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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為題目的作文

作文2.76W

初次寫短篇,不知道腫麼樣,有些紕漏的地方煩勞各位指點一二。

出嫁為題目的作文

——題記

文/無知者至福

冬日的早晨,晨霧瀰漫,空氣刺骨的濕寒。

厚重的大門兩旁,斑駁的牆上新貼着兩張鮮紅的紙,紙上濃墨搓出兩個生硬的“囍”,歪歪扭扭的黏在上面。這是七的父親自己寫的,難免會透出一股寒酸。按照農村以往正常的風俗,這個字基本上是本家一些有頭有臉揮灑而出。這是七的姐姐顰兒出嫁的日子,他父親説不想操辦了,他們曾經問過七的意見,七隻是冷冷的回了句:“隨你們便。”於是,父親決定簡簡單單的就行,再説那頭也沒有傳喜,所以就決定不辦了。

庭院內零散着三兩個本家人或站、或對坐在一起。到顯得有些來冷清。他們談着村裏近來發生的奇聞,怪事。偶爾用手虛掩着嘴,伏在身邊知心人的耳邊議論,然後眼睛睜得杏圓,腦袋不停的伸長探了探,並用力的弩着嘴示意着方向。這樣一件自己所聽到的奇聞,就被自己完美的傳遞了,同時也給了它們一種自己的定性。偶爾發出一陣刺耳的轟笑聲,飄蕩在消瘦的院子裏。

七眉頭緊緊的鎖着,站在裏屋伸出來的屋檐下,無心的掃視着散座在院落裏本家的親戚,心裏想至少是名義上的。

七是一個好靜的人,這樣的熱鬧讓自己有點無所適從,偶爾迎面吹來的寒風,刺穿衣物直直刺入骨髓裏。七不由的裹緊上衣物,側歪了一下頭,轉身走進了屋內。剛要進屋的時候,忽然目光停在客廳漆銀灰色的鐵檻門,這門是兩邊推合的。上面覆了一層翠青色塑質紗網,門上的漆斑駁脱落,紗網也已經開始風化。七想了想門該重新漆了,紗網也要換新的了,不過這門倒是大了點。農村的大門大底都很寬闊,或許光大門楣就要先從門開始。

七呆愣了一會兒,百無聊賴,只得移步進了屋內。姐姐早兩天就從那邊過來,呆在自己家裏,等着那個新郎的香車來接自己。七內心對此覺有些可笑,本來都已經在人家過上日子了,又何必多此一舉,折騰出這麼多的事情。

七斜着眼打量着自己的姐姐,只見穿一身橘紅色的婚紗,到顯得有些瘦弱,蜂腰削背略顯的陌生。新畫的兩劍眉,嵌在明亮眼睛上,濃粧下的面容雖顯得白皙,通透,但臉上的表情到讓人僵硬。不知是由於天氣陰冷,還是婚紗的映襯,臉上卻又幾分紅暈縈繞。七的母親緊挨着姐姐坐着,眼睛一直注視着她,臉上掛着生硬的微笑,看到顰兒有些哆嗦,因問道:“穿成這樣冷不冷,你看你只哆嗦,要不披上你弟弟的外套吧!”説着,他母親就拿了一件外套,披在看上去抖動的有些羸弱身軀上。歎了一口氣,繼續道:“你怎麼還是那麼瘦?”之後,他母親便沒有説話,呆滯的目光望向屋外。此時太陽已經升起,冬日晨霧漸漸的消散,暴露出村子的模樣。

七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焦躁,側歪着頭望着她們,問道:“他什麼時候來?現在幾點了?”

