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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妻是福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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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長我3歲,個子不高貌不美,可她的做人做事,在我的心目中是既高又美,我能與她攜手人生,覺得很幸福。

賢妻是福散文

我和妻子是經人介紹成婚的,當時我們都是農民臨時工,相隔百里,沒有情書往來,更沒有花前月下。從訂婚到登記過門,一年多時間只有過3次簡短的見面。我和她都很相信緣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婚姻是上帝為信男信女量身定做的,選擇有限,忠誠無悔。結婚時家裏很窮,洞房是一間半50多年的土坯偏屋,我的伯母和母親都在這間老屋住過多年。為裝飾門面,就用報紙和佈告紙糊在屋頂、牆面上,土炕、煤油燈、一張桌子和櫃子。就是這條件,妻子沒有半點嫌棄和不滿,用她的話説,“嫁郞不是嫁房”,“日子靠個人過,不是靠老人給”。她這開闊的胸懷,令我和老人都很高興。後來,家裏蓋了新房,她又主動讓給三弟成家娶親。

我弟兄三個,沒有姐妹。自從妻子娶進門,就成了我父母的“小棉襖”。老人的穿戴從內到外,從腳到頂,夏單冬棉,她都管了下來,不計較錢財,不攀兄弟份子,不圖功擺好。父親有哮喘病,她每年都給老人買上幾十斤上等蜂蜜;每逢遇到閏月年,她就隨農村風俗像閨女一樣,給老人送上紅腰帶等,還親手為公婆織毛線衣褲,儘可能地讓老人享受到城裏人的待遇。農村實行責任制後,家裏分了十多畝責任田。因此,逢秋過麥我和妻子都要回家幹個十天半月的。她從20多歲就在供銷社幹營業員,基本沒從事過農田活計,身材還很瘦小,可她各種農活都與我們兄弟幾個一樣頂着趟子幹,割麥子,砍玉米,翻地施肥,起早貪黑不示弱,比我還耐得住,我真不知道她是那來的力氣和精神。我中午要小息一會,她還要幫老人做飯幹家務,我在她面前很汗顏,她卻説,一年只回家過個麥秋,就得靠精神豁上,不能讓街坊笑話咱不撲身。每當再回到工作單位,她都累得像脱層皮,可從沒有過牢騷和怨言。

妻子孝敬公婆勝過她對自己的親生父母。她很傳統,雖説對雙方老人一樣孝順,可每逢買衣服或禮物她習慣重公婆輕孃家。她的理由是:孃家爹媽兒女多,他們有自己的兒子管,當閨女就是管點禮節的事,這是老輩子傳下來的風俗。還説:“公婆沒閨女,我不光是媳婦,還要和閨女一樣伺候老人。”她20多年如一日,和老人沒紅過一次臉,孝敬老人細心周到,沒有絲毫的虛假。1991年冬天,我的一個同事去招遠市出差,哪兒黃金便宜些,就讓同事花1000多元給妻子捎買了戒指和耳環。我送給她後,不僅沒討到好還落了一頓埋怨:“老孃60多歲了,還沒見過金子是啥樣。送給老人吧,讓她也風光一把。我要戴就等以後咱兒女買。”就這樣她把首飾送給了我的母親。當時我還給母親開玩笑説,你兒媳送你戴個幾十年,等你百年後她再戴。可萬沒想到,1997年秋母親突發心臟病去世了。妻子當即又提出把這套首飾作為陪葬品放進棺材。我和父親及兄弟們都是唯物者,認為埋在地下可惜,並不贊成妻子的意見,可她執意不肯,説:“母親急病暴逝,當孩子的沒機會盡上孝心,也沒花我們的錢,惟把她老人愛心的東西帶走,心裏才平衡。”一家人聽她這麼一説,也就照此辦理了。後來我和孩子都有條件能給她買,可她堅持不要。她的説法就是:她曾經有過,給老人戴去了她心安,自己不再擁有就會永遠懷念老人家。

2000年,我在縣城安了家,每逢入秋就把父親接來住上大半年。夏季老人回家跟三弟住,她是堅持每月回家看望一次。妻子照顧老人的生活起居精心體貼,無微不至。父親在戰爭年代曾受過傷,年老後大病沒有小病不斷,雖説能自理,但時常這兒疼哪兒酸多有不適。由於我工作較忙,只是每年帶老人查體,其他日常伺候老人的事她全部包攬下來。尤其是父親晚年的七八個冬春,她經常領着老人進醫院跑門診,縣城內的幾家中醫診所幾乎跑遍了。熬中藥,做理療,拔罐按摩,變着法的儘量減少老人痛苦,簡直成了老人的“保健醫生”。最難能可貴的是她一個當兒媳的伺候老公公,不嫌髒,不避諱,給老人端屎倒尿,洗頭洗腳。有時父親硬撐着不願讓兒媳伺候一些不方便的事情,可妻子説,“我是老媳婦了,伺候老人哪有那麼多講究啊”。我在家伺候的時候,妻子竟不放心,嫌我粗啦不仔細,大手大腳。説心裏話,在伺候和照顧老人方面,我很愧疚,做的很不夠,工作忙只是一個方面,更多的是我依賴妻子習慣了,她的確比我做得好百倍。這是我一生的遺憾。

妻子對老人孝敬,對兄弟妯娌通情達理,和睦相處。哥哥和弟弟結婚後都獨立成家,因我和妻子在外工作,沒有分家這一形式。1988年我在老家蓋了新宅房後,就讓老人搬進住,我和父母始終一起過,因此雙親的`衣食住行、養老送終,全是我自家承擔,她沒有半點攀份和埋怨,並且能捨得自己利益對待兄弟家的事。90年代初期,當時的户口“農轉非”是件好事,指標很難弄,一個鄉鎮也沒幾個。我雖在鄉里任職,但全家也是農業户口,所以領導就照顧我了一個“轉非”指標。我和妻子商量這個指標轉誰,她説“咱孩子正上學,靠他個人努力去考學吧。大哥的閨女中學畢業落榜了,乾脆轉她説不定能招工。”就這樣冒着違反政策的風險,把侄女“户口轉非”了。至於後來沒派上大用處,是另一回事了。還有,前幾年我兒子和侄子一塊大學畢業,我託門子走關係搞了個就業位子,到底讓誰去上班,我很為難。這次還是妻子説話:“他叔家供孩子上學不容易,家庭條件也差,就讓侄子上班減少點負擔。兒子的工作就靠他個人再努力吧。”她的大度,我無話可説,兒子也很痛快地做了支持表態。幾年過去了,侄子在縣城上班,兒子還在外地拼搏着。俗話説,“家和萬事興”,在我這個大家庭裏,幾十口子人和和睦睦,我認為有我妻子的很大功勞。

我和妻子很快走過珍珠婚,有時候我高興的思忖這30多年,不是誇口海吹,妻子她的確是一個極為難得孝順媳婦,賢妻良母。上對公婆,她真正盡上了孝道,下對子女,她真正做到了慈母應做的一切,中對家人,她真正做到到了善良開明。至於對我嗎,那更是忠誠疼愛,用句戲言,可謂“保姆式、大姐型“的妻子 。我想,人生按常規也就活個80歲左右,真正相處時間最長、接觸最緊密的就是白頭偕老的妻子,家裏有個賢妻是男人最大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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