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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山懷古》教學設計

校園1.16W

教學目標

《西塞山懷古》教學設計

1、讓學生了解詩人劉禹錫的生平。

2、注意詩中的用詞。

3、理解詩歌的內容和境界。

重點難點 :詩歌的境界

重難點的處理辦法(針對不同班級的不同學生情況):通過對詩人經歷的瞭解和詩歌內容的學習。快班學生可以就詩意自學,然後老師點撥。慢班學生先讀熟以後,進行討論。然後由老師講解,通解詩意然後背誦默寫。

教學過程

一、導入:以前同學們學過的“金陵五題”組詩裏的《石頭城》、《烏衣巷》,就屬於詠史懷古詩。 學生一起背誦這兩首詩:

石頭城 烏衣巷

山圍故國周遭在, 朱雀橋邊野草花,

潮打空城寂寞回。 烏衣巷口夕陽斜。

淮水東邊舊時月, 舊時王謝堂前燕,

夜深還過女牆來。 飛入尋常百姓家。

(這組古詩對金陵五處有代表性的古蹟進行了吟詠,對發生在這一歷史環境中的歷史事件進行了評説,以表明自己的政治觀點。這兩首詩的作者是劉禹錫。今天咱們再來學習一首他的懷古詩——《西塞山懷古》。

二、劉禹錫簡介:

字夢得 ,彭城(今江蘇徐州)人,是匈奴人的後裔。唐代中期詩人、哲學家。他的家庭是一個世代以儒學相傳的書香門弟。政治上主張革新,是王叔文派政治革新活動的中心人物之一。

劉禹錫耳濡目染,加上天資聰穎,敏而好學,從小就才學過人,氣度非凡。他十九歲遊學長安,上書朝廷。二十一歲,與柳宗元同榜考中進士。同年又考中了博學宏詞科。

後來在政治上不得意被貶為朗州司馬。他沒有自甘沉淪,而是以積極樂觀的精神進行創作,積極向民歌學習,創作了《採菱行》等仿民歌體詩歌。

一度奉詔還京後,劉禹錫又因詩句"玄都觀裏桃千樹,盡是劉郎去後載"觸怒新貴被貶為連州刺史。後被任命為江州刺史,在那裏創作了大量的《竹枝詞》。名句很多,廣為傳誦。824年夏,他寫了著名的《西塞山懷古》:"王晉樓船下益州,金陵王氣黯然收。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頭。人世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忱寒流。今逢四海為家日,故壘蕭蕭蘆荻秋。"這首詩為後世的文學評論家所激賞,認為是含藴無窮的唐詩傑作。

後來,幾經多次調動,劉禹錫被派往蘇州擔任刺史。當時蘇州發生水災,飢鴻遍野。他上任以後開倉賑饑,免賦減役,很快使人民從災害中走出,過上了安居樂業的生活。蘇州人民愛戴他,感激他,就把曾在蘇州擔任過刺史的韋應物、白居易和他合稱為"三傑",建立了三賢堂。皇帝也對他的政績予以褒獎,賜給他紫金魚袋。

劉禹錫晚年回到洛陽,任太子賓客,與朋友交遊賦詩,生活閒適。死後被追贈為户部尚書。

三、範讀----學生齊讀---自己讀---背誦

四、解題

西塞山,在今湖北大冶東面的長江邊,形勢險峻,是六朝有名的軍事要塞。長慶四年(八二四年)劉禹錫由夔州刺史調任和州刺史,沿江東下,途經西塞山,即景抒懷,寫下此詩。

五、分析:

首聯寫出了什麼氣勢? 那兩個字用得好?

