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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情侶吵架後的傷感散文

文學1.33W

因為我們的生活沒有了交集,連個吵架的理由都找不到,就算是吵了,也會想是不是我們疏遠了?下面是有情侶吵架後的傷感散文,歡迎參閲。

關於情侶吵架後的傷感散文

情侶吵架後的傷感散文:關於吵架

兩個人的瞭解,重點是彼此的缺點而非優點,因為每一個人常常展現於人的是優點。因此要真正瞭解一個人,或者是對一個人深入的瞭解,缺點必不可少。

生活中我們有時候可以從其一些行為語言以及其它一些方面做出判斷,但這只是由於他的無意識的流露而導致,要想透過一個人的“偽裝”,做到真正瞭解,我覺得吵架不失為一種很好的方法。

當然,沒有人願意和別人吵來吵去的,可是,有時候卻是必要的,因為通過吵架:一方面可以深挖一個人的心裏,增進了解(這其中你能否承受住,那就要看你的能力啦),另一方面,吵架也是一種有效的釋放手段,因為你在吵架,所以你可以無所顧及,可以盡情渲泄。

你想一想,如果兩個人吵完架以後會做什麼?反思,每個人做完一件事都會無意識的自我反思的,那麼他(她)想的最多的會是:我做這樣的事有什麼後果,以及從中得到了什麼。當然,如果碰見那種愛鑽牛角尖的人吵架,那結果會很糾結的,他們做得最多的不是反思,這不是説他們不去反思,而是他們通常是感性大於理性,即使吵完架,大腦裏面想的最多的依然是對方的不好,那麼剩下的就只有疆持嘍!

我有時候在想,按以上所説,是不是每天都得找個人“適當的”吵兩句,增進彼此瞭解嘛!純屬謬論!

情侶吵架後的傷感散文:上帝派來與你吵架的人

我們結婚三年了,其間吵了多少次架,我已經記不清了。你知道,我不是一個很用心的女人,但有些吵架時的片段,我是刻骨銘心的。

有一次吵架,你用身體緊緊抵住門,怕我這個任性的小女人在午夜12點時奪門而逃。

有一次吵架,你獨自摔門而去。我趕快追下去,卻怎麼也找不到你。獨自回家後,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我放聲大哭。你趕快從一個房間的角落跑出來抱住我。從此,我們吵架,你總藏在我能找到你的地方。

有一次吵架,我們一週沒説話,一天下班回家後我怎麼也打不開防盜門,只好硬着頭皮給你打電話,讓你趕快回家。後來才知道,那門是你做了手腳。説實話,當時我一點也沒為此生氣,而是深深地感動。

有一次吵架,你拿行李要走,我緊緊拽着你的包,哽咽着説:你不能這樣走,我是你最重要的行李,要走帶上我一起走。結果我們一起到杭州旅遊了一圈。

有一次吵架,我賭氣將咱們的合影剪得稀爛,你用了整整一晚上才將它們粘好。有一次吵架,我要和你離婚,到處找結婚證,就是找不到——是你將結婚證藏了起來。

你説我是上帝派來與你吵架的人,與你吵得多麼默契啊!知道什麼時候該叫喊,什麼時候該流淚,什麼時候該摔東西,什麼時候該提出離婚,什麼時候該重歸於好... ...

是的,我們的婚姻就是吵架婚姻。

現在,我們依然經常吵架。但你不再用身體抵門了,不再藏結婚證了。你知道,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是的,離開你,我會哭。我不要沒有爭吵,沒有眼淚,沒有和好,沒有歡笑的平淡婚姻。我要和你在爭吵與和好、眼淚與歡笑中一起慢慢變老。那台被我這個暴力的小女人摔過不下十次的電飯鍋還將繼續為我們煮飯,它如我們的婚姻一樣結實、健康。

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只知道:離開你,我會哭。我是上帝派來和你吵架的人。

情侶吵架後的傷感散文:不會吵架的愛情

“秋生啊,幹啥呢?”

