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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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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從小生長在鄉村,但離開鄉村已經四十多年了,兒時的記憶卻是永遠揮之不去,加之退休後時間的富裕,常常去鄉下看望九十歲的老母親,這便更加親近了鄉村,喚取了我的童趣和鄉情的記憶。

鄉情散文

鄉村雖是單門獨院,但你家的南瓜爬上院牆,懸着青油油光滴滴的嫩瓜,掛在我家的院子裏,是你家的豐收也是我家的享受;我家的扁豆爬上你家的籬笆,青是青紫是紫,是我家的耕耘也是你家的風景;我家的香瓜熟了,扔過去兩個:“喂,強子,接住,看看甜不?”他家的玉米瓣了,甩過來幾節:“哎,新品種糯米的,嚐嚐。”吃飯喝酒,那也是從來不分彼此,端了碗上你家夾點菜,常事;提了筷子上我家喝杯酒,常有。一個村裏不説,就是三村五寨的,誰是誰都認識,有啥事招呼一聲,上村下村的,有啥活兒吆喝一下,那真是“拆了牆是一家,不拆牆也是一家”。

那年秋天,我們幾個毛頭小夥子,乘歇工的間隙下河摸魚,恰恰讓我摸着了一個魚窩,在一個洞裏逮着了八條石板子,用柳條穿了一大串。待我上得岸來,正好遇一小妹(MEI第四聲)路過,她是人們常常開玩笑,説是她喜歡我的。有人就借題發揮了:準姑爺摸了魚,準媳婦拿回去,準丈母燒了,晚上打個好平夥。於是她真的拿了回去,晚上還真的'有好幾個人都跟着平夥了一把。喝酒的時候,又有人問準丈母孃:今天這菜這麼好,是看在大夥的面子上還是看在準姑爺的份上?準丈母孃回答是:你們的面子,他的面子都看。這準丈母孃回答得真是滴水不漏。其實我在那兒,家境當時是最困難的,農村人家,不論孬好,起碼有座房子,而我家沒有,因為我家是三年自然災害時,遷居來那裏的,但人們並沒有誰嫌棄我,村裏有幾家都講把女兒給我。但後來一個都沒有給,因為我1968年當兵之後,就一直在外混跡,她們一個個都做了別人的媳婦,如今都是各家各户的奶奶了。我看了她們,也常常找樂趣:當年一個個都説要嫁我,如今怎麼都成別人的老婆?

標籤:鄉情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