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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酷的歲月散文隨筆

文學1.3W

人生有許多難忘的事情,更有一些難忘的歲月。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到底是知事了還是不知事,但我知道,我六歲時就懂得做家務活了。那還是七十年代中期,我們家祖孫三代共七人,父母親整年要忙於參加生產隊集體勞動,祖父整年幾乎負責看牛,祖母整年承擔割草、打豬菜、打柴的活,而我就帶着一個弟弟及一個妹妹在家看屋並做家務活。

那些酷的歲月散文隨筆

你是想一下,六歲的孩子究竟能夠做什麼?識字、寫字、讀書、唱歌、畫畫……但是,許多小孩子是沒有有過象我這樣經歷過“酷”的歲月。我家居住邊遠的大石山區,村屯裏沒有學校。六歲的我和四歲的弟弟及兩歲的妹妹以及還有一條骨瘦如柴的黃狗整天守看着那幢低矮的歪歪扭扭的破爛不堪的茅草屋。除了一些炊具和幾張破舊的牀及少量的米外,屋裏都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為什麼又要讓人整天在家看屋呢?這是因為那個時候有看屋的`習慣,家家户户都必須有人在家看屋。那時候,我一天除了睡覺就是煮飯做菜,有時候也跟着祖母出去打豬菜、打柴。在家煮飯的時候,晴天的時候,要是早上,我習慣看太陽經常曬到我家旁邊的大板慄的時候,就開始煮飯了,要是煮晚飯,我就看太陽曬到我家對面的大核桃樹時候,就開始煮飯了。要是碰着陰雨天,就不好辦了,就只能煮飯早點,生怕大人勞動回來還木有煮飯捱罵。那時候,煮飯弄菜用的都是鐵鼎罐、鐵鍋頭,所謂鐵鼎罐,就是用鐵做的冠型(如同雞蛋外形的三分之二的型壯)的專用來煮東西的鐵器皿,所有的鼎罐都必須有蓋,叫鼎罐蓋,在鼎罐蓋外面的中間處有一隻耳朵是用來方便抓的。在鼎罐外面的半處有四隻距離均勻的耳朵,這四隻耳朵是用來方便端鼎罐的,如果是直接端鼎罐的四隻耳朵,我們小孩是不能把鼎罐從三腳上或火灶上端下來的,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大人就在鼎罐的四隻耳朵上分兩邊綁上鐵線,這樣,當要把鼎罐從三腳上拿下來的時候,如果拿不下來,我就跑到鄰居去叫一小夥子幫忙,把鼎罐從三腳上抬下來。那時候的鍋頭與鼎罐有較大的區別,相對鼎罐來説,鍋頭開口較大,底部較平坦,只有兩隻耳朵,並且兩隻耳朵相對稱的位於鍋口的邊緣上,不論一個人端或兩個人抬都比鼎罐方便。

如果説只是在家看屋煮飯都不要緊,要知道,每年四至十月是有雨水的季節,大部分農家屋邊都有一口泥塘,平時首先都是用屋邊泥塘的水或是用屋檐水,要是到了農曆冬臘月或來年的一至三月,是幹水的時節,這段時間,還要到一公里外的地方去背水,一天得跑好幾回,背水都是用葫蘆,不小心跌倒把葫蘆摔壞了,就沒有什麼背水了,有一年臘月二十四,我去背水把葫蘆摔了,當晚就沒有水煮飯,大人們都回來很晚,見我沒有煮飯,父親以為我整天在玩耍,於是就打了我一次,那晚一家人都沒得飯吃,好在家中還有紅薯,一家人就用火烤紅薯吃,睡覺前,我背葫蘆被摔壞的事告訴父親,父親撫摸了我的頭,説:以後要小心點。

一年過了一年,轉眼到了一九七六年,那年我已經八歲了,一切都和往常一樣,這天又是一個好天色,整天幾乎都是藍天如洗,萬里無雲,當太陽又曬到我家對面的核桃樹的時候,我又開始準備煮飯了,可是,當我去要米的時候,米桶裏面沒有米了,我非常着急,不知道怎麼辦,又大人回來後捱罵捱打,我老是在屋前走來走去,不一會兒,又看看太陽,眼見太陽快要落山了,突然看見金大爺扛着一捆玉米杆過來,這就突然提醒了我,於是,我立刻園子去扳了八個玉米,拿回家馬上放到鼎罐中煮,父母回來後,發現沒有煮飯,母親就問我,你怎麼不煮飯,我説,沒有米了,煮什麼呢。這晚,一家人每人只吃了一個玉米就過了一晚。 唉!現在的好多孩子都不知道什麼是鼎罐、鍋頭,更沒有以前那樣的鼎罐、鍋頭,象這麼小的年紀也不會幹什麼活兒,只有我們那個時代的人才會做。正是大好的讀書時光,我們這些大山深處的孩子卻沒有學校讀書,整天在家虛度年華,這是多麼的無奈和難以想象啊!一直等我到了九歲,父母親才把我們三姐妹送到八公里遠的學校去讀書,並且每天都必須早出晚歸,風吹雨打,日曬雨淋,冰雪相交,上學都從不間端。

人的一生,不知要經歷多少很“酷”很“酷”的歲月,正因為經歷了那些“酷”的歲月。人生才更加充實、成熟、完美。

標籤:散文隨筆 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