梅姐知道秋生哥聽不見,可還是習慣性在二樓朝着樓下喊。

秋生哥是先天性聾啞,所以任何聲音在他耳邊都只是嗡嗡的迴響,無法辨別。

他們倆是我家老房子樓裏的鄰居,從小我們就在一起玩。秋生家在一樓的門市經營一個修車行,我家三樓,梅姐家二樓。秋生哥的爸爸是先天性聾啞,媽媽是正常人,生了兩個孩子,一個是秋生哥,一個是正常的妹妹。

以前在家的時候,沒事也能聽見梅姐這麼喊。秋生哥雖然聽不見,但是車行裏的夥計們能聽見,幾個人推着秋生哥出來,帶着滿臉連環畫一樣的油漆膩子,秋生仰着頭看梅姐,傻傻的笑。

梅姐媽媽是個國小老師,父親是長途貨車司機,有時候車有問題都是找秋生爸幫着修理,都是鄰居,自小梅姐就和秋生一起玩,多年下來倆家關係好的跟一家人似的。

秋生從小一直上特殊學校,後來乾脆不念了,在家裏幫忙打雜,學學修車的手藝。梅姐不喜歡讀書,可偏偏梅媽又是老師,這老師自己的孩子學習不行,當媽的臉上哪有光啊,兩天一罵,三天一打都是常事。我在樓上總能聽見梅媽訓斥梅姐的聲音,那時我常伴着梅姐的哭聲,帶着感恩的目光看我媽。

在一個世俗的不能再世俗的市井小區裏,不念書的孩子和不好好唸書的孩子,更容易成為話題,成為親戚鄰居們的眾矢之的。

上了國中以後,梅媽變得更加嚴厲,除了上學,平時很少讓梅姐出門。偶爾遇見她也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突然有一天傍晚,我聽見樓下人聲鼎沸,尖叫連連。我趴窗一看嚇了一跳。梅姐坐在了陽台上,把雙腳放在外面,像是要跳樓。梅爸梅媽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像是想過去還不敢過去,一邊勸阻一邊保證不再逼她讀書了。梅姐似乎全都沒聽見,也不打算改變主意,用力的撕着手裏的一本書。

這時候秋生從車行裏衝了出來,擠在人羣裏用力的揮手,讓梅姐回去,梅姐看見秋生一愣,也沒打算回去,秋生憋紅了一張臉,着急的又跳又喊,啊啊啊的一聲聲,像是病痛一樣的呻吟,撕心裂肺,撩人心扉。

二樓其實不算高,但是摔下來最輕也是骨折,姿勢不對的話,搞不好還會半殘。

梅姐似乎並不擔心這些,還是直直的看着秋生,手上的書掉了下來。啪,紛飛的紙片像是散開的一朵紅花,炸的人全身一哆嗦。

這時秋生一下愣住了,過分焦急的他,硬是被那本書嚇哭了,一邊哭喊一邊張開雙臂,迎着梅姐的落點像是要準備接住她。

梅姐看見秋生哥哭了,前後搖了搖,頻頻的點頭,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趁着這個間隙梅爸一下衝了上來,抱住了梅姐,把她從陽台上硬拽了下來,梅姐躺在爸爸懷裏揚起臉的一剎那,我看見她和秋生哭的一樣傷心。像是不被世界理解的兩個人,隔着空氣取得了彼此的理解和信任。

從那以後,閒着無聊的時候,梅姐就喜歡在樓上朝着樓下喊:“秋生啊,幹啥呢。”

儘管她知道,秋生什麼也聽不見。

梅爸梅媽也不再逼梅姐讀書上學,那段自我治癒的時間裏,她只和秋生在一起,兩個人去公園散散步,騎自行車,形影不離。我們總能在放學的時候遇見他們倆,你追我敢,還是年少時節該有的樣子。

再後來梅姐去念了護士學校。秋生繼續在家裏幫忙生意。那時候還沒有微博朋友圈這些東西,我經常會在梅姐的qq空間裏看見秋生哥的照片,有工作時候的樣子,有吃飯時候的樣子,誰都不知道他們倆什麼時候確定的關係,是不是秋生一直就喜歡梅姐,是不是那隔空一抱讓梅姐動了情,但是無論怎樣,在一場彼此搭救的故事裏,愛情的出現,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

那一年冬天梅姐畢業,還沒有合適的工作,於是在家待業。有時候我會撞見梅姐下樓,手裏拎着個香氣四溢的飯盒和保温瓶,踉踉蹌蹌的下樓去找秋生哥。東北的冬天零下二三十度,梅姐先用白醋幫他洗手,去掉幹活時遺留下來的老繭和凍瘡的死皮,然後兩個人坐在車行的小開間裏,吃午飯,看一會電視劇。就這樣,兩個人平平淡淡的相互依偎着,長跑了很多年。

