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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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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樣的女子1

30歲是什麼樣的?我想是一顆躁動不平的心慢慢成熟幹練;我想是生活中的波瀾變化慢慢駛入港口;我想是火熱愛情的悸動慢慢沉睡在臂彎;我想是歲月的光影流年慢慢載入思憶。這也許就是30歲的自己,雖然我從來沒有承認過這個可靠的年紀,因為我的世界裏有着北斗星移、天馬行空、熱辣薔薇、沉睡夢網,一切不可能發生的,都在我的世界裏處處漣漪,開出了碩大而又美好的花境。

風一樣的女子

我從沒有想過30歲匆匆而來,似乎昨日剛度過了粉色的櫻花雨季,回頭乍看,一切往事似如昨夜星辰昨夜風,霧裏看花水中望月一般的走在了三十年的夢境裏。想起昨日還在家中抱着洋娃娃淘氣的小女孩,順勢而過竟走過了最迷人的少女期,轉眼30歲,像極了綻放在高跟鞋上的玫瑰,絢爛而又沉穩,低調又有些奢華,好像踩着水窪騎着單車的女子,穿過了迷霧森林,走出來的一剎那天,地萬物迅速輪迴,齒輪加快了節奏,這麼多年就這麼度過了,來不及感歎與回首。

三十年,有些傷感,傷感的是不再迷失青春的岔道口,而是已經學會沿着指示牌到達某個老地方,不會荷爾蒙躁動,不會青春期搖擺,只是順理成章的走到了絲絨般的年華,少了光彩多了質感,唯一還會讓人情不自禁熱淚盈眶的是,老地方到了,卻早已物是人非,味道變了、感覺變了、想念的人變了。有多少愛恨情仇都在時間的打磨下變得沒有突兀的稜角,光滑的似如雨花石一樣平凡而又沒有了記憶。

想一想每一年的生日我都要吹滅蠟燭,從1歲那年開始,穿着花裙子,吃着簡易小兔子版的生日蛋糕,那是父母第一次為我慶生,後來到了3歲,到了10歲,到了18歲,到了25歲,有多少友人、家人、愛人見證了我的成長,那一刻吹滅蠟燭抓緊時間許下了數不清的心願,騙不了別人,騙騙幼稚的自己,騙騙荒唐的歲月,有些願望陰差陽錯的實現了,有些願望成為了一笑而過的話柄,只是你總在乎這個儀式,總期待這個派對,總嚮往有一羣愛你的人擁簇着祝福你。可惜快樂之餘你忘記了,一晃一動就過了30年,吹熄了30次燭光,有很多快樂,有很多留戀,如今有的人早已不在,那些光影就記錄在了腦海的膠片裏,一點點的泛黃着、遺忘着!

三十歲的女子,風一樣的心情,從不會因時過境遷而自艾自憐,我相信只要有夢在,青春何時會老去?我愛的人太多,想做的事情太多,想完成的夢想太多,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三十歲只是一個數字,而那顆心還在瘋狂、還在躁動、還在迷茫、還在憧憬。蘇軾為年輕少感慨,誰道人生無再少?門前流水尚能西!休將白髮唱黃雞。而我卻為年少輕狂, 娉娉婷婷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三十歲,做風一樣的女子,寫的出好文,讀的了好書,跳的動芭蕾,畫的出斑斕,唱的過黃鸝,樂的如神仙,致三十歲的自己,希望歲月不老,夢想還在,時光不移,初心還在!

風一樣的女子2

我有一個好朋友,她的名字是秦微風。正如她本人的名字一樣,她是一個風一樣的女子。行走的速度好比微風,來去皆匆匆;即使是做事,她也是做得轟轟烈烈,急急忙忙的。

那一天,她親愛的奶奶與她説道:“小風,你到課室......”

