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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綱《蘇武令·塞上風高》譯文及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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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武令·塞上風高》

李綱《蘇武令·塞上風高》譯文及賞析

宋代:李綱

塞上風高,漁陽秋早。惆悵翠華音杳,驛使空馳,徵鴻歸盡,不寄雙龍消耗。唸白衣、金殿除恩,歸黃閣、未成圖報。

誰信我、致主丹衷,傷時多故,未作救民方召。調鼎為霖,登壇作將,燕然即須平掃。擁精兵十萬,橫行沙漠,奉迎天表。

《蘇武令·塞上風高》譯文

邊塞朔風凌冽,北方的秋天來得特別的早。讓人感到惆悵萬分的是被金人擄掠而去的徽、欽二帝,至今沒有任何消息。驛使來來往往,空自奔馳,可以憑遞書信的大雁早已歸盡,沒有帶來徽、欽二帝的半點消息 。想我曾是一介布衣,後考中進士蒙聖上金殿授官,於國家危難之時被任命為宰相,肩負重任。但卻力未及施,謀未及用,圖報君主的恩遇而未成。

有誰相信我對君主的一片丹心和衷情,感傷當世朝政的多變,讓我空懷方、召之才,卻得不到重用,未能救國救民於水火之中。若我身在相位,我就要盡到一個宰相應盡的職責,為民着想。我若軍權在握,我就要驅盡敵虜,收復國土,橫掃燕然敵境。我將率領十萬精兵,橫行於胡地,奉迎徽、欽二宗回朝。

《蘇武令·塞上風高》註釋

塞上:邊境線上。

漁陽:古郡名,戰國燕置。這裏泛指北方。

翠華:皇帝儀仗中用翠鳥作裝飾的一種旗子。

雙龍:指宋徽帝、宋欽帝二帝。

白衣:或謂白身,舊指無功名、無官職的人。

除恩:指授官。

丹衷:丹心、衷情。

調鼎:以鼎之調味,比喻宰相治理天下。

燕然:即杭愛山,在今蒙古國境內。

奉迎:敬辭。迎接之意。

《蘇武令·塞上風高》賞析

詞的上片寫作者思念宋徽宗、欽宗被虜北方,歎息自己還不能復仇雪恥,下片表達自己為國救民的抱負和抗敵必勝的信心。詞中借典故抒情,表現了作者強烈的愛國精神和豪邁的英雄氣概。

上片寫對二帝的懷念和報國無成的憂愁。“塞上風高,漁陽秋早。”因北國秋來,作者對囚居北國的宋徽宗、宋欽宗倍加懷念。漁陽本唐時薊州,此處泛指北地。他所惆悵的是“翠華音杏”。自從二帝北行後,至今“翠華一去寂無蹤”。(鹿虔扆《臨江仙·金鎖重門荒苑靜》)“驛使空馳,徵鴻歸盡,不寄雙龍消耗”。不論“驛使”,還是“徵鴻”,都沒有帶來任何關於二帝的消息。這説明一位忠於君國的忠臣對北宋被金人滅亡這一慘痛的歷史事件是刻骨銘心的。

“唸白衣、金殿除恩;歸黃閣,未成圖報”。高宗起用李綱為相,李綱向高宗建議:“外御強敵,內銷盜賊,修軍政,變士風,裕邦財,寬民力,改弊法,省宂官……政事已修,然後可以問罪金人……使朝廷永無北顧之憂。”(《宋史·李綱傳》)由於高宗外受金兵強大壓力,內受投降派的慫恿,無力振作,決心南逃。李綱被罷官,他想到自己出身平民,深沐皇恩,“未成圖報”,實在是無由圖報,情有可原,只留下滿懷遺憾,一腔悲憤。

