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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味道隨筆

文學1.49W
春天的味道隨筆1

“老闆,來一碗一根面,多放榨菜,不要辣椒”“好嘞!”

春天的味道隨筆

廬州的清晨,就是這樣開始的。店面不大,幾根竹竿支撐着破舊的塑料板,幾張樸素年久的黑色方桌,再加上那略顯寒酸的幾把長條木椅,便是店家的全部家當。

雖然破舊,但桌椅依舊整潔,麪店隱於小區的一角,樓房阻隔了路口的喧鬧。但,這不妨礙店門口的車水馬龍。吃麪的多是小區裏的居民。天才剛剛亮,湯鍋裏的蒸汽就已經瀰漫開來,環繞在麪店的上空,久久不忍離去。第一批吃麪的主顧便是一大早就去鍛鍊的大爺大媽們。十幾年的經營已經形成了默契。老人與店家雙眼一對視,相互一點頭“來啦?”“來了。”那十幾年不變的面就下了鍋。沸水發出開心的咕嘟聲,潔白的面在清澈的水裏翻滾,沒過多時,面被撈了出來,放置在瞭如小臉盆大小的青花瓷碗中。佐以下面的乾子、榨菜、毛豆,再交上一勺濃墨重彩的醬油,兑上一點麪湯,麪碗變擺在了老人的面前。早晨鍛煉出了一身汗,風一吹還有些冷,現在吃上一碗熱騰騰的麪條,好像身上所有的毛孔都舒張開來,那滋味,別提有多美好了。

接着而來的就是那些要趕着上學的學生和他們的父母們。麪店門口出現了一片歡鬧的場景。各種車輛停滿在道路兩邊。幾張桌上也都擠得水泄不通,孩子們稚嫩的話語和父母的談論,總會使店家眉開眼笑,享受着繁忙而愉悦的滋味,面鍋更忙了。

隨着孩子們的離去,麪店漸漸冷清,老闆娘也可以閒下來打掃一下桌子,收拾一下地面。而這時,那些不需要為子女煩惱,享受晚年生活的老人們才剛剛來到。當一碗熱騰騰的湯麪放在他們跟前,大家的話匣子也都打開了。各家的瑣碎事,或亦生活中的快樂、或亦家庭中的苦惱,在這裏,大家都敞開心懷,無所顧忌地聊開了。時不時,店家也加入他們的對話,當有人為自己不爭氣的兒女而生氣時,老鄰居們都過來勸他;當有人訴説自己兒女的事蹟時,大家都在靜靜地聽。一手拿着一份報紙,一手夾着筷子吃麪,老人們在這裏已不僅是體會吃麪的滋味,更多的是享受生活的滋味。

“明天再來啊!”當送走中午最後一批客人,抹去桌上最後一層油污,放好長凳,不需要也沒有鎖門。對店家來説,他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在這小巷裏,開一家一個特色的廬百味一根面面館,想必也是極好的。沒有都市的爭吵與忙碌,他們就在這裏,離生活最近的地方,聆聽生活的聲音。

面的滋味,恐怕也是生活的味道吧。

春天的味道隨筆2

坐在山上的石頭上,什麼也不去想,靜靜沐浴在陽光下,靜靜地品嚐着春天的味道。

東風,慢慢地從身邊走過,帶着泥土的氣息,帶着萬物的期待,慢慢地鑽進了我的鼻子裏,慢慢地鑑賞着春天的味道。

鳥兒,開始變得活潑起來,在樹枝之間跳動着,偶爾飛落在面前的地上,有點兒好奇地看着我,對我叫上幾聲,好像是詢問着我為什麼會坐在這裏。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回答的緣故,它有些生氣,對着我扇了幾下翅膀;見我還是沒有反應,就又飛回了枝頭,頭部快速地轉動着,用眼睛不斷地打量着我,想要知道我到底要幹什麼。

突然,喜鵲的叫聲在天空中響起。抬頭望過去,一對喜鵲,雙雙地飛了過來,從我的頭頂上掠過,沒有絲毫的停止,只是匆匆地離開;而它們的叫聲,也沒有停止過,由遠而近,再由近而遠,最後停留在高大的樹上;而樹上是它們所建起的巢。它們是夫妻嗎?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怎麼會吵得這麼激烈?

