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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物言志的散文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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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一:純潔的荷花】

梅花有不怕寒冷,在風雪中挺立,不與別的花爭奇鬥豔的品質;茉莉花的香氣怡人;雞冠花顏色鮮豔……而在這麼多的名貴花中,我更加喜愛荷花。

託物言志的散文三篇

荷花長成後,大片大片粉紅顏色的花瓣上透出一點淡白,讓人看上去那麼美麗,那麼動人。荷花的花瓣不僅看上去美麗,而且摸上去也是一種享受。那柔滑的表面透出亮麗的光澤,花瓣條索纖纖,摸了後讓人有陶醉的感覺。

清晨,朝陽初生,荷花又迎來了新的一天。荷花上粘滿了露珠,在陽光映照下,一顆顆的水珠像粒粒透明的珍珠嵌在花瓣上,透亮欲滴。

荷花代表正直、光明正大。當年包公的官府壁畫上也畫着一幅荷花圖,上面也有“光明正大”幾個字。

荷花還代表善良、真誠的意思。相傳遠古有如來佛祖和觀世音,他們坐的便是荷花寶座。

荷花不僅美麗,其果實蓮子還可以食用,蓮子的果肉營養豐富,果肉甜美,中醫上稱可補氣養血。俗話説的好“紅花還得綠葉襯”,如果沒有荷葉,荷花也就不會是這樣生機勃勃了。荷葉寬大,呈深綠色,讓人看了有陶醉在大自然的感覺。

荷花從不和別的花爭奇鬥豔,也不和別的花比美,只是孤獨地立在水中,默默無聞地站着,站在水裏,站在風裏,站在雨裏。送走一個晚霞,又迎來一個朝霞。可是,它的生命是很短暫的,只能過一個夏季。可人們都會記住它代表正直、光明、善良與真誠。

梅花、茉莉花等雖美,但荷花更美,因為它代表純潔讓人感覺美。我喜歡你,荷花!純潔的荷花!

  【篇二:我的空中閣樓】

山如眉黛,小屋恰似眉梢的痣一點。

十分清新,十分自然,我的小屋玲瓏地立於山脊一個柔和的角度上。

世界上有很多已經很美的東西,還需要一些點綴,山也是。小屋的出現,點破了山的寂寞,好比一望無際的水面飄過一片風帆,遼闊無邊的天空掠過一隻飛雁,是單純的底色上一點靈動的色彩,是山川美景中的一點生氣,一點情調。

小屋點綴了山,什麼來點綴小屋呢?那是樹!

山上有一片純綠色的無花樹;花是美麗的,樹的'美麗也不遜於花。花好比人的面龐,樹好比人的姿態。樹的美在於姿勢的清健或挺拔、苗條和婀娜,在於活力,在於精神!

有了這許多樹,小屋就有了許多特點。樹總是輕輕搖動着。樹的動,顯出小屋的靜;樹的高大,顯出小屋的小巧;而小屋別緻出色,乃是由於滿山皆樹,為小屋佈置了一個美妙的綠的背景。

小屋後面有一棵高過屋頂的大樹,細而密的枝葉伸展在小屋的上面,美而濃的樹蔭把小屋籠罩起來。這棵樹使小屋給予人另一種印象,使小屋顯得含蓄而有風度。

換個角度,近看改為遠觀,小屋卻又變換位置,出現在另一些樹的上面,這個角度是遠遠地站在山下看。首先看到的是小屋前面的樹,那些樹把小屋遮掩了,只在樹與樹之間露出一些建築的線條,一角活潑翹起的屋檐,一排整齊的圖案式的屋瓦。一片藍,那是牆;一片白,那是窗。我的小屋在樹與樹之間若隱若現,凌空而起,姿態翩然。本質上,它是一幢房屋;形勢上,卻象鳥一樣,蝶一樣,憩於枝頭,輕靈而自由!

小屋之小,是受了土地的限制。論“領土”,只有限的一點。在有限的土地上,房屋比土地小,花園比房屋小,花園中的路又比花園小,這條小路是我袖珍型的花園大道。和“領土”相對的是“領空”,論“領空”卻又是無限的,足以舉目千里,足以俯仰天地,左顧有山外青山,右盼有綠野阡陌。適於心靈散步,眼睛旅行,也就是古人説的遊目騁懷。這個無限的“領空”,是我開放性的院子。

有形的圍牆圍住一些花,有紫藤、月季、喇叭花、聖誕紅之類。天地相連的那一道弧線,是另一重無形的圍牆,也圍住一些花,那些花有朵狀有片狀,有紅,有白,有絢爛,也有飄落。也許那是上帝玩賞的牡丹或芍藥,我們叫它雲或霞。空氣在山上特別清新,清新的空氣使我覺得呼吸的是香!