下片由上片的“未成圖報”過渡,繼續抒發自己救國救民,抗敵雪恥的宏偉志願。首先作者深有感慨地説,誰相信他有一片獻給主上的耿耿丹心呢?朝政多變,情況複雜,和戰不定,忠奸不辨,使他感傷。空歎自己“未作救民方召”。周宣王時,淮夷不服,召虎奉命討平之。方、召都為周宣王時中興功臣。李綱雖想效法方、召建立中興之業,無奈高宗非中興之主,不能信任他,他雖欲救國救民,不可得也。雖為自責之辭,亦不免含有對朝廷怨懟之意,只是怨而不怒而已。

“調鼎為霖,登壇作將,燕然即須平掃。”“調鼎為霖”出自《尚書·説命》。商王武丁舉傅説於版築之間,任他為相,將他治國的才能和作用比作鼎中調味。《韓詩外傳》:“伊尹負鼎俎調五味而為相。”後來因以調鼎比喻宰相治理天下。武丁又説:“若歲大旱,用汝(傅説)作霖雨。”李綱感到古代賢君對宰相如此倚重,對比自己雖曾一度為相,僅月餘即被罷免。他認為個人的進退出處,無足輕重。而一念及天下安危,國家存亡,則憤懣之情,溢於言表。就他的文韜武略而言,如果登壇作將、領兵出征,他可以橫掃燕然。此處泛指金國境內土地。李綱感到自己雖有出將入相之才,卻無用武之地。

如果讓他繼續為相、為將,他將領十萬精兵,橫行沙漠,“奉迎天表”。李綱不是誇口,他的將才是傑出。據《大金國志》載:“靖康元年,斡離不圍宋京師,宋李綱督將士拒之。又攻陳橋、封邱、衞州門,綱登城督戰,殺數千人,乃退”。在被敵人包圍的被動情況下,李綱尚能建立如此戰功,如果真能讓他“擁精兵十萬”,則“橫行沙漠”並非不可能。可惜他生不遇明君,又遭奸臣排擠,致使英雄無用武之地,他的壯志只能是夢想而已。皇帝被敵人俘虜,這是國家的奇恥大辱。迎歸二帝,雖不可能重新君臨天下,但這是報國仇、雪國恥,這也是包括李綱在內的南宋許多愛國志士的奮鬥目標,李綱雖屢遭挫折,但愈挫愈奮,從不灰心,始終雄心勃勃,力圖“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蘇武令·塞上風高》鑑賞

南宋高宗初立,迫於軍民抗金情緒高漲,起用著名的抗戰派李綱為相,似乎要有所作為,但他內心畏敵,只圖苟安,並無抗金決心。不久,李綱就被投降派排擠罷相。這首詞大概是李綱罷相後寫的。

上片寫對二帝的懷念和報國無成的憂愁。“塞上風高,漁陽秋早。”因北國秋來,作者對囚居北國的'宋徽宗、宋欽宗倍加懷念。漁陽本唐時薊州,此處泛指北地。他所惆悵的是“翠華音杏”。自從二帝北行後,至今“翠華一去寂無蹤”。(鹿虔扆《臨江仙》)翠華,本是帝王儀仗中以翠鳥羽為飾的旗幟,此處代指皇帝。“驛使空馳,徵鴻歸盡,不寄雙龍消耗”。雙龍,指徽宗和欽宗。不論“驛使”,還是“徵鴻”,都沒有帶來任何關於二帝的消息。這説明一位忠於君國的忠臣對北宋被金人滅亡這一慘痛的歷史事件是刻骨銘心的。“唸白衣、金殿除恩;歸黃閣,未成圖報”。白衣,沒有官職的平民;除恩,指授官;黃閣,漢代丞相聽事的門稱黃閣,借指宰相。高宗起用李綱為相,李綱向高宗建議:“外御強敵,內銷盜賊,修軍政,變士風,裕邦財,寬民力,改弊法,省宂官,……政事已修,然後可以問罪金人……使朝廷永無北顧之憂。”(《宋史·李綱傳》)由於高宗外受金兵強大壓力,內受投降派的慫恿,無力振作,決心南逃。李綱被罷官,他想到自己出身平民,深沐皇恩,“未成圖報”,實在是無由圖報,情有可原,只留下滿懷遺憾,一腔悲憤。

