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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也是媽經典散文(精選18篇)

文學1.39W

在日常學習、工作和生活中,大家經常看到散文吧?散文是一種自由、靈活、短小精悍,表現真人真事真是感情的問題。你知道怎麼才能寫好散文嗎?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岳母也是媽經典散文,歡迎閲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岳母也是媽經典散文(精選18篇)

岳母也是媽散文 1

三十多年來,我已經把岳母當做生母了。

——題記

岳母跟隨岳父一輩子,生下三女一男。三姐妹都很漂亮,如花似玉,我有幸娶了其中的老大,成了岳母的長女婿。

岳母是個農家女子,年輕時很秀氣,精明能幹,生性要強。嫁給岳父後就隨着單位不斷變遷,開始了走南闖北的生涯。先是從廣東韶關到四川重慶,而後到河南舞鋼,幾十年間,韶華漸逝,歲月的風霜漂白了岳母的青絲。

岳母是一個傳統式的中國女性,老實本分,寡言少語,勤儉持家,相夫教子,只想過上一個舒心安穩的日子。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國家物資匱乏,百姓生活普遍困難,國家為均等分配社會物資,限制購買力,實行票證制度。岳母精打細算,把家裏的柴米油鹽安排得井然有序,像備戰備荒一樣儲備着生活。幾個孩子的衣服鞋襪都是自己縫製,穿破了再補,大的改給小的穿,以至於三姐妹年齡大了些,有了愛美之心,都不好意思穿出家門。那些年,雖然生活過的有些艱難,但在岳母的精心調理下,日子過的張弛有度,風生水起。

單位有時需要臨時工,無論工作多髒多累,岳母從不挑肥揀瘦,都能努力去做並且做好,掙些幸苦錢,貼補家用。正是由於岳母踏實肯幹,不奸不滑,很受領導器重,逐步由臨時工轉為正式學徒工(後響應國家號召又被下放,岳母對此一直耿耿於懷)。七十年代末,岳母手頭有了點積蓄,就讓岳父專程到省會鄭州,買回來一台日本進口的山洋牌黑白電視機,這在單位和左鄰右舍中也是不多見的。那時電視機還是個奢侈品、稀罕物,沒有普及到千家萬户。岳母心眼好,行樂施善,常讓鄰居們來家裏看電視,時間久了,個別太隨性的鄰居,不是抽煙就是吐痰,儼然把私人空間當成了公共場所,這讓本來就不會吸煙的岳父心裏很不是滋味,岳母也很糾結,像根魚刺卡在喉嚨裏。

岳母閒不住,在離家不遠的地方找了塊佈滿石頭疙瘩的空地,像愚公一樣,每天用鐵鍬鎬頭將地裏的石頭挖出來堆在旁邊,再用耙子將地耙平。半個多月的功夫一塊三四十平米的菜地,就被岳母捯飭的有摸有樣。隨着季節,岳母種上一些時令蔬菜,澆水施肥,精心伺弄,菜地裏就有了幾分姿色。為了這塊地,岳母煞費苦心。先是用石頭一點一點地將四周圍起來,又拍淘氣的孩子進地裏禍害,用廢木料和樹枝將菜地紮起來,留門上鎖,久而久之,四周就形成了密實的柵欄。蔬菜得到了保護,加之岳母的辛勤打理,每季蔬菜都長勢良好,基本上滿足了家用。除了菜地外,岳母還在家門口的空地上,用廢鐵絲網和木樁搭建起雞棚,飼養些雞鴨。岳母將菜地裏不能吃的老幫老葉剁碎,拌些麩皮或粗糧就成了很好的飼料。逢年過節或女婿上門,岳母殺雞宰鴨,餐桌上總是豐富多彩。不是有句老話:“女婿上門,小雞遭殃嗎?”

岳母能幹,幹起活來手腳麻利,風風火火,不讓鬚眉。妻子給我講過一件事,至今記憶猶新。岳母家在舞鋼上曹居住時,因家裏沒有碗櫥,岳母就用菜刀、板斧、鋼鋸條几樣簡單的工具,刀劈斧砍,硬是將很不規矩的廢料,製作成了一個一米四高的碗櫥,刷上鐵紅油漆還真看不出來粗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木匠做的。後來住上樓房,岳母也沒有捨得扔掉她的傑作。

有一年春天的清早,雨過天晴,岳母獨自一人到離家一公里外的山上採野蘑,下坡時不小心踏空滑倒,滾了幾個個兒,也不知在坡底躺了多長時間。到了下午,岳母才一瘸一拐地勉強回到家裏,躺在牀上就不能動了(事後聽岳母説,她幾乎是半爬半拐回來的)。當時,妻子、妻妹和妹夫在家(岳父在北京出差),立即給岳母送到職工醫院,檢查後説是傷到了腰椎,需要骨髓穿刺進一步檢查,有可能手術治療。岳母一聽急了,説破天也不做骨髓穿刺,急着出院回家。岳母是放心不下兩個年幼的外孫和家裏的菜地、飼養的雞鴨。住院三天後,拗不過岳母,就辦理了出院手續,醫生很不高興,讓家屬簽署院方不承擔後果的責任書後,岳母被接回到了家裏,那年岳母五十歲。

回到家裏,岳母憑藉超人的毅力,扶着牀頭在屋裏慢慢挪動腳步,或做下蹲起身鍛鍊,每做一次都疼的大汗淋漓,就這樣堅持着,日復一日,硬是鍛鍊了一個多月才恢復過來。過後岳母説:要是當初聽醫生的骨髓穿刺做手術還不一定怎樣呢?至今,岳母的腰椎都沒有出現過異樣,我們都認為這是個奇蹟。

時隔二十年後,岳母在百貨樓外下台階時又一次不慎摔倒,左肩關節嚴重骨折,送醫院後醫生根據岳母的古稀之齡,提出手術安裝永久性不鏽鋼鋼板固定的治療方案,這回岳母沒有拗過我們,按照醫囑順利地完成了手術。住院期間,岳母還是心急火燎,急着出院,她總是把自己擺在家庭主婦的位置上,所有的事物都得親自料理,好不容易捱到二十天上下,岳母強烈要求出院了。出院後,岳母擔心左臂關節嵌塊鋼板會很不靈便,影響今後的生活質量,更不想拖累別人,天天做三百六十度的旋轉運動,試着左臂操持家務。岳母頑強地堅持,忍受着痛苦,將左臂鍛鍊的與常人無樣,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現在岳母已屆耄耋之年,清瘦幹練,精神矍鑠,很有神彩。每天早晨五點多鐘起牀,從頭到腳先做一遍全身按摩保健運動。嘴邊常嘮叨的一句話似乎成了座右銘“自己能動,就不麻煩別人。”有時也去聽聽養生課,花錢買些所謂的保健品。兒女們也勸説這是忽悠老年人的,一些無良公司是在掠奪老年人僅有的`那點退休工資。每次告誡岳母,岳母也總是説下次不去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腿腳,家裏的保健品或贈品越來越多,説急了,岳母會説“又沒花你們的錢。”想想也是,岳母除了這點“愛好”還能有啥樂趣呢。一個八十歲開外的老人,正是需要兒女們照顧的年齡,可她一天到晚還得忙活家裏的柴米油鹽,吃吃喝喝,操了一輩子的心,沒有一天得閒,只要她開心快樂,就由她去吧。

今年五月份,蓬萊老家來人,小妹一家組織我們到附近的燈台架旅遊,藉機也帶上了岳父母。到了景區,岳父因年事已高留在山下隨意溜達看看,岳母卻不服老,執意上山要和我們比試比試。燈台架海拔不高,只有八百多米,但爬山下澗也有一二十公里的路程。我擔心岳母,叮嚀小心,她卻總是説沒事兒。果然,三四個小時的遊程下來,岳母沒有落下半步,只是感覺有點疲勞,回家後也沒有腰痠腿疼的現象,照樣操持家務。

岳父已近九十高齡,除耳朵有點背,行走慢些外,無其他疾患,身體還算硬朗。岳父無煙酒嗜好,是個吃糧不管事的主,全憑岳母的悉心照料。看着岳父母的年齡越來越大,還得樓上樓下的顛簸,兒女們就想把他們接到身邊來過,可岳母總是説,不願給兒女添麻煩,也怕自己不隨意。其實,我更明白岳母的心思……

岳母,這輩子真的不易。

岳母也是媽散文 2

人們常説“丈母孃疼女婿”。我真切地感受到了這句話的含義,自從結了婚以後,我就多了這麼一位“好媽媽”。

岳母今年67歲,從小沒進過一天學堂,大字不識一筐,但卻有着常人沒有的豁達胸襟、仁慈個性,她從不與人爭高論低,卻對子女要求嚴格,把子女們培養成國家有用的人才,在左鄰右舍和親朋好友中,有着極好的口碑。

岳父年輕的時候在村裏任民辦教師,可以説是村裏人人羨慕的知識分子。岳母為此驕傲和自豪了好一陣子,承擔起家裏的全部家務,從不言苦累,從不輕言放棄,為的就是讓岳父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

妻子是家中的長女,岳母把全部的希望放在子女身上,岳父負責對孩子的補課,岳母負責孩子們的管教。不管什麼時候,孩子們遇到鬆懈情緒,岳母都會及時地加油打氣,為孩子們變着法兒的減壓放鬆。

從國小到國中,再到考上師範學校,妻子都是出類拔萃的尖子生。到現在,妻子作為一名副高職稱的國小教師,培養的學生有的當了縣長、有的當了教授……,可謂是桃李滿天下。可是,説起妻子的成功成材,一生都不能忘記岳母的功勞。是我那沒有知識的岳母,憑着亙古不變的堅持、源源不斷的動力,把妻子送上了知識的殿堂。

對國對家一片赤誠的岳父岳母,在兩位妻弟中學畢業以後,先後送入軍營。他們通過在軍營的鍛造,分別轉了志願兵、簽上了士官,都在部隊入了黨,多次立功受獎,從部隊轉業後投入商海大潮中搏擊巨浪,成為當地商業界的精英人士。

我作為岳父岳母唯一的女婿,我的成長與進步,也無不凝聚着岳父岳母的教導與激勵。

根據家鄉的習俗,我參軍入伍之前就已定下婚約。雖尚未結婚,岳父岳母就已把我作為家人看待,他們堅持每週與我通信,向我傳授如何做人,幫我確立目標,及時給我減壓加油,激勵我成長的路上勇敢前行,使我克服重重困難,最終進入軍校深造。

在我的印象裏,岳母特別勤勞儉樸,把一生的心血都奉獻給了她的`兒女。用蠟燭和春蠶比喻岳母,我覺得恰如其分。岳母燃燒了自己,照亮了兒女,吐出的“蠶絲”,温暖了小家。

岳母是村裏聞名的孝敬老人的典範。奶奶年輕時身體有病,岳母悉心照料,10多年的生活起居都由岳母照顧。頭髮,岳母給梳,衣物,岳母給洗,三餐,岳母給做,為了減輕奶奶的病痛,岳母堅持每天給奶奶洗腳、按摩……直到奶奶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奶奶去世後,岳母就把照顧年邁的爺爺作為最大的事。不管多忙多累,從沒有誤過爺爺一頓飯,從不忘記經常換着花樣改善伙食,為爺爺調養身體;不管家裏多困難,從來不忘春秋換季時,為爺爺添置新衣。爺爺身體健壯、心情舒暢,幸福快樂地活了九十個春秋。

時光流逝,人生如梭。我與妻子、妻弟們都已結婚生子。到現在,這個大家庭好像一棵大樹,逐漸根深葉茂、健壯無比。

家是靠愛去經營的,全家人都愛這個家。家是幸福的港灣,是累的時候能夠靠一靠的地方,每每有機會,不論身在何處,這個大家庭的成員都會迴歸這個家。岳父岳母看着其樂融融的兒孫們,總是嘻的合不攏嘴。每次孩子們要離開這個家的時候,岳父岳母總是不停地追問下一次的歸期。