“碰、碰、碰......”她奶奶話未盡,秦微風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她以飛快的速度向課室跑去,仔細一看,長髮及腰的髮絲隨風舞動。

“奶奶,東西拿到了!”‘咻’地一聲,一陣清風拂過,抬眼即見秦微風手裏緊緊抓着一個文件夾,口裏還喘着粗氣,那頭烏黑的天然捲髮早已被風吹地亂糟糟的。

奶奶回過身去,一瞧,萬般無奈道:“我説的是喝水的杯子......”

“欸?!取錯了!哎呀!又得回去一次了。”咻咻——秦微風迅速朝着課室的方向跑去,為了取得水杯!

“哇哈哈哇哈哈…”看到秦微風的窘狀的人皆笑了開來!

各位朋友們夥伴們,以上就是我的好朋友秦微風,你們是不是也覺得她像風一樣的女子呢?你們是否也想要和這樣的她成為好朋友呢?

風一樣的女子3

再次見到風,是在縣城的一個轉角書店,那是我離鄉幾年之後的一個春天。

據説風在我走後不久便放下了餐廳,先後做過幾樁其它生意都不如意,最後開了這家書店,我知道這才是她喜歡的工作——讀書、論書、交友。

書店依着商場大樓,空間呈三角形,加起來不過二十平米,書籍卻滿滿當當。書店的書只租不售。言情、武俠、科幻、童話等暢銷書籍琳琅滿目。也有些只展示卻不租的書——如《嘉莉妹妹》《簡愛》、中英文本《飄》等西方名著。

我想那正是風的性格。她應是一本本地讀,且讀過好幾遍的。而三毛寫的23書,她也應該不會放過,書店大約都採購齊全了。曾經風與我都喜歡三毛的作品,我們都喜歡她浪跡天涯的我行我素的個性以及她與荷西的愛情故事。

那時三毛離去多年,電影《滾滾紅塵》的風頭早過。一本本懷念三毛的書已陸續上市,《三毛的絕唱》便是其中一本。風將之送給了我。同時送給我的還有巴金的《家春秋》三部曲。

我已經忘記了,那個時候我是落魄過後,還是正在落魄着。風書店的門是用幾塊可以拆解的大板條拼成的,灰黃的路燈包裹着風小小的書店。讓人有種海上孤舟的感覺。

風邀我出店小坐。我發現仍舊一襲白衫黑裙的風清瘦了很多,脖頸上套着一條灰色的圍巾,清冷的風飄過,瘦弱的風身子顫動了一下,我望着風的背景,有種心疼得想流淚的感覺。

那些年是我人生中最艱難的幾年。據説,風與城裏找的一位男友又分了。我們像幾年前的那夜一樣,風拿出兩份報紙,墊在花壇連立起的牆石上,風撩起裙襬與我坐在了一起。依舊像過去一樣,肩並肩地坐着。像一對情人,也像一對姐弟。

我沒有問風在我離鄉後幾年的遭遇,也沒問夏與秋的下落。我們聊着她書店的生意,聊着她的身體,聊着縣城的變化,聊着身邊結了婚的朋友們,聊着他們的生活。

“你還愛書麼?”風説。

“愛!”我説。

我説:“你以後就一直開着這不來錢的書店?”

風説:“你以後就一直種那幾畝食不裹腹的薄田”

最後,我們都笑了。都説:“不會!”

我不知道風的不如意是否與我有關,但無論風怎麼不如意,都比我過得要好得多。很多話題,仍在農村挖着地的我根本不敢沒有資格去再碰觸。

“一身詩意千潯瀑”。風在我心中,仍就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子。是一位我打心裏感激的且尊敬的充滿詩意的善良女子。

那晚,我們聊到的路燈將熄。我們受生活所迫談話的話題改變了很多,觀念與看法也改變了很多,但身體裏依舊有着一種不曾改變的東西支撐着我們堅強地活下去。

我目送着風離去,風就在春夜裏,在昏暗的燈下,在潔淨的馬路邊,像風箏一樣漸行漸遠,直至拐彎處消失。那條圍巾在她的身後揚起,像一一首詩箋在風裏輕輕地飄。而她消失的方向,一彎新月搖掛在天空。

