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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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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花開1

夢裏花開

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行走在江南的每一寸土地,嚐盡百味,品盡百悲。相逢數人,邂逅數人。撫過那深宮庭院的黛瓦白牆,靠過那油漆斑駁的殷紅石柱,朦朧中的點點都會化作前朝那不可搜尋的歷史。阡陌紅塵,清歡人間。總要經歷很多事,才能學會放下,聽禪訴音。南宮有月,彼岸有鵲。總要接受很多痛,才能變得麻木,心如頑石。都説女兒如水,怎知也有肝膽!縱不能披甲出戰,卻也傲骨錚錚,不談七尺,也四五分之像。

今生,很想做那樣的一類女子:不管在何種境遇裏,都不會有後悔的念頭,做了就是做了,即使能回頭卻也不回頭。生命裏,何苦求得大喜,轉眼一看,竟是大悲!悲悲喜喜,喜喜悲悲,怎麼就不會有一種心情,不悲不喜,淡然處世?靜候佛前,靜待花開。三生信念,三世痴纏。不管你現在是童稚幼面,還是白髮蒼顏,總要到了孟婆那裏才吐露奈何。

十幾載光陰,我依然沒有按照人生的固定軌跡奔波。一條流光溢彩,一條荊棘遍佈,還是欣然的接受了荊棘鳥的這個名字,鳳凰,終究是自己配不得的。

明淨心處,秋水伊人,歸歸紅塵路,遙遙不知歸處。累了的時候,放下包袱倚石而歇,渴了,身邊自有清泉。清風明月,萬家宮闕。華燈初上,唯有幾個無家歸人如我一般四處飄蕩。我不知道流年到底稀釋了多少被忽略了的時光,茫茫長廊,然後不留聲息的走進輪迴裏的滄桑老巷。岸邊的古琴悠揚,在一個混亂間散成找不到的過往。歲歲年年的痴狂,年年歲歲的悲傷。故事彷彿只寫了一半,而人生沒有人能説清是長是短,或許天邊,或許眼前。不是聖人,又怎能預料?妄自揣度真會偽了天意。如果堤柳真的像發絮,那麼,我可否如你所説,在某個清晨,或夜晚,招來雅緻的風,為它梳粧?如果人真的有來世,那麼,我可否一如既往的相信你,在某個沒有記載的朝代,與你共享山河錦繡?故人微歎,薄夜已晚,枯酒斷腸,各自飛揚。匆匆忙忙的一場,只落在了筆鋒處的微涼。思念也許會發燙,一聲輓歌的奏響,死又何妨?

福兮禍兮,都是上天安排的話劇,每一場都是精彩的,可結局卻不一定和你心意。轉念,又有什麼關係呢?淡然一笑,不過煙雲過眼,不值一提。如若水墨畫般,看似暗淡,不知其精髓在筆墨深處,莞爾一笑,迷惑眾生。繁華三千的過往,幾人能掙脱塵世負累?幾人能看破山河?心有千結,淚流千行,結結依連,行行悲傷。

有時候,看不清雲淡,有時候,分不清酒濃。縱是一生,也不知是淡好,還是濃好。無數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盞枯油燈,陪我暗暗思量,無始無終。想到頭都痛了,出門走走,孰料又受了風寒,究竟是天意弄人啊。他們説月老和孟婆前世或許是一對情人,一個牽線,一個斷念。而我,竟可悲到無線牽無念斷。

五更燈火,隱約幾家的閃爍。隔川不朽,執子之手。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忘何妨,無情傷,一年之瞬也斷腸。竹之彷,蓮之徨。世人皆愛其雅韻,愁容其實隱於竹節之悲,兩色之錯。

紅豆自古被寄予為相思之物,可那觸目驚心的紅色,總在不經意的某個時辰,使我不忍去看。時代變遷的太快,更替之間,卻也找不到你了。生命裏,藴含了太多玄機,過不去的就説造化弄人。我們之間的每一個或許都是周公的黑白棋,有的塵埃落定,有的猶豫不決,還有的無處安家。漫步海角天涯,你還能分清那落花流水,到底孰有情,孰無意,亦或者,二者都無相遇之心呢?

