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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難忘童年的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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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散於街頭,幾個小孩從網吧裏溜了出來,看着幼嫩卻憔悴的臉,兒時的笑聲在耳畔轟然響起。緊握繁麥杆作的衝鋒槍,定定的爬在糞堆上,聽説那叫隱蔽,順手扔出一塊土疙瘩,那可是手榴彈。只聽得一聲,衝啊!死寂般的原野不再寧靜,塵土和孩提的吵鬧聲一起在飛,瘦小的身影在土霧裏穿行,把思緒引進了那個難忘且艱辛的七十年代。

關於難忘童年的散文隨筆

入冬和初春的碾麥場是我們的樂園,兒子娃攻城,滾鐵環,打仗。女子娃打沙包,踢鍵子,跳繩,彈房房。掏個窩窩投麻錢,兒時的銅麻錢挺讓人羨慕的。

那時的我最愛攻城,陳毅元帥説的好,攻城不怕堅嘛!人少了可不行,人越多越好,沿着畫好的線道,出了線或者踏了線就算死,攻入對方的陣營,再踩上最外的那個角就算贏。

可能是那時的酸菜饃饃和酸菜拌熟面吃的太多的緣故吧!那時的肉可沒現在的孩子這麼驕氣,怎麼摔都不疼,就是身上的土有點多。可惜了我那件沒穿幾天的藍軍便服,現在想來還覺得可惜,就是在一次攻城中被硬生生的撕了下來,捱打捱罵是少不了的,那倒也不怕,反正媽媽也不往疼裏打。紙板可沒處裝了,偷偷取下媽媽的針線旮旯,沒有藍線青線也行,東一針西一針歪歪斜斜的補了起來。

那時整天搞農基建設的父母,那有力氣和時間管我們的.衣服,只是實在太髒了才讓脱下來洗洗。兒時的我呀,恐怕就沒穿過一件乾淨整齊的衣服,口袋經常會鬧騰着分家的,不就是撕下來又縫上去的事兒嘛。

也就見不得穿着花格子呢經常只踢鍵子打沙包的妹妹,穿的乾乾淨淨的天天受父母的表揚,氣不過來趁父母不注意踢幾腳,踢了是不許哭的,哭了還踢,別人踢了可不行,逗一下來試試,非打的你淌鼻血不可。

妹妹很聽話,她鍵子上的麻錢是我們幾個從山上的磚頭縫裏用竹竿練出來的,還有頭髮,分了好十幾個呢。大了才聽説那是個古墓。我走那兒妹妹經常在身後,她知道她的鍵子的雞毛是我在鄰居家的雞圈裏雞公脖子上撥的,為了那個脖子上沒毛的雞公,沒少捱罵。又能給她護短,還能在無人時讓她騎牛。

那年的三月,我身後總要跟一些個夥伴們,我的蠶兒出來了,黑黑的,很小,也很多,老五和我最好了,那一次我們偷着看親房家的姐姐解手他給誰也沒説,得給他多給幾條,和平子上一次打了我,氣還沒出來,怎麼要也不給他,除非他拿彈弓子換。

蠶兒長大了,桑葉就成了問題,桑樹很少,全村裏沒幾棵,得想好趁人家黑了睡下了上樹偷,偷一回不容易,得多偷一點。

那年的蠶兒啊,捨不得送人,到後來實在沒吃的了,就摘了一把榆樹葉給吃了,將就一頓也能行,我也還不是餓的沒辦法了撈碗酸菜吃嗎?那時的酸菜也真多,但沒幾天就全死了,白白胖胖地,都那麼大了,確實心疼了好些日子。

心疼畢竟是暫時的,天快黑時愛學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在耳邊説了一句話,差點沒把我高興死,他説啊!他在黑嘴樑上的歡鬧地埂上摘瓢子時,那裏麥地裏的螞蚱叫喚了。趕緊從牆台上取下自己用竹棍編的螞蚱籠,吹掉厚厚的塵土,給裏面摘幾朵瓜花,小心的放在枕頭邊。

夢裏麥浪在金色的陽光下一波一波的掀過來,好多好多的螞蚱,翹着肥肥的肚子,爬在高高的麥穗上,喳喳喳喳地叫個不停。我們歡笑着奔跑在金黃色的麥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