幾年後的一個夏天,我聽到説風來我鄰居家了,她帶着一個不滿歲的孩子,專程來朋友家喝喜酒。

我打算晚上去拜訪,可當我經過朋友家時,她正在沐浴,黑白的背影印在玻璃窗上,像極了一幅人體素描,醉了鄉村的夜。

我沒有進屋,不僅是因為去的不是時候,而是因為缺乏再見的勇氣。我不知道與她坐在一起還説些什麼,聊她在做着什麼生意?在哪個城市?還是聊她的孩子?聊她的老公?聊她的婚姻是否幸福?——與我這樣一個一直單着的仍無建樹的男人?

此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風,也沒有聽説關於風的任何消息。風的背影成了我對她最後的記憶。那背影時常穿越時空,飄入我的夢裏,飄入我尚跳動着的文字裏。

風一樣的女子4

因為?女時期是在球房渡過,潘曉婷錯過了良多那個年事的樂趣,現在依然覺得遺憾,甚至覺得這也影響了現在的唱歌。“我那時候在練球,其餘的女生去滑旱冰、去迪廳。那個時候我以為滑旱冰是最好玩的東西,我滑得相稱好,然而沒措施,要練球。

我十分遺憾小時候沒多學點貨色,比方我現在很想學舞蹈。其實我喜歡樂歌,現在錄的這首新歌就是快節奏的,你不能説就杵在那兒一動不動地光嘴巴動吧?音樂的一種力氣感出來的時候我身上的細胞很想動,但如果跟前有面鏡子我就不敢動了,我曉得我動起來確定不難看,由於小時候沒學過嘛,人家去迪廳我都沒去過。所以當初感到小的時候假如學過的話,現在我多輕鬆啊。還有就是小的時候學什麼都不覺得累,現在學什麼都覺得很辛勞,有的時候我特殊能懂得大人跟小孩説你現在多學一點,不然當前會懊悔什麼的,我現在覺得應當對他們説,你現在多學一點,長大就輕鬆了。”現在的潘曉婷在事業上仍舊以枱球為主,而演藝圈的工作也匆匆多了,她也坦言父母並不支撐,“山東人嘛,比擬守舊,一想到娛樂圈,第一印象就認為是不好的。

現在不是要出一首新歌嗎?我就要做他們的思維工作,‘唱歌歸唱歌,打球仍是會打球,唱唱歌實在對我的緩和的職業生活是一種緩衝,不會像你們設想的那種… …’”

風一樣的女子5

至今還記得她,一個“風”一樣的女子……

微風拂來,那頭烏黑筆直的長髮搖曳在空中。“嗨!美女”我上前拍打她的肩,陽光灑滿一地,照耀着她的美,也照亮了我的眼。

她是個比較淡泊的人,這是她説的。她對她一切不感興趣的事,她都不會用正眼瞧上一眼。因此有人認為她很沉悶。可當我介入她的生活後,我發現悶悶的人也有你意想不到的一面。

原來,人人認為“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她竟是偏愛玄幻的小説迷。

那天,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她與“它”初識了。第一眼便驚了她的眼。那是九年級的最後一期,她本來是班上很有希望考上重點高中的學生,可當同桌遞給她一本“玄幻”時,她的命運就開始發生了變化。沒錯,她上癮了,一刻都不想放下手中的那本書。上課、吃飯、甚至連睡覺都離不開手。連往常用來學習的學習機都下滿了“玄幻”。那段時間,她可是瘋了一般,對它,至死不渝。後來,理所當然,她落榜了,和她玩的好的都考上了自己心儀的高中。她哭過,遺憾過,可這竟然一點都沒有減少她對玄幻的那份熱愛,她還説自己以後也要寫出那麼精彩的作品,我幾乎覺得沒有什麼會讓她改變對“玄幻”的那份執着。

