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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記事的散文

文學1.91W

童年的生活是豐富多彩、開心快樂的,撿樹葉,爬樹,撿稻穗,麥芽糖,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清晰可見,現在想起來感覺還蠻有意思的,真想回到童年去,再去享受下那種快樂。

童年記事的散文

  一、撿樹葉

假期裏回家,看母親忙碌不停,我就主動幫母親燒火,一次無意中在灶膛旁看見了一根很粗的鐵絲,這根鐵絲一米多長,一端彎成一個圈,另一端卻磨得很尖。曾經它應該是很光亮的,現在卻已經鏽跡斑斑了。

怎麼能夠不鏽呢?畢竟我已經有十多年沒有用它了。現在的孩子當中大概已沒有人知道這根鐵絲的用處了,但在十幾年前幾乎每一個孩子都有一根這樣的鐵絲,只要一有空,我們就會拿上這鐵絲去撿樹葉。

那個時候,我還只是個屁點大的孩子,常屁顛屁顛地跟在大哥的後面,一人手裏拿一根這樣的鐵絲,到村子後頭的林子裏去撿樹葉。手拿着鐵絲有圓圈的那頭,用尖的那頭輕輕朝地上的落葉刺去,就可以很輕易就把落葉穿到鐵絲上來,既不會弄髒手,也可以避免隱藏的危險,比如樹葉下面的蜈蚣甚至蛇等。很快鐵絲上就穿滿了樹葉,於是用手把鐵絲上所有的葉子都擼到筐裏,然後繼續去刺。那時候的樹很多,所以落葉也就很多,常常很快就可以撿滿一筐,揹回家在太陽底下攤平曬乾,那就是很好的柴火了。偶爾碰到落葉不多的時候,我們就會爬到樹上去折一些枯枝下來,當然,那些已經掉到地上的枯枝我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撿落葉、折枯枝,我們那時候常常樂此不疲地做着這樣的事情,為自己稚嫩的雙手能夠為家裏分擔一點事情而無比高興,哪怕這只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一點事情!

  二、爬樹

在林子裏我認識了各種各樣的樹、各種各樣的草以及各種各樣的鳥。當然,在這個時候也就免不了要爬樹,不過爬樹並不僅是為了折枯枝,更多是為了掏鳥窩、抓知了和摘果子。

對於一些小孩子來説,爬樹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見他們雙手往樹上一抱,雙腿往樹上一夾,“噌噌噌”就爬上去了,而對於我來説,爬樹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常常是剛爬上去一點又滑下來一點,需要藉助於其它工具才能完成。説是工具,其實也就是一根比較牢固的繩子,系成一個圈。爬樹的時候,將繩圈套在雙腳上,然後雙腳張開,讓繩子緊貼於樹幹上。由於繩子和樹幹之間的摩擦力,即便是高大挺拔的樹,爬起來也是相當輕鬆的。只是這樣子爬上去之後,才發現原來要下來是多麼的不容易!有很多孩子就是因此而從樹上摔下來過,甚至有些還受了比較嚴重的傷。不過謝天謝地,我的運氣還算不錯,一次也沒有發生意外,安然無恙。

當藉助於非正常的外力達到某一高度之後,才發現這結果並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有時甚至還會產生很嚴重的後果,所以更多的時候,我只是選擇去爬一些矮一點、枝椏多一點、我力所能及的樹。

  三、拾稻穗

對於我們這些孩子來説,割稻顯然還是一樁超出我們能力之外的事情,雖然我們也常常拿着鐮刀在田裏比劃來比劃去的。大人允許我們下地也只是為了滿足一下我們那小小的好奇心而已,如果按照我們的速度來收割水稻,農時早就錯過去了。

我們真正能做的就只有拾稻穗了,水稻收割之後,總有一些稻穗會遺留在稻田裏的,有時候一些已經打下的稻穀也會從打稻機中漏到田裏的,而我們的任務就是把這些“漏網之魚”給撿回來。帶上口袋,三三兩兩來到田裏,搜索着每一個稻穗、每一顆穀子。一個農忙季節下來,我們可以撿到幾十斤的稻穀呢。

母親照例會把我們撿來的稻穀磨成粉,然後做成一種色香味俱全的糕點。其實,母親也常用其它的稻穀來做糕點,但我總覺得只有自己撿來的稻穀所做的最為香甜。這些稻穀的另一個用處是可以拿來兑換一種叫作“青草豆腐”的小吃,這種青草豆腐是黑褐色的,比豆腐軟但卻比豆腐腦硬,據説原料之一是一種不知名的青草,因而得名。一斤的稻穀可以換得一大碗青草豆腐,吃的時候加上白糖和薄荷水,又香甜又清涼。在夏日的午後吃上這麼一碗,真是又解渴又解暑,一舉兩得。

現在仍然還有人在叫賣這種青草豆腐,不過是隻收錢,不再接受用稻穀來交換了,但我總覺得,這種用錢買的青草豆腐遠不如當年用稻穀兑換來的有味道。

四、麥芽糖

除了青草豆腐以外,另一種也能用以物易物進行交換的東西,就要算是麥芽糖了。

換糖人總是來自外鄉的,他們挑着一對竹筐,筐上各有一隻小竹匾,竹匾裏撒過一層白白的麪粉,一寸多厚的麥芽糖就凝在這竹匾裏,看起來特別誘人垂涎。換糖人一手搭在扁擔上,另一隻手裏拿着一個鏟狀的鑿子和一個小鐵錘,他只用一隻手就可以把這兩樣東西敲出“丁丁當當”的聲音來。

聽到這種聲音後,跑出來的大多是小孩子,手裏拿着自己收集的`各種各樣的廢品:健力寶罐、牙膏皮、各種銅鐵金屬等。

換糖人接過孩子們手裏的廢品掂了掂,隨手就丟進了那兩隻竹筐裏,然後開始取糖。取麥芽糖的方式有些特別,換糖人的左手拿着那個鏟狀的鑿子,右手拿着小錘子,先用鑿子對準要取的糖,然後用小錘子不斷輕敲,邊敲邊移動鑿子,很快就可以鑿下一塊糖來。

換糖人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孩子們就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不斷吞嚥着口水。如果眼神可以吃東西的話,估計這一擔的糖早就被吃光了。即便是接過鑿下來的糖之後,孩子們並不馬上走開,而是纏着換糖人要求再添一點,換糖人總是故意搖頭説“不行”,而孩子們就會扯着他的衣服説“再來點嘛”,換糖人這才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又敲下一小塊來,孩子們這才高高興興地散開了。

記得小時候鄰居一個孩子的外公就是這樣的一位換糖人,常笑眯眯地挑着擔子到我們村來換糖。我就對那個孩子非常地羨慕,覺得擁有這樣一位外公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其實,麥芽糖的味道並不是很好,雖然很甜,卻甜得發膩,而且入口後常常會粘在牙齒間,需用手摳好半天才能摳得下來,但我卻依然很痴迷它,一有機會就收集各種各樣的廢品,然後期待着換糖人快些到來。

……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三十年的時光悄然逝去,一些人和事都已經模糊不清了,可那夢縈般的童年往事,還時不時地擊破記憶的閘門恣意流出……

標籤:記事 童年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