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的散文
小時候的生日,總會是這樣熱鬧,總是充滿了那種親情化的吵鬧!
小孩的生日,大人總是很重視,生日過得很隆重,對於我們來説,這是高興的源泉。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像我們這樣。每逢孩子過生日,家長們總會藉此大請親戚,聚在一起吃個超出平常的便飯。當然啦,最高興的莫過於小孩子,同時高興的也不止是過生日的小孩,參加的小孩也足夠興奮。這頓小聚,在孩子們的眼裏,已經是有印象以來,家裏弄得最豪華的一頓晚餐,規格就像電視裏演的大型宴會了,但,我們的'宴會可比他們質樸多了!
這一餐,至今一直分成這麼幾桌,年紀偏大的大家長及中年的一桌,姑嫂弟妹一桌,正值年輕有為的爸爸們一桌,剩下的大人便是一桌或兩桌,最後,小孩們自成一桌。大家長們總是沉浸在欣慰自豪的酒水裏,心想孫子孫女都有了,兒女各自有自己的事業,自己雖説也老了,但,那種滿足的成就感總會溢於言表,大家長們談論的不外乎家庭現狀及各家對比,或直至家族發展。姑嫂這一桌簡直是無所不談,什麼村裏的八卦盡在她們口中相傳,並被她們議論一番。另一邊的爸爸們可是徜徉在猜碼的樂趣中,不能自拔。震天的猜碼聲,一陣又一陣,猜拳弱的爸爸可就慘了,定被灌得人畜不分。不過,老爸們之所以敢這樣肆意濫灌,是因為這個宴默許的某條規則——習俗。我們以這種形式,告慰祖先,告知祖先子孫們過得很好。當然啦,爸爸們總不至於弄到那種地步,畢竟與孩子們在同一場合,該做的榜樣總是不能當着大眾毀壞,私下也是不行的。或許,最吵鬧的還不是爸爸那一桌,非孩子們那桌莫屬。
還不懂事的孩子們,在今天,可是個個稱王的,一個個為我獨霸的姿態。他們的吃飯速度出現了極端,有的像一陣風一樣,吃了撐住嘴巴的一口飯,就自認為吃飽了,有的吃了幾口,但總是含在嘴裏,不到他自以為可以吞下的時候,他絕對跟你作對説“還不能嚥下去,咽太快會肚子疼。”這些都是藉口,可能是為了蛋糕才吃得這樣少,這小鬼頭們可精了。你再跟他説話的時候,他就會轉過頭去不理你。一個兩個坐在一起,就是要鬧翻天的,一個叫,一個不應,接下來就是大吼。一個説要那個菜,一個不理,那麼敲碗就成定局。有的不知怎麼的,就哭的。有的不吃光圍着桌轉的,有的純粹就坐着看熱鬧的還説那火星話,害得你聽不懂也就算了,還震着你的耳膜,讓你出現幻覺,還以為自己快要聾了。
這一次,爸媽可不管,爺奶更是不管,這回可有誰管呢?這種吵翻天的情景,該要控制住了。沒錯,這個重任就交到了懂事的哥哥姐姐身上了,帶好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可是必修課,對於生日宴上的小頑童們,哥哥姐姐早有策略,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沒什麼難度,只要聽到哥哥姐姐説“誰不聽話,今晚就不得吃蛋糕!”小屁孩們,就乖乖地做該做的事——好好吃飯。生日宴上,孩子們最想吃的便是那蛋糕,這個被孩子們奉為神一樣的食物,甜軟柔綿的感覺,讓他們不能自拔。這時最掃興的便是父母那句“少吃點!”總能讓他們耍無賴,裝可憐,求着父母再讓他多吃點,但那往往是徒勞的。旁邊的我,就會偷偷地笑,長大的我,可是有可以多吃一點的興頭和權利。
院子裏的吵鬧聲,全都充滿了情味。那時候,熱鬧是我們的,被感染的是他們。可是,幾年的輪轉,熱鬧早已不是我們了,反倒是金錢眼裏的臭蟲的,寧卡死在錢眼裏也不願擠出時間面對親人的質樸。
熱鬧的場景成了揮不去的回憶時,總會給兩行淚痕佔據。多少的回憶總會在失去的時候,才覺得美好。各奔東西的忙碌,讓這種場景用金錢也買不起,也沒地方買。多少次,我只能在記憶裏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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