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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森林報冬的讀後感

校園3.09W

找尋屬於我們的森林

讀森林報冬的讀後感

——《森林報》讀後感

無論對任何性別、任何年齡段、任何文化背景的人而言,只要打開這本書——維·比安基的名著《森林報》,您都將進入一個新奇瑰麗的無邊畫卷,開始一段浪漫清新的精神旅行。

維·比安基,生於1894年,逝於1959年,俄-國著名兒童文學作家,《森林報》是他最著名的代表作。作者採用報刊的形式,以春夏秋冬十二個月為序,向我們真實生動地描繪出發生在森林裏的愛恨情仇、喜怒哀樂。

閲讀這本書,你會發現所有的動植物都是有感情的,愛憎分明,它們共同生活在一起,靜謐中充滿了殺機,追逐中包含着温情,每隻小動物都是食物鏈上的一環,無時無刻不在為生存而逃避和獵殺,正是在這永不停息的逃避和獵殺中,森林的秩序才得到真正有效的維護,生態的平衡才得以維持。然而如果我們僅僅把自己當作俯視一切的自然秩序之上者,那麼閲讀中一定會失去很多感動與震撼的心靈體驗,甚至被書中的小動物們罵成“無情的兩足無毛冷血動物”。

野鴨一般都是灰色的,這是一種天然的保護色,使野鴨免受很多捕獵者的攻擊,偶爾也有個別患色素缺乏症的野鴨“突然變得雪白雪白,”這樣以來就很容易引起獵人和其他獵食者的注意。且看野鴨們是怎麼做的——

……突然從草叢裏飛出幾隻野鴨,其中就有那隻白野鴨。我舉起槍就朝它放。但是在開槍的一剎那,百液壓被一隻灰野鴨擋住了。灰野鴨被我的散彈打傷,掉了下來。白野鴨卻和別的野鴨一起逃走了。

這是偶然的嗎?當然!不過,那年夏天,這隻白野鴨我在湖中心和水灣裏還看見過好幾次。它總是由極致灰野鴨陪伴着,好像它們在護送它似的。那麼,獵人的散彈當然會打在普通灰鴨身上,白野鴨卻完好無恙地在它們的保護下飛走了。

反正我始終也沒打着它。

正如作者所説的那樣,灰野鴨當然不能未卜先知、更不可能在槍響的那一刻真的去用自己的身體替同伴擋子彈,但“它總是由極致灰野鴨陪伴着,好像它們在護送它似的。”無論這種護送行為的出現是野鴨們的自然本能還是有意識的選擇,讀着這樣的文字我們都不能不為之動容和感歎。書中像這樣用平靜的文字描寫出的牽人情腸的場面比比皆是,令你長吁短歎、心潮起伏。

動物們之間的鬥爭與協作精彩紛呈,看似無知無識的花草樹木之間也不像我們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平靜。挺直的樹幹裏醖釀着駭人的陰謀,飄忽的風絮裏隱藏着殖民者的勃勃野心,翠綠的枝葉既是遮陽的温情大傘又是張牙舞爪的無情利劍。讀一讀連續六集“播出”的林中大戰把吧,一切都從伐木工人生產作業後的那片空地開始,一切都在無邊的安靜和温柔的風聲中進行。先是雲杉將自己的球果撒滿了空地並長出了小樹苗,可是當真正的春天到來時,這些可憐的小樹苗卻被野草緊緊纏繞和封鎖,幾乎完全失去了戰鬥力,這時一直在河對面隔岸觀火的白楊已經看準時機,準備遠征了。它們的花序張開了,每一個花序裏面都飛出幾百個帶白色刷毛的小種子,被風吹過河,均勻地散佈被野草和雲杉佔領的整個空地上。這時雲杉已經在和野草的戰爭中逐漸佔了上風,不但完全擺脱了野草的圍追堵截,而且還用黑黝黝的樹蔭去蠻橫地掠奪白楊頭頂的燦爛陽光。在強大的對手面前,弱小的白楊樹苗一棵接一棵地憔悴枯萎了。眼看雲杉就要贏得最終的勝利,可是別高興得太早,又一批乘着滑翔機的敵國傘兵在空地上登陸了,一登陸就鑽進泥土裏潛伏起來,它們是白樺的種子……