原來,人人認為纖瘦的她竟是力大無比的stronger。

學業結束的那天,是讓所有學生都激動的一個日子,因為放暑假了。一直心情不錯的她因為一個電話,臉上的五官差不多糾結到了一起。原本答應接她回家的爸爸竟然放了她的鴿子,不能來接她了!她是無比的鬱悶。在電話裏向我述説她的遭遇。當她平淡地説出她自己一個人抱着一箱書走了8000米時,輪到我不淡定了,那是需要多大的力氣啊!前提是還抱着一箱書!她説她也很佩服自己,自己竟還這麼有潛力。

原來,人人認為淡泊的人竟是瘋狂才子。

那天,愛神丘比特射錯了軌道,不,應該是錯的離譜。讓我們這兩個性格迥同的怪丫頭一拍即合地玩到了一起。我是個橫衝直撞、有點臭脾氣的小胖姑娘,還特別神經質。很少有人能忍受我,可就是她的那個性格,讓我一年來變得越來越神經了。你看過兩人手牽手一起走在路上,突然另一個人把對方的手甩高旋轉180度嗎?你看過兩個人吵架後,另一方瘋狂的寫一滿張富有玄幻小説的話來安慰你嗎?你還看過一個人在向另一個談心後,另一方發上百字的有哲理的自創詩句撫慰你嗎?這,只有你想不到的。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們的革命友誼也變得越來越堅固了,於是我們也越來越癲狂了。

她是個比較淡泊的人,這是她説的。她是個非常瘋狂的人,這是我説的。她對於她在乎的她會用她的獨特給予不一樣的在乎。

微風飄過,吹亂了那烏黑筆直的長髮,也吹蕩了我心中那份常常不能忘卻的記憶。

風一樣的女子6

前兩年,我在一家作家雲集的知名原創站遇見一位叫“風”的女子。

風是網站資深的散文編輯。風在幾乎要淡我出生活的QQ上説,“在我編過的散文中,你是寫的最棒的。你的散文情景交融,非常能打動人。我常常讀着讀着就流下淚來……”

我説,“是嗎?是因為寫的故事,還故事背後的那個人,那個已歷經滄桑的老男人了麼?”

風發了幾張笑臉與激勵的表情包。

風對我投的每篇稿都十分尊重,審校得非常認真,點評也相當深刻與細緻,評語柔中帶鋼,一語中的。這常常讓我想起,1991年1月4日凌晨兩點,去世當天三毛寫給賈先生先生的信。信中三毛對賈先生小説的讚譽,可謂大師見大師。那種憐惜那種尊重與感佩令人動容。

風説十分喜歡我寫的職場類的小品文,老闆的形象十分鮮活,是用哲思與情感在碼字,很有在場感。可是精品評選小組卻有着不同的看法,因此為了讓我的稿拿到“精品”,風認定的好稿總是反覆推薦,直到抗議成功!

20xx年有段時間,我犯頸椎病一直頭暈,很長時間無法寫作。風作為編輯老師雖然不懂醫,卻不時地安慰我,教我一些按摩理療的辦法,緩解不適與情緒。那個時期,有篇散文《故鄉那抹炊煙》被選上了“絕品”,風半夜收到消息,立馬第一時間給我發來祝賀的短信息。似乎她比我這個作者還興奮。而風作為一位作者,她寫的文章每篇皆精,非精即絕。

人民文學主編寧小齡在福建魯院給學員上講時指出:一些作者喜歡藉助個人生活,個人經驗寫作,依賴於個人生活經驗,這是一個初級寫作的階段,像寫親情,寫風景,寫熟悉的'小事等。

