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資陽,醉了我的一懷情緒散文
聽西門橋外火車呼嘯而過,才知道自己半夜未睡,熱得二暈二暈的資陽,涼快兩個字成了夏天前所未有的奢望,但求一縷風,蒲扇不離手,從一樓無辜的爬到七樓,明明是清新可口的小鮮肉,卻分明聞到了一喘一息陳年老肉的味道。
歲月是把殺豬刀,割斷了多少擊水中流的意氣風發,不由分説的汗水蒼老了我那張一心想要年輕的容顏,半夜的西門橋沒有歌聲,倚樓望月,七樓之下的九曲河早已沒有了傳説中的'漁火點點,漁舟,小橋,月影如畫,如此詩情畫意的折騰一番,無非是為了回到那個可以小憩的窩。
老實説,有窩的感覺,就是滿滿擋不住的幸福,一個人,可以隨意擺着各種舒服的造型,一個人,可以隨意暢想未來,想躺就躺,想坐就坐,讓心情無端的飛翔,也許這就是我不貪戀辦公室一方清涼的唯一原因吧。
午夜的資陽,比成都安靜了許多,那些來來回回都無法入睡的人們,念想着冰鎮啤酒的味道,河有九曲,風也有九曲,轉彎抹角的夜風,不斷的清涼着我用報紙糊過的軒窗。
我想,今夜是無法入眠了,不如站在七樓之上,看一看資陽的夜色,在餘温未退之時觸摸一下滾燙的資陽。
冰箱裏,僅剩下的一坨罈子肉,勾着我並不堅定的味蕾。
別説資陽沒有美味,就聞一聞罈子肉那香味,已經是飄飄欲仙了。
聽老資陽講,罈子肉是有講究的,老婆婆做的葩爛香濃,小媳婦做的綿長淡香,小姑娘做的回味悠長,”一層乾菜一層肉,青霜飛盡物出油。且坐且飲看雁落,外來遠客聞味愁。”
狼吞虎嚥的我是無論如何也辨不出罈子肉出處的,一邊飲着六百年的“兩節山”酒,一邊看着無邊的月色,一邊拍打着討嫌的蚊蟲,人生的滋味,就在酒肉穿腸過的歎息聲中唐宋元明清了。
月色如畫,唯有孤影相隨。
看來,我是缺少李太白對飲成三人的豪邁了。
酒,自然是好酒,有着老資陽的濃郁氣息。
八斤重的兩節山,讓我感受到了資陽人濃濃的情誼,記得去年的年會上,兩節山就默默地贊助了一百壇,這個情誼是用金錢衡量不出來的。
美酒贈英雄,想來想去,我都不該是英雄的,既不能單手博虎,也不能豪飲三碗,不過我還是收下了美酒。
在資陽這片土地上,其實是不乏英雄的,為國盡忠的饒國華將軍就是一座不朽的豐碑。
好酒要有好菜,兩節山,罈子肉,已經讓我醉了。
熱乎乎的資陽,我微醺在兩節山的酒意裏,半坨罈子肉香透了我的肺腑,夜,依舊漫長,竟然無法入眠。
【作者巫昌友,又名巫昌宥,筆名春天的地鐵,四川簡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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