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徠者與存與共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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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尋思着我這二十多年來的一些仍舊有跡可循的軌跡,這些軌跡錯綜複雜,與心理的歷程和認知息息相關着。而由種種軌跡所導致的現在,究竟如何呢?可有何建樹?或者説連“建樹”二字都是不敢當的,那麼收穫有沒有呢?除了在時間的漸行漸遠中逐漸被俗世中的人和事所牽絆,除了在世事的浮沉裏逐漸忘卻了當初某些個年齡段裏的夢?我很仔細很仔細的回想,到頭來真的似拿不出來什麼有趣的東西似的。

徠者與存與共散文隨筆

話説回來,又豈敢説毫無所獲呢?就像我在某篇小文裏所説的:“不要試圖去磨滅自己的過去,要記住,無論過去發生過什麼,都是我們的未來賴以生存的起點”……

那麼這樣一來,似乎無論是登得了台還是拿不出手的歷程,多少還是有着許多意義存在的。

人與人的相識着實微妙,無論你曾在腦海裏設想過多少種可能,無論你在夢境之中有過多少個念頭,而當生命中真正意義上能陪伴你左右的人出現時,你仍舊會驚歎於命運的神奇。無可厚非,在人海茫茫之中,在云云紅塵之內,多一分少一秒,一切的一切都將改變。這點認識,想必很多人都早有所悟,類似《蝴蝶效應》裏面的情節,似乎也唯有切斷生命的第一縷生機,才能證明自己“真誠”的來過。好在,我們大多數人是不需要切斷這縷生機的,因為我們尚且存在於“現在”,我們並不知道以後的際遇,也就不能以未來的自己來衡量和判斷以及引導當前的我們的言行。

很多種境地,我是深有體會的。我們應當承認,意識裏的許多體會往往並非由切身經歷造就,就像寫玄幻小説、神話傳説,乃至都市言情、軍*戰爭等等題材,是不需要真正設身處地地走一遭才明瞭的。我,不僅是我,我相信有太多太多的人都有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包括每一次所接觸的新鮮的人。

十多年前,正是情竇初開、性格剛剛衍生的時間段,而在那樣微妙的年齡段裏,緣分一詞,大抵都被人侃侃而談。我那時候對於緣分,似乎有一句總結,大概是説的唯有惺惺相惜、唯有美好的情愫導致的相識才稱得上緣分。

那時候的我們的情感何其朦朧,對於有所喜歡有所熱心(在言行上,也有反其道而行之的)的異性,往往會產生一種忽近忽遠、幻滅相接的感覺。很多人都渴望這樣的感覺,在千萬人裏,一個眼神,一個表情,然後一句是你嗎,是我,從而不離不棄、生死相依。《詩經》“邶風”裏的《擊鼓》篇有云:“死生契闊,與子成説;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種希冀,誰説不是那時候的情竇初開的人的內心寫照呢?

同樣的,一見如故、一見傾心、相見恨晚,這樣的種種美好渴望,都是人對於另一半的完美追求。説來有趣,記得上國中那會兒,有門什麼心理輔導之類的,大概是因為大家都正值青春期,許多念想什麼的多少有些稚嫩、不現實、缺乏韌性、缺少各方面條件。裏面有篇好像是説的什麼第一印象的重要性。第一印象很重要嗎?後來的十來年裏,我得出一個結論,很重要!那麼有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呢?有的,正如那句“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的諺語,在社會上呆了大概一段時間的人,應該對這句諺語更是深有體會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已經對什麼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之類的美好期冀免疫。我平和的看待每一次新相識的人,不為利益所需,不求生活中有多少照應和陪伴,只是隨性而為,首先都會將自己的位置找準和更加了解以及完善自己的德行。對於異性,我接觸得太多,即便是心有所衷,願意一直走下去的人也有好幾個。我甚至發現,我接觸文字,也就是從自己樂於與文字打交道這麼十來年裏,我的文字歷程,便是我的.情感歷程。我的每一次呼吸,我的每一場戀愛,我的每一次心靈上的遷徙或昇華,都與情感有關。我甚至因為這個而離某個人很遠很遠,因為最遠的距離不是由地理意義上的距離決定的,而是心與心。

“愛的彼此,需要的是每一次見面時心跳的直至踏實安心的感覺,而不是在過多的約會之後愈加平淡直至分化的處境;愛的彼此,需要的是在平凡生活下仍舊保持着風趣幽默、積極樂觀的心性,而不是在缺少了刻意製造出的浪漫來維持後的枯燥;愛的彼此,總是希望為對方做點什麼,總是在腦海裏憧憬着什麼,也總是會莫名的焦慮着什麼。作為指引者,是不能偏離的……”

上面那段話是出自《愛的物語》裏面的前言。而《愛的物語》這篇短篇小説,則是我送給我現在的老婆大人的第一份不太像樣的禮物。

我是在一次聚會上認識我現在的老婆大人的,其實無論如何相識,我都感覺沒有所謂,不過第一次看見她的感覺,我承認,是很鎮定而空靈,很渴求而又很壓抑的。太美、太有氣質了!“女的端莊秀麗,漂亮的劉海下是一雙靚麗的大眼睛,眉毛略淡,臉蛋略圓。最吸引人注意的不是她那婀娜的身姿,也不是那纖長的手臂和如玉般白皙的手指,她走路的姿勢,才給人以最直觀的高雅感受,使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注意到她,然後看見從不左顧右盼的她就像一隻天鵝般輕輕拂過。”並且,我猶記得初識的她化有淡淡的粧,那種淡雅、恬靜、温柔、細膩,無不使我的心神為之盪漾。當時我就惡狠狠的想:“他母親的,如果能和此女在一起,那麼此生夫復何求呢?!”

時至今日,我與老婆大人自然已經領了紅本本。而老婆大人作為典型的處女座,對於從相識以來的一切都是銘記於心並且時常“拂拭”的。這不,昨天還打趣我:“喲呵!當初化了那麼一點淡粧就把我的老公大人給吸引了!”誠然,我還真就是被她當時的高雅氣質與淡淡的粧下美麗的容顏所吸引的。她説我是典型的水瓶座——外貌協會的資深會員。

其實從認識之後,我們,可以説我們彼此都沒有更多的想法,或許有。而至於所謂戀愛期,甚至對於那時的我們而言,遙遙無期。也不是説彼此沒有感覺,但對於都有過情感經歷並且儼然已經步入結婚年齡的我們而言,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沒有也就罷了,即便是有,理智的意志又何嘗不能隨時將其湮滅?何況,那時候的我又有什麼呢?積蓄?按照現在網絡上流行的分類,我的銀行卡里沒有存款,只有餘額。論家庭,她的家庭各方面情況勝於我。論長相,我大概是越長越“醜”吧!五年前,我回萬州,去酒店吃飯的時候碰到國中的同學,她直接來了一句:

“不會吧!你是張帆?怎麼越來越不帥了?”她雖然不夠“坦誠”,但起碼説了“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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