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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鄉子·邢州道上作原文賞析

校園3.05W

南鄉子·邢州道上作原文賞析1

原文:

南鄉子·邢州道上作原文賞析

秋色冷並刀,一派酸風捲怒濤。並馬三河年少客,粗豪,皂櫟林中醉射鵰。

殘酒憶荊高,燕趙悲歌事未消。憶昨車聲寒易水,今朝,慷慨還過豫讓橋。

賞析:

陳維崧少小生長江南,羅綺金粉,本多頑豔格調。至身經家國鉅變之後,情懷激盪,於悲壯慷慨的史事最多感觸,屢形於言,且鑄就了《湖海樓詞》的顯著特色。

在“一派酸風捲怒濤”的蕭瑟秋日,詞人與三河豪俠並轡而行,途經古稱“多慷慨悲歌之士”的燕趙之地,目睹少年們“皂櫟林中醉射鵰”的`“粗豪”氣概,不禁回憶起當年荊軻、高漸離、豫讓等悲劇英雄。詞人心底的慷慨蒼涼隨着酸風疾漩而出,與如雪霜鋒交相輝映,奏響激揚勁健的旋律,令人數百年以下讀之,猶覺其生氣虎虎,閃現於字裏行間。“憶昨車聲寒易水”句是一篇詞眼,昔陶潛《詠荊軻》雲:“其人雖已沒,千載有餘情”,詞人也正是懷着這種“餘情”踏過豫讓橋的。

此詞與《點絳脣·夜宿臨洺驛》同時作,亦傷今弔古之意。但《點絳脣·夜宿臨洺驛》以感喟歷史風雲為綱,多悽楚蒼茫;這首詞則雜入身世之悲,多豪邁遒壯。二者對讀,意味尤厚。

清人評價這首詞的下闋時曾説:“不著議論,自令讀者怦怦心動”。作者通過上闋對秋景的描寫和少年騎馬射鵰的英姿描寫,引出對三河一帶歷史人物的追憶。作者對與燕趙相關的幾位歷史人物——荊軻、高漸離、豫讓,都賦予了讚賞之情,表達了對他們的深深敬仰。作者於漂泊中途徑邢州,不由的想起這些慷慨悲歌之士,雖然沒有直接議論,但敍述中寄寓了感其遭遇,慕其義烈的感情,很容易引起人們的共鳴。

南鄉子·邢州道上作原文賞析2

原文

南鄉子邢州道上作

陳維崧〔清代〕

秋色冷並刀,一派酸風捲怒濤。並馬三河年少客,粗豪,皂櫟林中醉射鵰。

殘酒憶荊高,燕趙悲歌事未消。憶昨車聲寒易水,今朝,慷慨還過豫讓橋。

譯文

秋風就像凌厲淒冷的並刀,一派令人酸少的狂風,席捲呼嘯帶來聲如怒濤。荊州一帶少年們並馬馳騁,長得粗獷豪放,躺卧櫟林,醉後彎弓射擊大雕。微微醉意中回憶着荊軻高漸離,燕趙之地至今悲歌未消,回憶往昔帶今仍覺易水淒寒,今天我又慷慨豪邁地跨過豫讓橋。

註釋

南鄉子:詞牌名,又名《好離鄉》《蕉葉怨》。

雙調五十六字,上下片各四平韻。

邢州:今河北邢台。古時屬的燕趙地區。

並(bīng)刀:古幷州(山西北部)一帶出產的刀具,以鋒利著稱。

一派:一片。

酸風:北風;指冬天的風,也指寒風。

三河年少客:指好氣任俠之輩。

三河:河東、河內、河南,在河南省北部、山西省南部一帶。古屬燕趙之地。

皂櫟(lì)林:櫟,樹名,產於北方。

杜甫《壯遊》“呼鷹皂櫟林”。

注:地在齊地。

荊高:荊指荊軻。高指高漸離,此代指行俠仗義的刺客。

燕趙悲歌:指荊高送別事。韓愈《送董邵南序》:“燕趙古稱多慷慨悲歌之士”。

易水:河名,在河北易縣附近。

豫讓橋:即豫讓隱身伏擊趙襄子之地,在邢台北,不存。

賞析

全詞在行文上,前兩句總述,後兩句分明,在分明中又以“憶昨”和“今朝”的時間詞標明,既説明詞人在“邢州道上”的奔波進程,又可見詩人浮想聯翩,情隨景出的思緒,顯得眉目清楚,詞氣貫注,再加上在抒情中熔明事、懷古、議論於一爐,更給人以一氣呵成之感。

上片寫道中所見。起首二句寫秋色陰冷,秋風勁厲。用並刀相比、冰肌刺骨,好象刀割,可謂想象奇特,比喻尖新。寫風勁,不僅用“卷濤”的誇張描寫,更用一個“酸”字加以渲染,就突出了秋風直射眸子的尖利、寒冷和慘烈感,兩句詞采用比喻、誇張、通感等藝術手法,生動地寫出詞人對嚴酷的自然環境的獨特感受,從而為下文“三河歌這客”的英雄豪舉提拱了典型環境。後三句寫“三河歌這客”在林中騎射的情景。古稱善射者為“射鵰手”,在西風勁歷,寒意刺骨的深秋,竟有英雄這歌呼朋引伴、冒風衝寒,馳馬弋射,這確是一種粗獷豪舉,一個“醉”字,更是醉態淋漓,神情畢現,詞人以讚賞的筆調刻畫了這一幅深秋醉射圖,形象生動風格雄健“粗豪”兩字,更是感情貫注,筆力千鈞。

下片寫懷古心情,詞用“殘酒憶荊高”換頭,字面上,從這歌的“醉射”引出自己的“殘酒”;內容上,從寫所見轉入懷古;感情上,從讚揚這歌變為感歎自己,承上啟下,過渡自然,一個“憶”字更是有力地領起下文“荊高”,指荊軻、高漸離,其實也包括豫讓的事,這裏只説兩人,是為了押韻,二是限於字數不能遍舉。接着詞人回顧了春秋戰國的兩曲“燕趙悲歌”:一是關於荊軻和高漸離的`事蹟,二是豫讓復仇報主的故事。兩曲悲歌流傳至今,使人激勵,也使人歎息,這就是“事未消”的含義。詞人觸景懷思,心靈也深受震撼,因此,他乘車過易水時,深感其“寒”,這“寒”既是對自然氣候的實寫,也是歷史往事的重現,更是詞人內心感情的流露,這裏有對荊、高壯志未酬的惋惜,也有對自己霜刃未試的傷感,但作者並不頹唐,在過豫讓橋時忽多“慷慨”,這“慷慨”,是對豫讓堅持復仇報主、恥於苟且偷生精神的讚揚,也是對自己不甘沉寂、勇於奮起的激勵。作者緬懷三位壯士是借古人的悲壯事蹟抒寫自己心中的感慨,抒發壯懷激烈的雄心。慷慨豪氣,力透紙背。

陳維崧

陳維崧(1625~1682)清代詞人、駢文作家。字其年,號迦陵。宜興(今屬江蘇)人。清初諸生,康熙十八年(1679)舉博學鴻詞,授翰林院檢討。54歲時參與修纂《明史》,4年後卒於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