大學時有一次過年,我去找秋生哥吃烤串,那時候梅姐剛調到一個衞生站當護士,醫院離家遠,我和秋生哥一起去接梅姐下班。剛進衞生站就看見梅姐在前台值班,一隻手按着電腦,一隻手拿着手機打電話,和朋友眉飛色舞的聊着什麼。

看見我和秋生哥過來,她挑了挑了眉毛和我打招呼,我揮了揮手,她似乎根本沒看見秋生哥,和我打完招呼繼續自顧自的打電話。而秋生哥就這麼走過去,熟練的把她桌面上的東西整理好,把她常用的東西收進手包。再幫她把白袍換下,披上羽絨服,拉上拉鎖,圍好圍巾,牽着她從工作間裏走出來。

這期間,梅姐一直在打電話,我看見秋生哥的輕車熟路和她的逆來順受,突然特別感動。

我忽然明白,他們早就把自己活進了對方的習慣裏,真正的成為了彼此的一部分。

雖然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沒有給過我玫瑰花和浪漫的燭光晚餐。可是我們活得像一個人一樣,記得對方的生活細節,瞭解彼此的怪癖習慣,給對方的愛既不可或缺,又習以為常,表達的方式雖然簡單,但愛的分量卻絲毫不減。

在與對方共同生活的當中,我們把自己對愛人的感情與疼愛,用最樸素的生活能力沉着冷靜的表達出來。這也許就是大家追求的平淡吧。

當愛情過了保鮮沒了激情,那促使我們繼續依偎前行的,恐怕就是這份默契了。

吃烤串的時候,趁着梅姐去廁所的間隙,我問秋生哥打算啥時候娶梅姐。

秋生哥吧嗒吧嗒嘴,比劃着想轉移話題,我不依,硬着問。

秋生哥比劃説他怕,我問怕什麼?他説怕以後結婚了,孩子也像他一樣。

我沒追着聊,倆人安靜了一會,我順手拿手機查了一下遺傳的問題。告訴他只要女方不是聾啞,並且女方家裏人沒有這種病史的就沒事,可以放心結婚,不是外因導致,孩子幾乎可以確定是正常的。

他比劃問我網上的那些話能信麼?

我説要不你跟我去趟醫院嘛,大夫的話你信不信?

秋生哥還是滿臉疑慮,擺了擺手,繼續吃串。心裏不知道盤算着什麼。

梅姐回來,我不好多説什麼。

秋生哥給梅姐加了一點調料,我們當什麼都有説過繼續吃着。

第二天秋生哥和梅姐去了一趟醫院,隨後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謝謝。

我回了兩個字,加油。

一個月後兩個人領證,半年後,秋生哥和梅姐大婚。

辦喜酒那一天,秋生哥的`嘴咧到了耳朵根,那天他喝酒特別痛快,只要有人敬他就喝,有時候沒人敬,自己一邊傻笑一邊喝。

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一屁股坐在我身邊,喘着粗氣。

我大聲問他,高興不?

他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我逗他説:“你們倆結婚證都領那麼久了,才反應過來高興啊?”

秋生掏出手機,開始在手機上按字,他一邊按我一邊看。

他説:“有一樣東西啊,你從來都不覺得它是你的,即使它每天都在你身邊,你都覺得這東西是借的,是遲早要還的,自己也提醒自己,配不上這麼好的東西。可有天,別人告訴你,它是你的了,也不知道要咋個高興才好。”

我鼻子一酸,他繼續按。

“以前她對我好的時候,我就想以後她會嫁個啥樣的人,要是對她不好該咋辦。我還總覺着,別人也許不太看好我倆。今天這麼多人祝福我倆,我才真的覺着,她是我媳婦了,長這麼大,今天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是真切的活着。”

兩個喝的面紅耳赤的男人,緊握着一個手機,指着對方的發紅的眼睛,互相擁抱,彼此嘲笑。

有一樣東西啊,你握在手裏也不覺得它真實,你認為總有一天她會離你而去。因為你並不相信你自己能有給她幸福的能力。老天爺和你開過一個玩笑,好在它派了這麼一個人,給你這麼一場夢。秋生以為夢終究會醒,但好在這場夢,我們可以一直睡到頭。