抬望眼,雲兒在天空中游弋着,像是飛蝶,也像是飛碟。難道外太空來人了?那些外太空的人也是對我產生了好奇?大約是晴天的緣故,所以雲兒就像是張開翅膀的飛蝶,時而把翅膀攏在一起,時而張開的變化着,然後在天空裏慢慢地消散;而今天卻有些不同,它們一直都沒有什麼變化,都是那麼白淨高雅,都是那麼高潔,也顯得那麼清秀。它們到底是為了掩藏什麼?不是外星人,而是後面躲着一個美麗的仙女,擔心被凡人的我看到?

微闔着眼睛,盡情地享受着春的氣息。

突然間,聽到了鳥兒的叫聲。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就看到鳥兒有些驚慌,看着天空,叫了幾聲,似乎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隨後,迅速飛到草叢裏,小心地看着天空。突然,一隻野兔,從面前一閃而逝,躲入灌木叢中。這時,一個巨大的黑影,印在地上,緩緩地移動着,像是一個空中的霸主,在巡視着自己的土地。抬頭看去,望着這個黑影的主人,才知道是鷹。鷹,似乎也發現了我,對我並不感覺到害怕,只是看着我,帶着幾分好奇,不緊不慢地依舊在空中翱翔着。

遠處的山,還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顯得成熟,也有着獨特的魅力。但是,在它的身上,有着幾株不知道名字的樹,已經開花了,洋溢着獨特的芬芳,擁有着珍貴的花香,讓春風開始激盪。白色的花兒,粉紅色的花兒,都在顯示着春天的味道。而在冬天裏,曾經被火燎過的痕跡,從上到下,依舊很明顯,就像是頭髮的分際線,讓人感覺到驚訝,也感覺到驚奇。是玉門關嗎?因為它的左側,是花兒爛漫,雖然很少的幾株,卻彰顯着春天的味道;但是,它的右側,卻什麼都沒有,依舊是枯草、枯木的世界。所以,在這裏,就可以感覺到徹徹底底的'“春風不度玉門關”的感受。

“春風不度玉門關”?我也寫一首詩唱和一下?

正想着,後面響起了喇叭聲。哦,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下山了。

春天的味道隨筆3

今天下午帶寶寶出去溜達,正準備往回走呢,一觸目發現了路邊一位老婆婆賣的剛摘下來的豌豆苗,勾起了我的食慾,一種久違的味道湧上心頭,二話不説就買了一些。

今年還是頭一次見到,估計受氣候影響,有些地方管它叫龍鬚菜,麥文豆苗等。豌豆苗季節性比較強,食用期在三四月份,過了季節天氣熱起來生長快老的也快,也就過了最佳食用期了。

回到家,把豆苗摘好洗淨控幹水分,放入一個比較大一些的容器裏,倒入麪粉攪拌均勻每片葉面都要裹勻面粉,不然蒸後會粘感到不利索。中火上鍋蒸至十五至二十分鐘 ,出鍋後,拌上調料即可,最佳搭檔小米粥。味道那是槓槓滴!美味健康!老少皆宜。

下面按照個人口味配製調料,主要有大蒜一頭,蒜苗二至三根,油辣子二勺,乾媽辣豆豉二勺,生抽適量,醋一勺,鹽適量,糖少許,香油二勺,攪拌均勻即可,

春天的味道隨筆4

有人説小鳥嘰喳,春風呼呼,牛馬嘶鳴,這是春的歌聲,我卻説是春的味道。

有人説百花爭豔,陽光明媚,星光燦爛,這是春的色彩,我卻説是春的味道。

有人説汗流浹背,辛苦勞作,腰痠腿疼,這是春的無情,我卻説是春的味道。

春猶如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總向我們講述一些振奮人心的故事。春宛若一位多愁善感的少女,總向我們撒嬌任性。春看似一位年少無知無憂無慮的小孩,總向我們展露笑臉,擠眉弄眼。

春,一個充滿浩瀚宇宙之味的季節,無處不能聽到她的味道。

起牀的鐘聲還未曾敲響,無名的小鳥早已繞樹盤樑。睜開惺忪的睡眼,打開春風久攻不下的窗户,映入眼簾的小鳥嚇我一跳。哇,她們竟窺視我健碩的身軀,迷人的體形。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伴隨着春風呼嘯,她們箭般遠離了我的視線,拋下我呆呆傻望空無一切的一切。