岳母經營着半生的歲月,她擔負着最多的勞累,揹負着最多的壓力,嚥下最多的淚水,縱使在過去那苦難的歲月中,她總是報以愛,以温情,以慈悲,以善良,笑對着人生,把所有的正能量傳遞到我們的身上。

經年累月辛勞持家,催老了我的岳母,也老了全家人的歲月。曾經貌美如花的岳母,臉龐上也爬滿皺紋,一頭烏黑靚麗的秀髮,不知不覺中竟然夾雜進縷縷銀絲,不變的是岳母那顆正直善良的心、滿腔深沉的愛。

我清楚的記得,我結婚那年,從部隊返鄉探親假期短,雙方便商議利用春節一週假期時間把婚事辦了。我的父母為彩禮錢愁的悶悶不樂。通情達理的岳母首先表態:只要孩子們一生幸福,彩禮免了,新事新辦,從咱這裏開始。一時間,我們家“零彩禮”娶媳婦的事,很快傳遍了十里八村。

每一次回到岳母家,岳母總是快樂飛揚,總是不停地交流家長裏短,一家人的知心話,讓我徹底消除了與岳父岳母的距離感。

多少年以來,每當口饞之時,就會想起岳母親手包的水餃、肉包子。上個週末,我帶着妻兒回到岳母家。岳母如往常一樣,包了我最喜愛吃的韭菜水餃。每一次吃韭菜水餃,都感覺岳母包的韭菜水餃最好吃。有時,我會默默的想,為什麼岳母包的韭菜水餃如此好吃?後來,我終於找到了答案。原來,岳母把深深的母愛全部包融入了小小的水餃。

人生路上,不論遇到坎坷還是曲折,不論遭受挫折還是失敗,在岳母那裏,總是能夠得到春風般的撫慰,重獲進發的信心和力量。多少次,偶有收穫時,岳母為我注入力量;多少次,悲傷失落時,岳母為我撫平創傷;多少次,茫然失措時,岳母為我指明方向;多少次,迷茫消沉時,岳母賦予我愛的力量。

我那慈愛的岳母喲,雖然在現實生活中我沒有喊過您媽媽,但今天我要從心底裏深情地叫您一聲:媽媽。

我要用今生有限的日子,來回報您的疼愛,感恩您的付出。

我要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祝您平安、願您快樂、讓您幸福!

岳母也是媽散文 3

昨天夜裏,睡夢中妻推醒了我:“你怎麼哭了?”我説:“又夢見媽了。”我這一説,妻也哭了。她知道我説的媽是誰。因為我八歲時就沒了母親,在認識妻之前,我都不知道人世間還有種情感叫母愛。

是岳母讓我又重新獲得了母愛。

説起來,我和妻的相識沒有半點浪漫,那年那個傍晚,天下着雨,介紹人領她走進我的小屋,説:“你們談談吧。”於是,我們談了,談了很晚。到該送她走的時候,我怕她路上出事,執意要送她,她同意了。

我倆走了一段路後,來到一間很破舊的平房前,那就是她的家。當時,她的家人都睡下了,聽到我倆進來,她的母親,一個瘦弱的老人邊穿衣服邊埋怨她:“丫啊,領人來家咋不吱一聲?”我説:“嬸,不怪她,是我一定要來的。”老人問我吃沒吃,説昨兒端午剛包的粽子。我説:“沒,我最愛吃粽子。”

那天,我一口氣吃了六個粽子,樂得嬸直誇:“好!這孩子實成!”嬸不知道,自從我母親去世後,我已經有好些年沒吃到粽子了。

那天晚上,雨下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停了。我想起昨夜落在她家淋濕的外衣,正好休班,就騎着自行車去了她家。誰知,到地方卻不認識了,半夜之間,破平房塌了一半,我嚇壞了,塌的地方正是炕啊!卻見她從鄰居家跑出來,説多虧你了!要不是昨夜你那麼晚來,攪了大家的覺,準得都給悶裏面。她説,昨晚我走後,她家人剛要睡覺,就聽房蓋“吱呀”亂叫,大家剛從屋裏跑出來,房蓋就塌了,好險!

她紅着臉説:“這回你行了,我媽説你實在帶福,我要不好好處她就不認我。”我笑了,其實我倆是一見鍾情的,不然,也不會第一次見面就談那麼長時間,就去她家吃粽子。

接下來的事神了,當天下午,嬸宣佈説:她要扒掉舊屋子,重造新房子。這怎麼可能啊?那年月人們都不富裕,拿五元錢趕人情都得是鐵子,蓋房子是多大的事啊?更別説像岳母這樣老伴早喪,本人既沒有退休金,又沒有工作,一個人拉扯五個兒女的老人了。

可是,神奇的事發生了!在嬸宣佈蓋新房子後的十幾天裏,廢墟上三間樓座拔地而起,這事真的讓我難以置信:這麼大的工程竟然只花了兩千元買磚頭、水泥,其它的全是鄰居們送來的。沒花一文工錢,沒置辦一桌像樣的酒席,十幾天裏,鄰居們喊着號來,到飯點又悄悄的走了,拉都拉不住,真是怪了?

還有更怪的事:那天,我正在搬磚頭,一輛轎車“嘎”的一聲在磚堆旁停下了,司機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一個像似挺大的官兒,他下車就把鋥亮的皮鞋踩進了泥水裏。我嚇了一跳,以為是嬸家重造房子差了手續,人家來查了。卻見他挽起袖子,和我一起搬起磚來。嬸喊着:“小兒,不用你!”卻是攔不住,那人硬是搬了一個多小時的磚才又坐着車走了。我看了一下車牌,號碼很靠前,那人真是挺大的官。

官走後不久,我在磚垛上發現了一疊錢,上面有張紙條,寫着:“媽:這錢您要是還不收下,我就不做官了,還回來給您當小兒……”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很快,房子蓋起來了;很快,嬸成了我的岳母。我更加想知道那些為什麼了。終於,妻在我幾次“逼問”下説出了其中的祕密。她説:“其實媽真的沒做什麼大事,那個官以前也在這住,當時,他父母都被造反派抓走了,剩他一個人在家裏,因為是‘狗崽子’誰也不敢沾他的邊,媽就每天晚上偷着給他送吃的。其實,我家糧也不夠吃,媽每回送他的都是從自家嘴裏省下的。”

“那年冬天,他家裏沒有煤凍病了,是媽頂着風雪,揹着他跑了幾站路送進醫院,騙醫生説是自己的孩子才給救活了。事後醫生説:再晚個十分、八分的,人就是救活了腦子也燒壞了。”

妻説:“這些真是很平常的事,誰都能做的,當時,他那麼可憐。可是,他卻忘不掉了,當官後總想給媽一些回報,媽卻每回都執意不肯接受,説自己也沒做什麼大事,接受會愧疚的。其他的鄰居能主動來幫忙也是因為這些小事。”妻最後説:“你不是也説,有了岳母才知道什麼叫母愛了嗎?”

妻這樣一説我明白了,岳母真的是樂於助人的人,有投入才有回報啊!可是,説到後來,妻的話又讓我不明白了。她對我説:“這次房子給雨澆塌了,媽為了我們只好重新蓋房子,麻煩了許多人,就怕她心裏擔不住,會大病一場的。”

怎會有這樣的人呢?人做好事怎會不圖回報呢?多少年了,沒媽的我不相信世上還有做好事不圖回報的.人!我想頂妻幾句,看她憂鬱的樣子又不忍心説了。但我心裏説:這樣的人是不存在的,如果人做好事不圖回報,人豈不是成了佛?

可是,妻的話終於有了應驗。房子蓋起後不久,岳母就病倒了。那天,我和妻子、連襟們把她送進市立醫院,老專家看過後臉沉下來,讓我妻子扶岳母出去後對我們説:“你們怎麼不早點送她來?我就奇怪了:像她這麼重的病怎會還活着?”老專家説,岳母因為長期勞累、操心,心肺功能幾乎完全消失了,已經沒有醫治的價值了,給她準備後事吧。

這怎麼可能啊?我每次看到她,她總是很精神的,就是這次發病她仍然堅持不肯讓我們叫救護車,從家裏走了近四站路來到醫院,她怎麼可能心肺功能幾乎完全消失了呢?可是,這是名醫院裏名專家的診斷啊!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啊?!

岳母真的病了,嚴重的心肺衰竭讓她吸呼都很困難,她卻不肯戴氧氣罩,説那樣子別人看了會難過的;也不肯躺在炕上。終於,因為她的剛強,一件讓我終生遺憾的事發生了:那天晚上,已到半夜了,我困得直點頭,岳母坐在炕上,看着我對妻子説:“你們回家吧,看把孩子困的。”我探詢地看妻一眼,妻搖頭,她不想走。但我覺得:岳母既然還能説話,那她一定不會有事,至少今天晚上不會有事。

我知道妻不想離開,畢竟是她的母親,我不能違背妻的心願,再次向岳母看了一眼,這時,岳母也在看我,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明亮,那一刻,我心裏斷定:岳母一定沒事的,瞧她多精神啊!她怎會有事呢?

那一夜,妻終於沒走。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了,我還在睡覺,座機突兀地響了,是妻,她哭着説:“媽,走了……”我驚問:“怎麼可能?昨晚還和我説話,才幾個小時就走了?”妻告訴我,執賓説:那是“迴光返照”,人死前都有的。這我怎麼知道啊?我又問是什麼時候的事,妻説:“今天早上三時十二分,坐在我懷裏走的……”説到這妻已泣不成聲。我不由得責怪她,既是下半夜發生的事,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妻哭着説:是媽臨終前比劃着不讓她過早把消息告訴我,説我這些天太累了,怕驚擾了我睡覺……我的淚水不由得一下子湧出眼眶,岳母啊!不!我的母親啊!您怎麼到死都不肯拖累別人呢?可是,我是您的女婿,不是別人啊!

岳母真的走了,為她起靈的時候,震撼人心的一幕發生了:鄰居十幾個棒小夥子、壯漢們不讓我們靠前,齊刷刷跪在她瘦弱的遺體前哭成一片。我聽到那個官大喊了一聲,震得我心都顫了!他説:“媽!我們送您來了!媽!您老走好,小心腳下……”我的淚水剎那間糊滿了眼睛,那一刻,哭聲震天動地,人常説:女婿哭丈母孃是虛情假意,可是我看見我的兩個連襟也都哭成了淚人,那可都是堂堂的男子漢啊!

