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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也是年散文

文學2.91W

臘月二十晚上,等我忙完,發現手機上有五個未接來電。打開一看,全是母親打來的。我看了下時間,間隔短的不超過十秒,間隔長的也只有兩分鐘。我開始有些緊張。

小年也是年散文

出來工作這些年,基本上是我往家裏打電話。有時看到父母打來電話,心裏便會感到隱隱的不安,擔心家裏出了什麼事。這會兒看母親電話打得這麼急,這種感覺又湧上了心頭。

趕緊給母親回了電話。母親卻只是輕描淡寫地問我臘月二十四有沒有時間回家。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問母親是否有事。母親告訴我,那天父親要打黃元米果,如果能回來,正好能吃上最新鮮的米果,你是不是饞了好久了嗎?

我猛然想起,臘月二十四是小年夜。在我的記憶中,家鄉過小年的儀式是盛大的,。臘月二十四,俗稱“入年界”,從這天開始,便要開始除舊佈新。家裏的鍋碗瓢盆、桌椅枱凳全都要搬到院子裏洗洗刷刷,直到潔淨髮亮。對於我們孩童來説,進入小年的標誌更主要是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打黃元米果。剛出爐的黃元米果熱乎乎、黃燦燦的,柔軟筋道,隨手扯上一團,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倘若配上自家做的紅曲腐乳或是辣椒醬,紅的似火,黃的似金,更是美味至極。這樣的美味,只有小年這一天才吃得上,小年一過,便又有新的儀式了。而過了小年的黃元米果,便慢慢凝固,直至堅硬如石。再想吃,就需要上鍋蒸,而且再也吃不出之前的味道了。

母親説,有空就回來吧。帶孩子看看我們老家的年,要是回來,我就磨幾盤豆腐,給孩子也過過大碗吃豆花的'癮,你從小到大都愛端個大盆子吃豆花。母親這話,讓我想起了從前在家“等年”的美好時光。看母親做豆腐,肯定是等年時最值得期待的事情。豆腐是常吃的一道菜,本身不值得期待,值得期待的是豆漿凝成豆腐花的那一刻,我常常一邊聞着豆香,一邊竭力忍住豆漿的誘惑,因為大碗吃豆腐花才是重頭戲。晶瑩剔透的豆腐花,有一股極濃的豆香味,細膩柔滑,入口即化。因為做豆腐工序複雜,家家户户只有“等年”時才會做,這豆花自然也就成為稀罕物了。這些記憶,因為年的儀式而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裏,成了生命中無法忘卻的一部分。

這小年的記憶止於我遠嫁的那一年。都説“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結婚以後,年都是在婆家過的。按照家鄉説法,嫁出去的女兒再回孃家便是客,過年回孃家也是有講究的。再加上工作關係,一年到頭也難得回一趟孃家。

雖然距離遙遠,我還是決定回去,就在小年夜這一天。正如母親所説,也讓孩子感受一下我們家鄉過年的儀式。更重要的是,大年無法陪父母過,就一起過過小年吧,能一家人團團圓圓地聚在一起!

標籤:小年 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