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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三月雨的散文

文學1.33W

【三月雨散文】

關於三月雨的散文

一連幾天,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悄悄地把季節帶進了三月。我是三月生的人,偏愛三月裏的雨與我的生辰無關,只是喜歡下雨天,特別是夜晚時的雨給我一種陶醉的靈動,崇拜雨能催化嚴冬裏冰潔的塵埃。

酒桌上論雨,雨是遲到的理由;牌桌上説雨,雨是繼續的由頭。時下的人不大喜歡雨了,討厭雨給人們出行帶來不便,也讓忙碌的人感到厭煩,絮叨三月的雨影響了人們的生活,澆滅了披星戴月的熱情。這時兒,傘是討厭雨的人最親近的伴侶,它頂在人頭上,拱護着主人時髦的衣裳,不時的還跟風雨較勁,展示出一心呵護主人的動姿。

我是不愛打傘出行的,即便是連續幾天的霧霾鎖江,我照常興致勃勃的過江去會友。昨晚舉杯推盞的時候,我沒有感覺到下雨了,當我晃悠悠走出燈紅酒綠的樓宇,在冷颼颼的風雨裏,夾着三分醉意走在梧桐樹下,我好似傾聽了三月小雨的訴説。在我青澀的記憶裏,三月的陽光不愠不火,三月的小雨絲絲綿綿,她的飄逸讓我遐想無窮,也給我一種恬靜之感。如今,我能聽見的雨點滴答與行人步履,傘分界了雨與人的親疏,唯有雨霧在流動的車燈下才顯得炫美,凸顯出紙醉金迷的都市文化,缺少的是戴望舒撐着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傘是因雨而生的,我怎麼覺得戴望舒的油紙傘不同今兒的傘,它在人們久旱逢甘雨的時候撐起,又在企盼陽光四射的時候撐起,好像傘的妙用就是撐起,收起的時候又在等待撐起。這也許就是今天都市人的矛盾,想體驗雨的滋味又不能不撐傘,想沐浴陽光又不得不撐傘,這是何等的自我保護?

三月裏的小雨是歌是曲,難道這三月裏的雨只能咕嚕在嘴裏?綿綿的雨景與細潤的感受被傘遮了?還是三月的雨變了季節?我想都不是,是今天的人沒了感受雨的情趣,多了浮躁的時尚。感受是拉長時間的節奏,需要的是品讀三月雨裏的感受,這些好像都怪制傘的人。我喜歡雨,喜歡雨落在窗沿濺起的水花,享受雨聲的美妙,更多時侯是享受一份寧靜和雨趣,享受的是雨洗滌塵埃,純澈着心的世界。在雨中,我會憶起過往,真切的品味到宋人秦觀詞裏: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的情感世界。

在三月的雨夜裏,當我乘車爬上大橋,眼前淼淼的江面彷彿在朦朦的細雨中沐浴,我一下感受到水連天的雨夜美的靜怡,給我一種空廓之感。想必三月的雨景夜色不在燈光酒色、紅綠相映的都市裏,她需雨水交融,稀疏的燈影才能淋濕三月。咋暖又寒的三月,雨沉沉醉醉的飄着,我伴着絲絲的冷風,依稀又看到《雨巷》裏丁香的顏色、芬芳和憂愁,又感受到一種寒漠、悽清又惆悵,這是三月裏最恬美的雨夜。

【三月雨散文】

三月的雨季,三月的寒冷,總讓我想起你。

想起那時大半夜做了個噩夢發信息給你,你及時回覆的温暖話語。

想起我們那唯一一次的見面,想起那時你慌忙低垂的眼及那小心翼翼抬頭時的眸。

想起你曾給我的無數温暖話語,瞬間。

擦肩而過的人太多,但我還是認識了你。

忘記怎樣在上與你相識,只記得我們很聊得來,我們相處地很好,但你偶爾作的詩我卻看不懂。

也猶記得第一次接到你打來的電話時,你説你的聲音怎麼會這麼難聽,在別人那都不會,然後我就笑地傻了,那顆緊張的心也在你緊張的語調中變得跳動不已。

這是第一次聽見你的聲音,那時的我以為,我聽見了我們的未來。卻不知,在我看不懂你偶爾作的詩時,在你每次對我我問你詩的含義發一個無聲的汗的表情時,在我倔強地歪曲了詩的含義時,在我以你最親近最懂你的知己自瞻時,我一次又一次錯過了你隱藏的心意,一次又一次地離將屬於我們的愛情越來越遠。

那時候的我們大抵都在害怕。就如那句喜歡,總會在不經意間被彼此變成玩笑。

你喜歡我的時候,我把你當兄弟。而當我意識到自己喜歡你的時候,你卻把我當成了哥們。

這些,忽然就像往事,填滿了我的青春,卻不得不割捨。有些遺憾,卻還是慶幸。雖然失去了與最親愛的你的共赴愛情的機會,卻為你還能是我面前最自然的你和我還能是你面前的最真實的我而高興。