詩詞前兩句寫西晉王濬率領着高大威武的戰船,順江而下,討伐東吳,金陵城中的士氣黯然消失。一“下”:符合地裏形式----上有向下遊進軍,符合歷史事實---西晉攻下了東吳;一“收”,東吳的望風披靡,自孫吳以來,凡是建都金陵的王朝,都相信自己佔據了這龍蟠虎踞的有利地形便可以永保江山穩固,所謂的“金陵王氣”對統治者都起過強心作用。事實呢,在王俊軍隊的強勁攻勢下,“金陵王氣”黯然收斂,孫吳王朝徹底覆滅了。不僅東吳,東晉、宋、齊、樑、陳個個短命。

頷聯:思考此聯把晉吳之戰的形勢從哪些方面作了形象地描繪?什麼手法?

“千尋鐵鎖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頭。” 從形象上看,一橫一豎,一下沉一高揚;從色彩上看一邊是晉軍燒燬鐵鎖的沖天火光,一邊是投向的白旗;從氣氛上,晉軍得勝趾高氣揚,東吳兵敗無限悽慘。 對比的手法。煞費苦心的'“千尋鐵鎖”也不能挽回敗局,長長的鐵鏈極不情願地沉入到江底,投降的白旗卻寂靜冷清地掛在石頭城頭上。“沉”和“出”兩個字也極其細膩傳神,點出孫吳政權氣息奄奄、日薄西山之頹勢和潰敗時的驚慌失措之醜態。 這四句詩簡潔,洗練,在對比中寫出了戰爭雙方的強弱,更寫出了勝利者那種摧枯拉朽、咄咄逼人,而失敗者黯然失色,倉皇逃竄的神態。

然而,詩歌本義並不在描寫這場恢弘的戰事。我們更深一層想,一個既具有天然的地理優勢,又擁有強大的防禦工事的要津,為什麼在轉眼間就化為烏有了呢?我們從作者的另一首詩歌《金陵懷古》中就可以找到答案:“興廢由人事,山川空地形。”民心所背,任何“天塹”都會是“得民心者”的通途。這兩聯都是詠史詩的敍述部分,首聯是總敍,聲勢逼人;次聯是具體描繪,形象生動。下面就是核心內容了:感與論。

頸聯:“人世幾回傷往事”或許並不僅僅指上文西晉王濬進攻東吳的事,金陵經歷了若干的朝代的興亡,這樣的興亡交替都讓後人浩歎,升起傷懷之感,但金陵古城卻“山形依舊枕漢流”。一個國家的興衰起決定作用的不是地勢的險要而是人事的治亂。 “江山不管興亡恨,一任斜陽伴客愁”,包佶的《再過金陵》正是這句詩的最好註腳。

尾聯:由懷古而感今,第七句詩由悲轉喜,詩人生活的年代四海為一家,天下統一了。所以西塞山的故壘,就已廢止不用,如今長滿蘆葦,在秋風中颯颯作響。

這裏有讚頌,有慶幸但更深層次的是提醒,是警誡。安史之亂使唐朝岌岌可危;亂後,河北,山東藩鎮割據局面愈演愈烈,時刻威脅着唐王朝的安全。眼前的昇平景象不知道哪天會被烽火打亂;如今長滿蘆葦的故壘,不知道哪天又會變成戰爭的前沿。 曾經的“金陵王氣”,曾經的“西晉樓船”,今天都成為了一片荒涼之地;曾經雄踞一方,不可一世的割據勢利,今天也只是人們“傷”的陳年往事。詩人在縱橫開闔,酣暢流利的敍事描寫當中,對重新抬頭的割據勢力做了迎頭痛擊——歷史的大流永遠是“大一統”,民心所向,想要分裂國家,發動戰爭,最終也不過就是徒讓後人“傷往事”而已。

鑑賞資料:

