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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如初見優美散文

文學2.78W

愛情是一座迷宮。早早找到出口的人,以為它是天堂。而有的人,終其一生,都困在裏面,它是深淵。

若如初見優美散文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已經被塵埃覆蓋。可有時候閉上眼睛,又很近,仿如昨日。忘記的,記得的,一點一滴,都會在腦海留下印記。故事從那一年的少年開始,又在後來的那一年結束。

他是在學校走廊看到的她。燈絨外套,披肩長髮如同絲綢。安靜又美好的的聽着音樂,望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有一些雨滴落在她的頭髮上,更加映襯出她的美麗。他只是從她身邊走過,聞到梔子花的清香,沒有一瞥,他卻如此驚鴻。他希望自己的心跳可以被雨聲覆蓋,卻比這雨來的更為猛烈。這女孩,如同從書裏走出來,而他,是這麼愛看書的人。

他説,也許我不該想念她。

一旦思念了,就會如同春雨灑在荒野,花草會開滿大地。坐在窗邊,聽音樂會想她,低頭書寫閲讀會想她,還有那些個恍惚的瞬間。我是不是,喜歡上她了?然後內心會有炸裂開的`空白,沒有答案。

入冬的時候,他認識了另一個女孩,與他那麼接近,是與文字為伴的少女,自稱maze。她説,你的文字讓我找到失落已經對於文字的歸屬感。她説,她希望做一個明媚的女子,明媚如陽光般。比起那雨裏的陌生少女,他更珍惜maze。

而常常他會有一種錯覺,maze,就是那女孩。她轉頭對他説,佚名,我就是maze。然後,他從睡夢中醒來,遲遲未和maze見面,是怕失望嗎?他常常把那二人混淆在一起,編制着屬於自己的幻夢。

maze説,他喜歡在大雨中奔跑。他想,這個她任性,那個她安靜。maze説,她會在深夜畫一朵玫瑰。原來,她和他有同樣的情懷。他們那麼相似,她逐漸走進他的心裏。而那雨中的少女,漸漸遠去,如同舊夢。他有了勇氣,對maze説,我們見面吧,明天學校走廊,我拿一本“席慕容”給你。她説,好。那一夜,他無法入眠。

他在那等她,天空還是下着小雨。那個安靜少女在雨中奔向教學樓,他的心有些慌亂,直到那女孩與他擦肩而過。他來不及湧現太多猜測,聽到身後一個温柔的聲音,“佚名,是你嗎?”他轉過頭,笑了。就是她,她就是maze。燈絨外套,被打濕的頭髮,和初次的相遇一模一樣。原來,生活就是這麼偶然。“原來是你。”他説。“嗯?”“呵呵,看到你我很開心。”他衝她笑,她也笑了起來,“我也是。”

他們互傳書信。他開始一點一點的瞭解她的內心。就像她説的,我相信最真的也最靠近心靈的溝通,只有文字能做到。他知道了她喜歡熬夜,所以會晚上陪她到很晚,他説自己不困。他知道了她熱愛繪畫,就將自己拙劣的素描送給她。國中快畢業的時候,她每天補課到很晚,他總會買一杯奶茶在校門口等她,他發現自己已經無藥可救的喜歡她,他也知道,她有喜歡的男孩。他不奢求,他説,也許再等等,也許很久以後,她會看到我。所以他沉默的做着這一切,所以在她為那個男孩傷心時陪着她。他不覺心痛,他只能心疼她。

可又,真的不心痛嗎?他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自己。可他,無能為力。

會考如期而至。她的成績一直出類拔萃,而他只能算中上。這次,也許要告別了。他第一次抽煙,和他最好的朋友,被嗆出了眼淚。漫長的暑假,沒有快樂而言。他開始熟練的抽煙,開始很平靜的想她,給她發短信。就這樣結束,好嗎?讓這段暗戀,無疾而終。

新的學校報道,有些哀愁。他發短信給她,我好想你。她説,我也在這。他的快樂像是飛上雲端。

到校門口領軍訓衣服。他和新同學開心的鬧着,突然有一種預感。轉過身看到maze就站在他身後,在他看向她的同時抬起來頭。他們不約而同的笑了。有些默契,在那裏,就那樣美好。“你也在這。”“我們班也領軍訓服。”

他們一起在校園漫步。他給她買她最愛的飲料,聽她説話,珍惜與她相處的一分一秒。路燈的昏黃裏,他希望這條小道沒有盡頭,讓他們這樣逛下去。可越是這麼想,越是那麼快。像是一個眼神,一個停滯,就到了女生宿舍門口。“我上去了。”“嗯。”雖然他那麼依依不捨。他説,以後一起去寫生。他説,以後一起去旅行。他説的,她都一一答應,可唯獨不涉及愛情。她開始淡忘那個少年。可他還在等,等她回頭看我。因為愛你,所以有足夠的時間,去等你。

後來,她還是戀愛了,不是跟他。她有了守護者,他漸漸淡出了她的生活。後來過了好久好久,她分手。他撥通了她的電話,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他重新進入她的生活,輕輕地,悄悄地,走和來。那天夜裏,他説,maze,我們一起去操場吧。“好。”跟兩年前的她一模一樣。

夜很涼,遠方的天空有幾塊紅色的火燒雲。他想起很多過往的事,初次走廊上的相遇,第一次的正式見面,她和他一起過生日,他買禮物給她,還有那些往來的書信。一切的一切,在天空放映。他説,maze,你聽我説。

“我喜歡你。第一次喜歡,你在看雨,我在看你。第二次喜歡,我們互傳書信。第三次喜歡,你叫我的名字。第四次喜歡,你幫我過生日。第五次喜歡,你説你在陽台跟我打電話。第六次喜歡,你答應跟我一起去看海……”他自顧自地説着,是什麼模糊了他的眼眶。他不想再説下去,沉默的看着天空的火燒雲。“佚名,我們回不去了。”她説,“好久了,我已經沒有感覺了。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她同樣哀傷地看着他,他哀傷地看着雲。“maze,答應我一個要求。”“什麼?”他低下頭,趁她發愣之際,輕啄了一下她的額頭。她沒有説話,沒有表情。

他一個人朝着前方走去,像是對她説,像是對自己説,又像對那天空的雲朵説,“人生若能只如初見,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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