光線以明亮為好,小屋的光線是明亮的,因為屋雖小,窗很多。例外的只有破曉或入暮,那時山上只有一片微光,一片柔靜,一片寧謐。小屋在山的懷抱中,猶如在花蕊中一般,慢慢地花蕊綻開了一些,好象羣山的退了一些。山是不動的,那是光線加強了,是早晨來到了山中。當花瓣微微收攏,那就是夜晚來臨了。小屋的光線既高於科學的時間性,也高於浪漫的文學性。

山上的環境是獨立的,安靜的。身在笑屋享受着人間的清福,享受着充足的睡眠,以及一天一個美夢。

出入的環境要道,是一條類似蘇花公路的山路,一邊傍山,一邊面臨稻浪起伏的綠海和那高高的山坡。山路和山坡不便於行車,然而便於我行走。我出外,小屋是我快樂的起點;我歸來,小屋是我幸福的終站。往返於快樂與幸福之間,哪兒還有不好走的路呢?我只覺得出外時身輕如飛,山路自動地後退;歸來時帶幾分雀躍的心情,一跳一跳就跳過了那些山坡。我替山坡起了個名字,叫幸福的階梯,山路被我喚做空中走廊!

我把一切應用的東西當做藝術,我在生活中的第一件藝術品-------就是小屋。白天它是清晰的,夜晚它是朦朧的。每個夜幕深重的晚上,山下亮起燦爛的萬家燈火,山上閃出疏落的燈光。山下的燈把黑暗照亮了,山上的燈把黑暗照淡了,淡如煙,淡如霧,山也虛無,樹也縹緲。小屋迷於霧失樓台的情景中,它不再是清晰的小屋,而是煙霧之中、星點之下、月影之側的空中樓閣!

這座空中樓閣佔了地利,可以省去許多室內設計和其他的裝飾。

雖不養鳥,每天早晨有鳥語盈耳。

無需掛畫,門外有幅巨畫——名叫自然。

  【篇三:蒲公英】

“提燈籠,掌燈籠,聘姑娘,扛箱籠……”

村裏的孩子們一面唱,一面摘下蒲公英,深深吸足了氣,“甫”的一聲把茸毛吹去。

“提燈籠,掌燈籠,聘姑娘,扛箱籠,甫!”

蒲公英的茸毛像螞蟻國的小不點兒的降落傘,在使勁吹的一陣人工暴風裏,懸空飄舞一陣子,就四下裏飛散開,不見了。在春光瀰漫的草原上,孩子們找尋成了茸毛的蒲公英,爭先恐後地賽跑着。我回憶到自己跟着小伴們在草原上來回奔跑的兒時,也給小兒子吹個茸毛給他瞧瞧:

“提燈籠,掌燈籠,聘姑娘,扛箱籠,甫!”

小兒子高興了,從院裏的蒲公英上摘下所有的茸毛來,小嘴裏鼓足氣吹去。茸毛像雞蝨一般飛舞着,四散在狹小的院子裏,有的越過籬笆飛往鄰院。

一旦紮下根,不怕遭踐踏被蹂躪,還是一回又一回地爬起來,開出小小花朵來的蒲公英!

我愛它這忍耐的堅強和樸素的純美,曾經移植了一棵在院裏,如今已經八年了。雖然愛它而移植來的,可是動機並不是為風雅或好玩。在戰爭激烈的時候,我們不是曾經來回走在田野裏尋覓野草來嗎?那是多麼悲慘的時代!一向只當做應時野菜來欣賞的雞筋菜、芹菜,都不能算野菜,變成美味了。

我們亂切一些現在連名兒都記不起來的野草,摻在一起煮成吃得碗都懶得端的稀粥來,有幾次吃的就是蒲公英。據新聞雜誌的報道,把蒲公英在開水裏燙過,去了苦味就好吃的,我們如法炮製過一次,卻再沒有勇氣去打來吃了。就在這一次把蒲公英找來當菜的時候,我偶然憶起兒時唱的那首童謠,就種了一棵在院子裏。

蒲公英當初是不大願意被遷移的,它緊緊趴住了根旁的土地,因此好像受了很大的傷害,一定讓人以為它枯死;可是過了一個時期,又眼看着有了生氣,過了二年居然開出美麗的花來了。原以為蒲公英是始終趴在地上的,沒想到移到土壤鬆軟的菜園之後,完全像蔬菜一樣,綠油油的嫩葉沖天直上,真是意想不到的。蒲公英只為長在路旁,被踐踏,被蹂躪,所以才變成了像趴在地上似的姿勢的嗎?

從那以後,我家院子裏蒲公英的一族就年復一年地繁殖起來。

“府上真新鮮,把蒲公英種在院子裏啦。”

街坊的一位太太來看蒲公英時這樣笑我們。其實,我並不是有心栽蒲公英的,只不過任它繁殖罷了。我那個兒子來我家,也和蒲公英一樣的偶然。這個剛滿週歲的男孩子,比蒲公英遲一年來到我家的。

男孩子像緊緊扒住紮根的土地、不肯讓人拔的蒲公英一樣,初來時萬分沮喪,沒有一點精神。這個“蒲公英兒子”被奪去了撫養他的大地。戰爭從這個剛一週歲的孩子身上奪去了父母。我要對這戰爭留給我家的兩個禮物,喊出無聲的呼喚:

須知你們是從被踐踏、被蹂躪裏,勇敢地生活下來的。今後再遭踐踏,再遭蹂躪,還得勇敢地生活下去,卻不要再嘗那已經嘗過的苦難吧!”

我懷着這種情感,和我那小兒子吹着蒲公英的茸毛:

“提燈籠,掌燈籠,聘姑娘,扛箱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