他姐姐像是對自己説,淡淡的回道:“一會兒就走了。”説完,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呆呆得盯着院落中,那些零星的本家,便沒有在説話。

七隻好惺然走開了,復又站會到屋檐下,如今冬晨的濃霧漸的已飄遠,大片大片的早已灑落在濕潤的地上。

七眼神變得散漫起來,目光遊離在小院中。因為按照本地風俗,男方要帶一些家人來並帶着嗩吶隊伍來,因此他的父親正在忙着搬弄桌椅,因此好讓人家坐下停歇一會兒。

附近一些路過的鄰居,看着挺熱鬧的也會探頭走進問個一二,他們與七的父親交談得知,是七的姐姐出嫁,並且不辦席禮。他們得知是顰兒出嫁,也不禁掛着笑。後得知並不辦席禮,也不禁愕然,隨後不免也説一些省事,什麼並不費心的敷話。然後撇着嘴側搖着頭,扶手而去。

還有一些比較近的本家,聞知此事,簡簡單單的説上幾句就匆然離開了。少頃,復又轉身回來,臉上掛着湊出的笑容,並且手裏拿着錢,急忙的找到七的父親,伸手就把錢要塞往他父親手裏。他的父親見勢急忙放下手中的椅子,並拿手推脱過去,忙道:“大嬸,你這是幹什麼,我這又不辦席禮,為的就是怕弄這個!”

那人笑罵道:“白弄些熊事,你拿着!”

那人執意了一番,但見他父親堅決不收,臉上到有一點尷尬。忽然眼珠子一轉,便把錢扔在一張離七父親較遠紫紅色的靠椅上,邊往外走邊回頭喊道:“錢我給你扔那裏了,你自己拿着!”説着,就已經出門了。

七的父親見此,先是愣了一下神後,便慌忙彎身撿起,叫了一身:“大嬸子,等下。”就急追了上去。然後一再三的又解釋了一番,復又把錢送還給她,並在那人的笑罵聲中走回了家,繼續擺放桌椅。

那人看着七的父親的身影,邊笑罵了幾句。把錢揣在兜裏轉身往回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了腳步折過身來,只見眉毛緊緊皺在一起,低着頭來回踱了幾步。很快復又抬起頭,額上已是眉雲展開,卻又邁步走回七的家裏。並笑着用手指着七的父親,假意狠説道:“你不要拉我,我給顰兒的,不是給你的!”

“來,顰兒,這是你大奶一點心意,不多。”説着,那人就已經走進屋裏。七的父親看見她又回來,不由的一驚,因聽她説要給孩子,急忙的奔了上前,欲要往回拉了一把。誰料想那人一抬手,就撇開七父親的手,直奔屋裏。一邊走一邊正言道:“這是我給小孩的,不是給你的!”

此時,七的姐姐顰兒和母親聽聞動靜,早已起身打算要走出來看看,那位婦人上來就一把攥住顰兒的手,邊拉着往外走,邊咂嘴説道:“幾年沒見,顰兒越發長得漂亮了!”然後又虛話誇了幾句。接着便把剛剛揣在兜裏的錢,掏了出來大方的點數一番,便拉住顰兒的手,把錢輕拍在顰兒手心。又用手用力把她的手攢合上,着實攥了攥。又説道:“錢不多,多少是你大奶自己滴心意。”顰兒此時但有些無所適從,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邊推託邊望着自己的父親。七的父親見此也不知道該説些什麼,衝着顰兒笑説道:“拿着吧,本來沒辦不該,但是你大奶執意要給,就拿着吧你大奶的心意。”顰兒依着收下了錢,那婦人又説了幾段話,轉身走了出去,期間還用手指了指他的父親,又笑罵了幾句便走了。

七在一旁看着顰兒將錢裝了起來,內心有些不自。望着自己的母親笑着站在一旁,又有一些煩悶。隧轉身走進屋內,在屋裏來回踱着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又不好發作,只得不斷的歎氣。

七定了定身,側着頭將眼睛瞪的杏圓,衝着他母親不斷的輕咳,想引起母親的注意。怎奈百般咳嗽母親就是不看着自己,只得清了清嗓子。惡狠狠的叫到:“媽!”

他母親聞聲轉過頭來,七瞧見他媽已經看向他,心中大喜。抬起手臂在胸前,迅速的往自己用力招了幾下,口中吐型,示意母親過來。他母親見此不由的慌張跑了過來,七用力把母親往身邊拽了拽,又抬起腳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沒人在意他們,隧放下心來,低着頭靠近母親,撇嘴問道:“錢呢?”

