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大喬-抒情散文
《罵人雜侃》在紅袖發表的第二天,我收到大喬一則短信:“哉易各棵愣棵愣德洞添,泥昨哉棍糖棵糖德惹糠投尚,刻哲刮自,何哲插夜税,橋哲耳浪推,搞杏德爍:安珍時義投形府德曉著阿!”內容如聽和尚念梵文佛經,不知所云。仔細揣摩,我方譯為:在一個可冷可冷的冬天,你坐在滾燙滾燙的熱炕頭上,嗑着瓜子,喝着茶葉水,翹着二郎腿,高興地説:俺真是一頭幸福的小豬啊!
原來她是變着花樣在罵我。我把“小豬”改為“笑主”,又在後面加一句——(兩頭幸福才算幸福,請問另一頭幸福嗎?)——意在把“頭”變為“端”的意思。然後發給了大喬。
不多一會兒,大喬的`頭像在我的電腦上閃動起來。我點開一看,大喬説:“好聰明的翻譯!小朱,我正式通知你:你在紅袖上公開罵我,侵犯了我的姓名權。我要起訴你。你準備應訴吧!”我不姓朱。她呼我“小朱”,是用“豬”的諧音罵我。大喬罵人就是這樣含蓄。
事情是這樣的。
愚人節,我給小喬發一條短信:“中午,我去你那裏。請你約大喬一聚。由於人多眼雜,為了防止鬧出緋聞,我建議把髮型搞成爆炸式,然後左手拿碗,右手操棍。聯絡暗語是:興興好吧!接頭後就進一家酒店豪撮一頓。你看行嗎?”中午時,小喬發來短信:“大喬已到,等你多時了。她説:你若不來是小狗!”我知道這是小喬借大喬之口罵我。如果回覆直接罵小喬,太不好意思。權當是真,罵大喬一次,反正她也不會在跟前。我思索一下,回覆小喬:“昨夜,我夢見大喬參加智力比賽。我拼命為她加油,她終於奪得冠軍。第三名是猴子。亞軍是大象。公示排名是:大喬、象猴子。”事後才知,大喬還真在跟前!我在寫《罵人雜侃》時,引用了這則罵大喬的短信。大喬在紅袖上看到後,“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便向我興師問罪了。
大喬和小喬的關係非常要好。因她比小喬年長一歲,我便戲稱她為大喬。其實並不是她的真名。
初識大喬時,驚歎於她的美麗。身材豐滿,但曲線明顯。面龐方而白皙,眼睛大而明亮;秀髮在腦後結成一束裊娜着,加上一身入時的着裝,顯得氣質文靜,神韻優雅,格外的青春靚麗。她談吐中閃爍着豐厚的文化底藴;獨特的個性裏展現着精緻的生活品味。工作上,我和大喬是同頭課,是競爭對手。別的同頭課教師之間,為了贏得一點獎金和名聲,各自保守,互不溝通,甚至投機取巧,相互拆台,關係搞得都比較敏感。我和大喬則是“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我們常在一起溝通、辯論、探討一些教學上的疑難。確切地説,我們不是競爭,是競合——在競爭中合作,在合作中進步,在進步中增進我們的友誼。我們淡看名利,互相幫助,教學相長。考試競賽,我們各有輸贏。她贏了,我便向她祝賀;我贏了,她便敲我竹槓,買些瓜子、雪糕之類慰問她。雖然我們為工作上的事情沒少辯論,但關係一直處的很融洽。
時間長了,有時我們也開點玩笑。有一次,我老婆洗衣服。我幫着提了兩桶水。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我打開一看,是大喬發來的短信:“飯後一桶水,活過千年龜;飯後水兩桶,壽比不老鬆。”她拿我開涮!我回復:“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飯後百步走,活過九十九。你的長壽祕訣卻沒聽説過。可我想用,也喝不下呀!”她立馬回覆過來:“是祕訣,你當然不知道啦。想用呀,吃不清,兜着;喝不下,提着!”
大喬聰慧敏鋭。有次,小喬回來看我們。我和她請小喬到酒店小聚。席間,我説:“今天,咱們猜謎喝酒。猜中,出謎者喝;不中,猜者喝。”二喬同意。我先出謎:“夫人走出了。嬌女走了。她也去尋子了。各打一字。”大喬沉思自語:“‘夫’,‘人’走了,是‘二’字。”小喬接着説:“‘嬌’,‘女’走了,是‘喬’字。”大喬説:“二喬好!”我説:“向你們問好。碰杯吧!”碰杯後,小喬説:“動筷子吧!哎,‘三人手持筷子’,打一字。”我猜不出,請求提示。小喬説:“‘三人’即三‘口’,筷子是‘木’……”我脱口而出:“曹操的‘操’字。”大喬指着盤子和勺子説:“魏王盤子,曹丕勺子。各打一字。”那天,我顯得特別弱智,還是猜不出。大喬解釋:“‘盤’,‘皿’字,加‘子’,‘孟’字。曹丕,皇上。‘皇’上邊是‘白’字,加‘勺’字,是‘的’字。‘的’諧音‘德’字。謎底是魏王曹操的字‘孟德’。”我又出謎:“有女她撒嬌,有馬她驕傲。周郎拒曹到赤壁,為她火燒獨木橋。”大喬馬上説:“謎底還是‘喬’字。”小喬説:“又出自《曹操筆記》吧!”我笑。“曹”和“二喬”,一直是我們之間的戲稱。我制謎是“喬”。她和小喬便制謎是“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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