岳母真的走了,她走得急促、走得安祥。她是坐在我妻子的懷裏過世的,鄰里便傳説:“她已經成佛了。”我卻覺得:我的岳母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國婦女,只不過她身上集中了中國婦女許多的美好品德,到現在,我的岳母已去世很久了,我仍然常常在夢中見到她,寫這個的時候,淚水幾次湧出眼眶,讓我打不了字。我想説:是岳母讓我知道了什麼叫母愛,我想問一句:我的岳母,我的母親,您在那邊還好嗎?您知道嗎?您的兒女們還在日夜的思念着您啊……

岳母也是媽散文 4

岳母老了,岳母真的老了,多年了,只知道岳母的孤獨與滄桑。

今年九月,妻弟打來電話,説岳母摔傷髖子,原想過幾日會好,不料已一週了,還是下不了牀。週六安頓好經管的病人,開車到妻的老家。近三百公里的路程,還要翻越六盤山和關山,只用了三個小時。沿途早秋風景還是很美的,妻並無心去欣賞,要是往日總會叫我停下車,擺出各種姿勢去拍照,而這次只是一個勁催我開快點。

岳母今年八十歲了,平常身體還硬朗。妻弟一家四口人,有十幾畝果園,種桃子、蘋果還有花椒。兩個侄子,一個是上海科枝大一年級的學生,還簽約某網站寫網絡小説,已有兩部出版,每月也能掙稿費千兒八百的;小的上高二,也是學校的尖子生。家裏還養雞,養鴨。平常家裏飯都是岳母做,還有打掃衞生,洗洗補補。八十歲的人了,眼不花耳不聾,血壓、血糖都正常,唯左膝關節骨質增生,天陰下雨疼痛,走路不穩。妻一直不讓岳母幹家務,而我覺得,老年人,能動則動,生命在於運動嗎。

傍晚時到家,妻急忙進入岳母的房內。只見岳母斜趟牀上,不能自己翻身,左髖部屈曲短縮畸形,下肢不能自主活動,顯然符合髖關節脱位症狀。我與妻弟一起給復了位。老年人,肌肉都鬆弛,復位也不難。復位後岳母的下肢能動了,只是發軟,無力,我知道,那是關節囊受傷了,需要休息康復一段時間。擔心併發骨折,我又將岳母送往三十多裏外的當地醫院,急診做了X光撿查,好在其它部位都正常。回家後,將岳母扶上牀,吃了藥,我也有些累,而妻並沒閒着,將岳母的牀單、被褥、衣服撒下,換上乾淨,又全部洗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着,妻邊洗邊與岳母説話。房內的燈光並不明亮,桌子上擺着各種食品和牛奶,還有生雞蛋,看到岳母縮在牀上,捲曲的身子,花白的`頭髮,我一下感覺到岳母真的老了。

安頓好岳母,十點多,妻也洗完了,才知道,妻舅母十多天前在蘭州和西安大醫院診斷為胃癌晚期,已不能手術,岳母在去看望她的路上,因下雨路滑摔倒的,虧鄰居發現送回家中。岳母一生就是這樣,誰家有事都去幫忙,心裏只有別人,遇事從不求人,在鄉鄰中口碑很好,這次受傷後前來看望的很多,只是當地的醫生並沒有把病弄清,才拖延了治療時間。

在與妻結婚時,對岳母知道甚少,後來慢慢地才知曉,妻並不是岳母親生。六十年代,家家生活都很苦,妻的父親遠在內蒙古鐵路局上班,家中老人都已下世,妻的親生母親與岳母是同胞姊妹。妻上有一兄,在妻不到一歲半時又有了一個弟弟,家裏大的不大,小的更小,沒辦法只好將妻送給她大姨看管,但這一管就是一生。不知何故,自妻到她大姨家後,她大姨一生再未生養,後來,在妻十歲時,妻的父親從內蒙給岳母抱養了一個弟弟。為了妻的小弟弟,妻又去了遠在河西走廊的省畜牧學校的大伯家。那時大伯是該校的教授,從國小、國中、高中、大學到參加工作,從沒離開武威,而岳母一心一意拉扯着弟弟。妻弟從小頑皮,是岳母用一生的心血將他扶養成人,又娶妻生子。妻的兩個侄子學習優秀,到現在還與岳母同睡一屋,顯然與岳母的言傳身教不無關係。

岳母一生,歷盡艱辛。妻的外婆患病,卧牀不起三年,而妻的兩個舅舅只比妻大三、五歲,是岳母領着妻弟,洗衣做飯,端屎送尿伺候着,直至外婆去世。岳母的兩個弟弟,一個自小體弱多病,岳母便承擔起扶養兩個弟弟的責任,給大的娶了媳婦,又將小的送去當兵,後轉業到寧夏中衞市武裝部工作,並在當地成家,現也兒孫滿堂退休了。妻大舅在二十年前病故後,又是岳母再次擔起了扶養起了妻大舅母及孩子的責任。記得每年春節回家,妻的大小舅兩家人都要給岳母拜年,並按當地風俗磕三個頭。是的,岳母雖是妻舅的姐,但就像母親一樣,把全部的心,全部的情給了她的親人。值得一拜!

在我的記憶裏,岳母是個堅強的人,也是個命苦人。在岳母53歲時,妻27歲,妻的養父因心梗暴亡。巨大的打擊並沒有擊倒她,很快就操持起所有家務。過了三年,在妻弟二十歲時給娶了媳婦。妻弟結婚後,岳母每年都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但總不長,記得最長也就是十年前,膝部疼痛實在走不了路,那年她七十歲,吃藥打針治了半年時間。後來,一直謝絕我的邀請,沒再來我家,只是逢年過節,我們去看望她老人家。

岳母一生愛吃甜食,愛吃糕點,所以我們每次回家都帶這些東西。岳母性格温柔,説話輕聲細語,從沒見過訓斥過誰,最主要的是很堅強,不喜歡輕易求人,唯有這次受傷後妻看到了岳母無助的眼神,那種期盼,那種無奈,説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看來,再堅強的人,也有脆弱的的時候。我一直想,是什麼力量讓岳母這樣堅強,也許就如某位作家寫的一樣,這就是愛吧!

我因還有往院的病人要手術,翌日只好趕回醫院,留下妻子護理岳母。我走時,岳母叫妻弟摘了很多葡萄叫我帶上,又千叮嚀,萬囑咐,路上開車慢點,如何,如何。

這就是母親,這就是我岳母,把愛奉獻給了她所有的親人,唯獨沒有她自已。

我唯一期望得就是,祝她早日康復,健康長壽!

岳母也是媽散文 5

歲月如歌,音律纏繞;流年似水,靜靜流淌。漫步在時光的河邊,惆悵難以釋懷,輕坐,靜躺。拾一粒石子,拋入水中,緩緩下沉,泛開圈圈漣漪,思緒由此散開。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回眸往事,才覺得時間過的真是太快了,我和妻子結婚已經三十年了,滄桑歲月,使我們變得一臉皺紋,兩鬢斑白,年過半百,接近花甲,步入了知天命之年的行列。岳父他老人家在一九九六年的六月,突然撒手人寰,駕鶴西去了。有幸的是,我老岳母她還健在,雖説她老人家今年已是八十六歲的高齡了,但耄耋之年的她,仍是精神矍鑠,耳聰目明,反應靈敏,行走自如。她老人家的健在,是我們晚輩人的幸福,是我們的快樂。俗話説,媽在,家就在,媽不在了,家也就不像家了,兄弟姐妹都成鄰家和親戚了。

逢年過節,日常四季,每當我去看望她老人家時,一聲問候,看得出老岳母是開心和滿足的,而我更是滿心的知足,滿身的幸福!庚子年國慶假期邀請岳母來家和老岳母一起度過了難忘的國慶假期,相處時間雖然短暫,但看得出岳母非常高興,精氣神特好。看着進入耄耋之年的岳母,感受良多。特別感覺到不管你年齡多大,只要老母在堂,你就是小夥子,就年輕,就有精氣神,不敢言老。

我和妻相識於家鄉閣樓小鎮,也算是同學吧。我們是鄰村,東西閣樓村,打小就認識,青春年少,羞澀歲月。那時比較封建,沒有過多接觸,後來各奔東西去求學,高中畢業又回鄉參加鄉試(考民辦教師),她考上我落選了。後來父母通過媒人讓我兩相識交往,接觸一段時間以後,妻相約一起去拜訪我未來的岳父岳母大人。告知父母,二老高興地合不攏嘴,好一頓拾掇準備,我胸中的忐忑恰似顛簸公路上的車,內心的憂慮又如漫天的雨霧。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男婚女嫁該有個結果。

岳母家就在鄉鎮政府所在地西閣樓村,他們家是一個温馨的老式四合院。岳母家乾淨整潔,一看就是户殷實人家。岳母五十開外,身着老式右襟藍布褂,乾淨精幹,腳上的方口布鞋整潔如新。她身材瘦小,齊耳短髮,飽經滄桑的雙眼充滿喜悦,輕啟的嘴脣刻畫出堅強。屋檐下,她定定地站着,淡淡地笑着,柔柔地問着,“你來了,快進屋吧。”説完朝我遞來一個温柔的眼神,我那顆忐忑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趕緊鞠躬問好。

岳母把房間收拾的一塵不染,窗明几淨。傢俱年代有些久遠,散發出深褐色的光澤,油漆有些磨光,紋路彷彿洗過一般。岳母走路輕輕的,講話輕輕的,笑容也是輕輕的,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岳母沒有向我打聽什麼,更多的是招呼着我吃這喝那。這天的日子是快樂的,雖然沒有享受到“老丈母見女婿,殺只老母雞”的過分熱情,卻領略到了那份拳拳母愛的真情。岳母做出的肉包子、燉雞蛋,蒸花捲、西紅柿炒雞蛋等美食,至今還齒頰留香,沒齒難忘。

我們結婚那會兒,按照老家的習俗,稱呼岳母為嬤嬤或者嬸嬸,岳父為阿伯或者阿叔。為什麼不喚丈母孃為媽?老丈人為爸?我從來沒思考過這一問題,也從來不認為這是個問題。管丈母孃叫媽,本身也沒有錯。改革開放後家鄉的後生們也和城裏的青年一樣,管丈母孃叫媽了。

不是有句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既然娶她為妻,人家都可以叫咱媽為媽,豈有不叫她媽為媽的道理,否則,於情於理,都説不過去,叫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我當時也算個新青年,道理我都懂,可是,礙於民俗習慣和自己嘴笨,一直沒有叫出來,後來也就習以為常,也不改了,就是個稱呼而已。按照家鄉的習慣,岳父比我父親年齡大,所以我稱呼岳父為“阿伯”,稱呼岳母為“嬤嬤”,其實心裏早已叫媽了,雖然女婿定“半子”,但岳母一直把我當親兒子待,三十年了,我們的這份母子情早已深深凝結到骨子裏了,堅如磐石牢不可破。

結婚後我在延安工作,妻子在老家教學,兩地分居生活實在不便。妻子在家鄉工作,懷孕時多虧岳母多方照看,妻子妊娠反應大,岳母就變着花樣給妻子做飯。那時我的家裏比較困難,白麪不多,岳母常常給妻子送她親手蒸的白饃和炒菜。我母親常常在我跟前誇我岳母好人,要我一定好好孝敬岳母,説:“丈母孃也是媽!”我時時記着母親的話。

岳母一生養育六男三女,是個大家庭。妻家人多,岳母總是招呼完這個再伺候那個,結婚後那些年,我從來沒有看到岳母坐到炕上安安穩穩吃一頓飯,常常是別人吃完後她在灶前對付一口就行了。岳母桌上桌下的伺候兒女們,伺候親戚們,有點好吃的,岳母也捨不得自己吃,都要等全家人齊了,才拿出來,大家一起享用。岳母一生養育了九個兒女,人常説:“兒多女多費的事多,把母親能搜的剩下只耳朵。”深夜在油燈下,岳母一針針,一線線,為兒女縫衣補褲,起早貪黑的勞作着,把她對孩子們的疼愛都縫在了衣褲鞋襪裏。岳母她老人家付出的不僅僅是簡單的勞動,更是那深深的情,濃濃的愛。

岳母和母親一樣,是這個世界上我見過最節儉的人,常常教育我們“吃不窮,穿不窮,不會計劃一世窮”,要求我們要愛惜糧食,反對浪費,以至於我們現在吃飯碗裏從來都是吃的乾乾淨淨不留一粒米,光盤行動早在我們家實施了。每次炒菜後,都要拿饅頭擦炒過菜的炒鍋,鍋底的油徹底被擦乾淨,才倒水清洗,我們家一直這樣。這一切也都是二位母親言傳身教的結果。你們不要笑話,這樣做不但沒有浪費油水,關鍵是洗鍋時就好洗多了。這麼多年以來,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勤儉之家必有餘慶,不勤儉之家必有餘殃。