按寧先生的説法,寫作分為“經歷層面”“藝術層面”“精神層”三重境界。寧先生説,不少文友仍然騎行在初級這條線上。而我想,風顯然已完成變道。

風是一位慈愛的大姐,是位用時光煮書的文化人,是名優秀的網絡編輯,是位非常有愛的作家,是我在文路上遇見的一位知心大姐。

20xx年初,聽説她開了家牛羊肉店,就在她的家鄉。而此後,我在網站上再也沒見到她更新文章。她不寫散文很久了。

風一樣的女子7

風一樣的女子女子如風,明媚而温柔。

女子如風,堅定而又執着。風一樣的女子,柔和的時候温馨拂面,善解人意,如雨後清風,輕拂臉龐,不勝愜意與安寧。

她們不與世俗爭風吃醋,懶懶地窩在自己的一方天地,擁有自己的一片晴空,暖暖的存在。一朵小花,一片樹葉,也能得到她的眷顧,從不吝嗇自己微不足道的温柔,輕輕吹過。有着風一樣温暖的情懷,淺吟輕唱,哼着自由的曲調,從東遊到西,從南逛到北,永不停歇的腳步,擁抱着春秋冬夏,世間繁華。

愛上風一樣的女子,那是鮮活的明媚的跳躍精靈,只為那春的腳步,夏的蟬鳴,秋的芬芳,冬的寒韻,穿梭在四季流雲的風景。

這世間有許多風一般的女子,逝去無痕,在湖波留下一絲絲漣漪,淡淡的青痕。只有柳葉兒聽見過風聲,搖擺了翠綠的草裙。

若時間可以永恆,風也不會停,來來無影蹤,去去了凡塵。其實,風一般的女子也有執着的堅定,任性而又難以控制的方向,摧枯拉朽的靈魂,一去不回頭的飄零。

她們如此捉摸不定,抓不住心,繫住風的方向,就係住了風的温情。世間女子千萬,你可愛這風一樣的女子,耗盡此生。

有首舊時的歌曲,《風中有朵雨做的雲》,傷懷卻也温馨,原來,風追隨了雲的腳步,雲藏了雨的心靈。雨幻微風,攜雲,多麼清晰的畫面。風吹落了雲的心,伴隨着雨從天空飄落。雲的心裏雨化了風,隨風吹到天涯海角。

緣如風聚散,四海飄零。

風中的人,風中的景,留給我們風一般的人生。

風一樣的女子8

麥家在小説《風語》中説,“風語,不是風的語言,而是風的聲音,風的嗚咽……男人是風,你抓不住,靠不住,只能借”。

其實,女人是雪,抓得住,握不久;女人也更像是風,在你人生經過的路口,像風一樣飄過,再也不見。而遠處月色正濃。

風一樣的女子9

十年之後,我在網上遇見一位叫“風”女子,那時我正為一套價值一百多元的考試書發愁。風二話沒話把它們借給了一個素昧平生的我。

我幾次要匯款給她,她都搖頭。連寄書款都拒收。

此後,每每感恩節記起,我都會給她發一條信息。而每次她會發張笑臉圖迴應。

十多年過去了,她從未提過這事件。前些天,我又提及。她發了張表情説,“你還記得這事!”

我在風的QQ空間裏發現,原來她是白羊座,屬蛇。“豪放率真,富有強大的想象力,熱情勇敢,女漢子味十足”是這個星座的性格特點。

她是靠自學成才的,我想與她的個性較為吻合。

她的空間的信息並不多,只有一張她留着長髮埋首書間的剪影,此外就是國小一年級學生們上課與考試的幾張圖片。每張照片都有一些網友的評論。空間裏還曬出一張她女兒的照片,十二三歲的光景,穿着一件Coseplay演出服,非常的美麗。

她是江南小鎮上的一位國小語文教師。

風一樣的女子10

風是一位非常詩意的女孩子,愛書愛詩愛席慕容,愛一切可愛之人。而偏偏她選擇了做一名餐飲店老闆。

風的餐廳開在在一個叫燕鎮的地方。漢宜公路橫穿燕鎮,與另一條主街相交叉,形成“丁”字形。風的餐廳就正對着交叉路口。

我與風相識那年她21歲。

那個年代二十出頭的女子能自立門户開餐館,是相當有本事的。風的餐廳面積約七八十平方。廳內擺着三四張圓桌,包房也只有兩個。餐廳除了風,還有一名主廚,一名幫廚,一名傳菜員。走近店裏,感覺十分乾淨整潔,更有一種來自年輕處子的馨香讓人心馳神往。