他母親本來以為七有什麼大事,一聽他這樣問,瞥了一眼他,沒好氣道:“在你姐姐那?”

“裝身上了?”七全然沒看到母親的眼神。

“嗯,你想怎麼的?”他母親瞪眼用質問的口吻問道。

七兒探了一口氣,兩道橫眉緊緊湊在一起,攮着鼻子譏説道:“本來我是不想什麼的`,又沒有我什麼事。我只是想告訴你,這錢不能讓他裝着。”説着,抬起頭弩着嘴示意着自己的顰兒。又繼續道:“你想這些錢雖然説是給了他,實際上還是給咱的,到時候人家有事你們還是要去。”

他母親聽完,只是撇了撇嘴,説道:“顰兒拿走了,那以後的關係來往就是她的了,與我們無關!”

七聽完他母親的話,五官早已緊緊的揉在一起,越發的壓低了聲音,歎説到:“我的親孃咧,你怎麼還不懂的,咱沒辦席禮,所以錢咱沒法收。人家給她只不過是個由頭,其實還是給您的!”

他母親聽完沒有説話,轉身看見顰兒身邊沒人,便把她拉到一邊笑説道:“剛才你弟弟跟我説,你這錢沒法拿,表面上是給你的,其實是給咱這邊家,到時候人家有事咱還要還回去。”七看見她母親把顰兒拉到一旁,心中暗喜很明顯母親已經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生怕母親説不明白,又慌的湊了上去。又急忙的説道一番。七因見她姐姐表情木訥,慢慢的把兜裏的錢掏了出來,遞給了自己的母親,頓時喜得屁滾尿流。不在説話了。

不一會兒門外鑼鼓喧天,各種器樂齊鳴,鞭炮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凡。七忽然舒暢了起來。本家的幾位引見顰兒馬上就走了,也都忙的起身,把手塞在兜裏,掏出錢來直接給了顰兒,並又寒暄了一會,七因見顰兒也都揣了起來,並沒有要給家裏的意思,又不禁眉頭緊蹙,內心焦躁不安,在一旁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卻見周圍的人越發的多了起來,更不由的抓耳撓腮起來。過了一會兒,七見顰兒周圍的人漸漸少了起來,眼看顰兒身邊只剩自己,內心暗暗生喜。哪曾想那頭的人又竄了近來,更是焦灼不安,急躁的來回踱步四處探視。

只見他的哥(也就是顰兒的對象)此時西裝革履穿套在身上,面容消瘦不堪,更是更是心中產生莫名的憎恨。腳下一雙皮鞋擦拭的鋥亮刺眼,想起從今以後就多了一位這樣的親戚,心中更是厭惡不已。硬着頭皮上前假意招呼:“哥!”

只見男方亦是從鼻息裏冷冷的透出一個嗯。七更是苦惱不已,怎奈此時心中另有一事壓在心頭,那就是這錢的着落,隧無心理會他。只是冷冷的緊盯着顰兒。

七一會走了出去,沒幾步復又折回來,看了顰兒面容冷冷的,更苦惱的是母親此時也不知去了哪裏?七此時好像芒刺在背,坐立不寧。圍在顰兒身邊的是這幾人,尤甚可恨可恥!正當七在左右苦惱中,忽聽得一聲驚響“來,照完全家福之後,我們踩着吉時走。”七聽聞此聲,字字摧心蜇肺。只見顰兒此時已經邁步走了出來,眼看此時已經無法再去追問,不由深歎了一口氣也跟着走了出來。此時攝影師早已準備好了,催促着眾人拍照,七隻得從着照相。前面坐着七的父母親,後面是從左至右依次是七,顰兒,顰兒的老公。

“來,笑一笑。”攝影師示意着他們看向自己。攝影師拿起想起先預設了一下,看着他們各個都表情肅穆,不由得皺眉説到:“笑一笑嗎?你們這樣的表情我可不敢拍!”

七苦撐着笑了笑,攝影師也只好如此便拍了下來。

拍完照之後,顰兒急急的登上了車子,在鞭炮聲裏漸行漸遠。

冬日的太陽高高的掛在頭上,通白的光束依然是那麼刺眼。

——無知者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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