人生,本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裏面的強者不是你,而是,看戲的人,可我們搜尋了那麼久,那麼久,它依然無衷的觀望。直到故事終結,直到生命枯萎,他才會在你的劇本上打下對錯的勾勒。而你原以為生命中重要的人,其實都是擦肩一眼的過客。

也許,面對眼前的爾虞我詐,你厭倦了,但當你行走江南,我確信,無論多麼複雜的思緒,再也找不到令你頭痛的話。青石路的小巷,只住着幾户人家,茫茫的青天,只飄着裊裊炊煙,不經意的幾隻大雁,便讓心情靜如秋水長天。

曇花一現,只在深夜,而人生,時刻都是花期之願。或許你是上天的恩寵,亦或許是地獄的罪人,轉世,就都是一如既往的新開始。這一切,我説我信命,信他有來世,有輪迴。這一切,我又説我不信命,不信上天可以隨便描摹人生。

當夜闌人靜,你又沒有思考過一個問題:春天與冬天到底相隔多遠?三季,接鄰?

人生在世,便要學會如何為自己的人生下注。不要畏懼,輸,土,贏,亦是土。當結果知曉,是否便應了一句話:我若離去,後會無期?聚散無常,就像穿山過海而來的風,不知何時來與去留。半生荏苒,風塵幾度。也許過後,我不再是我,你不再是你,留不下任何,帶不走任何。一切都是一如當初的赤裸裸。沒有流芳百世,沒有名垂千古,平淡一生,安然一生。素韻黯雅,筆墨處消逝了一指流沙。晚風總會令人感到彷徨,想把自己融入夜色,無奈沒有絲毫一致的輕柔。思想總束縛在塵世金錢之中,我多想拋開一切,相忘於江湖,觀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丹青雁,何怨?青玉案,怎安?生如夏花,死若秋葉,屈指幾人?寥寥無幾,才下眉頭,又上心頭。時光不會為任何而停留,瀟瀟數載,只長了不經意的相守、我曾許諾,來世化作深宮裏的一磚一瓦,佇立天下,只接納無根落葉,只支撐休憩歸鳥,無悲無念,無心無情。

筆落至此,我不知道究竟幾人會看懂我,我只想要一方天空,一方屬於自己的天空,對着太陽,星辰,朗月訴説想念,在所有喧囂都停止了的時刻,如落梅姐姐所説:安寧如水,慈悲簡靜。

我有一片天空,蔚藍,悠然。

夢裏花開2

帶着滿心的離愁,攜着晚風悠悠,踏一程無首,尋得苦中留。似有花香千萬載,故人笑我容顏舊,倘若明知我心,何須我再多言!萋萋芳草,粼粼波光,管它天崩地裂,管它海枯石爛。素顏,依舊傲立天下!

————題記

風起雲湧,抱壇新釀的菩提,欲醉不休,提劍罷,舞流年,吟滄桑,笙簫漫漫,彩蝶翩翩。一生緣起,一刻緣滅。擦肩而過的瞬間,痛怎堪言!荏苒的幾年,鬢白的歲月,前世不明的情緣,今生何以再續,天河星懸,燈火萬家,疏影搖曳,淚水悄悄落,冷上心頭,可惜無人為我披肩,曾是萬人之上,曾萬人傾心於我,唯一人真心待我,如今······。

靜夜,望着遠方的少年,漸行漸遠,莫回頭,莫回頭,但怕淚先流。説好的永久,又是天人兩隔,永不相見,不願,不願。

案前,燭光搖晃,閉眼,尋你千萬年。花海漫了遠方,你站在終點,紋絲不動。而我佇立於起點,苛求你看我一眼,卻害怕再次深陷。轉身,徒留你落寞的笑臉。何奈?奈何?跨步的一瞬間,感覺你的氣息,又落,不停地落了。花開了,整片整片。都是妖豔的曼珠沙華。無葉,無果。我想轉身抱住你,夢卻醒了,真的就這樣醒了,為什麼當我要提起勇氣看你的時候,偏偏醒了?命?我不信命,我也不信天,我只信你!案邊,一朵正展現自己的彼岸花,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放不下,又何以放得下?現實蒼涼,夢境微涼。生死契闊,與子成説,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怒吼蒼天,我心依舊,誓言便不會熄滅。

