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雪温暖了誰的故事散文

這是多年前的第一場雪，如今卻不知因緣何在？也不知為何而寫?但終究是這個季節裏的一段過往。——題記

那是初冬的第一場雪，紛紛落落，飛舞如蝶。我把自己關在小屋裏，讓心情融進這安靜的雪夜，那晚沒有月光，只有晶瑩的雪映襯出世界的蒼白和悽清，我知道那感覺就象一個人走在曠野中，沒有開始的路，也沒有終點的迴應，很蒼涼，卻又很悽美。雪地上只有黑黑的兩行腳印，一直延伸到前方。而自己什麼也感覺不到，只有自己的呼吸，自己的體温在空氣中瀰漫，那時感覺沒有時間、空間之分，一切都好像沒有了概念，只有不停地走，不停地向前，什麼也不能多想。

我就是在那樣的時刻，寥落地守住一扇自己的門，關閉自己的窗，讀到了那樣一個故事，似曾相識，又深深歎息，我不知道那是否叫做感動，只為了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我不知道，人世間是否只有悲劇才最美，才最打動人，也不容易讓人忘記。比如生死相許、比如天長地久，是不是人總會在分別之後才懂得珍惜和感悟，回首一切往事時，也才覺得曾經的一切是最好也最真，而忽視身邊的快樂，等將來的某一天再追憶。於是每個人都在循環地後悔又依戀。也許在感傷的同時，也在剖析自己的一切是錯是對。

但是，人生總會有我們想要卻不能擁有的東西，在瞬間得到又失去，在選擇後又放棄，生命最真純的本質，總是在輕易之間遺失，讓我們迷茫又無助，但總有一天，我們會回頭尋找舊日的氣息，因為走了太久的路，只有到了盡頭時，才會知道是否值得，是否正確。

我的心中早已沒有了故事，在許多黃昏、許多日落、許多朝霞漫天的清晨，許多星光璀璨的月夜，都會沉靜自己最初的那顆心，常常讓自己忘卻，是為了更好地面對自己和明天。我知道，沒有歲月可回頭，人生總有陽光燦爛，風雨之後，總有一道絢麗的彩虹，人生總有希望，這不是虛無。

但我依然會因為感動而流淚，不是脆弱也不是憂傷，我只想還給自己最真實的面容和心境，不需要偽裝和冷漠，我的眼睛依然清澈、簡單，我的生命依然是可以隨心漂泊的白帆，但我的一切依然是心中的圓滿。

那個故事讀了又讀，我把眼光投向外面的天，註定的開始與結果，自始至終沒有誓言，只有默默的'眼神、無言的傾訴，沒有彼此的承諾和牽絆，也無需誓言和相守，但彼此都能讀懂。言語有時都變得無力而多餘，這世間的滄海桑田、海枯石爛，不需要天天在説，也無需相聚相守，而彼此都是對方心中最重的疼痛，不可改變的那份烙印，歲歲月月如影相隨，不可替代，也不可輕易碰觸。因為鎖在記憶裏，沒有人可以拿走，因為藏在心的角落，沒有人可以讓它擺在抬眼可見的窗前，一切歷歷在目。如果對世界隱瞞卻無法把自己欺騙，雖然沒有期待，也沒有未來，但沒有結果的故事，才是一生最不忍捨棄的情懷。

於是，我在那個飄雪的夜晚，記下了這樣一個故事和一段心情，風花雪月我無法認真地詮釋，但誰又去在意這一切的一切呢？沒有月光在我的窗前，卻只有一盞淺淡的燈，能讓我在淒冷如水的夜擁有一絲家的温暖，我不知道，別人能在這樣一個夜晚想些什麼或做什麼，但我知道，我應該去沏杯咖啡，要不加糖，還回天然，讓自己把最真實的心情記錄下來，讓自己在苦澀又馨香的氛圍中忘記一些疲倦和慵懶，讓自己體會一下生命中總有那麼一天，我會因為感動而不成眠。有些時候，結局如何已經都不重要，故事中的主角不重要，因為故事已經遙遠，而我只是一個安靜的守夜人，不悲苦、不孤單。

雪夜裏，天地間一片蒼茫，心在那個故事中走過，好似經歷了一場悲歡離合的悱惻纏綿，我無法詮釋那場經歷的對錯，就如這雪帶來了純淨無暇，卻也帶來了孤寂冷清。在清冷的世界裏，遠遠地可以望見萬家燈火，心中還有有着一份温暖的渴望。就如我的面前，那杯温熱的咖啡，如果無人可懂，可以自己擁衾取暖；如果無人陪伴，可以自我療傷。時間總有一種時刻，屬於我們自己，屬於這份安然的恬靜。

紅塵間的故事林林總總，有的可能停留，有的飄然遠走，能留存於心的必定是有份深深的眷戀和期待。

冬天的第一場雪依然飄飄灑灑，不見最終。人生依然會行走在路上，看遍俗世風景。但印刻在我心裏的第一場雪和那個故事，卻是我心心念唸的疼痛和美好。

回首處，一切都在，時光還在，往事還在，記憶還在，夢想還在。

因為心中有愛、有感動就有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