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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的散文隨筆

文學2.78W
指甲的散文隨筆1

踏上了公交車,又熱又擠。每一個人只顧自己看着手機,情景十分尷尬。我只能望着窗外,夕陽是那麼的圓紅。我兩隻手都緊緊拽住把手,讓受書包重壓的背輕鬆一點。低下頭,發現我眼前做的這個人,帶了好多好多東西。

指甲的散文隨筆

有盆,有箱子,有桶,有蓋子,甚至還有個別單獨放的有裂痕和缺口的碗。我頓時心中不爽,窮鬼,來上海怎麼混?我把眼睛閉上,身體往後仰。輕鬆了許多,在這跌跌蕩蕩的車裏,只有人與人的疏遠。手機,使人與人的關係黯然。我歎了口氣,身體往前傾,睜開眼睛。

眼前,沒有喧鬧;沒有寧靜;沒有愛。只有心酸和艱苦。我的眼前是一雙手,大拇指上的指甲已經分解開,形成很骯髒,很粗糙,很可怕的模樣。

他,為了生活付出了汗水;為生活付出了艱辛;為家庭付出應該有的愛;為他的一生添上了不可擦去的一筆!

我歎了口氣。

我的人生,我的路,現在努力,還來得及!

指甲的散文隨筆2

剪指甲,對於常人來説,是非常輕鬆容易的事情。閒暇無事時,或聽着音樂,或與朋友聊着天,輕拿指甲刀啪啪幾下就完成了。但這件最簡單最平常的小事對於身患中風的我的老父親來説,卻是那樣的困難和折磨。

我的父親前年得了腦梗,從此便失去了健康靈便的身體,日常生活完全靠一隻左手和一根左腿來應對。即便這也是通過他艱難的日常康復鍛鍊換來的,我們全家已很滿足。父親能用一隻手吃飯,能騎三輪車,能幹些力所能及的家務,如拖地擦桌子等,對日常生活他已經很有信心和能力去應對,但惟獨剪指甲這件事讓他很痛苦。

一隻左手很難掌控指甲刀,更難以對準那個不聽使喚的右手的指甲。剛開始,他不願意麻煩孩子們,可母親花眼,也不會用指甲刀。父親曾經自己用牙咬,在石頭上磨,而粗心的我們卻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最後,父親的指甲長得影響到他的生活了。

一向倔強剛強,一生不願意麻煩人的父親終於向我們求援了。由於我離孃家比較遠,所以回去的相對較少,平均一個多月回去一次。有一次我回去後,晚上我為父親端過洗腳水,他洗完腳後有點難為情的對我説“還有一件任務”,我説:“還要幹什麼?”父親説,“你得為我剪剪指甲。”這時,我才注意到父親的手指甲和腳指甲都長長的,十個手指甲裏都黑乎乎的,藏着污泥,有的被他自己用牙齒咬的殘缺不齊,腳指甲裏也有着黑乎乎的存泥,有的還斜刺着往肉里長。我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我把頭扭到一邊,強忍着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故作輕鬆地説,“小事一樁,怎麼不早説”?我搬來一個小板凳,坐在父親的對面,拿過他那一隻伸展不開的右手,放到我的腿上,輕輕地按摩、捋直,然後小心翼翼地一點點修剪,這時,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我小時候父親為我修剪指甲和剪肉刺地情形。我小時候因為調皮,經常用手刨土玩,嫩嫩的小手指上總是會開裂出小肉皮,父親説是肉刺,不讓我自己用手拽,用小牙咬,他總是把我攬在懷裏用剪刀給我剪去,然後就説:“你看你的小指甲髒的,別動,爸爸給你剪剪”。我總是歪着小腦袋,看着父親為我剪出一個個小月牙……

幾十年過去了,同樣的剪指甲,角色卻顛倒了過來。剪刀下的細小的小月牙變成了又粗又厚的大月牙。歲月把父親偉岸的身軀變得如此僵硬笨拙。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從臉上滾落下來……父親或許感覺到了什麼,手指一縮,我連忙擦了擦眼睛,擠出笑臉問:“是不是剪到肉了?”父親搖搖頭説:“沒事”。可是手指上卻滲出了血珠。“唉呀!還沒事,剪到肉了”。我連忙拿了塊藥棉給他按住,連連自責:“我怎麼這麼笨,這麼不小心,爸爸對不起了”父親笑笑説,“真的沒事!”

剪完手指,我又把父親的腳搬到我的腿上,小心翼翼地為他修剪。一邊剪一邊像哄小孩子一樣逗他,父親的臉上浮現出了難為情的笑容。父親的`腳指甲,又厚又硬,為了不再剪到肉,我一點點地往裏剪,我歪着頭,細心地剪,剪完後再用銼刀挫平,我像修剪着一件藝術品,而老父親應該也體味到了女兒的温情,臉上始終浮現着安詳的笑容。在啪啪的剪刀的響聲中,濃濃的父女温情在傳遞……

此後,每一次回家,為父親剪指甲是我必做的事情!