我們家姊妹幾個從小有吃麪不喝麪湯的習慣,這關鍵是和過去的生活條件差有關係,過去的下午飯大都是麪條,湯湯水水,解乏止渴,耐飽省糧。沒有白麪,都是豆子面,那湯不好喝,有股豆腥味。現在人理解不了,以為雜麪湯、豆麪湯好喝。那是因為現在調料眾多,香油烹飪,味道可口,而且人們是偶爾吃一頓,當然好了。要是天天吃,而且只有一種調料“鹽”,你們試試,就怕兩天就不吃了。以至於後來的白麪麪湯我也不喝,就喝白開水。結婚後,在妻子和岳母的帶動下慢慢開始喝湯了,以至於現在吃麪條基本上是面光湯光。

八十六歲的岳母對於吃喝從不挑剔,有時,還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耳不聾眼不花,常常自己找事做,還能給孫子們繡鞋墊呢。如今,岳母已是八十六歲的老人了,但岳母一點也不糊塗,能看明白一切事情。人情來往一點也不差事,一個兒女一條心,誰都惦記。

山村鄉風淳樸,村民親切善良。岳母常常以她那善良的心底對待鄉鄰,這多年在縣城居住,偶爾回村常常有村民鄰里前來看望,訴説思念之情。岳母必有點心、純奶、飲料相送,以表達惦記之情。

逢年過節我們常去探望,岳母的腰背雖然駝了點,頭髮白了些,皺紋深了,眼眶更凹了,人更瘦小了,看着讓人心疼。只要我們每次上門,她總是非常高興。滿臉笑成菊花形狀,灶台前後四下奔忙。外孫愛吃什麼她就託人去買,妻子喜吃什麼她精心準備,每次的羊肉包子和燉羊肉必不可少,岳母知道我最是喜歡。

去也匆匆,回也匆匆,每次我們回家,岳母總要送出門口,送到電梯口,一再的叮囑,無限的`深情,“身體自己當心,有空常來電話。”我們下到樓下,岳母就爬到陽台觀望,直到看見車子開出小區。每次回身望望窗口,岳母還在那裏瞭望揮手。可憐天下父母心!

近二年岳母耳朵有些背了,這幾年,兄長們給岳母僱了保姆照看,每次到縣城看望岳母,保姆打開門,常常引出了岳母驚喜的面孔。回頭就尋找好吃的招呼我們,問這問那,笑逐顏開,看得出老人是高興的,期盼享受和兒女在一起的天倫之樂,享受兒孫繞膝的温馨生活。怎奈兒女都是放飛的鳥兒,正值壯年,要工作,要養家,雖然常常回來看望老母,但也只是短暫的停留,又要奔赴前程。岳母心裏清楚,從來不拖累兒女,常常鼓勵兒女努力工作,不斷進步。

我這輩子十分榮幸,榮幸的是能和妻子結為百年之好,榮幸的是能走進岳母家的大門,榮幸的是能有這麼多好的兄弟姐妹及優秀的晚輩們,更是榮幸的是,能有天下最好的岳父,岳母!

八十六歲的老岳母,走過八十六道坎坎坷坷,遇過八十六個波波折折,經過八十六年風風雨雨。她一路走來,滿臉褶子的臉上雕刻着太多的滄桑,花白的頭髮浸染過太多的風霜。曠達的胸懷孕育出多少生命?瘦小的雙腳跋涉過多少路程?纖細的雙手創造過多少希望?深邃的雙眼流淌過多少辛酸?乾裂的嘴巴訴説過多少心聲?

忽然想起[清]蔣士銓的《歲暮到家》

愛子心無盡,歸家喜及辰。寒衣針線密,家信墨痕新。

見面憐清瘦,呼兒問苦辛。低徊愧人子,不敢歎風塵。

母愛就像一首田園詩,幽遠純靜,和雅清淡;母愛就像一首深情的歌,婉轉悠揚,回味無窮;母愛就像一幅山水畫,清幽秀麗,恬淡高雅。母愛是盎然的綠地,芳菲而宜人。她使空氣清新、百花繽紛、彩蝶飛舞。她是唯一沒被名利銅臭污染的一方淨土。

母愛是春天的雨,滋潤我們成長;母愛是夏天的風,給我們涼爽;母愛是秋天的果實,給我們能量;母愛更是冬天的陽光,給我們温暖。

母親,是一個用行動來詮譯愛的人,她的每一個動作中都包含着深深的愛。母親是本翻不盡的大書,母親是座看不盡的遠山。在世上沒有比母親的撫愛更美好、更深沉、更無私、更真切。

母愛是純潔的,總在你遇到風雨時悄然而至,給你慰藉和力量。母愛是指路的明燈,讓我們看清前進的方向,獲得信心。

想説的話有千千萬,有讚美的詞萬萬千,也無法敍述完對岳母的感激之情,最後還是用一首小詩結束這篇文章吧。

八十六載艱辛路,四世同堂樂心田。

敬老從不分前後,盡孝誰會吝嗇錢。

兒孫繞膝常問安,孝敬老母未怠慢。

兒女問訊切切語,長話保重諄諄言。

上香祈禱祖宗佑,保佑岳母永康安。

平安當為後輩福,健康長壽福無邊。

舉杯預約百歲宴,千杯美酒醉堂前。

更喜黃昏夕陽紅,邁步如歌跨百年。

岳母也是媽散文 6

娶了妻子,妻子的媽媽,自然就成了我法定的岳母大人。

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對於是否談情説愛,我從內心就沒當一回事。也許是受到了錢老先生《圍城》的薰染,懼怕進入那個圍城失去自由,年方25仍然天馬行空,來去自由,美其名曰:我愛的人還沒來,愛我的人仍在等待!父母親大人一看我這般心態,非常着急,擔心天下的美女都被搶購一空,多次給我佈置了任務:找對象!壓倒一切的政治任務!沒想到這世間熱心人還是居多,頻頻有人牽線撮合,輪番轟炸。也算有緣,我與現任妻子對象了。本人生於牛歲,老黃牛的牛;妻子小我四歲,屬蛇,可並非蛇蠍心腸,芸芸眾生中一善良女子,貌不美,我稱其為“晉南的山藥蛋派”,但心善是其最大優點。皆因心善,所以“可憐”我這位愛情路上的超齡剩男,故委身下嫁鄙孤家寡人了。朋友之間瞎侃:老牛啃青草,此乃老夫少妻,挺合潮流……從此開始了緣分之旅、浪漫之旅、愛情之旅、圍城之旅。

對於岳母大人,結婚前我是膽怯的。老人家對於我這個毛頭小夥子,有些不滿意,岳父大人與之持相反的態度:“小夥子蠻不錯的嘛!我看行!”為此專門召開過家庭會,會議的主題就是專門討論我的前世今生,據説會議開得相當熱烈。這是後來妻子無意中告訴我的。都説戀愛中的人沒有立場。為了心中的白馬王子,妻子竟然“背叛”了母親為我提供情報。大言不慚,這主要得益於咱有魅力:一張巧嘴如簧,一支妙筆生輝。但我見到了岳母,總有些不自在,害怕她那咄咄逼人審視的目光!後來想想,這也怪不得她,人家要為女兒終生幸福考慮嘛,誰讓咱這花季青年不順眼呢。看就看吧,好女婿還怕丈母孃看啊。咱什麼場合沒見過,説歸説,可每次見面時,總是以一種我自己才能聽到音調喊一聲媽,岳母大人也報之以敷衍,點點頭。當我與妻子正式訂婚後,我卻感到了岳母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那就是從內心正式接受了我這個乘龍快婿,熱情溢於言表……

訂婚後,妻逼我改口叫丈母孃“媽”,咱也是比較出名的臉皮厚,叫就叫唄。可等到了丈母孃面前,那份窘啊,實在是——不過最終憋紅了臉我還是大聲叫出了那聲媽。結果那天除了肚子又超負荷的承載,額外還有一份厚厚的改口禮……

結婚前一天,妻子家中宴請親朋,我前去敬酒。人逢喜事酒興好。那天遇到了幾個同學,這幾個傢伙真是豪爽,大碗大碗喝酒,愣是把我灌醉了,我躺在妻子家的`牀上,那叫一個爛醉如泥,吐得是滿地狼藉。用我父親的話來説,就是這傻小子丟人丟大發了。直至晚上不見我回來,讓表弟開車把我接回去,一頓臭罵。反正我稀裏糊塗,仰面朝天,嚴父訓子的諄諄教誨自當耳旁風了。相比之下,岳母當時沒有一句怨言,甘心為我清理難聞的嘔吐物,沏濃茶做酸湯,據説這能解酒。都説岳母的嘴碎,愛嘮叨,但那天我沒聽到一句怨言。這也許是一位母親對兒子的包容。結婚的那天,一向樂呵呵的岳母哭了!她牽着妻的手對我説從此就把女兒交給我了,希望我能好好待妻。説這話時,丈母孃的神態讓本來喜慶的我也有了些許的傷感。

婚後再去丈母孃家,什麼也不用我做,讓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偶爾的幫着幹上點什麼,丈母孃就高興的到處幫我宣揚,鬧得我挺不好意思。我媽就很納悶自己怎麼都看不上眼的兒子,為什麼就有人那麼喜歡?每當我下班路經岳母家,岳母總是以國人的經典問候招待我:“還沒吃吧!”岳母也許對我還是比較瞭解,知道我愛客氣。不管我説什麼,她都趕緊下廚一陣張羅,熱騰騰的飯菜端在我跟前……“還沒吃吧!”在我的心裏,這不是一種禮節性的問候,是實誠的,是真心真意的,是一位母親對兒子的問候。作為家庭婦女,也許她沒有更多的話語,但濃濃的愛包含在裏邊……

妻子是家中的長女,下面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我和妻子結婚時用的被子也早已過時了。每當小姨子出嫁,還是小舅子結婚,做嫁粧的被子時,岳母都惦記着我和妻子。給你哥也做一牀吧!蓋着那厚厚的温暖的被子時,我分明感受到的是母愛的温暖!即使是漫漫嚴冬,包裹我的盡是那母愛的陽光!對於我的兒子,那更是享受到了老人家無微不至的關懷。出生時換洗的尿布,過冬時的棉衣棉褲……樣樣都在老人家的心裏裝着……

岳母是中年得子,小舅子結婚時,她也快六十了。結婚裝修,岳母爬高爬低,地板磚光滑,她從樓梯上掉了下來。我在第一時間接到電話,是三妹打來的:“媽從樓梯上摔下來!爸出遠門了,不在家。哥,你快過來!”我當時還納悶埋怨,那麼大人了也不小心,上個樓梯怎麼能掉下來。趕緊放下手頭的工作,火急火燎地趕過來,看到岳母躺在牀上,臉色蒼白,表情痛苦……好在醫院不遠,在眾人的幫助下,將岳母送到醫院,一系列的檢查後,診斷結果傷得不重,但要住院治療。有天大家都有事,沒人照顧岳母,我説我來吧!岳母看到我來了,我能感受到她很高興。輸液時,她一會要我為她把被子墊高點,一會兒嫌液瓶太涼要加温,一會兒要我為她削個蘋果……我也不厭其煩,悉心照料,此時的岳母儼然把我當做親生兒子。輸完液後,岳母説今天想吃酸的龍鬚麪,她知道我擅長做這個。看着她吃着香噴噴的龍鬚麪,她給病房裏的病友炫耀:“這個面真好吃!”我能體會到她是想讓別人都知道她很幸福!

都説一個女婿半個兒,我在岳母的心中已不是女婿,而是兒子,那一刻,我也有了照顧母親的感覺,而不是為岳母……那種感覺越來越濃!