西塞山,在今湖北太冶東面的長江邊。嵐橫秋塞,山鎖洪流,形勢險峻,是六朝有名的軍事要塞。長慶四年(824)劉禹錫由夔州刺史,調任和州刺史,沿江東下,途經西塞山,即景抒懷,寫下了這首詩。太康元年(280)晉武帝命王浚率領以高大的戰船組成的水軍,順江而下,討伐東吳。詩人便以這件史事為題,開頭寫“樓船下益州”,“金陵王氣”便黯然消失。益州金陵,相距遙遙,一“下”即“收”,何其速也!兩字對舉就渲染出一方是聲勢赫赫,一方是聞風喪膽。第二聯便順勢而下,直寫戰事及其結果。東吳的亡國之君孫皓,憑藉長江天險,並在江中暗置鐵錐,再加以千尋鐵鏈橫鎖江面,自以為是萬全之計,誰知王浚用大筏數十,沖走鐵錐,以火炬燒燬鐵鏈,結果順流鼓棹,徑造三山,直取金陵。“皓乃備亡國之禮,……造於壘門”(《晉書。王浚傳》)。第二聯就是形象地概括了這一段歷史。

詩的前四句,洗煉、緊湊,在對比之中寫出了雙方的強弱,進攻的路線,攻守的方式,戰爭的結局。它只用第一句詩寫西晉水軍出發,下面就單寫東吳:在戰爭開始的反映,苦心經營的工事被毀,直到舉旗投降,步步緊逼,一氣直下。人們不僅看到了失敗者的形象,也看到了勝利者的那種摧枯拉朽的氣勢。可謂虛實相間,勝敗相形,巧於安排。

詩人在剪裁上頗具功力。他從眾多的史事中單選西晉滅吳一事,這是耐人尋味的,因為東吳是六朝的頭,它又有頗為“新穎”的防禦工事,竟然覆滅了。照理後人應引以為鑑,其實不然。所以寫吳的滅亡,不僅揭示了當時吳王的昏聵,更表現了那些後來者的愚蠢,也反映了國家的統一是歷史的必然。其次,詩人寫晉吳之戰,重點是寫吳,而寫吳又着重點出那種虛妄的精神支柱“王氣”、天然的地形、千尋的鐵鏈,皆不足恃。這就從反面闡發了一個深刻的思想,那就是“興廢由人事,山川空地形”(劉禹錫《金陵懷古》)。可見如此剪裁,就在於它能完滿地表現其主題思想。

清代屈複評這首詩説:“前四句止就一事言,五以‘幾回’二字括過六代,繁簡得宜,此法甚妙。”(《唐詩成法》)不過應該指出,若是沒有前四句豐富的內容和深刻的思想,第五句是難以收到如此言簡意賅的效果。第六句“山形依舊枕寒流”,山形,指西塞山;寒流,指長江,“寒”字和結句的“秋”字相照應。詩到這裏才點到西塞山,那麼前面所寫,是不是離題了呢?沒有。因為西塞山之所以成為有名的軍事要塞,之所以在它的身邊演出過那些有聲有色載入史冊的“活劇”,就是以南北分裂、南朝政權存在為條件的。因此前面放眼六朝的興亡,正是為了從一個廣闊的歷史背景中引出西塞山,從而大大開拓了詩的境界。詩人不去描繪眼前西塞山如何奇偉竦峭,而是突出“依舊”二字,亦是頗有講究的。山川“依舊”,就更顯得人事之變化,六朝之短促,不僅如此,它還表現出一個“江山不管興亡恨,一任斜陽伴客愁”(包佶《再過金陵》)的意境。這些又從另一個角度對上一句的“傷”字作了補充,所以紀昀説:“第六句一筆折到西塞山是為圓熟”(見方回《瀛奎律髓》紀評)。

第七句宕開一筆,直寫“今逢”之世,第八句説往日的軍事堡壘,如今已荒廢在一片秋風蘆荻之中。這殘破荒涼的遺蹟,便是六朝覆滅的見證,便是分裂失敗的象徵,也是“今逢四海為家”、江山一統的結果。懷古慨今,收束了全詩。

