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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泰水優美散文

文學2.09W

與友人閒聊,談及父母和岳父母,談及他們對子女、對孫輩的嚴管和溺愛,都不約而同的發出感慨,不同年齡、不同時期、不同對象,愛的表現形式也可謂千差萬別、千奇百怪、千姿百態。特別是岳父母對女婿的情感,既是放大式的寵愛,又是無原則的疼愛,更是滿盈盈的期待。常説的,“丈母孃瞧女婿,越瞧越喜歡”,就是最精僻的總結。忽有人問及岳父母古代的稱謂,均知岳父為泰山,大多則不知岳母古時之稱呼。

泰山泰水優美散文

敍畢忙查資料,古稱岳父母為泰山泰水。唐代的段成式在《酉陽雜俎?卷十二?語資》中原文表述為:明皇(唐)封禪泰山,張説為封禪使。説女婿鄭鎰,本九品官。舊例,封禪後自三公以下,皆遷轉一級。惟鄭鎰因説驟遷五品,兼賜緋服。因大脯次,玄宗見鎰官位騰躍,怪而問之,鎰無詞以對。黃幡綽曰:“此泰山之力也。”此處泰山為雙關,既指泰山,又引申為其岳父張説。宋代晁説之在《晁氏客語》中表述為:“呼妻父為泰山......今人乃呼嶽翁。又有呼妻母為泰水,呼叔伯丈人為列嶽。”因泰山古稱東嶽,故妻父又稱岳父,岳母則稱泰水。這應該是最明確的表述。歐陽修在《歸田錄》中也説:“今人呼妻父為嶽公,以泰山有丈人峯”。

泰山位五嶽之首,泰水環繞獨尊之山緩緩流淌,可見其家庭地位和家庭關係,家庭地位是尊敬崇高,關係是夫唱婦隨。

我的岳父岳母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對模範夫妻,也是泰山泰水的基本形態。 岳母林氏,是恩施老城六角亭林家巷地道的城裏人,系原通用機械廠退休職工。岳父姓鄭,是小渡船黃泥壩村人,當兵前是村裏的會計,轉業後在一政法單位上班直至退休。他們的獨生女兒,就是漆園那山旮旯楊幺哥家的四兒媳婦。

農村和城鎮沒有距離,近得只有一張薄薄的紙片——户口;城裏和鄉下確有距離,遠的時候相視卻遙不可及——觀念。而我們兩個家庭似乎沒有距離,走近他們,我就是他們家庭中的一員,包括我的兄弟姊妹、姑伯姨舅。他們沒有城裏人的優越,沒有郊區人的勢利,沒有單位人的氣勢。記得結婚前的一個周未,正好那天在他們家混飯吃,二姐一行三人擬外出務工,路過恩施。接到電話,我就忙乎訂餐訂宿,準岳父知道後,很嚴肅的對我説,你什麼意思,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你們兩個快去車站把他們接過來,在家裏吃飯,在家裏住。自己轉身就去燉臘肉、燒鰱魚,蒸香腸、煮筍子、炒菌子......滿桌魚肉、滿是熱情,而今仍記憶猶新。結婚後,我的父母才來到城裏,兩親家終於見了面,他們東扯扯、西拉拉的聊着,但總是扯不上一個平面,總聊不開一個話題,岳父母臉上始終洋溢着笑意,看得出滿臉的真誠,只有我帶着一臉的尷尬訕訕地補台。我的母親過七十歲壽,岳父也隨我們一道來到老家,第一次坐上我家的餐桌,雖然冷風習習、菜品稀疏、接待單薄,但看他吃的滿嘴溢香,藏在心頭的愧疚和不快才慢慢地散去。這樣的家事,每天在持續,在儲蓄,在沉澱,每一次都讓我的心顫動,讓我在感動中生活。有時,真覺得岳父母比自己親父母還親。

待七姑八姨的熱情,漸漸形成一個習慣,大門常開,有客常來,岳父廚司很愉快;待女兒女婿的'執着,感動成為一種常態,可口飯菜,營養熱湯,吃飽喝足仍埋怨;待嫡親孫娃的偏執,溺愛成為一個籍口,肆意放任,隨意遷就,到頭卻是一頭皰。

他們的性格,表現在待人接物上就是特別善良、特別真誠、特別厚道,待人接物低調熱情,處理事務大方得體,考慮問題周密細緻。 這些都無法掩飾岳父大男人主義的霸道,無法隱藏郊區小農民意識的無理,無法迴避性格本身的倔犟。漸漸老去的他們有時很擰巴,為飯菜的鹹淡、多寡和葷腥,為消費的類別、頻次和品質,為娛樂的時間、對象和結果,等等。這些都只是一個常人的常態,一個凡人的真實。

背靠着這樣的泰山,盪漾着清澈的泰水,我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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