見到風,是一個夏日的傍晚,夕陽將落未落,燕鎮馬路上跳動着灰黃交合的光影,暴曬一日的馬路,散發着泥青、汗水、塑料、青草、陽光等混合的味道。同去的還有一位風的師弟“安”。

風解下圍裙出來迎我們,説着十分客氣且親熱的話。風一頭短髮,兩個漆黑的眸子,清亮中透着柔軟與堅強。一同出來的是位豐滿模樣俊俏的女子,十八九歲的光景,開領黃衫的第二顆鈕釦作脱落狀,彷彿裏面有小動物要掙脱束縛似的,半壁起伏的雪山半隱半現。

我怯怯地向前伸出手,風見狀上前淺淺地一握。打趣道,“大詩人,沒見過這麼多汁妹紙吧!”

安在我身後偷笑。“那可不,夏可是坪壩鎮(縣下面的另一小鎮)上有名的美人呢。”

我們剛坐下,便來了一撥顧客,夾着黑手包,一看就是吃公家飯的人。

風忙着一邊招呼客人進包間點餐,一邊吩咐夏通知廚師備菜。我後才知道夏是跟隨風從縣城一起下來的姐妹,去縣城前在她的家坪壩鎮上學廚藝。

夏雪白的皮膚滿溢着膠原蛋白,一張臉積攢着足夠的水份與青春能量,兩彎娥眉清秀如畫,在眉心處向上收緊後順從地向兩側卧去,神態中多了份妖饒。若用“三庭五眼四望三低觀山再看五嶽”的審美標準來評判,她足以錄入“大桃心美人”之列。而葫蘆狀凹凸有致的身體,以及裸露的一段飽滿跳躍的雪脼讓人側目,總讓人想起大唐的壁畫。

大多男人對夏這類性感且養眼的女子是沒有免疫力的。只要看一眼就醉,就會把一粒種子刻入骨髓。

我卻覺得風有更多讓人尊敬與欣賞的東西。

風瘦得像詩經裏的女子,稜角分明,有種清麗脱俗的氣質。風説話時,清脆婉轉,十分悦耳;脣角總帶着淺淺的笑意,淺淺的酒窩盛着一縷淡淡的清愁,閃亮的眸子精明中藏不住嫵媚。

我沒有問她店內的運營情況。那個時候彷彿這些無關緊要,正值花樣年華的我們,賺錢還不是太緊迫,柴米油鹽不過是生活中的一個殼,而浪漫的情感與夢一樣的文學才是主要內容。

在那撥顧客等候上菜的空間,風招呼我們坐下來飲茶。我們聊起縣城一位叫胡鴻的年輕女詩人和她的詩集。聊着聊着,一壺茶的功夫,天就黑了。

那個時候,我的生活半徑不過是村莊到小鎮的距離,對縣城、燕鎮知之甚少,對文學更是一知半解,連縣報上誰刊出了一塊豆腐大小的文章都羨慕得要死。自然也不會想到,自己日後真的能成為一名作家。

那撥顧客離席,我們將要就餐時,又來了一拔顧客。這撥顧客似乎是招待縣裏來的領導,説話有些官味兒,嗓門也較之前那撥顧客大,一進餐廳就嚷着肚子餓,直接鑽進廚房挑菜。

風、夏起身迎客。我看到了一直在廚房裏幫廚的傳菜妹——秋。秋嬌小玲瓏,卻面龐飽滿,模樣不輸風夏。

大約八九點鐘的樣子,風為我與安準備了一碗豬肝湯,一盤清炒苦瓜。那是我第一次吃苦瓜,第一次嚐到風的廚藝。一湯一菜,同甘共苦。直到今天細細咀嚼方才領悟。

我與安低頭吃着,聊着風,聊着風的失戀,也聊夏的温柔,聊着秋的可人。

安説她們都單着,卻不是一般的人呢。自然我們也聊起竹笛、長簫、葫蘆絲與詩歌。風對我們的話題十分感興趣,見我們飯後打算出去逛街。風悄悄對我耳語,讓我晚點一定要來店裏找她。我點點頭。