花瓣飄落,被風捲走,駐留在河邊,河水不留。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遠處,炊煙裊裊,今生無緣,來世再聚。但願老天不要再捉弄有情人。今生,我將你永遠供養,直到我白髮蒼蒼,知道我年邁老去。那朵紅色彼岸消失了,因為我將它種在了夢裏,願它在夢裏安好,更願你在夢裏安好。

我會把你的愛藏在心裏,百世流芳,萬世敬你。君心若在,我心安然。君若安好,我便晴天。來世,但願你不會忘了我,如果老天不再這麼調皮。

夢裏花開,我在世界的另一邊,靜候君來。低眉含笑,遠處生煙。

夢裏花開3

不覺然間,又是一年秋了。院子裏的落花飄飄灑灑。她倚立其中,踮起腳尖,擺動着夢幻般的紗裙,轉了一圈又一圈……

恍惚中,她彷彿回到了哪一年。那一年,父母在車禍中去世,他牽起她小小的手説:”妹妹,你放心。爸爸媽媽不在了。哥哥會好好照顧你的。”她悽然一笑,微微點頭,他望着她蒼白的側臉心中不僅泛起陣陣苦楚。她從小便身體弱,常常患病。他在想:沒有了父母她該怎麼辦?

她認為上蒼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她認為爸爸媽媽走了。哥哥會陪伴在她的身邊永遠不離開。因為媽媽在世時,曾説過:“孩子,上天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他讓他們有所得到必然也會有所失去。”可是,世事難料,當他揹着破舊的書包站在她面前説:“妹,哥哥要去南方打工,你在阿姨家要照顧好自己。”她淚流雨下,苦苦挽留他留下。而他,忍着巨大的不捨與深深的無奈,微微搖頭。決然離去……

一年又一年過去了,哥哥還沒有回來,她在無數個夜晚上留着冷汗驚醒過來。沒有父母,沒有哥哥的庇護,她終日以淚洗面。如今,她已經十八歲了,十八歲,如泰戈爾所説的:“在我們這個年齡,我們都生如夏花。而她卻感受不到一絲在這個年齡應有的歡樂。不曾有過,從未曾。

她倚立在椅子上,聽着徐良唱的:“我習慣你走在我的身後,沒有你我該如何是好。我如果能夠讓時光倒流,那會一定不再那麼的犯賤了……”音樂聲縈繞在耳邊,而她在想:如果當初自己對哥哥不那麼苛刻,那麼是否所有的結局都將不一樣呢?

而在另一側,他隱忍着在工地上打拼,他愛她的妹妹,為了她,他要付出一切一切的努力。他要為她創造下美好的未來。

她在日復一日的悲傷中,病情漸漸加重,終於病垮了……

海子曾説過:"公元前我們太小,公元后我們又太老,誰也沒有看到那一次真正美麗的微笑。"當他得知她病情加重的消息時,他一刻不停的趕來,他望見她,他的妹妹在落花漂浮的庭院中,一圈又一圈的搖晃着身姿,便彷彿這世界上最美的花兒。他喚她,她回過頭來望見他,悽然一笑,道:“哥。身子軟軟的滑落而去。

而他哭着抱住她,她説:”哥,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我沒有一天不再想你,沒有你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沒有了她,他便沒有了寄託。

從此以後,在他的夢中,總會有一朵含苞開放的花,衝着他笑着。他知道那是她的妹妹。他笑着面對着。以後,永遠他都會在夢裏享受花開,那是他永恆的依靠。

享受夢裏花開,生生世世,永不離棄,永不落淚。

夢裏花開4

“尋不到花的折翼枯葉蝶,永遠也看不見凋謝,江南夜色下的小橋屋檐,讀不懂塞北的荒野……”耳邊,想起了這首歌,心裏,不禁升起一絲憂傷。漫步在微微細雨中,任雨水輕撫着髮絲,眼裏,閃着淚光。