岳母也是媽散文 7

早在兩年前,岳母不小心摔了一跤加上別的疾病以及脾氣不好,從此一病不起,開始了長達一年半的卧牀生涯、最終在我們的精心照料下,病情也始終沒有轉機,於龍年春節即將到來的陰曆27,在兒女們的呼喚聲中永遠的合上了雙眼。在那個寒冷的冬季,堅強的岳母從此與我們陰陽相隔,永遠的離開了她花了一輩子心血撫養了一生的兒女們。

年年清明,今又清明。清明是個讓人流淚、令人憂傷的季節。岳母離開人世屈指算來距今已2月有餘,伴隨着清明時節的到來,岳母慈愛而熟悉的身影總會出現在我的夢裏、一覺醒來回想起夢中的情景,總會有一種想寫作的慾望在心中湧動。

為岳母寫篇紀念性的文章,已在心中醖釀了好久,一直沒敢寫,生怕揉進過多的感情色彩。現在想來,這篇文章還得寫,不僅僅是為了懷念岳母,更為了感恩天下所有為人岳母者,讓岳母的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我和岳母的相識可謂有緣。

初識岳母是在我們家,那年我剛輟學在我們村拖站學開車。某天,中午下班回家見到母親和一個個子不高但鶴髮童顏的長者在説話,我只是禮節性的向她點頭微笑以示招呼,便去洗手做飯。客人走後問起母親,母親説那個人就是四哥的媒婆,住在我小姑家的後面,與小姑關係很要好,同時也是女方的遠房姨媽,是來談四哥婚事的。那時四哥正值婚嫁年齡,由於我們家弟兄多、底子薄,而女方母親又獅子大開口,婚事便在媒婆的來回跑趟中如蝸牛般的緩緩發展,看到父母着急的樣子我自告奮勇提出帶媒婆去(那時岳母還不會騎車,四嫂家裏我們村有八里地)在以後的日子裏媒婆在我的駝來駝去中與我相熟了,而我也是個心直口甜的年輕人,也常幫她出一些好主意。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媒婆終於説服了對方,使有情人終成眷屬。

秋高氣爽一個的晚上,小姑來我們家閒聊,把我叫去問了我的一些情況,還説媒婆家有二女,都很聰慧、漂亮,讓我約個時間去見見,當時我沒放在心上。只是説,年紀尚小、不宜戀愛。也許是媒婆有恩於我家的緣故,父母經常為這事和我談話,使我好長時間茶不思飯不香,弄的我整日心煩意亂。

有一天鄰家的嫂子約我去她家幫她乾點活,吃了晚飯我就一路哼着小曲就到了她家,見有一個白淨面孔、面容姣好的女孩,淑女般的坐在那裏與她在談話,這個女孩就是媒婆的女兒,我現在的妻。

那時的我有點自卑、有點害羞,尤其見到陌生的漂亮女孩就臉紅。也許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在以後的接觸瞭解中,慢慢的`我就喜歡上了這個長髮飄飄、裙襬搖曳,貌似温柔卻風情萬種的女孩。每當想起往事我都會由衷的感謝岳母,是她給我和妻子創造了一個相識、相知的機會,並且恩賜我一個賢惠、漂亮的妻。

在和女孩以後的接觸中,慢慢得知她家的一些情況。岳母五歲喪父是繼父挑起了生活的重擔。從小岳母就被爺爺奶奶視若掌上明珠,養成了無所畏懼的性格,成人後,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給了比她大七歲的岳父,由於年齡的差距雙方沒有什麼共同的語言,家裏過的不很和諧;妻姊妹五個,四個姑娘一個弟弟,妻在家排行老三。

岳母是一個大度的長輩,她知道我們家經濟緊張,在我和妻子的婚事上她從沒有提過過分的要求。

記得初去岳母家,好客的岳母按照舊俗特地煮了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雞蛋把我視為上賓,讓我受寵若驚。回家和母親説起來,母親説一個女婿半個兒,現在你岳母沒有嫌棄咱家窮,就是個好人、今後你要是出息了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人家的恩情。母親的一席話讓我銘記在心,時至今日母親的話猶在耳邊迴響。

那年大年八年級,按照舊俗新女婿需要拿幾樣貴重的禮物去岳父母家拜年,當一家人暖意融融的享受着天倫之樂——給小孩子們發壓歲錢的時候,別人發的是10元,而我是2元。當時我羞得的滿臉通紅,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岳母看出我的窘迫,只是一愣,馬上轉移了話題。若干年後病牀上的岳母和我談起這件事還問我忘了沒。她説當時看到兒女們都在,太高興了忙的昏了頭,知道我家條件不好,忘了讓妻子背地裏給我一些錢讓你感覺難堪了,前些年因此她也內疚了好多年……

去年春天,妻在一次B超檢查中發現腹腔有個腫塊急需去鄭州手術,走時我和妻像往常一樣去看她,勸她好好生活,不要有所顧慮,春暖花開的時候病就會好一些,背地裏和妻姐談了妻子的病情,拜託她照顧好岳母別讓岳母知道我們去鄭州手術的事,免得她擔心。幾天之後妻子手術那天,家裏打來電話詢問妻子病況,説起岳母那天預感到家裏有什麼事情發生,好像心裏有什麼徵兆,一直煩躁不安,大聲喊叫着我和妻子的名字,説是想見到我們,誰都勸不下,隨後妻姐只好以實相告,於是病中的岳母每日就以淚洗面,整天喃喃自語。妻子手術半個月後,妻子恢復得不錯,帶着弱不禁風的病妻驅車幾百裏回到家,還沒顧上休息,就見妻姐推着坐着輪椅的岳母就出現在我家門口,進門看見妻就拉着妻子的手如孩子般的冥汀大哭……

在我和岳母相處的20多年裏,由於種種原因我也曾和她多次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但那畢竟屬於內部矛盾,也許是岳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太強烈了,故而對我們要求比較高。但岳母慈愛、勤勞、能幹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些年來,在我的心中嶽母與世上所有的賢妻良母一樣,是個值得尊敬的女性。她只懂得給予,從未想到過回報;她雖然沒有留下什麼蕩氣迴腸的故事、動人魂魄的詩篇,卻用自身樸實無華的言行滋潤且感化着她身邊的每一個人。

岳母走了,對她來説也許是一種最好的解脱,而對我們而言我們卻永遠失去了一個最忠厚的長者。在今後漫漫歲月裏,留給我們的只有無盡的思念和回憶……

每當夜深人靜,想起岳母生前點點滴滴的往事,我這個貌似堅強、不輕易動感情的人總會不由自主的淚流滿面。

岳母,安息吧。

願長眠於地下的岳母有知。

岳母也是媽散文 8

我的岳父岳母,都是將要八十歲的人了。他們相濡以沫,風風雨雨,同甘共苦,共同走過了六十年的漫長歲月。他們相互攜手,度過了艱苦的日子,歲月的滄桑,在他們的額頭刻上了深深地皺紋印痕。

平日裏,妻子經常跟我説起他們,一説起他們的時候,總是沒完沒了的。説父母把他們姊妹六人養活大,多麼的不容易。很多的時候,她跟我説着的時候,眼睛裏都閃爍着晶瑩。

説起我的岳父,早年的他在山西省大同市鐵路上工作,剛開始的時候,是一名火車司機。過了幾年之後,他因為業務精湛,工作踏實,認真負責,很快被上級部門提拔為段長,管着幾百號人哩。那時候,鐵路工人的待遇是很好的,工資當然也不錯。

岳母在家裏養活着六個子女,還有十幾畝的地要種,着實的不容易。我的妻子在她家排老五,上面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下面有一個弟弟。生產隊那會兒,岳父在外面工作,路途遙遠,不能經常回來探家,只有逢年過節時才能回來,往往住不了幾天,就又匆匆忙忙地走了。他能做的,也只是往家裏寄一點錢,出工出力的活,他一點忙也幫不上家裏面。家裏家外都是岳母一個人忙。妻子的爺爺、奶奶那時還在。平日裏,奶奶在家做飯,幹活的人只有她、大兒子和大女兒。爺爺因為身體不太好,也只能幹一點力所能及的活。其餘四個兒女,兩個大一點的在上學,兩個小一點的,除了玩耍,什麼忙也幫不上。趕到農忙時節,岳母忙起來的時候,常常連飯都顧不得吃。有事的時候,因為岳父在外工作,岳母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什麼事都要自己來扛。岳母常説,那個時候家家都難一點,日子真的很苦,現在想想,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

直到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岳父考慮到家裏的實際困難,為了替岳母分擔一些家裏的重擔,挑起男人對家庭應有的擔當和責任,岳父思慮再三,就把人事關係轉到了老家所在的縣城裏。聽他老人家説,他的工資因此還降了好幾級呢。岳父回來後,離家裏近了,雖然還上班,但能經常回家裏幫忙,岳母才算鬆了一口氣。岳父他們是從生活艱苦的年代過來的人,吃盡了生活的苦頭,所以,他們在日常生活裏很節儉。他們平時穿着很樸素,即使兒女們給他們買衣服,他們要求不能買貴的,能穿就行了,總説自己老了,也不講究了。有次,我的妻子給岳父買了一件棉襖,他穿着覺得也挺合適,便扭臉問這件棉襖的價格,妻子沒敢多説,還説是過時了,店鋪處理的。岳父總覺得不對勁,看看牌子説:“鄂爾多斯,名牌的,趕緊退了,我不穿這個。”岳父經常看電視的,廣告也看了不少,最終還是被他看穿了。妻子沒有辦法,只好給人家退了回去。他們平時對子女的教育非常嚴格,在他們的言傳身教下,他們的六個子女,都很通情達理,也很懂事,都是熱心腸的人,人情世故各方面,處理得井井有條,相互之間團結互助,家庭生活洋溢着和睦的氣氛。

前幾年,我的母親來幫我照看兒子,我的岳父岳母,經常來我家找母親拉家常裏短。岳母説自己忙走不開,不能幫我們看孩子,心裏很不是滋味。我的母親説,自己在家裏也沒有什麼事,都是為了孩子,誰看都一樣。看到他們聊得那樣投機,我的心裏暖融融的。實際上,我母親太忙來不了的時候,岳母經常幫我們接送孩子,她已經那麼大年齡了,還由她去接孩子,我的心裏真的很過意不去的。

我的母親去世後,因為妻子工作忙,家裏縫縫補補的活,都是由岳母幫我們做的。有一次,我的褲子開了一條長縫,我去找她幫我縫補。岳母二話沒説,就坐在了她家那台老縫紉機前,給我縫補起來。她戴着一副老花鏡,雖然看着手不是那麼靈便了,卻很認真仔細的樣子。我感覺鼻子一酸,不由得想起了我的母親,想起母親坐在老家的小窗前,給兒女縫補衣服的情景,想起了“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心裏頓覺一股暖流流遍我的.全身。我的母親還在啊!那就是我的岳母。又想起我的兒子剛上國中時,學校要求住校的學生,鋪蓋要統一標準,妻子在做被子方面的針線活,還不到火候。岳母知道後説:“把需要的東西帶過來吧,我來做。”想着岳母一生操勞着兒女的心,還要給小外孫操心,我心裏滿是感動和暖暖甜甜的感覺。還有一次,好像是週末。我剛起牀,聽見有人敲門,我開門一看,原來是岳母,她手裏提着兩棵白菜,一見我,她笑着説:“沒事出來轉圈,看路邊賣的白菜還好,就順便給你們買了兩棵。”説着就遞給了我。岳母年紀這麼大了,腿腳都有些不靈便了,還有腦供血不足的病,每年都要輸幾天液做預防的。前兩天又剛下過雪,路還有點滑呢。我一時不知説什麼好,順手接過了她手裏的白菜,覺得沉甸甸的。望着她略帶蹣跚的步履,和漸漸遠離的背影,我一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着她走,直到她的背影完全離開我模糊的視線。在別人的眼裏,兩棵白菜不值什麼錢,卻是我岳母的一片心意,這片對兒女的心意,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前幾年的時候,岳父得了一場重病,到鄭州做了心臟搭橋手術。想起他在重症監護室裏,全身插滿了管子,我們只能在門外看着他的情景,至今我心裏還不是滋味。要説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規律,誰也無法阻擋。在我們的心中,我們誰都希望家裏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一個人出現不如意,全家人都會焦急難過的,這就是親情,沒有什麼能夠阻擋的親情。在他轉到普通病房的時候,我們幾個輪流看護他。其實,他的手術是一個大手術,加上他年齡偏大,恢復起來按正常情況是很慢的。岳父住院期間,表現得很堅強,岳父不到一個星期就堅持自己下牀。每次下牀時,岳父都顯得有些吃力的樣子,我常看見他頭上冒出虛汗來,我不忍心看到他痛苦的神情,忍不住還是想扶他一把。慢慢地他好起來了,自己可以下牀了,我們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記得當時,同病房的一位老大娘,可能看我和他的長相差異較大吧,問我和他是什麼關係,我説他是我的岳父。老大娘顯得很驚訝的樣子,我説都一樣親嘛,岳父也是我的父親。在我看來,他雖然沒有生養我,可他生養教育了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本分善良,我和妻子結婚已經十八年了,家庭和和睦睦的,彼此相處得很融洽。記得我們結婚後,在她們家那麼好的氛圍裏,我很快就融入了他們的大家庭,成為了他們家裏的一員。

