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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雪的散文隨筆

文學2.02W

雪是用來聽的,尤其是春雪。

聽雪的散文隨筆

立春是冬天的休止符,無論是雪飛梅紅的詩意,還是踏雪尋梅的優雅,都在這命運交響樂中暫時停歇。無雪的冬日,是一首長篇敍事詩,缺少些自然環境的烘托與渲染,終究缺少一種意境。

初春的雪,正好彌補了這一缺憾。

清晨的東方,庸懶的太陽睡得迷迷瞪瞪,春日日遲遲,一點也不假。但她昏沉沉的頭,並沒有感覺一絲清涼在自己臉上拂過。

下雪了!終於下雪了!

這跨越時空的失蹤一冬的曠課者!

春雪是無聲的,她從容地從一個液態的世界款步走來,邊走邊舞,便舞出了六角花瓣,神祕的造物者用一雙神奇的手隨手一抹,成語詞典就收入了“六出冰花”“陽春白雪”等方塊字。

隔着紗窗,啜一口香茗,欣賞着片片飛羽,難得小資一回。

無風,優雅的舞步是她氣質的展現,那種半透明的神韻,半開半醉,就此小酌,圍爐夜話,生活也算是一種極品。

春天就是春天,真佩服我們的先人,不知他們觀察了多少載天地,記錄了多少次日月星辰,風霜雪雨,電閃雷鳴,蟲鳴蛙叫,創立的歷法準確到使我們五體投地。立春一到,天空大地頓時換了活法,一冬天的緊張頓時鬆弛了。土地開始鬆軟,地氣開始上升,雪在這樣的暖牀中睡眠,偶爾被一股寒流喚醒,起牀也不那麼心急火燎,慢條斯理地貼上枝條,絕不氣勢洶洶。大雪壓青松,那是冬日暴雪的怒吼,開豪放一派詞風的,不是蘇辛,而是冬雪。冬雪在秋日沉靜之後,不甘寂寞,走進舞廳,專跳迪斯科,專唱崔健的搖滾。

春雪的性情是温順的,絕不會歇斯底里,成就了婉約的詩風。她柔柔的,弱弱的,唱一首風花雪月,談一場關於春的戀愛,不求地老天荒,只求淺吟低唱。

空中,迴旋着芭蕾,一羣潔白的天鵝從湖面上游過,浪漫的旋律在地面鋪開,然後,若隱若現,直至不見。不必擔心地面冰滑,樹掛琳琅,冰掛刺骨。想體驗林海雪原的蒼茫,想擁有雄渾闊大的情感震撼,只有到冬日去,春雪不喜歡這些。

透過紛紛揚揚的空隙,可以看到遠山的'一些大意。“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是特寫;遠處的山巒作背景,便組成了一幅獨特的水墨畫。也正因了這“春”字,雪花改變了自己的行為方式,把最輕柔的身姿演繹為優美的小夜曲,傳遞着歌者的豐富情感,最後融化在泥土裏,完成一個歌者最精美絕倫的絕唱。

雪是用來聽的,真的。

聽雪,是容不得半點喧譁的。哪怕瑞雪紛飛,如果夾雜進熱鬧的鞭炮聲,真的對不起春雪給我們舉辦的這場輕音樂演唱會。

雪是用來聽的,尤其是春雪。

春天,萬物勃發,給人以萌動。一些幼芽在心中萌生,有私慾的蠢蠢欲動,有惡念的暗中滋生,也有善的花蕊待放,美的枝條抽芽。藉助春雪,平靜心態,過濾掉浮躁,聽聽大地本真的聲音,聽聽內心真實的獨白,也算一年之計在於春了罷。

雪真是用來聽的,聽聽那春雪……

標籤:散文隨筆 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