當發現一切都未曾逝去時,才知自己是佇立在窗外。百思不知自己何時如何飄到了窗外。無奈,光着腳丫,光着自以為是的身軀溜進了房屋。自己居然也會滿臉通紅,全身散發一種不曾有過的氣息。

狂奔,嚎叫,像草原上的牛馬一樣,不受任何束縛,不管任何羈絆,不理什麼約束。

這股春的味道,就這樣進入了我的血液,流進了我的心田。使我忘乎所有,久久盪漾於腦海,激起陣陣漣漪。

美妙的東西總不願失去,希望伴老終年。當還躺在這甜蜜的味道中時,我卻無可奈何,不知所措。

微微春風,流淌眉間,趕走了我的倦意。淡淡清香,滑過臉龐,釋放了我的睏覺。串串金絲,縈繞身軀,詮釋了我的生命。

散發金絲的太陽高掛樹梢,把一絲絲熱量供給給稍有寒意的大地。放慢時光的步伐,你會不相信自己的雙眼。各種各樣的花朵就在你的驚訝與注視下,爭先開放,共展嬌容,同抒情意。春風稍過,她們會不顧一切撲向你寬闊的胸懷,躺在你尚有餘温的懷抱。生命何其短暫,她們不是不知,只是不知又有多少人肯多留意她們的存在,肯為了她們生命的即將逝去而傷心哭泣。

流淌着綠意的嫩葉,在花朵的襯托下更加顯著,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迷人,在春風的撫摸下更加嫵媚。濃濃的綠意,伴隨金絲的飄拂,飄蕩着天籟的歌聲。閉上雙眼,深呼吸,微張嘴,淡淡的甜,清清的香,這就是春的味道。

一年之計在於春。在田間,頭頂細雨,腳踏小河,不顧一切不停勞作的人們,通過微薄的霧氣,時隱時現,無疑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我感受到他們的流汗,同時散發出別有一番滋味的味道,瀰漫在整個山間。他們呼出的氣體夾雜着自己特有的味道和泥土的氣息,構成了暫時的新空氣,描繪成了一幅少有的山景圖。他們深知自己在描繪美麗的畫卷,卻不知把自己也組成了一個不可缺少的元素。

膽大的布穀會在他們的頭頂盤旋幾周,叫上幾聲。他們也會抬起頭,直起腰,看看布穀,聽聽她們的絕唱,瞧瞧她們的倩影。足夠了,他們又繼續自己的勞作,似乎她們在要求他們什麼似的。會歌唱的他們,此時也會展露歌喉,賣弄並不性感的身子。作為迴應,她們會長歌一曲,很快消失於雲間。

這就是和諧的畫面,這就是動聽的樂曲,這就是春天味道。我聽到了,淡淡的,清清的。

春天的味道隨筆5

“清明前後,種瓜種豆”。又到了種菜的季節,這時蔬菜雖然剛剛種下,但有些野菜卻可以吃了。在這個崇尚“綠色食品”的時代,野菜自然成了人們餐桌上的珍品,我吃過的野菜有蒲公英、薺菜、苜蓿,每當這時,我常常想起童年時掐苜蓿的情景。

我年幼時,生活非常清苦,整整一個冬天,連隊的人們全是以冬白菜或蘿蔔乾下飯,沒有新鮮的青菜,唯一能見到的綠顏色的菜,是放在菜窖裏的皮牙子發出的芽,綠綠的,母親常常叫我下地窖掐幾根,放在麪條裏做點綴。當冬白菜和蘿蔔乾吃完之後的那段青黃不接的日子,我知道那是母親們最難熬的日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那時的苜蓿好像通人性似的,當春風颳起時,苜蓿就會從地裏鑽出來,連隊裏的孩子們便迫不及待地掐苜蓿了。我們幾個小夥伴常常顧不得回家,放學直奔苜蓿地,沒有塑料袋,掐的苜蓿放在“黃軍挎”的書包裏。母親常常誇我掐的苜蓿乾淨,弟弟總是不服氣,認為他掐的一筐子比我一書包多得多。苜蓿地是有專人看管的,我們常常在放學後貓着腰在苜蓿地掐苜蓿,看苜蓿的人要麼是在打瞌睡看不到我們,要麼就是等我們書包快掐滿時,在遠處大吼一聲,我們便捂緊書包撒腿快跑。那時年幼的我們常常自以為聰明,嘲笑看苜蓿的人傻,一次也沒有抓住過人,其實後來才知道,看苜蓿的人是故意抓不住我們的。