去年過年放假,去探望秋生哥和已經懷孕的梅姐。我剛到他家樓下的時候正好撞見秋生哥買菜回來,比劃着説是要給梅姐熬粥喝。

梅姐妊娠反應特別嚴重,聞見吃的就吐,什麼也咽不下,熬點粥勉強能喝一點,但是這粥再好喝也有喝膩的時候,秋生哥急的沒招兒,全家人一起想轍,南北稀飯,中西名粥。翻過來調過去不重樣的做。

孕期綜合症的女人不好惹,剛見面梅姐就拽着我話東家長聊西家短,把倆人婚後生活裏的嬉笑怒罵從頭到尾嘮叨了一遍。

其實有些事我也好奇,先天條件不允許,他們兩口子沒辦法吵架,但是過日子哪有鍋邊不碰碗沿的時候。我逗梅姐:“你們平時鬧彆扭不?”

梅姐打開話匣子一樣娓娓傾訴。秋生哥看得懂脣語,梅姐也能看的懂手語,這麼多年過來了,倆人交流起來根本沒有障礙,可是一旦鬧了彆扭要吵架,他們就各自使用自己的“母語”,自顧自的表達。

秋生哥太老實,平時少和別人聊天,怎麼可能“吵”的過梅姐,有時候倆人槓上自己沒詞了,秋生哥就亂比劃一通,梅姐看不懂,就問比劃的是什麼意思,秋生哥就是不告訴她,看梅姐急的團團轉,心生暗爽。後來倆人和好了才知道,秋生哥那一套莫名其妙的“張牙舞爪”,其實就是胡説八道。

梅姐自然也就學會了,有時候故意找茬説些亂七八糟的話,搞得秋生哥滿頭霧水,更多時候都是梅姐笑場,吵着吵着自己憋不住笑,笑的花枝爛顫最後癱倒在秋生哥懷裏,而後的許多次“吵架”,都以怒目而視開始,以打情罵俏結束。

梅姐説:“連吵個架都這麼喜感,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在家沒事的時候,梅姐還是會像很多年前一樣喊:“秋生啊,幹啥呢。”

我好奇問梅姐,這麼多年了,明知道秋生哥聽不見,為什麼還是喜歡這樣叫。

梅姐摸摸肚子,笑開了一朵花,説:“過日子吧就是問題疊着問題,一個坑接着一個坑。人剛從自己的坑裏爬出來,就得進孩子這個坑,孩子這個坑也爬的不多了,父母又到歲數了。但好在坑再深,你知道坑底下都有這麼一個人,他張開雙手在坑底下等着接你,所以坑再深你也不怕,我喊一聲他,就是喊我這一生的踏實啊。”

我從他們家走的時候梅姐還是吐,秋生哥一邊用袋子接着一邊給梅姐擦嘴,頂着大大的黑眼圈,一點也不敢怠慢。

回家的那一路,我都覺得很幸福。

你看,生活很難,每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過後,都要回歸到現實裏的柴米油鹽。

歲月面前,人人從命。但我知道你會在一次次翻山越嶺的馬失前蹄中,將我接住。

前路雖遠,還好有你總是張開雙臂護着我,給我穿衣,陪我取暖。

後來聽梅姐報喜,她生了個大胖小子,眼睛大的像燈泡,頭髮多的像野草。從此梅姐的朋友圈裏全是秋小生的吃喝拉撒。

今年我家又搬了,過年放假我們全家一直呆在姑姑那,也沒見到秋生哥和梅姐。

前幾天下班的時候,我坐在回家的地鐵裏百無聊賴的聽音樂,秋生哥突然打電話過來,我詫異的很,平時有事都是發短信,以為是他按錯了,可還是按了接聽。自己按住另外一邊耳朵,儘量屏蔽掉旁邊熙熙攘攘的嘈雜,努力辨認着手機那一端的聲音。開始一直沒有人吭聲,隱隱約約聽見了梅姐在説話,卻聽不清是什麼。

就在我以為是秋生哥撥錯了要掛斷的時候,一個嬌滴滴般奶聲奶氣的聲音叫到:“麻麻,麻麻... ...”

一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在充滿疲憊與麻木的荒蕪列車裏,我無法抑制的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