其實,在平日裏,岳父他們對我很好的。老兩口平時住在縣城的三兒子家裏,剛好和我們家離得不遠,大概有二百多米的距離吧。所以,有事沒事的時候,我總愛去二老那裏聊聊天,也是順便串串門吧。每次見到他們的時候,岳母非得多做一些飯菜,讓我留下來在他們家吃。他們家桌子上放着的水果,無論蘋果,香蕉,每次都是給我削好皮,或剝好皮遞給我,看着我吃下去。趕上飯時,岳母都會説做的飯多,非讓我留下來吃飯,看着她的熱情相待,我都不忍心拒絕,只好像小孩子那樣,順從地坐下來,盡情地享用岳母親手做的飯菜。岳母做飯的手藝很好的,做的飯很有滋味,很合我的口味。在吃飯期間,岳父老是用筷子忙着給我夾菜,我都不好意思了,我説:“別老是把我當客啊。”説得他們都會大笑起來。在他們家,我每次都是吃得飽飽的。

平時沒事的時候,我喜歡和岳父下象棋,他的棋藝很好,我幾乎是輸多勝少,能贏一次,也是因為他眼神不好,疏忽大意的時候。經過一段時間,從岳父那裏,我覺得自己的棋藝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岳父和我下棋的時候,我覺得他很開心的樣子。當然,我也很開心。不管怎樣,只要他高高興興的,我的內心也一樣的高興。

有時,岳父住在鄉下大兒子那裏,鄉下空氣新鮮,有老街坊們陪着他們説話,説着過往的事,對他們來説,也是一種心裏上的慰籍。平日裏,他們多數時候,是住在縣城裏三兒子這裏,岳父經常騎着電三輪車,帶着岳母在街上散心,過着他們幸福安逸的晚年生活。這幾年,每到冬季來臨,家在省城的二兒子,就把他們接到他那裏去,因為他家裏有暖氣。岳父母年齡也大了,好讓他們在那裏過上一個温暖的冬天。不論他們住哪裏,那裏就是子女的家,有父母陪伴的家,總是温馨又温暖的。他們在那裏,那裏就有父母和兒女之間的濃濃親情和相互的牽掛。

再過幾天,岳母八十歲的生日就要到了。我們姊妹幾個已經提前説好了,準備到省城二哥那裏去,給她隆重地慶祝八十歲的生日。因為今年是岳母八十歲的生日,我們鄉下的習俗,到八十歲生日的時候,都會熱鬧慶祝一番的。可岳父已經打過來電話了,説岳母的生日還像往常一樣地過,不讓鋪張浪費。在我看來,父母的生日,就像一根看不見的紅線,這根紅線穿起了兒女與父母的濃濃親情;穿起了兒女與父母彼此的愛意和思念,還有深深的祝福;穿起了姊妹之間的親情,我們姊妹幾個相處得是那麼的融洽。

在流逝的歲月裏,我不知道岳父母是何時走進我的心裏的,我只知道,他們愛的泉水已經在我的心裏靜靜地流淌,滋潤着我乾涸的心田。他們的愛意,像陽光照耀我的心房,在這個寒冷的冬季,給我帶來了春天般的温暖。在我的眼裏和心裏,他們是慈祥和可親的老人。在這裏,祝福我的岳父岳母福壽安康。

岳母也是媽散文 9

我與岳母感情篤深。她已去世多年,一直想寫篇文章,表達內心思念。

認識岳母,緣於一次偶遇。那年我才十五六歲吧,當然她對於我,僅是一般般的嬸子,是與張嬸李嬸沒有任何區別的嬸子。至於若干年後我做了她的女婿,那或許是天意。

那年暑假,為了掙來開學後的學費和生活費,我跟着姐夫學做小買賣。姐夫帶我到外地水鄉買些小魚蝦,挑到四里八鄉販賣,掙點辛苦錢。那天一大早,我挑着兩袋魚蝦出去叫賣,臨近晌午也只賣出幾斤。太陽越升越高,陽光越發毒辣,肩上的擔子越顯沉重,扁擔在肩膀左右調換,破損的肩膀皮被汗水浸潤,火辣辣的。塑料涼鞋底本來就薄,一隻鞋的後腳掌處又已破損,走在發燙的鄉間路上,時不時踩上碎石子或玻璃碴,痛得直齜牙,最後腳都麻木了。回想當時情景應該是這樣:烈日下,蟬聲裏,稻田邊,小路上,一個矮小男孩挑着兩隻大蛇皮袋,破草帽下映着一張通紅的臉,腳步踉蹌,身體搖擺,像是隨時都要摔倒卻又不斷前行。

當影子比腿還短時,我看到一個大村莊。村口第一家,幾間大瓦房,應該是大户人家。飢渴難耐,我壯着膽子進門討水喝。室內外光線反差很大,猛然進屋,眼前顯得黑暗,緩過神後打量周邊,屋裏站着一位婦人,比我母親稍年輕,我叫聲嬸子。“看把孩子熱的.,來,喝口水。”開水倒進玻璃杯,搖晃,倒掉,又倒入小半杯開水,兑上涼茶,遞給我,不燙不涼的,我一口氣灌進肚裏。“這小毛魚怎麼賣啊?”“嬸子,送您一點吧。”感激,讓我變得大方起來。“我買幾斤吧。”“幾斤!幾斤?” 她一下買了6斤,沒還價,接錢時我都想喊她一聲媽了!她又端來一碗米飯、半盤辣椒炒蛋,硬要我吃下。在我吃飯的當口,她出去了,不一會兒,幾位奶奶、嬸嬸跟她一道進門。“這小毛魚曬得幹,沒雜質,又不貴。”她幫我推銷起來。就這樣,我那兩袋魚蝦瞬間就賣光了。回家路上,我一邊算着掙了多少錢,一邊想着那嬸兒。

此後幾年,我一心上學,再也沒有做小買賣掙錢了,但我經常想起那嬸子。

深愛岳母,始於相親日,濃於點滴間。考試落榜後,我想參軍。入伍通知書來了,我將於半個月後集結出發。那幾天我猛然開竅,我要向一位女同學表白感情。她是一位怪姑娘,長得玲瓏,好學,好動,更好主持正義,班上好幾個男生都被她教訓過。她接受我的表白,要帶我去見家人。路,越走越熟悉、越親切,竟然踏進了那嬸子的家門。一家老少都在,嬸子認出了我,笑得前仰後合,其他人都不明就裏。兩天後,嬸子鄭重答覆,同意我與她女兒交往。幾年後妻告訴我,那次我去她家,家庭會上反對意見強烈,説我家太窮,以後退伍了難有發展,最終還是岳母力排眾議。到部隊後,我很快上學、提幹,親友們誇岳母有眼光。殊不知,是岳母的厚愛給我鞭策,其間她經常教誨,告誡“人言可畏”,要我做好人好乾部。我記在心上,努力做好。

岳母教育子女,多是言傳身教。對婆婆,她孝順得不差親孃。有好吃的,必定老人優先。遇陰雨天,一家老小在家歇息,岳母會殺只雞犒勞家人。聞着香味,孩子們心情像過年。出鍋了,岳母挑出雞腿、雞肫和肉多的雞塊,連湯帶肉的分成兩份,差孩子送給他們的奶奶和外婆。剩下的,岳母從中分出稍多一點給岳父,其餘的均分給幾個孩子,自己象徵性地留塊骨頭。妻印象深刻的是,奶奶後來眼睛失明瞭,岳母和另一妯娌不管再忙再累,每天都給婆婆洗漱,夏天洗澡,冬天泡腳、擦身子,從不間斷,從不讓女兒們代勞。婆婆清爽利索,岳母看着舒坦。

思念岳母,發自心靈深處。61歲那年,岳母患晚期胃癌。我要全力留住她!那時,我是個小幹部,感謝首長關心,岳母住進軍區總醫院。手術那天,陽光灑進病房,暖氣開得很足,但岳母手腳冰涼。手術車上,被子蓋住她的單薄身子,露在被外的那頭白髮,深陷的眼睛,顯得那麼突兀。護士推她等電梯時,她怔怔地盯着我,我彎下腰,四手相握,用堅定的目光鼓勵她,臨進電梯時,我重重地親了她的額頭。幸運的是,手術很成功。此後化療,岳母十分頑強。只是她最終沒有鬥過病魔,三年後的那個清明節,她走了。

岳母病逝,我當然悲傷,但並不過於抱憾。厄運面前,我給了她依靠和慰藉,幾乎窮盡了心力。住院期間,我喂她服藥,扶她散步,幫她按摩,有時還抱着她到科室檢查。醫療費借了不少,交費時驗鈔機嘩啦啦的聲響,並沒有加快我的心跳頻率。為人兒女,長者在世時當盡足孝心,但當愛心和科技都無力迴天時,你也可坦然接受生死輪迴,不必在靈前自責式表演式的哀嚎。

岳母是位好女人,好母親。常緬懷,念其恩,學她善,催我進。思念綿延,亦有絕期,至我生命老去時。

岳母也是媽散文 10

岳母一九三三年生人,今年八十又四,是一個吃苦耐勞、勤儉持家的善良老人。描寫中華民族偉大母愛的一切溢美之詞,放在我岳母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一九八七年我與愛人成家,我也多了一位慈祥的母親。據我愛人説,我們的結合多虧我岳母的一句話。那時候岳母來看女兒,順便見了我,認為我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個頭高挑、談吐文雅且工作安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小夥兒。得,就您老的這句話,讓您女兒吃了定心丸,也遂了我們孃兒倆的那份緣。 婚後從我愛人那裏瞭解了不少我岳母的事。人民公社那陣兒,岳父帶着妻哥在界首一中教書育人。岳母則帶着邱氏三姐妹住在太和鄉下老家。因為是大鍋飯,生產隊上工的喇叭一響,出工的稀稀拉拉,半天湊不齊幾個人。岳母卻是按時按點準時出工的,為的是出滿勤幹滿點多掙點工分,同時也是岳母從不惜力的性格使然。為此,也沒少落下岳父的埋怨。埋怨週日回趟家,也沒個陪着説話的人……其實,岳母也不是一個不曉得情理的人,她何嘗不想和親人一起啦啦家常敍敍話?岳母如同永不停歇的陀螺,慣性作用的運轉着。農忙時挑大糞拉板車、春播秋收;晚上紡紗織布不知疲倦地操持着一切;那時候家裏有一台蝴蝶牌的縫紉機,樂善好施的岳母就會幫助大家裁剪衣物縫補衣帽。村子裏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會圍着她轉,深得大家的喜愛。勤勞善良的岳母裏裏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全副身心承擔起所有的擔當!

