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文學吧

位置:首頁 > 範文 > 歷史解讀

紅樓夢邢夫人是誰

《紅樓夢》,原名《石頭記》,中國古代章回體長篇小説,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紅樓夢邢夫人是誰,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紅樓夢邢夫人是誰

紅樓夢邢夫人是誰?

邢夫人,中國古典小説《紅樓夢》中的人物。賈赦之續絃。她稟性愚弱,只知奉承賈赦,家中一應大小事務,俱由賈赦擺佈。出入銀錢,一經她手,便剋扣異常,婪取財貨。兒女奴僕,一人不靠,一言不聽,故甚不得人心。作為賈家的大兒媳,她得不到婆婆賈母的歡心,也沒有當家的權力,自己的媳婦王熙鳳又一味奉承賈母與王夫人,這使她極為不滿。她一直伺機反撲,不時給她們製造難堪。當她發現傻大姐拾得的五彩繡春囊時,便以此作為武器,打發王善保家的交給王夫人,把王夫人“氣了個半死”,這才引起了抄檢大觀園。

邢夫人簡介

中文名稱 邢夫人

國籍 中國

民族 漢

出生地 中國

職業 賈府大太太

畢業院校 榮國府

丈夫 賈赦

兒女 賈璉、賈迎春(皆非親生)

後代 巧姐

故事情節

在小説的第三回"託內兄如海薦西賓 接外孫賈母惜孤女"中,邢夫人首次出場,在第46回"尷尬人難免尷尬事 鴛鴦女誓絕鴛鴦偶 "中,賈赦想討賈母的大丫環鴛鴦為妾,邢夫人找鴛鴦勸説,後遭賈母斥諷方才作罷。在第73回"痴丫頭誤拾繡春囊 懦小姐不問累金鳳 "中,傻大姐在大觀園撿拾到一個繡春囊,這件事導致了查抄大觀園。後來邢夫人的兄弟一家投奔賈府,邢岫煙也住到大觀園中。

在第46回,曹雪芹借鳳姐之口描繪出邢夫人的性格秉性"邢夫人稟性愚弱,只知奉承賈赦以自保,次則婪取財貨為自得,家下一應大小事務俱由賈赦擺佈。凡出入銀錢一經他的手,便剋扣,以賈赦浪費為名,"須得我就中儉省,方可償補。"兒女奴僕,一人不靠,一言不聽。"

人物軼事

邢夫人的尷尬正是填房的尷尬,填房介於原配和小老婆之間,若是小老婆,除了像趙姨娘這種十三點,都不會拿自己太當回事,就算想當回事也會遭人不斷彈壓;要是原配呢,該享有的權力尊嚴人家都會不打折扣地給她。惟有填房,不上不下,沒有明文規定,只是心知肚明,她對別人和別人對她都很難拿捏分寸,若本人再是個不省事的,很難不弄得尷尬。

豪門之家看上去似乎並非鐵板一塊,也會滲入不同階級,比如小户人家做了填房這種,然而真正登堂入室,就會發現,這裏並非是快樂天堂,或者如尤氏一般閉眼不管,任人糟蹋,或者如邢夫人想方設法負氣鬥狠,成為令人憎惡的尷尬人。這各色人物,成就了大觀園的背景,時刻提醒讀者,在那些單純美麗的青春與愛情之後,還波瀾不驚地進行着殘酷現實。

人物經歷

命運也常常決定性格,邢夫人不討人喜歡的性格也不是天然形成的,和她的身世背景大有關係。

《紅樓夢》裏賈家結親有兩個極端,一是像賈代善和史老太君、賈政與王夫人、賈璉與王熙鳳,乃至後來可能出現的賈寶玉與薛寶釵這種強強聯合,四段婚姻就連綴起四大家族;另一種則是匪夷所思地不堪,比如賈珍的夫人尤氏,不是名門望族倒也罷了,她父親的填房還帶了兩個拖油瓶,縱然是中等人家,也不會續娶再嫁的寡婦,可見最多也就是小康之家。

  孃家

邢夫人的孃家似乎也尋常,她弟弟一家人還要依傍她過日子。聽她弟弟敍述,兩個妹妹日子也都慘淡,大妹妹沒能嫁給有錢人,小妹妹索性老大守空閨,假如是後來敗落了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至於敗落得這麼徹底,除非是遭飛來橫禍,比如抄家之類,那麼邢夫人只會夾着尾巴做人,而不會變成高低不就的尷尬人。

