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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山的散文

文學2.45W

我沒有到過華山,蓮花山是華山的最高峯,我根本不知道它的樣子,景色怎樣迷人,怎樣清秀挺拔,怎樣巍然屹立。

蓮花山的散文

偶爾在屏幕上,看到華山,蓮花山,名字很是好聽,景緻也很美,又想起李白的一首詩《古風》,“西上蓮花山,迢迢見明星。”句,遂寫些思緒的碎片,慰藉一下神傷,讓過去的歲月,回頭看我一下。

寫詩的人,常常幻想着未來的東西,也同時回想着為幻想未來所應該有的歷史。我曾寫過一些所謂詩的東西,而大都散失了,隨報紙的丟棄而失落了,現在一點記憶都沒有,想來,那時的我,也只是狂喊兩聲罷了。後來我和詩一別十年,別的好殘忍啊。這與我的生活有直接原因,生活沒有賦予我更多的時間與文字相愛,只是在寂寞孤獨之時,放眼望一下天空的雲彩,數一下雲彩裏的.水滴,或水滴什麼時候到達大地,什麼時候又揮發到天空,這樣想着,這樣看着,十年就過去了,輕煙一樣。

李白寫蓮花山或《古風》的時候,有個重要的歷史事件——《安史之亂》,從《古風》裏我讀到了李白的迷離和傷感,他神志似虛又實,虛虛實實,撲朔迷離。當時,李白避亂於宣城,卻分身登上華山的最高峯蓮花山,雖是夢,卻也讓我迷離其中,是否能夠自拔,要看我的悟性了。我生在陽光燦爛的日子,無須隱藏自己,想説什麼就説什麼,也真是生我逢時啊。

道教大師司馬承禎讚賞李白“有仙風道骨”,後來賀知章稱他為“謫仙人”,想來“詩仙”與之有關否?我卻很愛李白,愛之飄逸,無拘無束,隨年齡或閲歷之增愛之逾堅。想着和李白一樣夢遊華山,見到華山的仙女明星,她手持蓮花,虛步凌空,身披霞裳,長帶飄飄,在天空行走,仙女相約共登雲台,拜見仙人。也許這都是想象而已。我卻感念李白那場夢的真實。

時逢亂世卻與仙人相會,服食求仙,他受道的紫極宮還在嗎?他念念不忘“濟蒼生,安社稷,”“奮其智能,願為輔弼,使寰宇大定,海縣清一”;即想成仙,又想作宰相,在矛盾中卻如此清高,“恍恍與之去,駕鴻凌紫魚”。在悠悠塵世,混雜在政治風雲中,當夢醒來,所有的原來卻已不可追,不可往了。他俯視的凡間,洛陽一帶到處是胡兵,百姓的鮮血塗遍野草,吃人的豺狼卻做了大官。求仙之道怎能不醒呢,又怎能不從迷惘中醒悟,去實現他“誓欲斬鯨鯢,澄清洛陽水”的壯志呢。雖然等待他的是場悲劇,卻義無返顧。作為詩人,本身就是複雜的,而又有誰能感悟他的心志呢。

我們面對的是一個物質的“城市”,不管它有風無風,空或不空,它卻是真實的存在,我們在矛盾之中矛盾着,有些質的東西或格言或不成文的定律,淤塞了街巷,會聚了河流,我們遊在其中或泅在其中,想試圖改變什麼,談何容易。我們只是一隻螞蟻,知道在雨天來臨之前,壘房、運送米粒、撫育螞蟻蛋就足夠了,並不知道某時某刻某個沉重的腳印落下來,讓它猝死在風中。

本來不習慣用慷慨和激昂表達的我,在深思中卻也真正體味這種沉重。這種戀情在夢中,也在思想中,實實在在地説是在骨子裏。有時真想成為一個遺忘者,把所有的原來一齊忘掉,可世間仍那樣袒護我,讓我想,讓我做,讓我是個活着的生物,感悟自己,感悟一切。

於是去蓮花山是我真正的夢想;精力、財力或其他的原因,還沒有去成。無意中找到一張有關華山的光盤,在網上又閲讀了華山,真被造物主的鬼斧神工所感動。

八月的華山,也許正豔陽高照,水或歌或吟,草或柔或勁,花或妍或淡,樹或舞或歇,雲或疏或集;老或新的建築,在它應該在的地方,靜靜地等候,散發陳年的飄逸或厚重的底藴。看着屏幕上的蓮花山,吟詠着李白的《古風》,彷彿自己就在蓮花山上,身臨其中,或觀或思,或飛或遊,似進入了天堂。

李白卻已遠去,仙女明星只是一個夢幻,很多的人都結廬做了古人。

假如人、物都是時間老人膜拜下的產兒,一切歡欣,一切苦悲,一切愛,一切恨,將隨時間流逝,那人、物是否隨流光不斷地爭華媲美於自然——於萬物羣。

該走的都走了,不該走的也走了,蓮花山還在那巍然屹立,接納着過往,接納着風雨。

“自古華山一條路”,確實是一條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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