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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鄲道上原文註釋賞析

校園2.74W

邯鄲道上原文註釋賞析1

原文

邯鄲道上原文註釋賞析

邯鄲道上起秋聲,古墓荒祠野潦清②。

多少往來名利客③,滿身塵土拜盧生④。

註釋

①邯鄲:古都邑,縣名。周、秦、漢時為黃河北岸最大的商業中心,亦為中原交通要衝。[2]?故址在今河北省邯鄲市西南。距市中心約4公里

②荒祠:荒廢的祠廟。野潦(lǎo):野外的積水。

③名利客:追名逐利的人。

④盧生:唐沈既濟小説《枕中記》的人物,盧生於邯鄲邸舍遇道士呂翁,自歎窮困,呂翁乃授之枕,以入夢。生夢中歷盡富貴榮華。及醒,客舍主人炊黃粱尚未熟。後因以喻富貴終歸虛幻或慾望破滅。

作者簡介

宋犖(1634成就y-1713)字牧仲,號漫堂,又號西陂,綿津山人,河南商丘人。順治四年(1647),應召以大臣之子列侍衞。逾年考試,銓通判。1664年(康熙三年)授黃州通判。累擢江蘇巡撫,以清節著稱,官至禮部尚書,加太子少師。犖精於鑑藏,善畫,淹通典籍,熟習掌故。論師尊杜甫,創作上卻多規仿蘇軾。詩與王士禛齊名,時人邵長蘅選其詩與王士禛詩合刻為《王宋二家集》,而其成就及影響都不及王。著有《漫堂説詩》、《西陂類稿》、《滄浪小志》、《怪石贊》、《漫堂墨品》等。

作品背景

邯鄲不僅是中國古代中原的交通要衝,也是黃河北岸的商賈輻輳之地,歷史文化在這裏交匯,折射出多少世態人心,詩人身行古道,油然而生歷史人生之慨歎,是為作詩之緣起。古木荒祠,本是歷史的遺蹤,它在當年,或許是偉人業績、先祖功績的見證,但歷史與時間的長河終於湮沒了過去的一切,昔日神像牌位前的.俎豆香火早已消歇,所有的神聖功德驚人偉業均已被人們所忘懷。

作品鑑賞

“邯鄲道上起秋聲,古墓荒祠野潦清。”開首二句從表面看是綰合題目描繪景色,但暗中卻包含着詠史之意。物換星移,春秋代序,邯鄲古道又到了金鳳摧折的時光,秋色秋聲“悽悽切切,呼號憤發”,“草拂之而色變,木遭之而葉脱”(歐陽修《秋聲賦》)。它充溢於天地宇宙,瀰漫於六合四野,一派肅殺淒涼,廣袤的原野上,只有閲盡滄桑的古樹,被人棄置的祠堂,一汪清冷的碧水,點綴這荒原寥廓的古道秋色。但是,作者在這二句中的寓意,並非僅僅是悲秋而已。邯鄲古道上的興衰際遇變遷存亡只留下悽切號發的秋聲與被人遺棄的古樹廢祠。

作者正是懷着這種深沉的人生歷史之悲慨,轉入對眼前人間社會眾生相的描寫,與自然之悽清肅殺與歷史之綿渺虛無相比,古道上南來北往的人流確實如此熱鬧非凡,他們不惜背井離鄉客遊在外,他們棲棲遑遑,熙熙攘攘,或為名來,或為利往,儘管一路勞頓滿身風塵,然自古而今,曾無已時。“多少往來名利客”,是詩人無限感慨之詞,而“滿身塵土拜盧生”更是作者指迷起頑的主旨所在。盧生之典,最早出於東晉幹寶《搜神記》之“盧汾夢入蟻穴”,爾後又見諸劉義慶《幽明錄》之“焦湖廟祝”。唐代文學家沈既濟據此寫成傳奇小説《枕中記》,這個流傳久遠的故事説的是在邯鄲的一個客店中,少年盧生因功名未就,鬱鬱寡歡,歎息不已。道士呂翁看到後,便從囊中取出一枕,給盧生墊在腦後以使入睡。盧生熟睡後做了個青雲直上,飛黃騰達的美夢,正當他在夢中盡享天上人間的榮華富貴之時,卻被人喚醒,自己睜眼一看,發現仍睡在簡陋的客店之中,而店老闆所蒸的黃粱小米飯尚未熟透。這個故事比喻人生功名富貴之短暫虛幻。但世上又有多少人能明白道士之苦心,殘破其中之機關。

往日的趙國都城,如今已經衰敗不堪。這裏曾經是許多英雄豪傑奮鬥過、創造過豐功偉績的地方。由於社會的變化、人世的滄桑,這一切早已無影無蹤。這古木荒祠,既是歷史變遷的表徵,也是它的見證。看到這些,熱衷名利的人應該大徹大悟了吧。但是,實際並非如此。“多少往來名利客,滿身塵土拜盧生”。邯鄲道上不是仍然有許多人為了追逐名利,遊宦四方,來往不停地奔波着嗎?儘管他們渾身沾滿了塵土,還是不顧疲倦地去拜謁盧生。其實,名利富貴只是黃粱夢而已。他們真是愚不可及!