劉禹錫的這首詩,寓深刻的思想於縱橫開闔、酣暢流利的風調之中,詩人好象是在客觀地敍述往事,描繪古蹟,其實並非如此,翻一翻歷史,便知道在唐憲宗時期曾經取得了幾次平定藩鎮割據戰爭的勝利,國家又出現了比較統一的局面,不過這種景象只是曇花一現,公元八二一年到八二二年河北三鎮又恢復了割據局面。劉禹錫在這首詩中,把嘲弄的鋒芒指向在歷史上曾經佔據一方、但終於覆滅的統治者,這不正是對重新抬頭的割據勢力的迎頭一擊嗎!當然,“萬户千門成野草,只緣一曲《後庭花》”(《金陵五題。台城》),這個六朝覆滅的教訓,對於當時驕侈腐敗的唐王朝來説,也是一面很好的鏡子。

自河南經亂,關內阻飢,兄弟離散,各在一處。因望月有感,聊書所懷,寄上浮樑大兄、於潛七兄、烏江十五兄,兼示符離及下邽弟妹

白居易

時難年荒世業空, 弟兄羈旅各西東。

田園寥落干戈後, 骨肉流離道路中。

弔影分為千里雁, 辭根散作九秋蓬。

共看明月應垂淚, 一夜鄉心五處同。

白居易所處的中唐是一個多難的時代,他從十多歲開始,即因戰亂而離家四處飄泊。德宗貞元十五年(799)春,宣武軍(治所在開封)節度使董晉死,其部下舉兵叛亂。繼之彰義軍(治所在汝南)節度使吳少誠亦叛,唐朝廷不得不發兵征討,河南一帶再次淪為戰亂的中心。由於漕運受阻,加上旱荒頻仍,關內(今陝西省中部、北部及甘肅一部分地區)饑饉十分嚴重。就在這一年秋,白居易為宣州刺史所貢,第二年春在長安考中進士,旋即東歸省親。這首河南經亂書懷的詩,大約就寫於這一時期。

這是一首感情濃郁的抒情詩,讀來如聽詩人傾訴自己身受的離亂之苦。在這戰亂饑饉災難深重的年代裏,祖傳的家業蕩然一空,兄弟姊妹拋家失業,羈旅行役,天各一方。回首兵燹後的故鄉田園,一片寥落悽清。破敝的園舍雖在,可是流離失散的同胞骨肉,卻各自奔波在異鄉的道路之中。詩的前兩聯就是從“時難年荒”這一時代的災難起筆,以親身經歷概括出戰亂頻年、家園荒殘、手足離散這一具有典型意義的苦難的現實生活。接着詩人再以“雁”、“蓬”作比:手足離散各在一方,猶如那分飛千里的孤雁,只能弔影自憐;辭別故鄉流離四方,又多麼象深秋中斷根的蓬草,隨着蕭瑟的西風,飛空而去,飄轉無定。“弔影分為千里雁,辭根散作九秋蓬”兩句,一向為人們所傳誦。詩人不僅以千里孤雁、九秋斷蓬作了形象貼切的比擬,而且以弔影分飛與辭根離散這樣傳神的描述,賦予它們孤苦悽惶的情態,深刻揭示了飽經戰亂的零落之苦。孤單的詩人悽惶中夜深難寐,舉首遙望孤懸夜空的明月,情不自禁聯想到飄散在各地的兄長弟妹們,如果此時大家都在舉目遙望這輪勾引無限鄉思的明月,也會和自己一樣潸潸淚垂吧!恐怕這一夜之中,流散五處深切思念家園的心,也都會是相同的。詩人在這裏以綿邈真摯的詩思,構出一幅五地望月共生鄉愁的圖景,從而收結全詩,創造出渾樸真淳、引人共鳴的藝術境界。

全詩以白描的手法,採用平易的家常話語,抒寫人們所共有而又不是人人俱能道出的真實情感。清劉熙載在《藝概》中説:“常語易,奇語難,此詩之初關也。奇語易,常語難,此詩之重關也。香山用常得奇,此境良非易到。”白居易的這首詩不用典故,不事藻繪,語言淺白平實而又意藴精深,情韻動人,堪稱“用常得奇”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