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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峽大壩散文

文學1.74W

生在長江尾的我,很久以來一直對於共飲一江水的重慶、三峽,抱有一種神祕而親切的感覺,因為那裏太多古老而浪漫的傳説,早已在記憶裏結晶成一種嚮往。剛上了船,就聽到有個老船工在低吟那個特殊年代的《插隊之歌》:“我坐在船舷旁,極目望遠方,長江嘉陵江水後浪推前浪。載着我們奔向前方……”真是“流不盡的長江水,止不住的辛酸淚”,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段經歷卻仍然是老船工永遠的痛。而我則在自言自語:“真是日日思君不見君,如今終於坐在了三峽遊的船舷旁。”依依惜別了層次錯落、立體的山城和有立體感的人羣,一邊和老船工聊着天,一起告別了他“美麗的山城,可愛的故鄉”,遊船起錨緩緩駛向了三峽。

三峽大壩散文

仙婷號輪緩緩駛過了巫山煙雨、白帝輕舟、神女香溪……徜徉在隨處可以拾綴起許多歷史碎片的峽江上。又正值淡雲微雨養花天,就像多夢的季節,多蓋了一牀被,不盡的思緒猶如旅人漂泊的心,起先是覺得無處可收留,終於演變成不可收留。

領略了一路美景,船到神農溪,就換乘當地的“豆莢船”漂流,只見兩岸懸崖壁立,湍急的`水流從高高的神農架奔騰而來,與逆流而上的“豆莢船”,在縴夫們一根竹編的纖繩上形成一種對峙的張力,古人把這種竹編纖繩稱為“百丈”,杜詩中也出現過多次。如今身處其間,看着三峽縴夫們的背影,精神上亦隨之產生一股張力。禁不住隨即也寫下了當時的感觸:

鵝卵石在崎嶇坎坷路上翹滑,

荊棘在曲折蹉跎中刺傷髁脛,

穿不透雨幕的號音已經嘶啞。

但請看貼身濕透的小褂:

依然裹不住滿腔的豪情。

自從一根纖繩在肩頭嵌卡,

便懂得愛的努力在於腳下。

自信拉起一枚自己的朝霞,

要讓生命的黃金比例;

在艱難裏一步步接近。

不知不覺中,漂流在有幾處懸棺的峭壁前接近了尾聲。土家族導遊張菊花告訴我們説:那就是他們的祖先,注重的是與大自然融為一體,他們重視的是不能忘本的迴歸,生命終結的時候,追求的是把靈魂高高地托起。所以至今,土家族的姑娘出嫁時,走出生養他們的孃家時,要哭上幾天幾夜;而死了人送葬時則以歌舞相伴。接羲為我們唱了首山歌:“哥哥你鬆鬆手,我要回孃家……”

坐在船舷旁聽導遊唱歌的感覺真好,現實與理想之間、人工與自然之間、歷史的古今之間,所有這些層面上,都斷裂出了深淺莫測的河溝,坐在船舷旁往來其間,可以同時欣賞到兩岸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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