母親是一種歲月,她擔負着最多的痛苦,揹負着最多的壓力,嚥下最多的淚水,仍以愛,以温情,以慈悲,以善良,以微笑, 面對着人生,面對着我們 ! 漸漸地孩子們大了,要去縣城讀書了。為了照顧一家人的飲食起居,岳母也來到了縣城。從此一家老少終於團聚在了一起。縣城的日子比起鄉下也好不到那裏去,一日三餐的飯菜質量也是外甥打燈籠——照舊(舅)。一家六口的吃喝拉撒,就我岳父一個人拿工資,日子過得十分的緊巴。為了生計,岳母繼續她的拼命三郎式的打工生涯。以賺取微薄所得補貼家用。岳母在建築工地提過水泥兜;在校辦工廠種過蘑菇;在家庭作坊縫製過編織袋;在學校食堂蒸過饅頭;也與人合夥開過麪條加工廠。忙碌的身影非此即彼,凡是能掙錢的活計岳母都體驗嘗試過。經年累月在外辛勞,老了我的岳母;也老了我們的歲月。歲月侵蝕了她年輕的臉龐,也摧殘了她舒展、平直的身軀。 "絲絲白髮兒女債,歷歷深紋歲月痕",岳母一生只想着"給予",從來不求索取。淮北、界首的距離雖説不是太遠,上個世紀八 九十年代的交通還是不那麼盡如人意。我們三年五載也回不去幾次老家。但是每一次回去,令我念念不忘的,就是岳母準備的粉蒸"米粉肉",油炸"瓦塊魚"。這幾年有了私家車,三個小時的路程很是方便。岳母每次得知我們回去,都會佝僂着身子,推着她的"寶馬車"提前備選上好的五花肉,清洗、切塊、伴料、醃製,放入大碗,地鍋大火把水煮沸,然後文火慢蒸。出鍋的"米粉肉"口感綿軟,肥而不膩。回淮北時岳母把放在冰箱裏冰凍好的"米粉肉"、"瓦塊魚"塞入車內。此外還有粉絲、雞蛋、界首槓子饃等當地特產,甚至是時令蔬菜也要帶上一些;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讓我們帶回去。

多少年以來,每當口饞之時,就會想起岳母的"米粉肉"。除此之外,岳母的手工水餃也是一絕,一直以來腸胃不好的我,平生不大吃水餃,因為一吃水餃就反胃,不適感令我見到水餃就望而生畏。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麼的怪,偏偏岳母做的水餃我吃不夠,飽餐一頓後也沒有不適感。百思不得其解。有時候我也會胡思亂想,是不是岳母把對我的關心和愛護都融入到了餃子陷裏了?所以才那麼的好吃,讓人百吃不厭。因為這餃子包融了無盡的母愛! 因為能承受的,岳母都承受了;該付出的,岳母都付出了。岳母一輩子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她的事業就是相夫教子;作為家庭主婦,岳母一生都是圍着鍋台轉。岳父是北師大中文系畢業,岳母戲稱自己也是北師大"(物理系)屋裏系"畢業,同校不同系。一文一理,搭配合理。哈哈,我們聽了都忍俊不禁。為岳母開朗豁達的'幽默心態所折服。岳父五十多歲就患上糖尿病,後來發展到帕金森綜合症,再後來的直腸癌。岳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重複着每日的一日三餐,還要照顧後期卧牀不起的岳父,那份堅忍、那份付出常人難以想象要知道她自己也是一身的病痛,體內放有三個支架! 一首歌的歌詞寫的好《岳母也是媽》 是你用乳汁把女兒養大 ,兒女在外工作是你在牽掛; 是你不怕苦累撐起一個家 ;為了兒女獻出青春年華; 是你對女兒心總放不下 ;是你養育了我生命中的她; 是你把寶貝女兒交給了我 ;交給我和我成個幸福的家; 岳母也是媽 ,你把女兒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岳母也是媽 ,你的大恩今生今世難以去報答; 岳母也是媽 ,每次回家你都説你想吃啥我做啥; 岳母也是媽 ,我們要像孝順父母一樣孝順她!

岳父走了以後,相濡以沫一輩子的岳母多多少少有點不適應。兩位妻妹接她暫住幾天,她還是念念不忘她的老屋。不願意打擾子女們的生活……最佩服的就是岳母的善解人意,多年以來據我對她的瞭解,凡事都為別人着想,用現在時髦的話説就是換位思考。好心得好報。岳母的朋友特別多。老年人睡眠少,早上五點鐘起牀,推着小車去菜市場買菜,一路的熟人,一路的問候,一路的歡聲笑語。岳母的小院還是文體活動娛樂中心,每天午休後,左鄰右舍的鄰居便會齊聚於此,開心快樂地"搬磚砌長城。"

讓岳母感到欣慰的是,子女們工作順遂、家庭和睦。尤其是孫女、外孫、外孫女個頂個的優秀,有在深圳、大連上班的;有在上海讀博的;還有在安醫大本碩連讀的。 岳母現在的日子簡單並快樂着…… 祝福岳母福如東海、 壽比南山,快樂永相伴!

岳母也是媽散文 11

岳母從這個世界走脱快一百天了,她帶走了我們所有的牽掛。從此孩子們的喜怒哀樂已與她無關。而我們這些活着的人,到最後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受盡折磨離去,世界上又無端地少了一份沉甸甸的母愛,任憑千呼萬喚,再也回不來了。

初識岳母,該是我第一次正式作為女婿登門叩拜的時候。想來算算二十個年頭了。按照風俗,那天我本該正經磕頭叩拜的。岳母卻笑着説,頭就不磕了,你們都是些識文斷字的,禮數到了就行。自然逢年過節岳母也不再讓我行跪拜禮了。岳母生養了兩兒三女,姊妹中妻子排行老二,下邊還有一個妹妹。硬説我沒跪過岳母,也不盡實。妻子出嫁那天,不顧岳母和眾人勸説,我執意給岳母行了一次全禮。岳母趕緊把我攙起來,眼裏帶着笑,笑中卻藏着淚,把我和妻子拉到一起,嘴脣諾諾地顫,卻一句話也沒説出來,就這樣岳母把妻子的一生交給了我。那年,岳母年屆五十又七。

因家母早早撒手走了,岳母在我面前從不提及家母的隻言片語,卻有着本應一個母親當有的疼惜。九八年,一次我得了重感冒發着高燒,體温上下攛掇,那天又恰逢岳母的生日,妻子攜子去給岳母拜壽,讓我在家養息身體。妻説,進門岳母就問我怎麼沒去,怕岳母擔心,妻説我到外地出發去了。岳母將信將疑,臉上陰雲似的掛着一副不安。席間吃飯,岳母沒怎麼吃,不苟言笑。臨走,岳母跟妻子説,要到我這兒住幾天。妻知岳母的心思,再三推脱不掉只好將就。岳母一進門,不等妻子説,滿屋裏踅摸最終看到在牀上一臉病容的我,岳母坐到牀邊問我怎麼了,我説有點小感冒。岳母把手搭在我額頭上下試了試,説燒成這樣了,還小感冒,我就知道你們瞞着我。不用説妻子落了一身埋怨。那幾天,從診所請來家診的醫生給我打針吃藥,岳母凡事躬親,妻子根本插不上手。岳母每天一早到菜市場變着花樣給我買菜做飯加強營養。等我身體好轉。岳母提出要回家,我再三挽留,岳母藉口説,家裏的雞鴨鵝狗怕岳父照顧不過來,執意回了家。

岳母在家閒不住,我穿的鞋墊有一多半是她給我做的,不好看,卻針腳密實,耐穿。平日自家庭院裏裏外外被她拾掇得停停當當。閒暇,岳母在院裏南牆根兒栽上豆角、扁豆、絲瓜等菜品,施上點化肥,惹得這些高葉菜瘋長,一年下來長好幾茬。每逢我們回家,岳母給我們摘菜帶走是必備節目,一邊摘一邊説,自己種的不搭錢,多給你們摘點。往往回去一趟就給她下了園。我們不忍,直呼夠了,夠了。岳母卻樂此不疲。反覆説,你們來,我看着就踏實。那種幸福溢於言表。

想必,我們是岳母心裏最柔軟最敞亮的那個地方,大大小小這一家子人都早已裝在了她心裏。天下當母親的心,就如一個足夠大的房子,孩子們的喜怒哀樂一股腦兒都被裝在裏邊,一遍遍地在她心裏翻騰着,是歡樂、痛苦、委屈最先到達的地方。為母不易,要不老百姓常説,寧做別人的兒女,不做人家的父母。

零八年,我添置新樓房,借了一圈兒錢,又貸了二十多萬元。岳母知道後,讓二舅哥領着她坐車受了四十多裏的顛簸來到我家,見面硬要塞給我一千元錢,任她説什麼我也不收,我知道那是她自己留的棺材本兒錢。看我一臉的堅決,岳母孩子似的坐在沙發上生悶氣不説話。勉強讓她跟二舅哥住了一晚,次日天還沒亮,二人就悄無聲息地走了。等到吃早飯,妻子見餐桌上扣着一個碗,便掀開,裏邊整整齊齊放着的是那一千元錢。那一刻我眼睛濕潤了,碗底下扣着的分明就是一個母親的心。

過了兩年,岳母突發腦出血入院,好在搶救及時,不長時間就出院休養。因大舅哥、二舅哥家裏都伺候着莊稼地,每逢妻子寒暑假,我就讓妻子將老岳母接來家以盡一點孝心。老岳母的到來,讓缺少母愛的我心裏覺得温暖滿滿的,好像要溢出來一樣。

母愛,真是奇妙的良方,一點一點的暖讓我感覺好像重新回到了母親身邊,哦,她就是母親,一個身拖病軀毅然釋放着愛的.光輝的母親。

二0一三年,岳母舊病復發再次住院,這次住院,病魔徹底把岳母擊垮了,腦部出血面擴大,致使她行動極大地受限,不能自己行走,不能自理,不再認識所有的親人,吞嚥食物困難,只能吃點易消化的流食。我和妻子一時接受不了。一個整天跟你在一起説話、幹家務的母親,突然有一天不認識自己的孩子了,任誰也難以接受。為此,妻子常常偷着掉眼淚。

這次出院,岳母身邊再也離不開人了。為了治療方便,將岳母留在了在城區住的妻妹家。妻妹沒有工作,有時間照顧。而我和妻子只要有時間幾乎風雨無阻天天往妻妹家跑。幫着餵飯,給岳母整理頭髮、洗澡,接大小便,洗衣服。每次岳母呆呆看着這一羣人,好像這個世界已被她關在了門外。我心裏那束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漸漸長滿了荒草。

今年春節後,岳母已經到了快要下世的光景,皮包骨頭,像個經不起風吹的紙紮的人。一次妻子喂她,一不小心將一點熱牛奶灑到自己手上,岳母呆呆看了看,伸出乾癟的手在妻子沾着牛奶的地方輕輕擦着。妻子回頭跟我説,快看,咱娘還認識我。

我輕輕跟妻子説:她忘記了很多事情,但從未忘記愛你。瞬間,妻子淚如雨下。

岳母也是媽散文 12

岳母終於吃光了碗中的最後一片菜,她像完成了一件偉大的事業似的,神情一下子放鬆下來,她把身子微微往後靠在了椅子背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我趕緊用紙巾擦拭她沾滿菜沫子和粥的嘴巴,順便也擦了一下她眼窩下的汗滴,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豎起了大拇指。

岳母的另一支手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功能,手指就像姜牙兒似的緊緊地並在一起,僵硬而變形,做兒女的一再提醒她要活動,有時也會攥着她的手幫助她做一些動作,但依然無法抵擋病魔的進攻,她的動作一天比一天更笨拙了。妻和妻姐陪她的時候,除了和她説會兒話,給她洗腳和擦澡以外,也總想強迫她行走一會兒,可岳母神經似乎已經無法支配她的腿腳了,每走一步都變得特別艱難。

看她坐了好大一會兒,我於是和她商量起來走一走,她不説話,只是仰着臉靜靜地看着我,就像三四歲的孩子一切都聽從大人的安排似的。

我先是兩手插到她的腋窩底下,把她從沙發椅上架了起來,“腿用勁,站直啊,我給你拿助步椅……站直……”

岳母木木地站在那裏眼巴巴地看着我,“這個腳抬起來……對,就是它,往前走……再走另一隻腳……”她不知道該怎麼走,該抬哪隻腳,我除了嘴裏提醒着,還得用自己的腳去提示她的腳,“嗯,就這樣走……站直……慢慢走……摔不了你,扶着呢……”岳母素來膽小,即使雙手扶着助步椅,她也生怕摔倒了,所以我的雙手絲毫不敢鬆開她的腰,原本也就四五步的距離,我們生生地走了七八分鐘的時間,她滿頭大汗,我也滿頭大汗。

“老太太的腿以前這樣過嗎?”不知什麼時候,一個四十左右的女醫生來到了我們身邊。

“腿怎麼了?”

