的告別儀式上,根據王老一生熱愛生活、真誠樂觀的秉性,翟導不讓放哀樂,而是選擇了電影《劉堡的故事》那春光般明媚的主題歌《九九豔陽天》:“九九那個豔陽天哪哎嗨呦……”

放聲高歌念恩師——樑曉聲

樑曉聲先生是接着王宗仁老師的話發言的。

因為王宗仁老師剛提到了王宗江老先生的勤奮寫作、真誠坦蕩、熱情樂觀、關愛文學新人等,是情重的恩師,是慈祥的長者,《九九豔陽天》是對他一生最好的總結,想必王老先生在天上聽見了這熟悉的歌聲,一定會開心地哈哈大笑:“知我者,小翟也!”隨即用略帶哽咽的嗓音,唱起了開頭的兩句:“九九那個豔陽天哪哎嗨呦,十八歲的哥哥呀坐在河邊……”

樑曉聲先生説,一提起王宗江老師,我就想起當初,也是王宗江老師隨手撕了張月份牌紙寫了個條子,讓我帶給他的妹妹王宗英老師,從此我一個工農兵學員就成了宗英老師家的常客。每一個人的成長都離不開好老師的引導和指點,王宗江老師是我最大的恩師,我會永生銘記心中。在這裏,我想接着剛才的歌聲,把《九九豔陽天》唱完,來表達我們對王宗江老先生的感恩和懷念。

樑曉聲先生放聲高歌,台上其他幾位也加入了合唱,全場的人都伸出雙手打起了節拍。這麼多位功成名就的白髮老人,以這樣一種方式,共同緬懷一位逝去的長者,不能不讓人動容,笑中有悲傷,淚裏有激昂,文學路上,更為我們增添了無限的信心和勇氣。

“九九那個豔陽天哪哎嗨呦,十八歲的哥哥呀坐在河邊,東風呀吹得那個風車轉哪,蠶豆花兒香呀麥苗兒鮮……”

現場閲文作指點——林非

學者兼作家的“兩棲”文學家、82歲高齡的林非先生,滿頭銀髮,面帶微笑。在休息室裏,大家都圍著名家簽字。林非先生對我抱歉地説,我年紀大了,寫字有點累,我給你簽字留號碼,通訊地址你到別人那裏抄一下,可以嗎?

吃完中飯時,看對角一桌還圍着許多人,有一個文友正在向我招手。過去一看,原來是林非先生到大廳裏與我們一起吃自助餐,正與在座的文友們交流暢談。有文友及時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掏出文稿,請求指點,林非先生一邊接過一邊抱歉地説:“時間有限,我每人只看一篇,你們自己推薦一篇最滿意的`文章。”文友趕緊翻到其中一頁,林非先生拿起筆認真地批閲起來,不時在某些語句下面劃個記號。

看到這裏,我的心裏癢癢的,也很想得到先生的指點。於是試探性地問:“我這裏沒帶,我到房間裏去拿文章來,您可以也幫我看看嗎?”林非先生回答:“可以的!”

於是我趕緊蹦回房間,拿了特意帶去和文友交流的《三清媚》雜誌,回到餐廳,翻到《水花姐》一文,請先生批閲。文章有點長,整整兩頁,怕耽誤先生太多時間,我心裏很有些惴惴不安。先生一邊認真閲讀一邊畫些記號,最後給我的文章作了中肯的點評,讓我收益良多!

看完幾個人的文章,大家又圍着先生合影留念。有人送給先生一本她自己出的文集,有人正準備出書,懇請先生為她的書作序。林非先生一一答覆:我82歲了,耳朵不太好,有事請給我寫信,我會有信必復。大家簇擁着先生來到餐廳門口,先生懇請大家留步,並向大家頻頻揮手告別。

大家一邊激動地談論着一邊走向電梯。只有我站在原地,看着林非先生一個人走過寬敞的大廳,走向氣派的大門。林非先生高大、俊朗、矍鑠、挺拔,年輕時的他一定非常帥氣英俊。即使現在,他也絕對不像一個82歲的老人,思維那樣敏捷,點評切中要害,態度內斂平緩,為人和藹慈祥。可是,他畢竟已經是一個82歲的老人了,在大廳的富麗堂皇映襯之下,先生走路的時候身子有些僵硬,邁出的腳步裏有了些許的蹣跚。怎麼沒有人護送先生啊!我轉頭四顧之後,自己一個人隨在了先生身後。跟着先生出了門,過了門前大廳,停車場,人行道,停在了正在街邊伸手打的的先生身旁。“林老,您好!”我不知道該説些什麼。先生突然看到我時有些驚訝。“我也正在積累,向出一本文集的方向努力。如果書終於出來了,您能幫我寫幾句嗎?”“好的!只要我的精力允許!到時給我寫信!你有我的地址嗎?”“有!有!我抄下了!”

終於來了一輛空車的士。先生開了車門,坐到了後座上。窗玻璃是關着的。我向先生揮着手,先生坐好後也向我揮了揮手。綠色的的士載着林非先生,很快就融入了北京綠色的春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