如今,昔日連隊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苜蓿已經越來越少了,但那份掐苜蓿的感受,至今回想起來,依然餘味悠長,永遠留在記憶的深處。

春天的味道隨筆6

春天的風又吹過我的臉,回味春天的味道。

——題記

“哎,老姐你快來看呀,那個阿姨掉下去了,她真的掉進陷阱了!”小弟臉緊貼在窗玻璃上,興奮不住聲地衝我使勁嚷着。

我聽了小弟的話,心裏咯噔一下,有種説不清的恐慌。我激靈一下從被窩裏爬起來向樓下望去,只見對面樓下一棵蘑菇樹下一個深陷的大坑,坑裏隱約傳來一個女人的救命聲,還傳來一聲接一聲得悽慘地哎呦聲,緊接着從樓裏跑出了許多人來到那個大坑邊,他們驚訝地喊着:“唉呀,媽呀,這怎麼都是血呀,快叫救護車吧。”

當我拽着小弟的手跑下樓時,只見救護車來了。人們正七手八腳地把一個五十多歲女人抬上車,我看見那個女人的臉上血一滴滴的淌着,似乎已經沒有了聲息。蘑菇樹下孤零零的放着一把砍樹斧頭上面濺滿血滴,一棵被人砍伐得半截不拉的蘑菇樹正孤零零地佇立着。小寶臉色嚇得蒼白,他低聲對我説:“老姐,可出大事了,我真的惹禍了。”我暗暗地攥了攥小寶的手對他説:“沒事,有老姐呢,老姐給你擔着。”

家屬區樓前有許多各種叫不出名字的樹木,當春盡夏初,這些叫不上名字的樹木的嫩黃小葉子一簇簇的頂在禿枝頭上,好像一堂樹燈,又好像國小生剪貼圖案,佈置均勻而帶幼稚氣。植物葉子平而大,如一片片蘑菇,我們家屬區的人們都會叫它蘑菇樹。蘑菇樹圓乎乎的,如南方的榕樹,所不同的蘑菇樹長得不算高,四周圓圓的低垂,如一座座小房子。每到春季,這種樹木都會長滿葱綠的的葉子,一片片的被風吹着刷拉拉的響着,給樓裏住家增添了一抹春意。這些純屬於綠化環境的植物,卻到每年春季,就會被許多樓裏住家圈在了自己窗户下。

週末休息日和十歲小弟出去玩,路過前樓,突然看見一位阿姨正站在一株蘑菇樹上,手裏拿着一把鋒利的斧頭,砍伐一棵蘑菇樹的四枝,只見這棵蘑菇樹的枝杈被這個阿姨砍得破爛不堪,樹上的葉子紛紛落下。那個阿姨看着有五十多歲的年紀,但體格看着相當好。不幾下就把樹的幾個粗大偏叉砍了下來。樹下還有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阿姨,一邊撿樹枝一邊問她:“你要是用不了這些,我拿幾株,也把我們家的園子圍上。”那個樹上的阿姨一邊砍着一邊回答着:“這些樹枝你都拿走吧,我不要這些枝杈,我砍掉它們是因為它們太礙事了,都把我家園子整個給擋住了……”

小弟一邊走一邊問我:“老姐,你説這些樹是這個阿姨家種的不?”我搖了搖頭説:“不是她家種的,四周樓前都是公家的樹。”

“那她為什麼她要隨意砍伐呢?你説這些被砍的樹杈它們疼不?”我聽着背後一聲接一聲的咔咔聲。我答道:“你説人受傷了疼不?”小弟連聲説:“嗯,疼!”我隨口對小弟説道:“這些住户家也太不自覺了,一個個的只顧着自己家吃綠色菜了,都把自己房子周圍佔為己有,澆水施肥的。這些已經夠嗆了,還居然隨意破壞綠色植物。也沒個人管管?”

