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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憶童年時國中作文

作文1.51W

昨夜失眠,忽然憶起童年,感慨時間過的太快,好多美好的瞬間都只能模糊地存留在記憶中了。

猶憶童年時國中作文

幼時不懂農忙苦,最喜歡的時期是一家人忙碌收小麥的時候,在外打工的爸爸,半年不回家,農收一定要回家,因為家裏少不了人手,那時候沒有現在這麼發達的收割機,只用機器下地轉上一圈,去殼的小麥已經安安穩穩躺在袋子裏了。

那時候家裏只有一台打麥機,我記得那是我家和四奶奶家合買的一台,綠色的,形狀像一頭大象,只不過沒有大象長長的鼻子,機器上面有個大口,人要坐在口的旁邊,把捆的整整齊齊的一捆捆小麥接連不斷地放進去,然後去殼的麥粒就從“大象鼻子”的那個位置出來了,接着就被守在這的人立馬收到了袋子裏,同時,麥秸稈從“大象尾巴”的位置飛出來,守在這的人立刻用木杆叉把麥秸稈扔到一個空曠的位置,於是我們孩子的快樂也開始了,我們被大人指定在扔過來的麥秸稈上蹦蹦跳跳,把空虛的麥秸稈踩實,幾個孩子一起跳,比誰跳的高,轉着圈跳,看誰跳的美,總有説不完的樂趣。漸漸的麥秸稈就形成了一個小山似的堆,和我家的配房(農村一般都會有坐東朝西的配房,一般比正房要矮、短)差不多要一樣高了,於是我們就更開心了,我們爭相從麥秸堆爬上牆,再順着牆爬上配房的房頂,然後排好隊,一個一個從房上跳下來,跳的時候我們總是有很多花樣:擺個奧特曼的姿勢,或者手裏拿上兩把麥秸稈,一邊跳一邊撒手裏的麥秸稈,這叫“天女散花”……

整個院子裏都瀰漫着麥糠的味道,嗆鼻;整個院子裏都飛舞着一些細小的麥秸稈,凌亂。守在打麥機旁的大人在大夏天戴上口罩,臉上紅紅的有點黑,眼睛被不時飛到眼裏的麥秸稈刺的睜不開眼睛,整個額頭佈滿汗珠,吧嗒吧嗒的一直往下掉也顧不上擦,整個院裏都是打麥機轟隆隆的聲音,必須要喊着,才能聽到彼此的對話……

而我們依然玩的不亦樂乎。然後突然被大人喊住,給1塊錢,被派去買冰棍,這也是非常得意的'“工作”,正在跳麥秸堆的孩子們都不跳了,聚成一堆去買冰棍,跑到最近的小賣鋪,1毛錢1根的冰棍,1塊錢給12根,然後一邊吃着、舔着就又跑回家了,大人們也就此歇歇腳,暫停工作,每人拿上一根冰棍,總是能把身體的燥熱驅走。我看着她們的臉,即使戴着口罩了還是黑黢黢的,臉黑紅黑紅的……

打麥的工作總是要持續上一整天,機器有限,人手有限,所以總是幾家人合作,打完這家打那家,農忙是農家人的大事,尤其是大人,那幾天總是相當忙碌,但忙碌之餘,幾家人一起忙碌時的説説笑笑依然讓人回味。

給地裏剛剛播種的玉米澆完水,夏天的這一段農忙也告一段落了。大人們的“假期”也開始了,找個巷口,選個樹陰,搬張桌子,聚上4個人,又可以打上半天麻將或者打上半天撲克,那時候總是一小圈麻將桌,圍着一大圈的“看客”,“別出那張,出這張!”看客們總是彷彿比當局者更緊張,不時地指點着“選手”,這個人羣裏總是不時的爆發出很熱鬧的笑聲……

而我們這些頑皮的孩子,依然沉浸在“麥秸堆”的歡樂裏,麥秸堆堆放的時間越來越久,越來越沉實了,比房頂也越來越矮了,我們依然樂此不疲的爬上房頂,擺着各種花哨的姿勢跳着。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選了一個鄰居的高高的正房,麥秸堆只有正房的三分之一高,我和鄰居家的小哥,爬上房頂,經過激烈的心理鬥爭之後,他跳下去了,當時我內心極度恐懼,但又不能輸了“面子”,於是我也一閉眼跳下去了,空中失重的感覺,至今讓我記憶猶新,還好安全墜落在了麥秸堆上。現在想想,小時候哪裏知道什麼是“危險”,什麼是“後果”,只不過喜歡逞強好勝罷了。

童年已離我遠去好久了,農村裏也不再是當初那個樣子。農忙時,再也不必幾家人一起忙碌,因為一個收割機一個人就可以解決所有事;很少再見村口圍的一堆打麻將的人,因為人們已經習慣了空調的冷風;像我童年時跳麥秸堆的孩子再也沒有了,因為村莊裏已經看不到麥秸堆了,機器收割的同時已經“秸稈還田”了;童年的玩伴也很少再見了,更多的已經成了父親、母親,即使見面也很少能找到幾句共同語言了……

我每天拿着一部手機,埋頭穿梭在擁擠的地鐵上,即使在喧鬧的人羣裏,彷彿也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我常説:關閉了手機,就如同關閉了整個世界。不時傳來的新聞,我總是能第一時間瞭解,我彷彿離這個世界越來越近了,卻好像與身邊的人越來越遠了,也與童年那個單純的年代越來越遠了,遠的如同記憶一般,可望而不可即,我知道那個時代結束了。

猶憶童年時。

標籤:猶憶 國中 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