忘了為何憂傷,只記得獨自站在雨中,淋了半小時的雨,卻換來好友的一句話:“下雨了,我沒法陪你,你自己先去圖書館吧。”“哦,那個……”話還未講完,電話那頭已傳來“嘟嘟”的聲音。心像玻璃般碎了一地,真的很想很想,在雨中肆意奔跑,忘卻失落和悲傷。

靜靜地,走在寂寥無人的街上。我無法像趙師秀那般豁達,閒敲棋子落燈花,只能,讓雨水和清風,為我消去心中的不滿。牆角邊,一棵弱不禁風的小花,在垂死掙扎。一會兒往東倒,一會兒往西倒,在雨水的打擊下,似乎要倒下了,卻因為風兒的吹拂,又仰起了頭。多可悲的小花,她無法像小草般頑強,只能在風雨中,任憑欺凌。我,是不是正象那棵小花呢?

想着,眼眶又濕了,我看着那片花瓣,失去依靠後,隨風飄到路邊,被行人踩在腳下,如此生命,有何意義?

“哎,你在這啊!”憂傷的情緒被一道聲音打破,轉身,竟是剛才那個説好不來的傢伙。“你不是説不來嗎?”心裏雖泛起一絲驚喜,卻還是忍不住生氣。只見她撇撇嘴,説道:“我什麼時候説不來啦,剛才只是有點事耽擱了,沒法陪你,叫你先去圖書館而已啊!”“你……”一時語塞,轉而惱怒道,“你説話怎麼也不説清楚,害我白白白哭了那麼久。”哭了?她臉上分明是吃驚加不信,“天哪,你太多愁傷感了吧,怎麼啦?”聽她一説,才想起剛才那朵可憐的小花,雨似乎停了,那朵花,死了麼?

“你看,這朵花是不是很可憐,獨自一人,弱不禁風。”我指着那朵只剩三四片花瓣的花兒問道。“有什麼好可憐的?它的一生,帶給行人芳香。為點綴世界,奉獻了一生,這樣很好了啊!”她脱口而出。我微微怔了。“怎麼了?”我抬起眼,微笑道:“沒事啊,走,一起去圖書館看書。”我知道,我已不再憂傷,或許,以後,我再也不會悲歎自己了。

夜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是那朵花,綻放了一生的精彩。

夢裏花開5

在一個搖搖欲墜、周圍長滿枯草的土坯房裏,住着一個小女孩和她的爺爺、奶奶。

這個小女孩叫夢夢,她爸爸去世得早,媽媽常年在外打工,爺爺、奶奶又年老多病,夢夢就每天上山砍柴,然後背到鎮上賣,這樣也可以掙些錢。她每天都穿着一件破爛不堪的單衣,只有冷天才加上幾件舊毛衣。她的頭髮也因為長時間的營養不良變得發黃,平日裏穿的一雙布鞋,連小腳丫子都露出來了。

夢夢上三年級的時候,正逢來自大城市裏的哥哥姐姐在學校開展了“夢想花開”的活動,夢夢很高興,第一天去學校就從自己的衣櫃裏翻出了一條最好看的裙子穿上,那條裙子,褪了大半的色,甚至在款式上也早就過了時,但它依舊是夢夢最喜歡的衣裳,畢竟除了它,還有什麼物品能給一個窮苦、愛美的女孩子最寶貴的快樂呢?

不過這次,這條裙子的“功能”好像不起作用了。

朋友們在和哥哥姐姐們做着遊戲,他們都穿着花花綠綠、時尚漂亮的衣服在陽光下盡情地開懷大笑。而夢夢,卻只能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裙邊,不敢吱聲,不敢抬頭,慌亂地躲開了哥哥姐姐們的目光,來到了她覺得自己最適合待的角落裏默默地坐着——也許自己真的不適合和他們一起玩吧,他們有漂亮的衣服,有美麗的裙子,還有愛他們的爸爸媽媽……我的爸爸媽媽……夢夢不敢再想了,她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

可夢夢還是很喜歡大城市裏來的哥哥姐姐,他們教自己畫畫,教自己彈琴,還有唱歌舞蹈……這可是夢夢從來都沒接觸到的呀!等媽媽回來了,“我就表演給她看!”夢夢喜滋滋地想着,學得就更認真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這天夢夢聽一個大姐姐説,馬上就會有一個彙報演出了,姐姐們説彙報演出的時候每個小朋友都要穿美麗的衣服,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還要邀請自己的爸爸媽媽來觀看自己的表演……

