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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札嶺觀樹散文隨筆

文學1.73W

一提梵高,就會想到向日葵。而他筆下的樹數不勝數,卻鮮有人知。梵高説:我的樹一定會碰觸到星星,因為我的樹,是大地的慾望,是大地的夢想。它們是大地的手。

木札嶺觀樹散文隨筆

梵高的樹與向日葵,皆融入個性色彩,激情燃燒,洋溢着美感和摯愛。他的樹,在我的印象裏,葱鬱生長。

對樹,我極其敏感,時常凝望它的笑貌,諦聽它的心音。嵩縣木札嶺的原始森林,是樹的天堂,讓我流連忘返。

千里伏牛綠蔭地,原始林海木札嶺。到木札嶺去,主要是觀樹,否則就空空而返。“木札嶺”仨字,看形思義,倆字帶“木”,樹能不多?

踏上森林入口的台階,涼風迎面拂來,使人陡然脱去燥熱,神清氣爽。新鋪的.台階,就山取材,多以木板為主。木階與石階迥異,走上去,敲出輕響的足音,且有彈性。時不時遇一吊橋,也是木質的,踏上去忽忽悠悠。

在密林中蜿蜒穿行,傴僂提攜,前呼後應,笑語脆亮。深呼吸,身心在此,重返原初,似撲翅的魚,搖頭擺尾。霧霾,被綠風與白雲遣散。原始森林,是天然的空調,也是綠色的氧吧。樹下,時而巧擺桌凳,時而妙設鞦韆數架。行行停停,歇歇玩玩,優哉遊哉。

一路遇見嶺春木、水曲柳、龍鱗榆、暖樹、石難藤等,據説這裏的樹種不下2000多種。乖乖,我們若研究植物,那可真遇着活教材、藏寶洞了。無怪乎外國學植物的,眼紅走不動,常恨此山生此處。我們,常人也,就拿平常眼凡塵心,去看去想吧。

水曲柳,可是珍稀物種。多年前,我家的小砧板,不就是它的同族嗎?龍鱗榆,皮像龍鱗,遠觀若披蓑衣的漁人。更奇的是,樹皮似森林晴雨表:晴天曬太陽,打開;雨天護身心,合攏。樹也懂得享受和保護自己。想起鄉村故居門前,也有棵老榆樹,據説饑荒歲月,粗糙的樹皮碾碎了,黏糊糊的,可填肚皮。凝視良久,恍若他鄉遇親人,心濕濕的。

這棵,名“暖樹”,摸上去温和柔軟,有絲滑的暖意,據説做手杖,雪天不凍手。挺好,給老媽帶一根,既暖手又暖心。那棵,名“櫟木”,曾記得上國小,需自帶桌凳,我的老式桌子,死沉死沉的,當時説是老“櫟木”。趴在上面讀書寫字,結實耐用。清苦的歲月,也算一件奢侈品。大片的“松樹”,迎面而來,五個一束的松針,清秀可人,枝葉間有松果搖曳。“松子玉米”這道菜,該不會忘吧,口感極佳。

傘鬆,結義樹,同心樹,佛掌樹……加入想象的名字,更形象易記。

森林,是孩子們的樂園。古樹,佇立千年的頗多。有的斜出一枝,像鞦韆,像臂彎,像龍頭。孩子們嚷嚷着,爬上爬下,逗引出笑靨朵朵,笑聲串串。樹被撓得癢癢的,嘩嘩地笑。人與樹,在此和諧相處。

人與樹相依,有樹就有人的故事流傳。大凡一座山,皆有雙翼:自然風景與人文歷史。“木札嶺”,傳説種種,但都以木工祖師爺魯班為圓心,以樹木為半徑。“魯班嶺”,一路風景一路故事:摘星橋、木樓溝、天書廊、天牛瀑等。登上“魯班頂”,一腳踏三市(汝陽、平頂山、南陽),金三角地界,也是伏牛山的龍頭。

辭別木札嶺,回望:古鬆立峭壁,萬綠競葱蘢,雲蒸霞蔚,人渺如林海之一草芥。時光飛逝,人不如木。木可千年而不衰,仰觀天地之大,風雲變幻而不驚;俯瞰人世之煙塵,燈紅酒綠而不羨。固守一方淨土,坐擁林濤陣陣,溪流淙淙,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