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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雨季優美散文

文學1.57W

不知何時,同事開始把目標指向了我和老杜,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辦公室的人老拿我和他開玩笑。例如,我來的早了,他們會問:“老杜去哪兒了?”。他來得早了,他們會問:“劉老師沒和你一塊兒?”。

又逢雨季優美散文

我實在惱火,質問老杜:“這是咋回事?”。

他微微一笑:“生活太無聊,找點樂趣,理它幹啥?!”。

“怎麼不把你和素玲(辦公室最胖的女老師,教八年級英語,伶牙俐齒,有事沒事,總愛找老杜説上幾句話,工資的一半都花在了減肥上。)弄一塊兒。”我無奈的説。

“那要看我願意不願意。”老杜嘻嘻哈哈,很得意的説。

史老師就更可惡,總一本正經的要什麼喜糖,讓我們請什麼客。回到寢室,兩個未婚的年輕人也拿這事“欺負”我。她們一看見老杜從窗外過,就會把兩隻手圓成筒,放在嘴上朝外尖聲地叫:“杜永亮,有人……”。我連忙上前捂住她們的嘴。“拜託,拜託,一會兒我做飯:”邊説邊匆忙拿出小電飯鍋,為她們做加餐。我是不喜歡睡前吃東西的,所以,做好之後,會象徵意義地品嚐幾口,看着她們吃得香甜,就心滿意足了,當然,這時,她們就會像嘴上抹了蜜一樣“大姐,大姐”地叫。

不久,老杜的老婆來了(在學校當生活老師),我高興地快瘋掉了——我終於可以解放了。一時間,風平浪靜了許多,即便有人還要提,我也會警告他:“快閉上嘴吧,有人要發怒的!”。

會考試,我們班大獲全勝,尤其是我的數學,平均分超了對手八分,出現了五個滿分的(包括兩個校長的孫女)。我高興地夢裏都在笑,不過白天我會很低調的,只要有人誇,我就會很謙虛的説:“瞎貓撞住了死耗子,偶爾而已!”。對手老代像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走一步的,地都要顫動一下。不是我一個,辦公室的大部分老師都繞着她走。害苦了老杜和老史,他們兩個好幾天都不敢在辦公室輕易説話。辦公室又恢復了剛來時的緊張狀態,沉悶得令人喘不過氣來。我有點自責,好像這是我的錯。禍福相依,我的工資當月上浮了一百元。值嗎?誰知道呢?

有一天,我回寢,路過董事長的辦公室,裏面傳出好大的吵鬧聲,已有幾個老師在門外偷聽,我本想走過去的。

“……她和我一起來的,擔的課一樣,都是班主任,憑啥當初她定740,我的700,現在又給她漲100……”。

是老梅的聲音,她教八年級數學。我止住了腳步,因為我聽到了我的名字。我義憤填膺,就要走上前去,破門而入。有人在背後扯我的衣服,回頭一看,是老杜,我收住腳和他一去退到一邊。

“什麼人,想漲工資,幹嘛扯上我。”我急急的辯道。

“冷靜冷靜,回去吧,領導自會解決。她是小人,你要做君子。”老杜不緊不慢的説。

“不想做君子,都騎到我脖子上拉屎了,我,忍不了了!”説着,我又要去。

“去吧,先搞清楚,可是你一個人漲了工資。”他的聲音很低,卻阻住了我移動的腳步——我,有一大羣敵人。還是回寢吧!

下午,兩個校長把我叫進了他們的'辦公室,告訴我,給我漲的工資以後每月不再出現在工資表上,有財務科的人單獨給我。同時囑咐我,對外千萬不要説。

此後,老梅見了我牛氣得很,還有那一羣都趾高氣揚。我,必須低着頭,裝作很氣憤的樣子,還要把工資“降”下來的消息通過老史,老杜傳出去(唉——,做人真難!)。老史很同情我,張老師更是偷偷地勸解我,想開點,這個社會就是這麼回事。只有老杜根本就不表態。後來,聽人説,老杜工資表上是800,實際早拿到了1000。難怪呢!

不知不覺,樹葉黃了;不知不覺,天空有了白色的精靈在飛舞。同事一起到大商場買了羽絨服。那年正好流行波司登,我買了件大紅的,中長款,穿在身上,有點新娘子的感覺,不管了,三十出頭了,從沒穿過這麼貴,這麼亮的衣服,過把癮吧!次日,我們幾個相約,都穿上了新衣服,中午,排隊打飯,老杜恰好站在我身後,不知是後面的人在擠,還是怎麼回事,覺得兩個人離得太近,我後腦勺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太不自在了,我只好往前擠。

那天,是老史值班,走近我們,皮笑肉不笑的説:“劉老師的衣服真好看,老杜。”

“Yeah,beautiful!”兩個人一唱一和。

“Thank you very much !”我也隨口答道。真想站到隊外,太擠了。

“你,出來,別擠着劉老師。”老史把老杜拉了出去。

我沒有反應過來,後面就掀起了大笑聲。扭頭一看,老杜和我並排站着,而且站着軍姿,兩眼直視前方,一臉賤笑。

“這叫啥?”老史在問一部分人。

“郎才女貌。”有人起鬨。

我氣得踩了老杜一腳,不知他是真疼還是假疼,翹起腳,直叫喚。然後恨恨地瞪了老史一眼。沒想到他還沒完,又繼續問道:“這叫啥?”。

“打是親罵是愛!”我幾乎要被這幫人搞崩潰了。閉上嘴,再也不説話,這幫人才偃旗息鼓。

吃把飯,我就先回辦公室,拿出一瓶膠水,厚厚地,均勻地塗抹在了老史的凳子上。

第二天課間,他倆幾乎同聲説道:“太狠了吧,老劉”。我不言,只管看我的書。

“哎,哎,我的腳趾可是全又紫又青。”老杜敲着我的桌子説。

“我昨天,人丟大了,帶着一屁股的膠水,上了兩節課,還在街上轉了一圈,回頭率那麼高,我還自我感覺良好,晚上才明白是咋回事,羞得一夜都睡不着。老劉,你可得賠償精神損失費。太過分了!”老史也把桌子捶地“咚咚”響。

“活該!”我頭也不抬,冷冷地回答道。

“最毒婦人心,我算是領教了”。老史順手拿起我的一個本子墊在他的凳子上。

老杜沒招,就説:“我要學法律,告你!”

“告去吧,先告到你老婆大人那裏,臉上再添幾條紅羅卜絲,那才叫一個,爽!”我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別説,昨天,我老婆真問了。”

“你咋説?”老史和我齊聲追問。

“踢住堅冰了。倒黴!”

“哈哈……”。全辦公室的人都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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