  結親之事

賈府結親之參差不齊、水平不等其實很好解釋,那就是邢夫人和尤氏大約都是填房。第68回裏王熙鳳罵賈蓉:你死了的娘陰靈也不容你。可見賈蓉不是尤氏的兒子,他有沒有可能是妾所生?按照賈府的規矩,娶妻前都要先擺上一兩個準小老婆在房裏,但就算這樣,正室也不可能比妾來得太晚,正室和妾所生的兒子歲數也不會差別太大,比如王夫人之於賈環,而襲人雖然是王夫人默認的妾,還不至於早早生下孩子來。

尤氏和賈蓉的年齡差更不明顯。尤氏和王熙鳳關係極好,兩個人常拉拉扯扯,戲謔玩笑,極其隨意放肆,尤氏應該不會比王熙鳳大很多,第74回裏,王熙鳳説:還有那邊珍大嫂子,她不算很老。這時秦可卿已死去幾年了。王熙鳳和賈蓉以及秦可卿關係不錯,她只比他們大上幾歲,第76回裏,尤氏説自己與賈珍"我們雖然年輕,已經是十來年的夫妻了,也奔四十的人了。"由此推斷尤氏比賈蓉大不了多少。

  填房姊妹

對於填房的姊妹,原本就少一些尊重,何況賈珍們本來就是無恥之流,對於尤氏姐妹這貴族世界的外來者,賈珍們不過是拿她們"當兩個粉頭取樂"。賈家縱然偶爾裝做憐弱惜貧,卻如一切既得利益者,對於自身體系之外者非常排斥,要麼是毫不留情地踐踏,要麼是自覺或不自覺地打擊。尤氏在賈府,小丫頭眼裏都沒有她,在榮國府吃飯,一時給主子吃的米飯不夠了,就把給下人的飯盛給她;在李紈房裏洗臉,小丫鬟只彎腰捧着,不像一般規矩那樣下跪。連最隨和的李紈都看不過眼了,説為什麼這麼沒規矩。尤氏為了承歡,説笑話給賈母聽,賈母聽了一半,就閉目養神,固然是一時精氣神不足,但換成王夫人、王熙鳳或者李紈,都不至於如此。

  終身填房

邢夫人應該也是填房,她自己言之確鑿地説她沒有兒女,賈璉很可能是已經亡故的大老婆所生。首先王熙鳳對於小老婆極端鄙視,對於賈政的兩個小老婆周姨娘和趙姨娘連正眼也不看一眼;其次,王熙鳳和平兒談起賈探春,歎息她不是太太生的,將來找對象可能會遇到麻煩,如果她老公是小老婆生的,像她這種處處要強的人,自然對這個話題敏感,不會隨意談到這裏。所以邢夫人之前當還有個早夭的正室夫人。

正因為邢夫人是填房,她的一切行為便都好解釋,她在家是老大,後來又把所有的傢俬攥在自己手裏,想必自小便是厲害人物,如《金鎖記》裏的曹七巧。如果嫁了一般人,能夠愛惜她,體諒她,未必不是一段好姻緣,偏偏攀上了大富之家,婆婆、妯娌全出身豪門,再怎麼試着平等待她,都會露出大家閨秀的優越感來。而她老公也不給她面子,林黛玉初進榮國府,邢夫人興興頭頭地帶她去見賈赦,賈赦找個藉口見都不見,一方面是懶得敷衍這位外甥女,一方面對他夫人的提議沒有絲毫尊重。小細節上倒也罷了,賈赦還左一個小老婆右一個小老婆收在房中,甚至要邢夫人去説媒。這樣的事發生在王夫人身上該有多麼不可思議,看賈政與夫人的幾次談話,雖然不顯情意,卻平等有加,與對趙姨娘的口氣全然不是一回事。

邢夫人沒法和王夫人叫勁,不只是這身家背景,她沒兒沒女,王夫人則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賈元春還是賈府靠山,哪一點上邢夫人都不能和王夫人死磕,她沒有這個實力。對王夫人她偶爾也加籠絡,留寶玉吃飯,送寶玉玩具,但是這並不説明她就能嚥下一腔怨氣,她只是沒遇到實力相當的對手。

這對手是王熙鳳,同王夫人一樣,王熙鳳也是大家小姐出身,邢夫人與她天然有着階級矛盾;其次,王熙鳳能幹,時時處處搶她的風頭,前面説過,邢夫人在自己家可是厲害慣了的。然而,憑王熙鳳聰明能幹,得賈母偏愛,也不能越過邢夫人去,封建之家,禮數是立家的根本,賈母的貓狗在晚輩房裏都要備受尊重,鳳姐再得勢,也不敢不把婆婆放在眼中。