媽媽,你會來看我嗎……

想着想着,夢夢就躲在角落裏睡着了,做起了夢,她夢見媽媽在彙報演出的時候回來了,手裏還拿着一件花衣裳呢!媽媽給夢夢換上了新衣裳,笑吟吟地帶着夢夢來到了學校。夢夢很快樂,第一次主動走到哥哥姐姐的旁邊,説:“哥哥姐姐們好!”她的朋友,還有哥哥姐姐也對她微笑:“夢夢今天真漂亮呢!”夢夢笑得更開心了。

彙報演出馬上就開始了,“夢夢,該你上場了!加油!”姐姐招呼着夢夢。嗯,加油!夢夢心裏給自己打着氣,一定要給媽媽看到最好的自己!夢夢一上台,就看見媽媽鼓勵的目光,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夢夢唱的是《世上只有媽媽好》,台下也有不少和夢夢一樣的孩子,聽得淚流滿面,唱着唱着,夢夢的眼淚也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夢夢,要去排練節目了呢,你在幹嘛?”一位哥哥拍了拍夢夢,夢夢被驚醒了。“啊,我沒在幹什麼……”“嗯,那我們快去排練吧!”去排練……剛剛的夢……夢夢停住了。“怎麼了,夢夢?”“沒,沒什麼,能稍微等我一下嗎?”想到剛剛做的夢,夢夢鼓起了勇氣跑到了一位姐姐面前:“姐姐,我媽媽在外面打工,我也沒有漂亮的衣服,這件……”夢夢的小手緊緊地抓着裙子,“這件可以嗎?”姐姐蹲了下來,握住夢夢清瘦的小手:“沒關係,姐姐那裏還有一條裙子,彙報演出的時候就穿那件吧。”“嗯,謝謝姐姐……”

這時,站在一旁的哥哥看到了,想了想,轉身離開了……

彙報演出終於正式開始了,哥哥姐姐們也把夢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還有一位哥哥神祕兮兮地説:“我們可是為你準備了一份大驚喜哦!”大驚喜?夢夢忍不住猜測,是好吃的?還是好玩的?還是……馬上就輪到夢夢表演了,夢夢心裏打着小鼓上了台,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媽媽!”啊,還真是一份大驚喜呀!

夢夢的夢實現了,但還有那麼多人在等着爸爸媽媽踏入家門,可誰又來幫助他們?誰會來關愛他們呢?

夢裏花開6

喜歡自然界裏的花草蟲魚,美的清純,動的嫵媚。

我不善養花草,雖説喜愛之情並不亞於他人,可總怕在我的伺弄下花草會漸漸枯萎,變成沒有生命、沒有水份的“乾屍”,於是,不管遇見到多豔麗、多優雅、多清香的花草,也只會駐足下來一盆盆的欣賞。這時賣花人會極力地推薦,他的花木不僅品種好而且成活率高。我用心地聽着,臉上突然綻開了無數朵潔白晶瑩的稚菊花,直把賣花人笑得掉進雲霧裏,我才開口:“看看就行,買回去怕養不活呢!”

究竟是在何時愛上這不起眼的花花草草,是因為愛美的天性,還是……

記得小時候,家住在小城西南的一片平房裏。那時,生活、物質條件遠不如今。但愛美的.人家都會在自家窗台下圍起一道道籬笆,並且撒下一些比較容易成活的花種。春天到來時,陽光斜照在窗前的園子裏,光秈秈的黃撒了滿地、滿屋都是,如同秋收後顆粒飽滿的橙黃色稻穗,讓人看了忍不住把笑容掛在眼角、掛在了眉梢。花開後引來了無數蝶蜂飛舞,任淡淡花香輕飄在如水似夢的季節裏。