邯鄲道上原文註釋賞析2

[宋]曾覿

風蕭瑟,邯鄲古道傷行客。

傷行客。繁華一瞬,不堪思憶。

叢台歌舞無消息,金樽玉管空陳跡。

空陳跡,連天衰草,暮雲凝碧。

註釋:

【1】憶秦娥:“憶秦娥”是詞牌名,雙調,共四十六字,有仄韻、平韻兩體。仄韻格為定格,多用入聲韻,上下片各五句,三仄韻一疊韻。

【2】蕭瑟:形容風吹樹木的聲音。

【3】邯鄲:古趙國國都。

【4】行客:遠行之人,這裏是作者自稱。

【5】管:笛、簫一類的管樂器,此代指音樂

作品賞析:

蕭瑟的風聲,茫茫的原野。邯鄲,這昔日慷慨悲歌行之士雲集的北國名城,繁華一時的趙國古都,如今已是煙寒草衰,光沉響絕。唯有那在疾風欲裂的古道上進着一隊人馬,面對這歷史殘跡,又怎能不翻湧起沉痛卻又無奈的反思?這,就是曾覿一行人的基本心境。

當時正值南宋孝宗乾道五年(1169)隆冬,身為賀金正旦副使的曾覿,同正使汪大猷一道奉命出使金國,詞中所描述的情境正是他們在邯鄲古道上的所見所想。(《續資治通鑑》卷一四一)。據《宋史》記載,宋高宗趙構在以奸臣相秦檜為首的投降派的慫勇下,於紹興十年在向金帝所進表中,卑躬屈膝地答應:“世世子孫,謹守臣節。每年皇帝生辰並正旦,遣使稱賀不絕,歲貢銀、絹各二十五萬兩、匹。”史稱“紹興和議”這個賣國投降條約遭到廣大南京軍民的強烈反對。紹興三十一年金兵又準備南侵,高宗進退兩難,只好將皇位傳與養子趙,即孝宗。趙在太子時期就主張抗金,即位後在主戰派陳康伯、胡銓、張浚、虞允文等主戰派的支持下積極備戰,興師北伐。由於北伐暫時失利,再加上以太上皇趙構為首的主和派極力陰撓,本來就對抗金缺乏信心的孝宗只好同意議和。在公元1164年冬,與金簽訂了妥協投降的《隆興和約》。

從此南宋皇帝對金雖不再稱臣,卻改君臣關係為叔侄關係,疆界仍維持完顏亮南侵前狀況,歲貢由原來的每年銀、絹各二十五萬兩、世,減少為各二十萬兩、匹。這無疑又是一個屈辱的條約,所以對於於有着國之家破之悲的東都故老,卻還要到金國去賀正旦的曾覿來説,當然是倍感屈辱的。然而這種屈辱和慘痛又無法逃避。這首詞所抒發的,正是詞人內心世界的這種痛苦。

詞的上闋講行客之“傷”眼前邯鄲古道的連天衰草固足令人神傷,當年轉瞬即逝的繁華,也因現今的政治形勢和疆界的劃分而成為“不堪思憶”的東西了。

下闋緊承“古”“傷”二字,結穴於“空”這個觀念。詞人在嗟歎前人業績,往昔繁盛不復再現的同時,也把失地未能收復的感傷之情,揉和於其中,一併抒發出來。至於“傷行客”與“空陳跡”兩個疊句的使用,不但符合音律上的要求,而且使這種失落感進一步加深,傷感之情更加濃烈。“叢台歌舞無消息”等句,就明顯地透露出了這種渴望卻又失望,感傷而又悲涼的情緒。邯鄲叢台,本戰國時趙武靈王所築。李白《明堂賦》説:“秦、趙、吳、楚,爭高競奢,結阿房與叢台,建姑蘇及章華。”可見叢台也同阿房宮等都曾經是“朝歌夜弦”的宴樂之所。而目前的情況又如何呢?於是曾覿將他在邯鄲古道、叢台陳跡上所湧起的種種黍離之悲,興亡之感,通通淡化在“空”之一字裏。所謂“空”實際是希望它“不空”而成了“空”。如此深曲委婉的心思,竟被他表現得這麼充分,這麼藴藉,正如張炎所要求的,不但造語“平妥精粹”,而且用事又“緊着題,融化不澀”“不為所使(《樂府指迷》),確實具有相當功力。詞的末尾兩句的“連天衰草,暮雲凝碧”,描繪出一幅十分衰瑟的景象,這是詞人內心感情的外化;情景交融,達到了巧妙的程度。對於這首小令,黃叔暘當時就指出它“悽然有黍離之感”(《中興以來絕妙詞選》)。其實它的`價值還不僅僅限於這一點。象曾覿這樣的上層文人,不管他把自己的命運同最高統治者聯繫得何等緊密,殘破的家園、積貧積弱的國運總會要不斷地扣擊他的心,在光榮的歷史與屈辱的現實的夾擊下,又怎能不流泄出那隻能屬於自己的反省和呻吟呢?所以我們認為這首詞中,所謂繁華一瞬,所謂歌舞陳跡等都寄寓着對北宋滅亡的感歎,和失地未能收復的悲傷。正是作者通過反思啟示着人們:分裂和偏安是不得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