醫生揪起岳母的褲腿,只見小腿上蒙着一層厚厚的白花花的魚鱗似的皮膚屑。

“我還真沒注意過,怎麼回事啊,大夫?”

“很可能有點過敏,塗點藥就好了,如果不放心,可以去醫院看看。”

岳母嘴裏叨叨個不停,我仔細聽,原來她説是年輕時澆地冷水冰的。

“好,回去我給她閨女説説,買藥或者去醫院。”我的話讓女醫生一愣,“她閨女?你是她什麼人?”

“他是俺客(kei)。”我還沒説話,岳母這話倒説得挺利索。

那位年齡與我大體相仿的女醫生不相信似地看着我,一層迷濛的水霧籠在眼眶裏,“客(kei),女婿?”

“恩,她是我的岳母,我是她的'客。”

“客”是當地對閨女女婿的專屬稱呼,三年以內的稱為“新客”,過了三年就一律稱為“客”,不知不覺,我這“客”已經當了二十多年。

還記得,我才來的時候,她大約五十剛過,不言不語,家裏地裏,風裏雨裏,什麼都幹。

同樣在地裏幹完活,當我們男老爺兒們圍在一起喝酒閒聊的時候,她在廚房裏忙飯菜,靜靜地聽我們海扯,偶爾會淺淺地笑一下。

收麥,種玉米,刨花生,她什麼都能幹,雖然不麻利,卻也從來沒落在別家的後面。

每逢年節,兒女團坐一起的時候,她更多還是在廚房,和三個女兒一塊忙活酒食,我們在酒桌上喜笑顏開,她更多的時候是在另一邊的矮方桌上看我們笑,看我們喝,然後也笑……

什麼時候,她突然就變老了呢?

也許,這天底下所有的爹孃都是眼看着一個個兒女長大成家之後就變老了吧?

岳母也是媽散文 13

十幾年前,岳母騎車時摔了一跤,左腿受傷了,從此走路一瘸一拐,只能靠右腿使勁;禍不單行,快七十歲時,又摔了一跤,這次,右腿的踝骨跌傷了。

我們以為她再也不能走路了,便給她買了輛輪椅。這輛輪椅,很快派上了用場。

一位親戚的孩子考上大學,請親戚朋友聚一聚。岳母執意要參加。親戚的孩子小時候得到過岳母不少教誨,就像她的學生一樣,岳母是看着他長大的。

岳母第一次坐上了她的輪椅。調整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姿勢。我們知道,不是輪椅坐着不舒服,而是岳母還不習慣坐輪椅。岳母是個非常要強的人,能自己做的事情,從來不麻煩別人。可是現在,她不得不坐進輪椅由別人推行,這顯然讓她很不自在。

一路上,她低垂着頭,或者將身子扭過來,和身後推車的人説話。進了飯店,她執意不肯坐輪椅上樓,而是讓我們將輪椅寄存在大堂,然後,讓我們攙扶着上樓。她不想讓大家看到她是坐輪椅來的,尤其不想讓那個孩子看到。岳母走進餐廳的時候,大家都驚訝不已,誰也沒有想到,她還能走路,雖然看起來很吃力。那是岳母再次跌傷後,第一次走出家門。

我們在外地工作,每年只能回去看望老人兩三次。那次回家,家門竟然鎖着。撥通岳父的手機,他告訴我們,正和岳母在菜場買菜。

我們在家門口等。想象着岳父推着坐在輪椅裏的岳母的`樣子,我的鼻子有點發酸。我們不在身邊,沒辦法照顧他們,兩位年近七旬的老人,只能互相照顧了。

兒子眼尖,看到了外公外婆。奇怪的是,推着輪椅的,竟然不是岳父,而是岳母。輪椅的座位裏,放着一個菜籃子,籃子裏裝滿了菜。岳父走在岳母身邊。

回到家,還沒坐定,我們就急切地問岳母怎麼不坐輪椅?岳父笑了:“你媽出門,從來不坐輪椅,她只是借輪椅的一點力。有時候,我們走累了,她還讓我坐上去推我呢,她的臂力現在可大了。”

吃飯的時候,一邊吃,一邊聊。岳母告訴我們,每天他們倆都是一起去菜場買菜,就像今天這樣推着輪椅,菜籃子放在座位裏。“你們吃的菜,可都是我推回來的呢。”岳母的語氣,充滿自豪。岳父補充説:“每天傍晚,你媽都喜歡出去走走,也是這樣推着輪椅的。”

今年夏天,我們陪岳父母到上海去玩。一路上,岳母還是堅持不坐輪椅,而是自己推着。南京路、外灘、豫園,每到一處,岳母都顯得特別開心。路上,岳母還堅持讓我們將揹包都放到她的輪椅上,“這樣你們就省力了”。就這樣,岳母的輪椅,成了我們的行李車。

不時有人好奇地看看我們。鬢髮斑白的岳母,一瘸一拐地推着她的輪椅,一臉平靜,隱約露出幾分自豪。路燈下,岳母的背影和輪椅重疊在一起,伸向遠方。

岳母也是媽散文 14

“客永遠只是客,別拿自己不當外人。”聊到相關話題的時候,朋友們不由地發出了各自的感慨。

早過不惑近知天命的年齡,走過太多的路,經歷太多的事,遇到過太多的人,我當然理解朋友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只是,老人的老去不給我等待的時間。

妻所在的學校屬於縣裏的重點國小,管理非常嚴格,任務比較繁重,工作壓力非常大,以致於我多次開玩笑説她忙得成天像“萬國總統”了,妻説不光她這樣,比她年齡還大的教師也是這樣。和妻相比,我的時間相對要寬鬆一點,也相對自由一些。

妻忠實地秉承了她父母的基因,什麼事只要自己能做的.,絕不開口麻煩別人,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丈夫。

我不止一次地開導她,甚至在年輕的時候因此而吵架,但是,二十多年的光陰告訴我,有些東西是根深蒂固的,無法改變。

既然無法改變她,我只能改變自己。

我不希望她太累,不希望她太苦,不希望她內心鬱積太多的煩惱,我不止一次地告訴她,她是這個小家當中唯一的女人,她快樂,這個小家才會快樂;她幸福,這個小家才會幸福。

我喜歡看她臉上的喜悦,如果哪一天她臉上愁雲密佈,我的心就會變得壓抑和消沉。

結婚以來,妻幾乎從來沒有管過我,對我的散漫、霸道和固執,她總是一味地忍受甚至縱容,對我的臭脾氣、臭個性一味地寬容和姑息,我在家務方面的懶惰,很大程度上也是她寵慣出來的後果。

為了妻,我必須改變,也願意改變,她是我大學期間選擇的愛人,我不應該辜負自己的選擇。

岳母沒有文化,沒有見識,但這一切都不能改變她是我岳母的事實,她生養了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是她最小的女兒。

岳母一天到晚在牀上躺着,睜着眼從天黑盼到天明,又從天明盼到天黑,她的生命似乎只剩下了“吃”和“拉”。然而,就連這最後的兩件事,對她來説也變得如此以艱難和尷尬,她必須需要別人幫忙才能完成。

疾病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情,岳母的脾氣會突然之間變得非常壞,會莫明其妙地罵人,會像小孩子一樣無緣無故地鬧小性子,她突然好像一點也不理解任何人,正好好的吃着呢,突然就不吃了,任憑怎麼哄也不吃,讓人摸不着頭腦……

我和妻也會急,也會因此而生氣,然後退出她的房間,妻甚至會委屈流淚,但幾分鐘過後,我們還是要端着飯碗進入岳母的房間,強擠着笑臉哄她。

岳母大小便都完全離不開別人了,記得第一次的時候,我曾經那麼尷尬。扶她坐便椅上,要給老人脱褲子,要幫她提褲子繫腰帶,然後要幾乎抱着扶她上牀,那一瞬間,我的頭皮幾乎要炸開,我畢竟是她的閨女女婿啊。可是,老人已經軟弱到了這個地步,作為晚輩再難為情又有什麼辦法呢?想當年,我73歲的爺爺無法自理的時候,我的母親和嬸子不也是這樣給他翻身洗澡嗎?前兩年,我96歲的奶奶無法自理的時候,我的父親和叔叔不也是這樣伺候的嗎?

這是我的岳母,我妻的親孃啊,妻是她的孩子,我不也就是她的孩子嗎,老人如此困難和無助,當兒女的還談什麼難為情不難為情的。

岳母也是媽散文 15

上個週末,我和妻兒特意回老家去觀賞楓株湖的雪景,在故鄉新橋村舊居自然村的岳母家裏住了一個晚上,因為冰凍的原因,岳母家的抽水機的水泵凍壞了,弄得一整天沒有井水喝,於是我就主動帶着兒子到岳母家的前頭那口古井裏面去提水,這口古井離我們岳母家才十幾米遠。

為我們所知,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前,岳母家村子裏的人都要到這口古井裏來取水喝。因為這口古井旁邊有幾棟老房子,屬於明清古建築,旁邊還有一顆古老的大樟樹,夏秋時節,村裏經常會有村民坐在這顆古樟樹下納涼去,古井坐落的地勢相對比較低,所以,古井裏的水源總是汩汩不斷而且清涼可口,那口古井就像一位温情的母親,用她甜美的乳汁哺育着這些農家子女。記得以前,每天從晨光熹微到暮色降臨,來這口古井取水的村民絡繹不絕,有的還要從岳母家門前走過,桶兒叮叮噹噹,扁擔吱悠吱悠,就像一支支快樂的鄉間小曲。因而岳母家門前的路面經常是濕漉漉的,老是像剛下過的一場春雨似的。記得岳母家的.鄰居是一對年過六旬的老人。男的是個老黨員,在抗日戰爭時期腿負過傷,走路一瘸一拐的;女的又矮又瘦,身子很單薄,簡直像一陣風能把她吹倒似的。老兩口只有一個女兒,在外地教書。鄉親們見兩位老人用水有困難,這個幫着挑一擔,那個幫着提一桶,老人的水缸總是滿滿的。兩位老人多次表示,要給幫他們挑水的人一些報酬,可是誰也不肯接受。“日子長着哩,俺們不能總讓大家白出力氣啊。”老兩口帶着歉意説。“那口古井給人們出了多少力氣?可它從來沒跟人們要過報酬。”鄉親們總是這樣勸説兩位老人。

我還清晰地記得上個世紀八十年末期的一個夏天,我正好還在上饒師院讀書,那年正好放了暑假,我就頂着炎炎烈日,來到岳母家去幫忙乾點農活,一個多月的暑假,幾乎整天豔陽高照,持續高温,滴雨未落,那時候簡直就是天乾物燥,稻穀蔫了,樹葉也枯萎了,岳母村口的那口池塘也乾涸了,就連岳母家門前的那口古井也快沒水了,弄得岳母家的村民們整天為日常飲用的井水而犯愁。如今一回到岳母家來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