竹籬中,修長的美人蕉花蔓低垂,似羞、又似在喃喃細語。一大片深綠、一大片淺綠的輕紗羅裙,層層疊疊褶皺着包裹了它嬌美、珍瓏的身體。以致於漂亮的瓢蟲姑娘不小心跌落在它的裙褶中,只好在翠意濃濃的莖脈上奮力地爬行。看到這小小的瓢蟲,誰都不會懷疑它是把春天送到我們面前的信使。瓢蟲掙脱了綠葉的擁抱,展開薄的透明的翅膀,跟隨着漫天飛舞的蒲公英挑戰花傘,一上一下嬉鬧着遠去了。

園子裏能跟美人蕉爭豔的當數大麗花了。大麗花的花瓣像堆積在一起的毛茸茸的貓耳朵,豎立在媚態十足的陽光裏,似乎是在探聽春天裏鶯喃雁語裏的愛情。深紅的、粉白的、大紅的,每一朵笑臉上都看到了春姑娘的身影。

站在竹籬外,閃亮的眸子緊盯着盛開的滿園花草,生怕一眨眼的工夫它們就會消失的無蹤無跡,如果真的是那樣,我還能到哪裏再尋得這滿眼的芬芳、滿心的春情呢?

我剛欲伸手觸摸暖春陽光的碎屑,一陣輕風拂過,笑嘻嘻地把大麗花沉沉的花頭和花頭上斑駁的光影一起塞進了我小小的掌心裏。大麗花的花根處,家人還種了些沒有見過花開的薄荷,也許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薄荷花才會羞怯怯的開放在無人的月夜裏。薄荷綠色的葉片上紋路被清晰的雕刻着,如同月4光下湖畔輕唱歌手懷裏吉它上的琴絃。當暖暖的春風無意間從身邊掠過時,又彷彿撥動了綠葉上的琴絃,讓平庸的人們在這如煙的音樂聲中找到了一絲生活的情趣。揉碎後的薄荷葉子上散發出陣陣薄荷糖樣的、清涼的香味,有時我也會採下一些薄荷葉讓父親拿去用雞蛋炒炒,那種感覺就像在吃夢寐已久的大餐,當飄着清香的薄荷葉炒蛋放在我的小碗裏時,爸爸就會説:天熱了,吃點薄荷能解熱祛毒。

前幾日,先生從國外回來,説想要讓自家的小院變成長着綠草坡的花園。

我依然笑笑説,只要你有時間就來開闢吧!

先生的工作就是每天跟標書、工程項目打交道,也只有當地他想在小院裏種草種花的那一刻,才能從他身上嗅到一絲難得的浪漫情懷。先生太忙了,每次也只能是説説而已,雖然只是一時的想法,但在他訴説時的眼睛裏,我似乎已經看到了綠草幽幽的芳草地和五采斑斕、光彩四射的蝴蝶花。不知道家中這個小小的庭院裏,何時才能芳香盈盈呢!

數日前,院外又一次遇到那個賣花人。迎上去仔細打量着花的品種,花農説:“來一盆吧!多美麗的花,有了它們你會天天陶醉在春天裏。”

哦,我想花農説的有道理。有了好的心情,有了一份花開的希望,我們才能生活的自如不是嗎?正如小時候,窗下竹籬裏曾經程載着多少對美好生活的渴望,這種渴望在園子裏的花朵上,更在愛花人的心裏。於是,這次買下了兩盆比較容易管理的馬蹄蓮和茉莉花,同時也把一份殷殷的祝願搬回了家。花盆擱置在台階上,我們相互對望,我賞識它的自然、青翠,還有昂揚的生命力。把兒子叫過來,俯下身一起聞着茉莉濃濃的花香,好讓他在以後的歲月裏亦能記得,記得我不曾忘卻的竹籬花香。

現在想來,生活就如同養花。只要用一份努力、一份關愛、一種深情去培養、呵護,美好就會開放在我們目所能及的任何角落裏。

小院何時才會粉蝶翩翩,雀起鶯啼!

夢裏花開7

蔚藍的天空,似洗過的心靈一樣純粹,鳥兒的歡愉聲,絲絲扣動着人兒的心絃。偶爾微風吹拂着我的衣襟,思緒便飄蕩到遠方,勾起我對兒時美好的追憶。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聽着窗外瀝瀝的小雨,含笑駛入夢境,夢裏的花兒開的真豔呀!頑皮的我,也會撲蜂捉碟。奧,童年在記憶的最美處!