一恍很多年在我們的'打打鬧鬧中過去了,我和你都已走在成熟的路上。漸漸地,我們都開始喜歡把話放在心裏,把現實埋在心裏,於是,我和你,自然而然地話變少了,聯繫也變少了。但惟願,即使無法阻止時光步伐的我們,情誼能如故。

最後,感激耀眼的你豐翼了我的青春。感激遇見了你。

【三月雨散文】

19XX年,暢月過後,彈指間到了清明潔淨的玄英時節。在臘月農閒的時候,我們老家蒲河公社營盤村又開始熱鬧起來。每年冬季,總有人隔三岔五在村中央大糞堆根兒底下崩苞米花。

崩苞米花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媳婦,領着一個小女孩兒。小女孩是專門幫她媽收錢的,有時候她媽拉風箱拉累了,她也幫着拉風箱。崩苞米花的小媳婦家住松樹村,離我們村只有二里多地遠。她每次都領着小女孩兒推着一輛兩個膠皮輪的帶車子,帶車子上面裝着一個煤爐子,一個像炮彈似的崩鍋和一個手拉式木頭風箱,還有一個一尺多長沒有底的黑膠皮桶,膠皮桶下面連着一條被煙燻得黑乎乎的一米多長的布口袋。

三年困難時期,鄉下家家户户都窮得叮噹響,誰家都買不起零嘴兒(小食品)。我們這些小孩子平時一點兒零嘴兒都吃不着,只好把苞米花當成零嘴兒。每當聽到村子裏砰的一聲炸響,我就知道崩苞米花的小媳婦來了。

一天中午,小媳婦又來我們村崩苞米花了。我正坐在家裏東屋北炕的飯桌前寫作業,忽然聽到村子裏砰的一聲巨響,連忙放下手裏的鉛筆,朝盤腿兒坐在南炕正在納鞋底兒的母親説:媽,崩苞米花的來了沒等我把話説完,母親就知道我下句話想説什麼了。所以,問也不問,親暱地瞪了我一眼,爽快地答應:去吧,崩一鍋。我麻溜下地穿鞋,大步流星來到屋外窗户根兒底下的苞米倉子前,伸手從裏面挑出兩穗又長又粗的苞米,回屋就搓了起來。搓完苞米,正好裝了滿滿一大茶缸子。隨後跟母親要了兩角錢,端起一大茶缸子苞米粒兒急匆匆地向大糞堆走去。

那天中午,天氣很暖和,日頭旺旺的,風也不大,一點兒都不凍耳朵不凍腳。再加上大糞堆南牆根兒底下背風朝陽,我們這些排着長隊的大人小孩兒誰也沒感覺冷。小媳婦坐在崩鍋前的小板凳上,不停地搖啊搖,我們排隊的大人小孩兒站在旁邊心急火燎地等啊等,恨不得崩鍋裏的苞米粒兒馬上就變成苞米花。只有這樣,前邊一鍋崩完了就該輪到我們了。小媳婦不停地搖着崩鍋,時不時拿起小火鏟兒(小鐵鍬兒)往爐子裏添幾火鏟兒煤塊兒。

小媳婦搖了大約有十來分鐘,一看崩鍋上的氣壓表到時間了,這才把崩鍋從爐子上拎起來,放到黑膠皮桶口邊。每當這時,排隊的大人和孩子本能地趕緊縮着脖子捂住耳朵,眼睛卻賊溜溜看着小媳婦。小媳婦麻利地把小鐵棍兒插進崩鍋蓋兒頂端凸出的一個小孔裏,接着把崩鍋蓋兒對準黑膠皮桶口,然後用腳使勁兒一踹插進崩鍋蓋兒頂端小孔裏的小鐵棍兒,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崩鍋就開蓋兒了。崩鍋蓋兒瞬間打開後,鍋裏頓時失去了壓力,裏面的苞米粒兒一下子就爆裂成了苞米花,崩進了連着黑膠皮桶的布口袋裏。霎時間,我們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苞米粒兒爆裂後散發出來香甜味兒。小媳婦迅速提起布口袋,將崩進去的苞米花倒進一個一米見方的木框鐵篩子裏,晃動幾下鐵篩子,篩掉苞米花裏的碎末後,再把苞米花倒進崩苞米花的人帶來的面袋子裏。

小媳婦倒完苞米花,該輪到我了。不一會兒,我這鍋也崩完了,小媳婦開始幫我往面袋子裏裝苞米花。這時我才仔細看她,可把我樂壞了。她不光是兩隻手黢黑,滿臉也抹得左一道黑右一道黑,只有眼珠兒和牙是白的,活像個黑人。

説來也巧,真是有緣。二十多年後,崩苞米花的那個小女孩竟然成了我的妻子,小媳婦成了最稀罕我最疼愛我的丈母孃。

標籤:散文 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