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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老屋的優美散文

文學1.85W

這是普通的農家小院,8間兩兩相對的廈房,青磚鋪地的院落,院子周圍樹木環繞,早晨起來鳥兒啁啾。這就是我曾生活過的老屋。這老屋建於1966年,當時父母正是盛年的時候,如今母親已是白髮蒼蒼。40多年過去了,老屋很是衰敗了,由於搬家,我們也要棄它而去,但在老屋生活的點點滴滴,卻始終縈繞心頭。

有關老屋的優美散文

記得最清楚的莫過於我結婚的時候,我被一夥人拉着扯着從車上弄下來,踏上了老屋的青石板台階,又被擁着擠着不知怎麼就進了那貼着紅喜字的大門,不知被誰按着頭對着紅雙喜字行完了禮,拜過了天地,稀里胡塗就在老屋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

丈夫的姊妹多,過年的時候是最熱鬧的日子,二十七八母親就開始蒸年饃,炸麻頁,做酥肉,擇菜,這幾天是特別忙碌,家裏人的步子也比平時快了許多,母親總能把一切活安排的紮實周到,到三十下午就只留包餃子與放鞭炮了,我們女孩膽小,放炮是老公的專利。大年七年級中午,必有一頓豐盛的家宴,涼菜,熱菜擺上一大桌,老公一定是恭恭敬敬的斟酒,先敬父母雙親,然後也給妻子女兒滿上。到了八年級,姐姐們都來了,大人多,孩子也多,老屋就熱鬧起來。我們的姊妹們都是説話大嗓門,性格開朗熱情的那種,湊到一塊兒,談談一年的收成,談談兒女們工作生活,説的高興起來,那朗朗的笑聲屋外也聽的清楚。孩子們更是活潑,跑來跑去的玩耍,這個叫,那個鬧,能這麼多人聚到一塊,是他們最開心的事。午飯的時候,往往滿滿兩桌人,大家相互敬酒,談笑,酒席撤去之後,也要聊到日落西山,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年過去,老屋的日子就平淡而悠閒起來。

院子的花杏樹下面有一塊方方正正的水泥板,這原來是母親捶衣用的,現在卻當成了我們喝茶的小桌,夏日的下午,母親把水泥板沖洗的乾乾淨淨,擺出茶壺茶碗,一家人圍着水泥桌閒閒的喝茶,敍説家庭瑣事,微微的涼風吹着,是一件愜意的事,在小院的上空,有一條飛機航道,偶爾抬頭能看見湛藍的天空,飛機拉着長長的白線,向西南或東北飛去。

後院的棗樹是節令的使者,四月,棗樹發芽了,地裏的農活就忙開了,父母整天的泡在田裏,老屋的大門多是鎖着的。棗樹開花了,花香瀰漫了屋子,那甜甜的清香味兒,引來了很多蜜蜂,父母在田裏忙活,老屋的門也一定是整天鎖着的。棗兒青了起來,慢慢的漲大,泛紅,這時,母親很早就提着籃子去田裏摘菜,回來後就坐在院子裏,把帶着露水的`極新鮮的蔬菜細細的擇着,有時是長長的豆角,有時是嫩閃閃的韭菜。當棗子紅透了的時候,暑假了,我們就在院中曬麥子,午睡時往往要起來攪兩三次,碰到暴雨,全家要很緊張的忙活好一陣,常常弄的是汗流浹背。

門口的那兩個青石門蹲也許是很古老的,上面有疏朗的雕花,天長日久,被磨的黑光發亮,沒事的時候,鄰居們喜歡坐在門蹲上閒聊,五六十歲的老者,三四十歲的壯年人,大家或端着茶杯,或捧着飯碗,邊吃邊聊,社會新聞,農村雜事,在一來一去的抬槓中,説笑中,想不通的事想通了,鬱悶的心情釋放了,眉眼的笑出來了。

現在我卻要離開這些了,我怎麼能不留戀呢?

在短暫的離別之後,我們總是回去看一看,掃掃屋子裏的落葉,抹抹桌上的塵土,喂喂還捨不得離開的小貓,每當再鎖上那漆黑的大門時,我總覺得有一種淡淡的傷感……

標籤:老屋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