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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母校校慶感言

母校橋黃中學迎來80華誕,光臨先生數次來電囑我寫篇回憶母校的文章。一來自己資淺歷薄,無絲毫成就,二來久不練筆,為文之道已日漸荒疏,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怯意,本欲藉故推託,又怕有違先生的好意,只好硬着頭皮應承下來。但對於母校,我是真真切切懷念着的。

永遠的母校校慶感言

20年前,也就是1984年,適逢母校60華誕。當時我在母校念高中二年級,還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苦讀求未來的懵懵少年。彈指一揮間,20年過去,自己不知不覺已近不惑之年,如今,作為遠離故鄉的母校學子以另一種方式紀念母校的80華誕,不免感慨萬端,思緒萬千。20年的母校情結,該是怎樣的濃郁醇厚和刻骨銘心!

1983年至1986年,我在母校高中部學習,3年光陰不是很長,但卻令我終生難以忘懷。那裏有我的夢與嚮往,有我的悲歡苦樂,甚至還有少男對少女的朦朧之愛。沒有在母校的3年讀書時光,不知我的人生之路將通向何方?1986年仲夏,是莘莘學子們收穫的季節,當我接到北京大學歷史系的錄取通知書時,我知道我與母校作別的日子來臨了。然而,朝夕相伴了3年的母校,夢生夢圓的地方,我怎能輕易將她忘懷?

花落花開,冬去春來,一晃已離開母校18年,雖然身居京都繁華之地,身心也漸漸融入北國他鄉之中,但對於母校的眷戀和懷念之情卻越深、越濃。夫人徐荷芳是我在母校上學時的同班同學,兩人一同考入北京,一同留在北京,在北京安家紮根。雖説歲月悠悠模糊了人生的許多往事,但對於母校的記憶卻依舊那麼清晰,那裏的人,那裏的事,那裏的景,那裏的點點滴滴,至今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天。

在母校學習3年,師恩最為難忘。教授英語的殷國良、劉龍壽先生,教授數學的封國齊先生,教授政治的胡阿明先生……,一個個儒雅之士,都是當時母校的精英。

當然印象最深的當屬光臨和海德兩位先生。兩位先生皆為良師,曾先後擔任高二、高三文科班班主任,從他們那裏我得益頗多。光臨先生戴一副深度眼鏡,文人氣質極濃;先生教授語文,自成一統,極為得法,頗得學生好評;先生還寫得一手好字,其漂亮工整的板書令人讚歎不已。先生生性耿介,脾氣倔強,遇事寧折不彎。記得高二那年,因為體育比賽時個別裁判有失公正,先生便不依不饒,領着全班同學在操場靜坐,非得討要“説法”,任誰勸説也不退讓。我當時任班團支書,校領導便要求我把全班同學帶回教室,但看到先生一臉凜然便露了怯意,最終還是學校給了滿意的答覆先生方才作罷。不知過了這麼些年,先生的脾性有否改變。先生也有温情柔愛的一面。班上的學生不少是從農村來的,80年代初、中期的時候,農村的日子還較貧苦,先生常常接濟一些日子過得比較清貧的學生,並從精神上予以鼓勵。我和夫人都曾受先生恩澤,每每憶及這些,不禁對先生肅然起敬。

到了高三,z先生擔任文科班班主任。先生從事語文教學數十年,德高望重,在周邊各校也頗有名望,每遇有教學重任時校方總是請先生擔綱。先生細高個子,一臉威嚴,令人敬畏,班裏的學生大多怕他。但對於品學兼優的學生,先生總是慈愛有加,倍加呵護。先生剛認識我時,見我穿着“時髦”,以為是紈褲子弟,當聽説我還是班上的`團支書時,更為不快。但不久先生便改變了對我的看法,一來我學習極為用功刻苦,二來我學習成績一直在班裏名列前茅,先生便打消了原先要撤掉我團支書職務的念頭。對於上述細節,先前我並不知道,都是後來我夫人在憶起先生時告訴我的,因為她當時也是先生極為器重的學生。填報大學聯考志願時,先生親自為我選定北京大學,後來果然一舉考中,我不由得對先生心生欽佩和感激之情。上大學期間,曾偶爾回母校看望先生,但後來回故鄉和母校的次數越來越少,屈指算來,竟有10餘年未見到先生了。每想至此,心中不免愧然。但對先生,心中確是惦念着的,每當與母校有一點淵源的人來京造訪,我都要問起先生的情況,聽到先生身體康健的消息方才釋然。