鄉村是落後的,可是它最原始的自然風光,給了我童年最好的彩色照。那是的我,人小膽大,常常“自立為王”,帶領着鄰家幾個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有時也會偷偷地潛入到王大爺的果園,肆無忌憚的飽餐一頓,最後,不幸被王大爺發現,我們便會飛奔而去,王大爺會含笑説:“這些孩子!”那種做賊時的忐忑心情,至今難忘。少年不知愁滋味,整天樂呵呵的滿山奔跑,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當然,也會心中藏着“快快長大”的願望,現在想來,如果永遠是個孩子,那將是上帝莫大的恩賜。

在童年的記憶裏,除了歡笑,還有感動,還有純純的友情。

春天在我們作文中以“春姑娘來了,撒下一片綠色的種子”的方式,悄悄地來到身邊,滿山開始泛綠的生機,惹得我們坐立不安,忽一日春風來,吹的迎春花兒開,在太陽的照耀下,金燦燦的花兒在懸崖峭壁上綻放,出於安全考慮,父母親早已經嚴厲警告過,甚至恐嚇自家孩子不準上山採花,可是,孩子都是愛美的天使,怎忍得隔着萬里,遠遠遙望?

傍晚的夕陽下,三個小夥伴,匆匆吃過晚飯,悄悄地溜出自家院子,我們的身影被拉的悠長,嘻嘻笑笑,打打鬧鬧,想着讓我們魂牽夢繞的迎春花出發了。

在採了幾束迎春花後,仍渴望得到峭壁上那株最美的花兒,似乎任何的艱難險阻,都抵擋不了我們對它的摯愛,商討後,決定以搭“韌體”的辦法去設法採到那株花,我踩在小青的肩膀上,小棟踩在我的肩膀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得到了那株喜愛的迎春花,一時的忘我興奮,使小棟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繼而從山坡上滾下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小青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但也被拖出去了幾丈遠,三個人,此刻已經是滿身傷痕,但被剛才的驚嚇,忘記了身上的傷痛,繼而擔心回家後該如何交代,記得老人説過,用山上的一種野草塗抹在傷口上,可以有效止血,於是,三個人又手忙腳亂的尋找野草。天黑了,還是不敢回家,畢竟年幼,三個人,緊緊地挨坐在一起,相互給予着安慰。當三户家長着急的找到我們時,在明月的光輝裏,依稀可以看見家長臉上的汗珠和着急的淚水,那一刻,我們知道又一次的讓父母親勞心勞力了,很幸福的跟在父母身後,慢慢的走回家。第二日,三個小夥伴又在老地方集合了,互相詢問着傷勢,共同歎息着沒有帶回迎春花的遺憾,那一日,三個小夥伴,很鄭重的結拜為兄弟,這麼多年來,那份醉人真誠的友情一直沒變。

時間把我們帶大,卻帶不走記憶裏最美的童年,每當我看見小朋友結伴嘻戲,唱着快樂的兒歌時,我就會含笑想起我的美麗童年,那份天真無邪,那種淳樸真摯,那些歡歌笑語,都烙印在我的記憶裏,在那最美出,盛開着最美得花朵。

夢裏花開8

佇立在細雨綿綿的斷橋河畔,柳絮翩翩的飄落,驚起了剛破繭的蝴蝶,落在了碧綠的水中,伴着嬉戲的游魚,映在了岸邊的青石上。曾幾時起,喜歡上了雨呢?或許是現在吧。朦朧中的山山水水,在這細雨的映襯下,更寧靜致遠,更動人心魄。不美不媚,清新淡雅,在那小路的水窪裏,又泛起了點點漣漪,不停地吐着水泡,有人説,這場雨看起來要大了。要大了嗎?那這稀稀疏疏豈不更變成了雨簾,那密密麻麻的雨簾?匆匆的行人,匆匆的過,唯我一人,停留在亭中,撫摸着硃紅的石柱,彷彿深藏着一段不可搜尋的歷史,説不出是神祕還是淒涼。像那白娘子與許仙的故事嗎?我不知道,我有怎樣知道?紛繁的塵世,喧囂的人間,悲歡離合,陰晴圓缺。不由自主的笑了,獨自站在這裏,好像還缺了個人似的,不曉得,真的不太曉得。