飯後我帶着安去見燕鎮糧管所找尋做白案的表哥,商量晚上住宿的事。

再次見到風的時候,餐廳已經打佯,夏、秋與廚師喝着餐後茶。風換了一身白衣黑裙從餐廳出來,像清風一樣地飄過來,飄過馬路,飄向立在路邊的我。路燈下風清瘦的身影像極了張愛玲小説《傾城之戀》裏的女主角。

我們走着走着,忽然同時問對方——“去哪兒?”我笑了笑説隨便吧。風説鎮西有片小湖,要不去湖邊看看星星。

風説的小湖其實只是百來畝魚塘大的人工湖。從馬路到湖邊沒有近路,只能從樹叢裏鑽過去。因為是下坡,我們手握在一起相互支撐。

湖邊有片堤壩,壩上因少有人走,清草滿坡。我要坐下來時,細心的風拿出兩份報紙墊在夜露初上的草坪上。風理理裙襬們與我偎依而坐。

風從安説起,説到餐廳的師傅,説到夏與秋,就説到他們仨如何走到一起的,説着説着,説到她剛結束的戀愛,情緒便激動起來,眼淚在夜風裏飛。而從未真正戀愛的我心裏卻十分的平靜,我想勸慰風,卻不從何説起。因為風的前男友也是我要好的同學。於是風流淚的時候,我就輕摟着她的肩,或者讓她枕着我的手臂。

那晚繁星滿天,星空下的湖面隨着晚風起伏,有些温濕潤的感覺,像風的淚。

儘管夜色朦朧,我們彼此肩並肩,但仍能看清彼此的面容,聽到彼此的心跳。我怕見風的淚眼,怕見到淚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我不斷遞給她紙巾,傻傻地説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話,把視線投向星空。

夏日的夜半,夜露是不眠的精靈,眨着水汪汪的眸子,每一次的眨眼都會掉下一串淚痕,或悲或喜的淚痕帶着煽情的力量,在風的頭頂墜落,濡濕了風的髮絲、額頭、眉彎、胸襟、後背,手臂、裙襬,滲入薄薄的坐墊裏,從人體的深處侵入,涼颼颼的襲上心頭。

那夜,風約我的目的到今天一直是個謎。不知風是想找個能傾訴的對象,還是對我這樣一無所有的文藝青年存着一份好感。我們聊到很晚,聊詩歌聊文學夢,聊那些已婚的未婚的朋友,只是不聊自己,不聊將來。

次夜,忙碌一天的風來表哥處尋我,室內一張小課桌,一部收錄機,一張單人牀,風與我並排坐在牀上,一起聽着周華健的《花心》、郭富城的《對你愛不完》、葉倩文的《瀟灑走一回》、張真的《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紅紅好姑娘》……繼續聊着昨夜未完的話題。

我感覺風的心情好了很多。風告訴了我許多在縣城以及其它的鎮上我所不知道的趣事、情事。我們聊着聊着,停了電。風説,“要不,咱出去走走。”

我送風出門。夏日小鎮的夜十分靜謐,夜裏月色未起,周遭一片漆黑,偶或有亮着燈的貨車經過,捲起一路塵埃。為了避開公路上的車輛,我們繞着一段環湖的黃土路走。不巧因村裏要灌溉莊稼,有段路面被挖斷了。風走在我前面,結果一腳踩空,跌進水溝裏。我忙去攙扶她,她卻急忙起身,結果我們跌在了一起,我趴在了她後背上,水濕了她一身。

風説不好意思,我卻説傷到沒?別糟蹋了你的裙子。我們倆看看對方,傻傻地笑了。

後來,我寫了一首今天看來擺不上桌面的詩——《那夜晚潮》寄給風,風看了十分的喜歡。還給我寫過幾封信,我一直珍藏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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