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又一天散文隨筆

元月九日這一天，也許是我退休十年來最忙碌、最辛苦也最充實的一天。

2005年退休回滬定居，前兩年住在大女兒、女婿家。2007年5月，在北京工作的二女兒、女婿在普陀區一處花園式小區內，買了一套三房兩廳兩衞的商品房，讓我們老倆口長期居住，安度晚年。大女兒、女婿家離我們居住的小區只有三站路，不太遠。為了照顧我們老倆口的生活，請了個鐘點工，每週六天來我們家幹二個半小時，打掃衞生，做一家老少五個人的晚飯。大外孫天天上高中後，學校離我們家近一些，為了讓他早晨多睡一會兒，上學時晚上就睡在我們家。平時，有鐘點工小潘幫忙幹家務，我們的日子過得比較清閒、安逸。

元月七日上午，鐘點工小潘打電話説她大伯突然去世，請假幾天回老家奔喪。這下就麻煩了，晚飯怎麼辦？老伴體弱多病，會做飯卻幹不了，我又不會做飯。老伴説：“這兩天晚飯就簡單些，做一次羊肉抓飯，做一次大盤雞。你不會，我教你，給你作指導。”“好，就這樣。”趕鴨子上架，只好邊學邊幹了。不管色香味如何，能吃就行。看到家人一個個吃得津津有味，而我因連續三週拔牙，無法吃肉菜，只能吞食些抓飯和菜湯泡飯，心裏卻樂滋滋的，充滿了成就感。

元月九日，清晨五點三刻，手機的'鬧鐘鈴聲準時響起，我從睡夢中驚醒，一骨碌爬起來，匆忙趕到廚房，為大外孫準備早餐。六點一刻，催促天天起來吃早飯。洗漱完後，到次卧去整理睡衣、被褥，聽到天天叫道：“外公，糾糾(我家養的寵物小狗)在客廳裏吐了。”到客廳一看，沒想到糾糾還在茶几旁拉了一泡屎，客廳地板上留下許多狗屎腳印。糾糾極少在家拉屎，可能昨天羊骨頭吃多了，實在憋不住，難怪又吐又拉。天天嫌客廳裏狗屎臭，關上推拉門，到廚房裏吃早飯。我趕緊用手紙包起狗屎、嘔吐物扔進馬桶，再用抹布擦乾淨。等天天吃完早飯上學去了，趕緊打開門窗換氣，用拖把將客廳、次卧、書房的地板擦得乾淨鋥亮。爾後關門下樓，溜狗、買早點、買菜。回到家裏已近八點了。立即關上門窗.打開客廳裏的中央空調，進主卧叫老伴起牀。在收音機播放的悠揚音樂聲中，我們共進早餐。八點半左右，老伴躺在沙發上，我坐下休息一會，陪她聊聊天。不到九點，我下樓晨練半小時左右。回到家裏，老伴看電視連續劇，我打開筆記本電腦，上網看新聞，看股市行情，瀏覽新浪博客。十點半關電腦，進廚房做蛋炒飯。十一點前，帶上早已準備好的藥品、保温瓶、麪包和切成小塊的生梨，陪同老伴去附近醫院做血液透析。從血透室出來，直奔口腔科門診部，工作人員説快下班了，下午一點一刻再來掛號。我一看手錶，已經十一點半了，擔心回家吃完飯再來排隊掛號，病人太多，誤了三點半接老伴的時間。決定留在口腔科門診部等候，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個多小時後，門外樓梯口早已擠滿了病人，有人敲門叫喊“開門！開門！”工作人員裝聾作啞，不予理睬。一點半，我第一個叫進診治室，拔掉了最後一顆牙，醫生讓我三個月後再來鑲全口假牙。

回家上網一個多小時，喝了杯水，便匆匆趕去醫院接老伴。回到家裏已四點多了，老伴躺在沙發上休息。我抓緊時間下樓溜狗，回來後忙着炒菜、做飯。晚飯後，女兒、外孫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老伴看電視，我忙着洗刷碗筷。女婿要到七點半左右下班回來吃飯。他忌口較多,牛羊肉、雞鴨魚都不吃，就愛吃海鮮和青菜。洗完碗筷後，單獨給他炒一盤海蟹、一盤青菜。晚上，女兒、女婿回家了，外孫進次卧做作業，我陪同老伴一起看電視。十點前我們按時上牀睡覺，並催促天天早點洗漱、休息，別熬夜太晚了，影響身體健康。這一天忙忙碌碌，又困又累，一躺下便呼呼入睡，呼嚕聲吵得老伴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