這叮咚的雨,又把那孤獨的風給帶來了,是的,從來的那一刻起,它不再孤獨了。它使勁的吹着,拽着我的裙角,不肯鬆手,我能感覺得到,我能碰到它,這感覺,不是噓噓的,是真實的,十分真實。街上的人走光了,留下了我,留下了雨,留下了風,留下了三個友人的最美時光。

雨露落在了花瓣上,吸收了它的清香,交給了風,又交給了我,使得我的周圍全是滿滿的花香。我在一瞬間聽到了一個陌生卻熟悉的聲音,看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影,他來到我面前,彷彿看清了我的心思,他説:“還有我”。三個字,僅僅三個字,涵蓋了所有,涵蓋了天地。他轉身走了,我知道,他其實沒走,他還在我的身邊,永遠不曾離去。

風走了,雨停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留聲息,不着痕跡。一人,兩人,三人······,漸漸多了。雨後的陽光是最燦爛的,雨後的空氣,是最清新的。我依然能感覺到周圍還有一個不尋常的呼吸,還有一個不尋常的人。心啊,貫通了許多。

抬頭,凝望遠處,我看到了彩虹,想用手去觸摸,卻怎也摸不着。罷了,有些東西,可望而不可即,只能保持若即若離的關係,不光自己一人,還有所有。它就像一座拱橋,頗帶弧度,頗帶色彩。斑斕,隱約,若如一層彩色薄紗,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後面的山巒,而不是一層可悲的後障壁。

一種相思, 兩處閒愁。現在全然的消失了。三生信仰,四世同堂。安詳下的寧和。

蜻蜓點水,盪漾着橋下的綠波,游魚嬉戲,彷彿與蜻蜓應和。某些時候,不言亦不語,卻可温暖人心,温暖紅塵,温暖世界。

不知人到底有沒有來生。倘若有,便要將這一刻銘記在心。倘若沒有,那便只能用這一生來刻骨了。

遠處飄來點點白帆,岸的那一邊,誰有奏了一曲迤邐的輓歌,空濛山色,潺潺流水,琴瑟和鳴,天地盪漾,君心蕩漾。

素白衣衫,持一把山水的扇,屹立在硯台前,款款移步。放下手中,輕提墨筆,揮灑自如。那稜角分明的臉,依然透漏着微微的安詳。

夢裏花開,我在世界的另一邊,靜候君來。

夢裏花開9

燈花展瓣,在黃白相疊繁多的紙上映出了鮮豔。跳動的文字往往在這時被賦予的十分深刻。回憶白天熟悉聲音的講評,黑板上難點、重點的解析,一幕幕便在這夜晚風清之時清晰流露。

沒有星星的夜晚,唯有一輪暗月伴我入眠。黑的深沉與壓抑再也不是小時期待滿天亮光的眨眼。現在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沒有時間幻想夢境,沒有時間欣賞夜景。映照一地月光便也不由自主地融合,和我們的身影一起在偌大的房間留下無人在意的美麗。

忙碌地疲憊是帶着幾分欣喜,也許現在的心情很難放入未來的憧憬。但一步一步,一天一天,卻也漸漸靠近那等待了許久的夢。有多少努力,夢中的煙火就有多少絢麗。

也許,十六、七歲的花季、雨季對我們來説只是象徵美好的詞語,錯過了愛遐想的年齡,跳過了那一站的新奇,淡淡以沉默迴應這青春在這一時段的飛揚。其實,那漫天飛舞的花瓣雨只不過是暫時在我們的記憶裏收藏,沒人説過十八、九歲不可以有天真的模樣,天馬行空的想象。保留的風景會在風雨的洗禮下更加清晰,夢想也會隨之在我們的付出與辛勞中回報最鮮豔的美麗。

等待,用言語等待,用行動等待,用拼搏等待。六月的花朵不再屬於春天,是陽光的笑臉甦醒了我們的夢。

聽,花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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