隨口這麼説着,我的眼前會浮現樓四周被許多家圈成的園子,一些樹木被砍下來當成園子的柵欄,而一些剛建樓時樓周圍四周種的櫻桃樹,也被一些住家圍在他們家的柵欄裏。更有甚者,有的人家還不自覺地為了圍柵欄、種青菜,還把樓窗口前的一些樹木花草都給拔了……

正想得出神,小弟拽了我一把突然説:“老姐,我也看不慣那些自私的人家,特別是那個阿姨,剛才你聽她説了嗎,説砍完這棵樹還要砍挨着那棵呢。”

“不是吧,她還沒完了呢。”我氣憤的還想再説下去,小弟卻對我小聲説:“老姐,我有辦法不讓她砍樹了。”

“切,你會有什麼好辦法。樓前物業早就貼出不讓住家圍柵欄、種青菜、破壞綠草花朵了,這些人還不照種不誤。”我隨口説着並拉着小弟飛快的走着。

夜晚,繁星閃爍。睡得正香,突然聽見我家閣樓傳來咣噹咣噹的翻東西聲,急忙迷糊糊推推睡在另一個牀的小弟,卻發現小弟的牀鋪空着。

閣樓的燈正亮着,小弟從樓下走了下來。只見他手裏拿着一把鐵杴,悄悄地出了房門。

急忙穿上衣服緊跟在他的身後,我看見他小跑着來到白天阿姨砍樹的地方,走到另一棵樹下,小心翼翼地挖着。一會功夫就挖了一個深深地大坑。他輕輕把白天阿姨砍得樹杈擺放在坑的上面,埋上一層土,然後小跑着回到了家。

他一進屋回頭發現了我,驚訝地看着我説:“老姐,你該不會怪我,出賣我吧?”我走到小弟身邊,輕輕地為他擦去臉上的汗笑着,對他説:“老姐怎麼會怪你呢,如果這次阿姨能吸取教訓不再砍樹了,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早晨剛一走進醫院,護士小麗就迎了過來對我説:“忙死我了,今一大早就送進一個被砍傷的病號,是用斧頭砍樹自己砍的。”

“嚴重不?”我緊張並故作輕鬆地問道。小麗説:“還算萬幸,縫了兩針。只是阿姨年紀大了,還需做進一步檢查。”

“啊?那麼厲害,在哪個病房呢?”我急促地問着小麗,小麗呶呶嘴用手指了指我辦公室對門的400病房。

我離開小麗,輕輕走到400病房跟前正要進去,只聽科室李主任在病房裏説道:“你家還有別的親屬在身邊不?如果沒有,那我就幫你在醫院食堂訂營養餐了。但是你輸液以及一系列檢查也需要人呀,你一個人也不行呀?”只聽那個砍樹阿姨聲音低弱地説:“我老伴去年就病逝了,我有個閨女已經結婚,在青海呢,也剛剛懷孕,如果告訴她,她也回不來呀。”我聽了他們的對話,直接一步就跨進病房並對主任説:“這位阿姨是我家樓前的鄰居,我來負責她住院檢查的一切事宜吧。”説完我有些心虛地望着那個砍樹阿姨。只見那個阿姨頭部纏滿紗布,半邊臉腫起老高,還有些淤血青紫。她聽我這麼説,急忙感動地把臉轉向了我,連連對我説着:“謝謝你閨女!”

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那個阿姨,我走進菜市場,買了一隻活雞和一些營養品回到家中。小弟聽見我開門聲,慌張地向我撲了過來哭哭啼啼地對我説:“老姐呀,可不好了,警察今天都來咱小區了,調查誰挖的陷阱?我還聽樓下人説,要是查出來了就把挖陷阱的人抓起來呢。警察還把那個阿姨的斧頭拿走了。”我聽了小弟的話,心裏也有些發毛,但我還是鎮靜了一下,拍了拍小弟的後背説:“別怕,有老姐呢。”