而這只是整個採伐地戰爭的開始,更激烈的較量還在後頭。

森林裏也不全是拼搏廝殺,更多的是自然的生老病死,更多的是舞蹈與歌聲,更多的是令你眼界大開的`豐富知識。

讀這本書,我們可以知道很多動植物的名字,瞭解它們的生活習性,生長特點。孔子鼓勵人們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這話是兩千多年錢説的,對我們現代人更有意義。對自然的日益遠離使人們除了金錢和鋼筋混凝土之外,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不認識。足不出户的蝸居生活造成了人們對大自然美妙圖景的弱視與短視,自封為萬物靈長的妄自尊大遮蔽了發現美感受美的心靈之瞳,對物質生活的病態追求和來自社會以及自己內心深處的多重壓力使人們心裏根本容不下一絲原始的綠意。

“花苑”“花園”裏憔悴着背井離鄉的“名花”,砍伐了大樹後的大路旁哆嗦着同種同性的瘦草。除了好奇的孩子偶爾會將目光暫時從昂貴的玩具上移開,投注在它們可憐的病軀上之外,城市中的男人和女人們早已把原本屬於自然的一切都看作毫無生氣的生活背景,不肯有絲毫的留意。

於是常常懷念兒時在鄉下的時光。那裏舉目四顧,到處都是綠的草,青的莊稼,一年四屆,永不落幕。馬泡是我心目中的葡萄和彈珠,香根兒是難得的口香糖,渺小如星、紅豔如血的是“野葡萄”——這是我兒時為它取的名字,很顯然是錯誤的——就連紅薯梗都被我們那來做成長長的“珠簾”或皇帝的龍冠。一切都是那麼美麗,那麼令人魂牽夢縈。

然而,我也清醒地知道,所有這一切美麗大都經過了記憶的美化和潛意識的加工,在我真實的童年生活中,真正親近自然、全身心漫步在原野中的機會是少而又少的。雖然那時的我們和現在的鄉下孩子相比,根本談不上有什麼玩具,更談不上有什麼娛樂項目——整個東街只有3台電視,2部錄音機。對自然的日益疏離,對任何時代的任何人而言都是一個無奈而又必然的進程,這是人類拒絕孤獨渴望喧鬧的本性決定的,是人類及人類社會的發展進程決定的。遑論城市,即使是鄉下孩子也早已和大自然幾乎完全絕緣了。

於是我便特別看重《森林報》和森林報裏那些對發生在森林裏的各種事件與祕聞的報導,因此也特別感謝編著這份“報紙”的維·比安基。是他和他的“報紙”給了我一次間接親近自然的機會,給了我直接步入自然的動力,甚至我還要替我們班的孩子們謝謝他,因為很快我就會安排他們和他們的爸爸媽媽來共讀這本書。讓分不清莊稼和野草、韭菜和麥苗的孩子們開開眼界,讓他們的爸爸媽媽們也萌生帶領孩子迴歸自然甚至是到自然界中短暫做客的衝動。

當然我還要感謝一個人,一位來自河南泌陽的農村老大爺——郭師傅。很多年前,暑假打工的我有幸和他一起在金水河綠化工地上打工,一天晚上,我們坐在自己手栽的草坪旁,他向我講起來田野裏令我眼花繚亂的野草家族:老愛纏着人褲腿不放的野蒺藜,平平躺在地上的大鞋底子,挺拔得像小樹的咪咪蒿,生命力強勁百毒(除草劑)不侵的莎草,能下面條的野菠菜,看着難看、涼拌起來特別爽口的娘娘苗子,莊户人的免費草藥黃蒿等等,聽得我心往神馳,情難自已。我也在農村長大,怎麼就不知道這些呢?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工地早已變成了成熟的老遊樂場,郭大爺的話卻一直清晰地留在我的耳際,時刻提醒我曾經擁有過的驚喜、感動和遺憾。

是呀,為什麼同樣生活在農村,郭師傅和比安基就知道得那麼多,我卻有眼無珠、充耳不聞呢?心在哪裏,眼睛和耳朵就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