指甲的散文隨筆3

一次,她抓了我的一個現行。我剛剛從麻將桌上下來,來不及洗手,手很髒,十個手指,有九個指甲裏有黑色的污垢。

我對抓着我的手死死不放的她説:“終於給了你教育我的一個活生生的生動教材了。”我知道她這個人特別好為人師,才如是説的。她微微一笑,語重心長的説:“一個人講不講衞生,不看別的,看他的指甲就知道了。手在人眼睛裏出現的頻率很高,就不是人的衞生死角,就像廁所、商店絕不是學校的衞生死角一樣。學校廁所最難搞好,因為時時有人進進出出,一個人的指甲也難搞好,因為時時要與很多很多東西接觸。你看看你伸出來的手是什麼樣子,別人看到你這樣一雙手,還能和你握手言和嗎?”我心悦誠服地説:“我的好老師,你總是説得很有道理,我知錯了,我改還不行嗎?”不過,我話鋒一轉,又説:“當然,你也別大驚小怪,我平時可不是這樣的,我不是剛從麻將桌上下來的嗎?還來不及洗,就讓你看到了,下不為例了。”她一聽我的賴皮話,勃然變色説:“你有多少個下不為例了?你的手僅僅是這次這樣嗎?你肩不擔擔,手不提藍,是不是就是你把指甲留得這麼長的主要原因?你一個大男人,把指甲留這麼長幹什麼?能不藏垢納污嗎?何況,你總是時不時地讓這長指甲劃傷我,雖然不是故意的,可是你就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嗎?今天我非給你把這些曾經傷到我的指甲剪掉不可了。”説完,從房間裏拿出張小泉剪刀,又拉着我,來到衞生間裏。

我裝着焦急地説:“唉唉哎,能不能不剪,我留得這麼長很不容易,就像你留長髮也不容易一樣,一旦剪掉了,就破壞手的形象了,人家説我身上沒有別的什麼亮點,指甲是唯一的光彩之處,你就忍心讓我一無是處嗎?”她笑了,説:“你還算有些自知之明,你知道我嫁給你這樣沒有什麼好處的人有多麼艱難嗎?與你走在一起,我光彩照人,你相形見絀,就難免讓人説我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這樣的話我也不知道聽了幾籮筐了,可是這沒有影響我對你的感情吧?”我説:“還真沒有,要不我怎麼會説你不同凡響不同流俗呢?”她壞笑着説:“你就知道對我説好聽的,我那時也就是幼稚,單純,被你的甜言蜜語給騙了。”我説:“我騙你什麼了,我騙你還能這樣愛你,對你千依百順?”你洗着我的手,説:“你還順?叫你剪指甲都這麼不利索,非要等到我抓住把柄了才肯就範,我問你,你到底有多愛我?以前你沒有得到我的時候,你是千依百順,你對我説我指到哪裏你打到哪裏,可是現在你越來越自作主張了。”我説:“我説過的話太多了,我都不大記得那句話是我説過的了。”你説:“男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樣是這個德性?説過的話就不認賬了?你今天要不讓我把你這些臭指甲剪了,我跟你沒完沒了。”我説:“好好好,剪掉就剪掉,什麼東西礙了你的眼,哪有好的結果?”

我心有不甘,又對她説:“你不是説我是大男人嗎?男人沒有主見還是男人嗎?沒有一點自己思想的男人就不值得你去愛了,你説是不是?”這時候你洗好我的手,知道我已經答應了你的請求,態度急轉直下,一邊把我拽到客廳裏,一邊温言款語,説:“你就知道油嘴滑舌,不過也真是的啊,如果你真對我服服帖帖,我還真會看不起你的,你這樣能屈能伸,今天忽而奴隸,明兒忽而將軍,還真讓我把你不好的外在形象給忽略不計了。好了,讓我一心一意給你剪指甲,不要惹得我一不小心剪到你的肉,那樣你鬼哭狼嚎起來,無端地造出超分貝的噪音。”

她原本也有一雙芊芊玉手,也能翹蘭花指,可是歲月不留情,經年累月的勞動讓她的手變粗了。也許因為粗了,所以我後來就沒怎麼去仔細端詳了。想想,我這個人挺沒有良心的。家裏家外,她忙上忙下,是一把好手。而我呢,則基本上不事稼穡,遊手好閒,手還細皮嫩肉的,不是她的犧牲我能這樣留着長指甲嗎?這一刻,天地良心,我感覺自己真是愧對她了。

她低着頭,一手握着我的手指,一手剪得很小心,很專注。她的頭髮還是那麼油黑髮亮,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左手剪好了,並不比指甲長的時候難看,她把兩隻手併攏到一塊,説:“你看看,兩隻手是不是就比較不出優劣美醜出來。你要知道,你一個大男人,留着指甲,根本就不怎麼像話,懂行的人一看你就是個懶貨,你這不是不打自招,丟人現眼嗎?女人留指甲還可以塗上點紅什麼的裝飾自己,你要是也帶一些彩,準是不倫不類的貨色了。所以有不如無。”我的認識已經在對她的感情歸順中有了根本性轉變,我爽快的説:“你就抓緊將我這隻魔爪修理了吧。”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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