邢夫人和王熙鳳各佔一端,王熙鳳用貴豪門千金的眼光斜睨着邢夫人,邢夫人以封建婆婆的威力鎮-壓着王熙鳳,可謂旗鼓相當,難分勝負,這才形成了長期的對峙。邢夫人一心想讓王熙鳳難堪,王熙鳳的後台賈母則跳出來給邢夫人沒臉,她們的鬥爭此消彼漲、此起彼伏,難以完結。

一旦有機會,邢夫人也想把王夫人拉下馬,傻大姐在大觀園拾到春宮繡囊,邢夫人就封了送給王夫人。王夫人勃然大怒,一則是她注重風化,另一方面,這個繡囊是在她地盤上拾到的,邢夫人此舉也是一種奚落。於是王夫人下決心查抄大觀園,專門抽調了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也是要做給邢夫人看看,讓她知道自己的決心有多大,定叫大觀園海晏河清。王熙鳳心領神會,所以她一心要看王善保家的笑話,王善保在探春那裏丟了臉,她心中大快,查到王善保家的外孫女迎春的丫頭司那兒,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特意細細搜查,發現了這場檢抄中最重要的戰果,一封地道的情書。由於迎春也算邢夫人那邊的人,這場戰役最終反敗為勝,讓王夫人佔了上風。

你是職場“邢夫人”嗎?

職場上有這麼一種人,幾乎是公認地無能,數不出任何上得了枱盤的業績,業務不精專,人品在中等偏下到下等偏中之間,人緣兒也是相當的抱歉。即使從最客觀的角度來看,你也基本上能認定他就是一蠢才。但是,他還很可能就是你的上司,並且在這個職位上穩穩盤踞,任憑風吹雨打,他自巋然不動。甚至,趕上機緣巧合,他還挺得勢,隱隱露出發跡的福相。

你怎麼也想不通,一個這麼無能的人,他憑什麼呢?真是運氣賊好。可職場上哪兒有全靠運氣混事的。他有他的道行。

譬如,《紅樓夢》裏的邢夫人。

作為賈赦的填房太太,邢夫人是賈家長房長媳。但在賈府的最高領導賈母那兒,她並不得寵。賈母愛才,她偏愛的王熙鳳、林黛玉,都是千伶百俐的類型,要獲得她的認可,起碼也得是王夫人這種“我的心耳神意時時都在這裏”,心思、手段都不差的。

賈家的實權,掌握在弟媳王夫人和她的內侄女王熙鳳手上。婆婆邢夫人是執行總經理王熙鳳名義上的直接領導,但王熙鳳能力強、靠山硬,眼裏也不大夾她。領導偏心、屬下強悍,自己又是要背景沒背景,要業績吧,連個一男半女也沒有,沒什麼憑恃。在這樣的夾縫中生存,邢夫人本能地發揮了一個無能者的超能力。

她的第一個超能力,是聽話。賈母説她“一味怕老爺,婆婆面前不過應個景兒”,王熙鳳看透她“只知承順賈赦以自保”。

這種聽話,是不問是非地聽話。

賈赦看上了鴛鴦,她不會管赦老爺是不是“上了年紀”,“左一個小老婆右一個小老婆放在屋裏”,會不會“沒的耽誤了人家”。領導要乾的事,合不合道義,礙不礙情理,都不在她要考量的範疇。在她那裏,領導永遠是正確的。

這一點,賈璉就做不到,他心裏有基本的是非觀。賈赦要石呆子的扇子,賈璉最多隻能做到不停地抬高價錢去買。賈赦後來拿着賈雨村抄沒來的扇子問賈璉:“人家怎麼弄了來?”賈璉回答:“為這點子小事弄的人坑家敗業,也不算什麼能為!”結果被賈赦打得“動不得”。

至於領導要乾的事,對領導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成日家和小老婆喝酒”會不會導致“身子不保養,官兒也不好生作去”,邢夫人就更不操心了。她只按領導的意思辦,忠實執行。

這種聽話,還是不憚受羞辱地聽話。

邢夫人怎麼説都是正妻,討小老婆這種事,賈赦直接指派給她,對她,是既沒尊重,更談不上愛惜。這是一層羞辱。

邢夫人一接手,就明知道這是“一件為難的事”,她也“只怕老太太不給”,考慮到了被駁的可能性。結果被賈母譏諷:“賢慧也太過了!”這是第二層羞辱。

她親身跑到鴛鴦房裏做説客,説了一車的話,不惜許願“過一年半載,生下個一男半女,你就和我比肩了”。這麼折節下士,鴛鴦從頭到尾地“不語”,就沒答理過,最後還是她自己找台階下,説人家“怕臊”,要去找人家“老子娘”。這是第三層羞辱。