下片由上片的“未成圖報”過渡,繼續抒發自己救國救民,抗敵雪恥的宏偉志願。首先作者深有感慨地説,誰相信他有一片獻給主上的耿耿丹心呢!朝政多變,情況複雜,和戰不定,忠奸不辨,使他感傷。空歎自己“未作救民方召”。方,指方叔,周宣王時,曾平定荊蠻反叛;召,指召虎,即召穆公,召公之後。周宣王時,淮夷不服,召虎奉命討平之。方、召都為周宣王時中興功臣。李綱雖想效法方、召建立中興之業,無奈高宗非中興之主,不能信任他,他雖欲救國救民,不可得也。雖為自責之辭,亦不免含有對朝廷怨懟之意,只是怨而不怒而已。“調鼎為霖,登壇作將,燕然即須平掃。”“調鼎為霖”出自《尚書·説命》。商王武丁舉傅説於版築之間,任他為相,將他治國的才能和作用比作鼎中調味。《韓詩外傳》:“伊尹負鼎俎調五味而為相。”後來因以調鼎比喻宰相治理天下。武丁又説:“若歲大旱,用汝(傅説)作霖雨。”李綱感到古代賢君對宰相如此倚重,對比自己雖曾一度為相,僅月餘即被罷免。他認為個人的進退出處,無足輕重。而一念及天下安危,國家存亡,則憤懣之情,溢於言表。就他的文韜武略而言,如果登壇作將、領兵出征,他可以橫掃燕然。“燕然”,即今蒙古人民共和國境內之杭愛山。此處泛指金國境內土地。李綱感到自己雖有出將入相之才,卻無用武之地。如果讓他繼續為相、為將,他將領十萬精兵,橫行沙漠,“奉迎天表”。李綱不是誇口,他的將才是傑出的。據《大金國志》載:靖康元年,“斡離不圍宋京師,宋李綱督將士拒之。又攻陳橋、封邱、衞州門,綱登城督戰,殺數千人,乃退”。在被敵人包圍的被動情況下,李綱尚能建立如此戰功,如果真能讓他“擁精兵十萬”,則“橫行沙漠”並非不可能。可惜他生不遇明君,又遭奸臣排擠,致使英雄無用武之地,他的壯志只能是夢想而已。“天表”是對帝王儀容的尊稱,也可代表帝王。這裏是指徽宗和欽宗,在封建社會,皇帝是國家元首,代表國家。皇帝被敵人俘虜,這是國家的奇恥大辱。迎歸二帝,雖不可能重新君臨天下,但這是報國仇、雪國恥,這也是包括李綱在內的南宋許多愛國志士的奮鬥目標,李綱雖屢遭挫折,但愈挫愈奮,從不灰心,始終雄心勃勃,力圖“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其愛國激情,百世之後讀之,仍令人心激盪不已。

這首詞雖也談到“救民”,但從字面看,貫徹始終的是欲報君恩的思想。似乎只限於忠君。但在封建社會,忠君與愛國有時很難截然分開,君主是國家的象徵,君主被俘,實際上標誌着國家的滅亡。二帝被俘,就標誌着北宋的滅亡。而要“奉迎天表”,就必須“橫行沙漠”,打敗金兵,收復失地。詞中的忠君實際上也具有深刻的愛國主義思想。

《蘇武令·塞上風高》作者介紹

李綱(1083年-1140年2月5日),北宋末、南宋初抗金名臣,民族英雄。字伯紀,號樑溪先生,祖籍福建邵武,祖父一代遷居江蘇無錫。李綱能詩文,寫有不少愛國篇章。亦能詞,其詠史之作,形象鮮明生動,風格沉雄勁健。著有《樑溪先生文集》、《靖康傳信錄》、《樑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