小女10歲,常聽我和她母親提及母校的舊事,便日漸起了興趣,常常追問不休,並纏着我們帶她去見識一下我們的母校校園。為了卻小女的心願,也為着化解對母校深深的思念之情,2002年春節前夕,我帶着妻女回了一次母校。這是10餘年後第一次回母校。站在校園裏,一切是那麼陌生,看着這透着濃郁現代氣息的美麗校園,我不禁茫然,這是我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母校嗎?

記憶中的母校有着一種自然而古樸的美。木質小樓,青磚紅瓦平房,垂柳白楊,小池溪流,處處透放着濃濃的古色古香。尤其是校園東南的“洗馬池”令人難忘。據説岳飛勇將牛皋當年曾在此洗過戰馬,“洗馬池”便由此得名。池子水面不大,但清澈見底,微風吹來時,柳枝隨風搖曳,十分招人喜愛;夜籟人靜時,一彎明月倒映池中,景色異常迷人。池子裏是不讓游泳的,但每到炎熱夏日,我們幾個頑皮的學生便在夜黑人稀時偷偷下水,讓渾身涼爽個透。一旦被發現,我們偷偷快速上岸,由於天黑,對方無從辨認,只好不了了之。現在想起這些往事來,頗覺有趣。

校園北邊有一條東西走向的小河,河岸長滿了青草和蘆竹,我們的百人大教室便緊挨着河邊。每當下午上自習課時,我們便三五成羣地來到河邊,名為讀書,實則藉機放鬆休息。起初海德先生並不同意我們在河岸讀書自習,但經不住大家一再要求,先生最終還是順了我們,當然其中的“奧妙“先生是無從知曉的。

還有一個地方那是萬萬忘不了的,那就是大禮堂兼大食堂。每到開飯時間,那景象頗為壯觀,數百人在一起就餐,不分男生女生,8人一桌,輪流打飯分菜。於是便有人利用這個機會搞起“惡作劇”來,要麼少給某人打菜或專給某人肥肉,要麼把某人的飯盒藏起來不給飯吃。我就曾受到過這樣的“待遇”,至於是誰下的“黑手”當時無從知曉,到了後來我與夫人成為一家人後方知是一女生所為。有一年舊日同學聚首提及這件事,那位女生竟樂得前翻後仰。

眼前的母校幾乎已全然沒有了往日的痕跡。大食堂變成了現代化的禮堂;原先的小木樓和平房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新建的高樓大廈;“洗馬池”依然還在,但砌了石駁坎,變得漂亮了,只是水面比原先小了許多。我極力想找到記憶中的母校的影子,只有當時全校唯一的一幢教學樓還在,看來記憶中的母校只能成為永遠的回憶了。然而事後一想,我已10餘年未回母校了,現在的10年時光該會發生怎樣的變化啊。記得北京大學百年校慶的時候,校長陳佳洱院士曾説過,北大是常為實、常為新的,我想我的母校也應該是常為新的。當然,不僅是她的外表,更是她的精神和靈魂。

80年蹉跎,80年崢嶸,不知不覺,母校已走過了悠悠80年的風雨歷程。80年來,為着國家的昌盛、民族的復興,母校在一直做着怎樣的奉獻和拚爭啊。她始終把自己與祖國、與人民的命運緊密相連,始終不忘自己肩負的神聖使命,這正是母校歷經80載而長盛不衰的真諦。80年來,一批批優秀學子走出母校進入大學深造,又一批批走向社會,報效祖國。80年對一個人來説已到垂暮之年,而對母校來説,卻正充滿着勃勃生機,只要精神永存,母校就會永遠年輕。再過20年,便是母校的百年慶典,但願到那時,母校風彩依舊,更進一步。在此謹作拙詩一首,與母校師生共勉:

教書育人甘為梯,勤學苦讀作棟樑,師生共立凌雲志,百年華誕更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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