傍晚時分,鍋裏的雞很快燉熟了,我把雞和雞湯都裝進一個小鍋裏。然後,囑咐了幾句小弟,就端着小鍋拎着營養品去了醫院。

剛走進醫院,就看見科主任正送幾個穿警服的人走出醫院。護士小麗對我説:“鄰居們都報警了,説是誰在那個阿姨的樹下挖了陷阱。這回要是查出來,這個挖陷阱的人可要進局子了。”

聽了小麗的話,我的手哆嗦了一下,小麗緊忙扶住我險些掉下的小鍋問道:“你這麼熱心給這個女人送好吃的,該不是你挖的坑吧?”我急忙擺着手語無倫次地説:“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乾的!”小麗看我嚇成這樣,咯咯地笑彎了腰説:“諒你也不敢,你也不是那樣壞的人呀。”

主任走了過來嘴裏磨叨着:“現在的人也是,隨便禍害樹木,這回好了,自己砍自己了吧。”他一眼看見了我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對我説:“你不是這個砍樹阿姨的鄰居嗎?你一會去她病房,讓她再續交一些住院檢查費。”

走進砍樹阿姨病房,阿姨正半靠在牀鋪上打着吊瓶。她看見我進來不好意思地説:“閨女,你怎麼又來了?我都已經在醫院食堂訂了餐了,你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我把裝雞的小鍋放在桌子上,隨手拿出一個碗給阿姨盛了雞和雞湯對她説:“阿姨,你對我就別客氣了,其實你受傷我也有責任。”我還正要繼續想説下去,阿姨突然打斷我的話説:“不關你的事!都賴我手太欠,不應該去隨便砍那些樹,是我沒在樹上站穩,斧頭太沉了就摔下去。”

在那個阿姨病房我照顧了她一宿,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住院處為她又續交了一些住院費。剛要去值班室,就見我小弟手裏抱着我家那盆已經開花的梔子花走進醫院。我看小弟越走越近,我急忙迎上去對他喊道:“你怎麼把家裏花抱來了?”小弟對我眨眨眼睛説:“老姐,我想了一宿,我要和那個阿姨説對不起!告訴她是我挖的陷阱。我要把咱家這盆已經開花的梔子花送給她,告訴她有花有草這個世界才好。”

聽了小弟的話我突然發現小弟貌似長大了。但我還是急忙推着他對他説:“聽老姐的話,這事不關你的事,有老姐承擔呢。”小弟説:“老姐,沒你的事。你不是經常告訴我做人要實誠講真話嗎?是我乾的就是我乾的。”我倆正爭執着,只見有兩個穿警服的人走進了那個阿姨的病房。小弟一把推開我,緊隨其後小跑着跟進病房並連聲喊道:“警察叔叔你們抓我吧,是我挖的陷阱,不關我老姐的事!”我衝到小弟跟前用手護着他説:“不關我小弟的事,是我!”

那兩個警察聽小弟我倆這麼説,居然笑了。有一個年紀稍大的還一把抱起小弟説:“今天我來醫院就是想告訴這個受傷的女同志,其實也許是那個陷阱救了她的命。”那個年老的警察看了看我和小弟和那個砍樹女人接着説:“這個事情是這樣的,這個砍樹女同志站在樹上用力砍樹,沒想到的是身子承受不了斧頭的重量,身子一傾斜就掉了下去。斧頭緊緊攥在這個女同志手中不小心劃傷了她的頭部,她在掉入坑一瞬斧頭甩出坑外才免於被斧頭直接致命。如果她不掉進那個陷阱裏,或許會被斧頭直接砸在頭上,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小弟和我還有那阿姨愣愣地聽着。阿姨説:“嗯,確實是那麼回事,是我用力過猛不小心一下掉下去的,手裏斧頭撞在臉上。以後我可不會去亂砍亂伐那些樹木了。”小弟説:“誰在砍樹,我就去挖陷阱救他命。”滿屋的人聽了都笑了。

幾天後,砍樹阿姨痊癒出院了。

陽光出來了,灑下一片金黃,給這個看似平常的春天增添了幾許温暖。阿姨家樓前被砍伐的樹又長出了新芽,綠綠的嫩嫩的,在阿姨家的窗下迎風擺動着,那麼漂亮,那麼温馨。那樹下小弟挖的陷阱已經被小弟和我填平,但陷阱的印記還是那樣清晰可見。

標籤:隨筆 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