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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做自己散文隨筆

文學2.4W
  最難做自己散文隨筆

我是誰?這幾乎是每個人都有意無意間問過自己的問題,而答案,也許因人而異,也許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過。

最難做自己散文隨筆

這就是我們,一個個渾渾噩噩的生命,行走於燈紅酒綠,醉眼朦朧,瘋瘋癲癲,聲色犬馬陶醉。穿行於鬧市,浪跡於世俗,做一具行屍或一塊走肉,死於夜幕,活來黎明,稀裏糊塗,消磨着歲月。

無法知道我是誰,便也無法做真正的自己。於是,我們只能仿照別人存在的方式、喜怒哀樂,按照別人的期待或者指責不斷做出自我的改變,且美其名曰:當你無法改變生活的時候,就要學着去適應它。“適應”是一個什麼性質的詞語暫且不表,只是聽起來蠻有些妥協的滋味,而妥協是什麼?向什麼妥協?這是沒有人去考慮的。

有的人,活像一個奴隸,在主子的頤指氣使下露骨媚笑,低頭彎腰、撅了屁股不知就裏的忙活,那不是自己,自己早就成為一台機器。有的人,活像一個“變色龍”,見風使舵,指鹿為馬,應聲附和,他們只聽命主子,眼睛裏看到的是高大,心裏只有卑微,他們不是自己,自己早就成了一條蟲。甚至,有的人在悲哀的時候,不敢哭泣,憤怒的時候,不敢聲張,快樂的時候,不敢歡笑,沉默的時候,不敢無聲。

累,是活着的必然還是不能做自己因而糾結後的疲憊?沒人知道。依舊要活,生存成為唯一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為了這一個理由,似乎什麼都可以放棄,尊嚴、自我、人格、道德,終於把一切放棄完畢之後,只剩了一具空靈的殼,這個時候我是誰,彷彿已經不再重要。

其實,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否則,萬紫千紅的春天便沒有了帶刺的玫瑰,萬劫不復的寒冬也不會有傲雪怒放的梅。做了自己的人雖是鳳毛麟角,但絕不是沒有。詩人屈原孤獨投江將名字鐫刻在歷史之上,高官文天祥捨生取義留一支《正氣歌》傳唱千古,朱自清一介書生,寧可餓死不食洋麪粉,因了氣節終成文界楷模。“他什麼都沒有穿。”一句簡單真實的話,讓一個孩子成為了真實的孩子……如此看來,做自己似乎不難,無論文弱者,剛直者,高官屁民,也無論中外古今,少長老幼,總有一些人做到了自己。

然而,做自己真的最難。我記得唐朝有位才女名叫上官婉兒,她的祖父上官儀因替高宗起草將廢武則天的詔書獲罪被斬首。剛剛出生的上官婉兒與母親鄭氏同被配沒掖廷,小小的上官婉兒立誓:為祖父報仇。那時候她是一個女孩兒,這樣做是不是想天真的做一回自己?

後來,上官婉兒被武則天收買,在同樣做不了自己的女皇的調教下,婉兒終於沒有做自己,而是做到了宰相,大約是史上唯一的女宰相吧。據説,她做宰相做的`還不錯,大唐盛世中一段輝煌的插曲,在兩個都沒有做自己的女人的聊天中一筆帶過。誰説做女人難,做名女人更難?

只是,做了宰相的上官婉兒,終於放棄了做自己的想法,落得身後不清不白,試想以她的才華,做自己本可以不難的,她做不了自己的難處又是什麼呢?

一個人活着不是孤立的,牽牽絆絆之間,總要顧及許多的情感,有血有肉的人其實就是一個情感交織的結合體,愛恨情仇交織着,恩恩怨怨交錯着,有時候做人做事再也分辨不清自己是誰,應該怎麼做,這一點沒人真正想得懂且全面,沒有誰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隨波逐流是一種態度吧,就像一隻獨木舟,漂流在歲月的長河裏,好似只有隨波才能最不費力。而方向,誰又能顧得上呢,大部分時候,漂泊,是常常分不清方向的。

做自己,也不一定就是完全的對,自己就那麼的好嗎?我們常常犯了的錯是:總是羨慕別人,從而嫉妒,從而懷恨。於是,世界多了的是勾心鬥角、笑裏藏刀,江湖險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一句老話嗎?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做自己之所以難,大概是因為這些吧,這浩然之氣在慾望充盈的內心裏,實在是難以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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