不分是非地聽話,得搭上良心,不憚受辱地聽話,得搭上自尊心。

聽話,承順,説起來容易,真做到像邢夫人那麼聽話,也是過人之能。替領導説領導不便説的話,幹領導不便親自幹的事,指哪兒打哪兒,説啥是啥,這樣一個比所有下屬都更聽話的下屬,更重要的是一個比所有下屬都能更不要臉地聽話的下屬,是可以滿足賈赦這種領導的需要的。

這就説到邢夫人的第二個超能力,跟人。無能的人,不能憑本事吃飯,更需要保護傘,更要人罩着。邢夫人選擇死跟的對象,不是大老闆賈母,她知道賈母也看不上她,所以不過“應個景兒”算了。賈赦雖然在寧榮體系裏不很得勢,到底是“鬍子蒼白了又作了官的一個大兒子”,一方諸侯,根基尚在。更關鍵的是,賈赦夠橫蠻,夠潑皮。你看他威脅鴛鴦“難出我的手心”時,霸悍之氣躍然紙上。

寶玉這種優柔、温情的頭兒,是護不住晴雯的,賈政、賈璉也不行。職場之上,部門之間,温文、講理、有底線的領導,如果和可以隨時翻臉、一股子流氓氣的狹路相逢,佔便宜的往往是後者。

從這個角度講,邢夫人死跟賈赦,也吃不了大虧。

她知道迎春的奶媽賭博犯事,就覺得“如今別人都好好的,偏我們的人做出這事來,什麼意思”。批評迎春管理不力,丟了大房的臉。

賈璉跟她抱怨父親連累自己和邢夫人捱了賈母的呲兒:“都是老爺鬧的,如今都搬在我和太太身上。”邢夫人的回答是:“我把你個沒孝心雷打的下流種子!人家還替老子死呢,白説了幾句,你就抱怨了。”

她是拼命維護賈赦,維護大房的部門利益和形象的。

邢夫人的第三個超能力,是變臉。她可不是一味愚弱、戰戰兢兢的受氣包。她訓斥起迎春來,一套一套的。拿着繡春囊興風作浪,逮着機會敲打王熙鳳,行的事、説的話都是挺給勁兒的。

為要鴛鴦的事,鳳姐勸她,她振振有詞“偏我們就使不得”?辦得不順,自己“無計”時,就趕緊“晚間告訴了賈赦”,及時彙報討計。結果逼得鴛鴦大鬧拒婚,在遭賈母單獨談話批評時,她“滿面通紅”,回道:“我勸過幾次不依。老太太還有什麼不知道呢,我也是不得已兒。”洗脱自己一點都不含糊。轉頭出了門,賈璉一抱怨,她又是一張面孔,那意思,為了領導挺身挨幾句説怎麼了?

一件事、一張臉,只要面對不同的人,就能説出不同的話,是不一樣的態度。變臉自然而然,行雲流水,毫無滯礙。也不是誰都做得到的。

邢夫人的第四個超能力,是斂財。鳳姐看人,還是相當犀利的,她説邢夫人“承順賈赦以自保”外,“次則婪取財貨為自得”。

邢夫人真正的大事,就是劃拉錢,掙錢沒夠。她要起錢來不擇手段。她弟弟説她:“出閣時,把傢俬都帶過來了”,獲知賈璉、鳳姐跟鴛鴦借當,她毫不猶豫地敲賈璉竹槓,還是鳳姐“把我的金首飾再去押二百銀子來”,送給了她當封口費。

在她那兒,只有進的錢,沒有出的錢。“凡出入銀錢一經他的手,便非常剋扣”,以賈赦浪費為名,“須得我就中儉省,方可償補”。親侄女岫煙的月例錢,被她命令“省一兩給爹媽送出去”,害得岫煙錢不夠花當了棉衣挨凍。邢夫人自己是不肯多拿出一點錢關照親戚的。

一個無能的人,靠才幹,自己都沒信心;靠頭兒,能靠多久沒把握;靠朋友親人?平時為人行事,也有自知之明,哪兒有那麼好的人緣兒?所以邢夫人是“兒女奴僕,一人不靠,一言不聽”,她只有靠傍身的財富,只信任錢。趁能撈的時候撈足,是多數無能者身體力行的準則。

邢夫人道行不淺。只是太年輕的時候,我們看不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